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 27 章 ...
-
这几天陆鸣总是感觉到有几股气息在外头徘徊,保持一定距离,既不靠近,也不离开,看样子是冲着她身边那个邪神来的。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腕足左右摇晃,意思说是没有。
她又问,“那为什么总有人盯着我们?”
男人回答:“不清楚。”
陆鸣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他:“那你可以把他们都解决了吗?我不想被监视。”
腕足嗖的一下冲出去把那群人打晕,往天上一抛,瞬间不见影了。
陆鸣已经适应了她要男人做什么,腕足直接去做,有时候她怀疑他本体是不是个什么妖怪,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多有韧性还能无限延伸的东西。
她沿着腕足往根部去瞧,奇怪的是她竟然看不见根部连接在他身上哪一块,看他的衣衫就会忽略腕足,看腕足就注意不到他衣衫。
很奇怪。
腕足在她眼前晃了晃,吸引她的注意力。
陆鸣盯着腕足看了会,忽然朝它开口:“你是什么东西?”
腕足愣了会,掉头跟另外一根腕足凑到一起,尖端动来动去,像是人说话时做出的肢体反应,有种滑稽可爱感。
陆鸣觉得它们是在讨论怎么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腕足确实在讨论,主体接收到它们的念头,连个眼神都没给它们,将所有腕足收回身体,端着碗碟走到桌旁放下。
他刚刚在做午饭,离得比较远,腕足就趁此机会跑出来勾搭陆鸣。
“这么快就做好了?”
男人稍稍仰起头,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模样。他有很多只手,可以一起用,当然快。
陆鸣瞅着他系着围裙的样,觉得他这副模样真的好违和,这人能眼睛眨也不眨就杀死人,却又能穿上围裙做饭。
真的是……
“你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收回去?”
自从知道哥哥对邪神许下的愿望后,陆鸣就不怕他了,反正他得陪着她过一辈子,还特别听话,就算是邪神,也比那群道貌岸然的修士好。
再说现在有他在,七剑宗的人都不敢动她。
“它们不会说话。”男人坐下来,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陆鸣却知道他这眼神里有别的意思,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什么甜味,别开眼,用吃饭掩盖他那炽热的眼神。
他的厨艺越来越好,但与哥哥做的菜味道越来越不像了,有时候吃着她别扭得不想再吃。
她叨叨一声:“你就不能换张脸吗?你没有自己的脸?”
男人冷漠地哦了一声,真听她的话换了张脸,结果没过多久,陆鸣又让他换回来。
还是哥哥的脸好看。
陆鸣也分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把对哥哥的感情转嫁到他身上,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点点不可思议的依赖,总之适应他的存在后,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态度逐渐变得与对哥哥一样。
反正有人可以吆喝,为啥不用。
陆鸣慢慢吃着饭,碗里的菜刚空,腕足就夹了一堆进来,她觉得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一定会长胖。
饭一吃完,腕足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碗,然后陆鸣就被男人盯着,那眼里逐渐透出渴望。
唯一的问题是,陆鸣要喂饱这个怪物。
她真的很难启齿,用这种方式喂饱他。
“现在不行,得晚上。”
男人舔了舔唇,眨眼间来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陆鸣要怎么和他解释这种事情白天做很羞耻?虽然小木屋没人会来,但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不等她说为什么,人已经被他抱到怀里,双臂化成腕足缠住她腰间,她连跑都跑不了。
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她赶紧找借口:“我刚吃完饭,嘴里有味道。”
他却疑惑地眨了眨眼,说:“那可以用另一种方式。”
陆鸣立刻拒绝:“不行,我哭不出来。”
这家伙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做的,不吃饭,喜欢吃她的眼泪,还喜欢亲她。
这两样哪一样能令人饱腹?
“我可以帮荫荫哭。”他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甚至朝她伸出了腕足。
陆鸣立刻闭上眼,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他碰。“我哭了,眼睛会肿的!”
