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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二零零九年
      周末也没有消停的时候,各科老师都开设了补习班,由于政策不允许老师私自开设补习班,所以基本上都是去老师家里上课,总之这是一种老师与家长、学生三者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一般培训英语、数学、物理的比较多。
      由于物理课是到初中才开设的学科,加上又是主要的学科,所以大多数同学都会补习物理,教物理的黄老师是一名中年男性,他常常穿着纯色的衬衫搭配直筒西裤,再搭配一条散发沉稳气场的皮带,腰间再挂着一长串的钥匙,还有每次进教室的固定搭配是右手一个玻璃茶杯,左手拿着书。
      周六上午去黄老师家补习,这天下着很大的雨,黄老师住在一个新修的小区,门卫森严,可能是老师提前与门卫打过招呼的原因,一说是去找黄老师,门卫没有多问什么就开门了,然后楼栋下面还要记下号码拨过去,一般都不敢去太早,每个人都想着要是自己是第一个去的,那么一个人在老师家里岂不是很尴尬,一般都是走到楼栋下面,凑上三五个后再拨电话上去,吴茱萸等到赵半夏一起上去,到了老师家,已经有了几个同学,由于不是在学校,所以这里的氛围轻松多了,也很难得看到黄老师穿着休闲的外套和运动裤,感觉人都年轻了十几岁。
      同学还没有到齐,先到的同学就在这里要么和黄老师聊聊天,要么自己玩弄着,黄老师打开了电视,这时候湖南卫视正在播放电视剧《甜蜜再恋》,一大群人在这里一起看这种甜甜的电视剧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
      这时候电话铃又响了,里面的声音传出来「黄老师,我是杨陵游,开一下门。」
      黄老师在上面开了门,并拿起电话说道:「门开了没?」
      「没有啊,老师我还是拉不动门。」
      「我再按一下,现在开了吗?」
      「没有,黄老师,还是打不开。」
      「那这样,我下来开。」黄老师在门口一边拿起钥匙,一边对家里的同学说道:「我下去看看。」
      黄老师一走,家里的几个同学就坐不住了。
      苏木最先站起来,向着里屋走去,鬼鬼祟祟的说:「我们去看看黄老师家里是什么样。」
      吴茱萸也比较好奇,悄悄的往里走,同学们还是不敢打开关着的屋子,有一件屋子关着但是没有关完,门口留有一点缝隙,苏木蹑手蹑脚的推开,伸进去一个脑袋,然后吴茱萸和几个同学一次在下面伸进去脑袋,原来是一件书房,书柜上两种画风,一侧摆满了沉闷的书籍,一侧则是清新的绘本等,同学们猜测是黄老师孩子的。
      「老师回来了,快出来。」外面的同学急忙的呼喊。
      吴茱萸也听到开门的声音了,几个人一窝蜂的蹿出来,苏木撤得最快,吴茱萸在最后面,在拐角处就撞到了柏子仁,他双手抓住即将摔倒的吴茱萸,吴茱萸站起来惊魂未定,「谢谢谢谢。」
      他扶起吴茱萸后就进去洗手间了,留下吴茱萸一个人惊魂未定。
      在老师家里补习了半年,后来几个老师又在外面找了一个培训班的场地,这里有教室、课桌和椅子,而且楼下还有很多卖小吃的,总之不管是对于老师还是学生都是一件好事。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罗京去世了。」
      「嗯嗯,我看到新闻了,就是新闻联播那个主播。」
      「天哪,他好像还很年轻。」
      「是呢,好像还没有五十岁。」
      ......
      吴茱萸一进教室,就看到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讨论。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是老师进来了,同学们安静下来,没想到语文老师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看到新闻了吗?」
      「老师,你不会是说罗京去世的消息吧!」苏木最先回应。
      「看来你们知道了。」
      柏子仁回答老师:「我们刚刚正在讨论这个事情。」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珍惜与家人和朋友共度的每一刻,积极面对生活,不断提升自我价值和生命质量。你们现在还小,我说的话你们可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们,其实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大部分人在初中毕业后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是你们这样一起并肩作战的三年是真实存在的,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你们要在有限的时间里不留遗憾,那就是爱惜身体,好好学习。??」
      教室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同学们全部都低下头,讲完这段话,老师开始分发卷子,直到结束培训班的学习一直都是非常沉闷的。
      十一点放学后,同学们不约而同的走在了一条大路上,本来是要在公交站坐车的同学也没有坐车,非常有默契的一起走路,吴茱萸和赵半夏手牵着手走在最前面。杨陵游、柏子仁、苏木、杜衡等一行男生走在后面,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刚入夏的小县城在这里最能看到生机,遇到卖烧饼的,人手一个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夏日的阳光炽热而明媚,洒在笔直的道路上,两旁排列着高大的杨树和轻柔的柳树。杨树挺拔而茂盛,它们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绿油油的光泽,偶尔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为炎热的夏日带来一丝清凉之感。而柳树则以其独特的姿态垂下柔软的枝条,如同绿色的丝绸轻轻拂过行人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温柔与浪漫。在这宜人的环境中,同学们走在路上,他们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边走边谈笑风生,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杨树和柳树不仅为他们遮挡了烈日,也成为了他们美好记忆的一部分。