男人却说没关系,“我可以帮荫荫恢复好。”说着,他的腕足尖端上溢出晶莹的一滴水珠,圆润润的,看起来分外透彻。
一想到他是怎么帮自己恢复眼睛的,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也就导致她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与他的眼对视上。
只那么一瞬间,腕足轻触她眉心,将他们之前的记忆在她脑海中重现,那令她欣喜到哭泣的记忆反复播放,她的情绪被刺激到,眼眶逐渐湿润。
腕足趁机把眼泪吸干,等她眼中再溢出了泪,立刻再吸。
陆鸣很痛苦,她真的不想再重现那天鬼迷心窍和他亲吻的画面,但是每次拒绝喂他时,就会被他强制看这些。
“你,你松开我……”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腕足摸了摸她额头,不烫,没有生病,可以继续。
主体接收到这个信息,更深入地吸收着她身上的甜味。
这是他之前想到的办法,她不愿意喂他,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这种方式获取,效果比直接接触差很多,但他忍不住想要,只能先这么做。
每次结束后,她脸颊通红,浑身发软地瘫在他怀里,明明他只是让她再次拥有当初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做,她怎么软成这样?
不过他很喜欢她这样,软软的,可以随便抱,很听话,就算一直抱着,她也不会动,更不会生气。
怀里的少女身子一颤,猛地埋到他衣衫里,腕足回到主体身体中,他垂眸望着她,看到她眼睫颤动下滴落到脸颊上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低头,舔去这滴泪。
不是苦的,是甜的。
他微微抿了唇,将这股甜意锁在口腔里,但只是这么一点,根本满足不了他。
期待的眼定定望着她,眼里写满了还想要。陆鸣看不到他的眼神是什么样,她只想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不想动。
哥哥许愿的时候,怎么不限制这个怪物对她做这些?
“荫荫。”男人唤她。
陆鸣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搂紧了她,兴奋地盯着她的眼,说:“还想要。”
少女的身子颤抖,立刻推开他要下来,谁知腿一软,搂住他的脖颈才站稳。
“不行!”她严肃道:“只能一次。”
腕足失望地哦了一声,没有松开她,抱着她一直坐着,腕足熟练地拍打她后背,弄得她昏昏欲睡。
片刻后她一个激灵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说:“我们还有件事没有做!”
今日他们还得去宗主殿,挑个人出来担任新任宗主,虽然现在七剑宗宗主就是个摆设,他们要干什么事都要看邪神的脸色。
陆鸣缓了会,推开他,往外头走。
男人亦步亦趋跟上,腕足关上门锁好,回了主体身体里。
去到宗主殿时,那里已经一大圈人等着了。之前在小屋周围徘徊的人不是七剑宗的,那是别的宗门过来想找法子杀了邪神。
总有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做点大事,而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七剑宗的人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弄得不好把这位邪神得罪了。
陆鸣其实不想去,但他们总派人来骚扰,还道德绑架她,说是陆于野生前为了宗门做了多少事,要是整个七剑宗毁了,那陆于野做的事就全都白费了。
陆鸣才不在乎七剑宗怎么样呢,她在意的是山脚下哥哥造的小木屋,那里全都是她和哥哥的回忆,不能被破坏。
而且她又不认识这里的人,也不知道选谁好,直接让男人去选。
他随意挑了个人,腕足一甩,控制了他。
底下的人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全削了。
他们这些个侥幸活下来的人根本不敢反抗,庆幸自己没有接触选人献祭这事,更没有欺负过这兄妹俩。
否则早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其实也不用他们特意来一趟,直接来个人去小木屋就行。
陆鸣环视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脸,满意地点头,谁伤害过哥哥,她都记得很清楚,一个都别想跑。
封印之地里都是那群人的尸体,没人敢去收尸。况且现在邪神已经被放出来,根本不用他们再去加固封印,还有谁会想起来去封印之地啊?
陆鸣带着男人离开,回到小木屋,她又去摆弄自己的香,她想弄出能迷晕男人的迷香。
实际上她是无事可做,想找点事做做转移注意力,腕足跑出来盯着她的动作看,很是好奇。
陆鸣见它们不走,使坏地朝它们洒了一把迷香,腕足在碎末中挥舞,像个小孩。
有时候这玩意可怕得很,能轻易杀死人,有时候它们又让她觉得好玩,反应比他快多了,还比他更好逗。
陆鸣把腕足赶走,让它们不要打扰自己。
腕足晃了晃,往后退了些,没有离开。
男人就在她身后,望着她的眼神时而清澈得一丝欲念都没有,时而沉得似乎要马上把她吃了。
等陆鸣弄完自己要做的事,回头一看就见男人盯着自己,低头一看自己,没有什么异样。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新制作好的迷香,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男人走过来站好,似乎意识到她要干什么似的,躲也不躲,直接被她撒迷香。
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腕足挥舞着接过迷香,往陆鸣一扔。
陆鸣失去意识前,突然想起来这次没吃解药。可恶,失算了
男人接住少女,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往床上而去。腕足关好门窗,守着他们。
他其实很想一次性吃个饱,但是这样对她来说,她承受不住,只好慢慢来。
他把少女平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在床边看着她。少女昏睡的模样很是安静,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陆鸣眨了眨眼,一转头就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亮晶晶”并非是形容眼睛明亮有神,而是字面意义上的亮。
她是不懂怎么会有人的眼睛晚上能发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被吓晕过去。
“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眼睛闭起来?”
“那样荫荫就看不到我的眼睛了。”
陆鸣想说那不是她的眼睛吗?但她没有和这人争辩,实在是争辩不出结果。
有时候这个人的思路她真的明白不了,就没见过有比他还会说的人。
上次她让他不要碰自己,他问她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被他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结果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弄得她烦死了,直接说讨厌他碰自己。
结果他开始问要怎么样才能碰她。
陆鸣很震惊,没见过他这样执着的,只好让他碰,他却跟多少年没见过她似的,抱着她不放。
后来一旦他问这种话,她都会警惕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被他弄得又呼吸不过来。
这人不知道哪来的能力能重现之前的画面,每次被他碰到,一看那些画面,总是会有奇怪的反应。
陆鸣哼了一声,“我才不想看眼睛。”
她刚要下床,又被男人拦住,她扭头望他:“你要干什么?”
男人期待地凑到她面前,发亮的眼睛很是吸引目光。
“荫荫还没有喂我。”
陆鸣猛地往后退,“我不要,你明明不吃东西也可以!”
腕足在向她靠近,悄咪咪缠住她脚踝,往上爬,缠住她的腰,往她手里钻。
陆鸣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很奇怪,这东西很会迷惑人心智,挠她手心,故意让她心软,忘记拒绝他,然后他就开始为所欲为。
“可是我今天喂了荫荫。”男人看她的眼神很认真,让陆鸣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他,那就是个很无情的人。
“我不要。”陆鸣甩开腕足,避开男人下床,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被拉了回来,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神情很是认真:“天黑了,荫荫不能出去。”
陆鸣忍不住冲他说:“你可以正常一点吗!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外面有鬼吗?”
她前一句话说完,男人脸上表情立刻变了,看起来分外冷漠。
“天黑了,荫荫该休息了。”
陆鸣身子一哆嗦,比起他现在这副吓人的模样,还是之前呆呆的好一点。
“那你还是变回来吧。”
男人却不,“荫荫不听话,我也不听荫荫的话。”
陆鸣好头疼,搬出哥哥来威胁他:“你一点都不好,哥哥从来不会拒绝我!”
这句话似乎令男人更生气了,他直接一把抱住陆鸣往床上送。
腕足将她缠得紧紧的,不让她提起陆于野。
“现在我是荫荫的哥哥,荫荫只可以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