      这条路上,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活的活力与希望。
      进入到初三,吴茱萸陷入《一起来看流星雨》的偶像泡沫中,每天到学校后给赵半夏分享,但是赵半夏好像对这种偶像剧根本不感兴趣,因为吴茱萸发现赵半夏在看《暮光之城》的小说,吴茱萸既不喜欢看小说,也不喜欢吸血鬼,总之对那些没兴趣。
      为了迎战中考的体育,每天下午放学后同学们都要留下来在操场练一个小时的项目,有 25 米 8 往返跑(共 200 米)、立定跳远还有掷实心球。
      放学后同学们全都到操场上开始自我练习,比起学习这种事好像根本不需要老师催促,每个同学都非常认真。看到掷实心球的同学很多,吴茱萸和赵半夏决定先去练习立定跳远,其实跳远的泥坑那里也有很多人,但是跳远这种事情就是需要周围的人加油鼓劲才行。
      轮到吴茱萸了,吴茱萸在前面做了好久的准备工作,特别紧张,看了看赵半夏,赵半夏给了吴茱萸一个鼓励的眼神,吴茱萸心领神会,终于起跳,人没跳出去多远,一只鞋子倒是飞出去了,等吴茱萸落地后一看,鞋子已经打在了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就是柏子仁。
      赵半夏马上过来扶吴茱萸,吴茱萸起身连忙向柏子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柏子仁没有计较,只是说:「你这一跳够猛的啊!」
      「真的不好意思。」吴茱萸一边道歉一边憋住笑,吴茱萸是真的感到抱歉,又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练了一会儿跳远,吴茱萸和赵半夏又去练习往返跑了,每次四个人一起跑,有同学在旁边负责计时,吴茱萸和赵半夏一起跑,跑了几回合后,吴茱萸看到柏子仁站在终点那里,吴茱萸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最后冲刺的时候把柏子仁撞倒在地。
      吴茱萸真的不能忍住不笑了,边起身边说:「我知道这很巧,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哈哈哈哈哈。」
      柏子仁:「我们有仇吗?」
      吴茱萸:「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站在线那里,我刹不住啊!」
      柏子仁:「还怪我?」
      吴茱萸:「不是不是,是我的错,对不起。」
      柏子仁:「你掷实心球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离你远点。」
      吴茱萸:「哈哈哈哈哈。」
      柏子仁:「那扔到我头上还得了。」
      柏子仁走后,吴茱萸和赵半夏说刚才的经历,一边说一边还笑到不行。
      本来练习的时候都不会注意柏子仁的,练习掷实心球的时候吴茱萸专门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没有看到柏子仁,吴茱萸想起来都还是很想笑。
      第二天课间操结束后,吴茱萸和赵半夏又开始练习掷实心球,柏子仁、杜衡、杨陵游也拿着实心球过来,结果柏子仁一看到吴茱萸就跑了。
      杨陵游:「哎,你去哪,不练了?」
      柏子仁:「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日我与实心球五行相克,明日再练。」
      吴茱萸:「......」

      二零一零年
      四月初,终于到体育考试的时间了,为了方便跑步,这天吴茱萸还梳了两个辫子,最后吴茱萸得了 49 分(满分 50 分),反而是每天练习时间最多的掷实心球扣了一分。
      正常上课后,吴茱萸还和柏子仁开玩笑,「你看就是因为练习实心球的时候没有砸到你,不然我就是满分了。」
      柏子仁:「你要是砸到我,我就没有成绩了。」
      吴茱萸:「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不是因为毕业离别,本来吴茱萸在大家的记忆里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果然远远地就看到赵半夏在拥抱她。虽然赵半夏比吴茱萸还要小半岁,但是赵半夏却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吴茱萸。赵半夏抱着吴茱萸,一会儿又给吴茱萸擦眼泪,对着吴茱萸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中考不是最重要的,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过多的离别之情,也没有什么毕业聚会之类的,因为早就拍过毕业照了,同学们各自来学校领了成绩单后就离开学校了,也意味着初中生活彻底结束了。
      杨陵游和柏子仁、杜衡、苏木自然是网吧相见。
      初升高是按照成绩和片区就读的,杨陵游和吴茱萸、柏子仁在仁智中学,杜衡和苏木在光阳中学。
      赵半夏去了南崊市上高中。光阳县是漓彭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大家都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从光阳县到本省的省会城市南崊市最快的只有高速也需要四个小时。赵半夏去了南崊意味着高中更加难见面了,而其他人还要在这个小地方待上三年。
      初中毕业那个暑假,吴茱萸拥有了人生第一部手机摩托罗拉手机,还是吴茱萸母亲用剩下给她的。
      好像与 □□ 上线提示、加好友请求等的声音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来与按键手机有关,同学们好像都加了 □□,但也很少用到,翻个 □□ 空间都很费劲。
      八月下旬,杨陵游去学校看到了自己的分班,没想到吴茱萸又和杨陵游一个班,杨陵游问了其他人,都在不同的班。
      柏子仁在 □□ 空间里发了一条说说:「仁中 12 班,来找我玩啊。」
      过了一会儿杨陵游看到吴茱萸给他评论了:「我也在仁中啊。」
      杨陵游也评论了「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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