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从未杀青[娱乐圈]》吟稀

25、第 25 章

　　到了晚上，楚归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怕这一次过后就真的杀青了。
　　谢途，到底是什么原因。
　　……
　　越是临近进组的时间，楚归就越是害怕，不是怕见到的是谢途的冷脸，是怕他的那一句“对不起”，谢途……
　　康柚得知另一个男主是谢途时，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看楚归的样子，她大概知道点什么了。
　　是和谢途做了什么交易，比如：拍完戏他就不再纠缠谢途了，亦或是其他什么交易。
　　她心里有个预感，这可能真的是楚归最后一次了，说不定结束后就退圈了。
　　“楚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康柚是看着他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次，你只是你自己。”
　　“康姐……”
　　他看着康柚，突然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带了他快四年，也没给她带来多大的价值，反而让她给自己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说起来，这几年挺对不起的。”
　　康柚笑了笑，“楚归，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追到自己的幸福。”
　　“谁说你没给我带来价值，你爸和你哥给我们投了不少。”

　　韩量：兄弟，我看晚上都传你接了个同性题材的电影，还是和谢途一起，真的假的？
　　楚归：真的。
　　曲世书：三年了，这次过后也该放下了，该释怀了，楚归。
　　纪牧星：不评价。
　　楚归：最后一次了，杀青后不管结果如何，就那样吧。
　　韩量：我听说编剧是猫薄荷，是不是？
　　楚归：是。
　　韩量：能不能要个签名，我超喜欢他的。
　　纪牧星：……
　　曲世书：你看纯爱小说啊，那为什么那时候楚归说你和纪牧星放小说里是一对的时候，你还反驳。
　　韩量：看纯爱小说和喜欢男生是两件事。
　　纪牧星：……
　　韩量：不喜欢男生，喜欢你，可以了吗。
　　曲世书：咦～
　　曲世书：请你俩点左上角，不谢。
　　楚归：好。
　　曲世书：如果重新在一起后，记得说一声，上次我和清妍的婚礼，你们没来。
　　楚归：……好。

　　谢途和楚归二人接了这个剧本后，导演将其改名为《归途》。
　　《归途》，楚归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良久，苦笑一声。
　　《归途》开机仪式上，楚归站在谢途身边，他明显能感觉出来谢途的不自在。
　　楚归想，这是他们第三次光明正大站在一起，一次是他们的开始，一次是他们牵手的时候，这次是他的不自在。
　　三年了，他们的关系还不如初见，楚归自嘲一笑。
　　等开机仪式结束后，他拉着谢途走进了没人的更衣室。
　　“谢途，绒花你喜欢吗？”楚归问。
　　谢途答，“喜欢的。”
　　“那我呢？”
　　谢途沉默，“……”
　　楚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谢途，想好说什么了吗，除了对不起。”
　　其实除了对不起，谢途最想说的是“后悔”。
　　这次，他终于不是对不起了，“楚归，我后悔了。”
　　谢途眼眶含泪，他这句“后悔”也终于说出口了，但这并不是楚归想听的。
　　“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你，要是我不招惹你，你现在经历的痛苦都不会发生。”
　　谢途想：楚归，我不该跟你表白的，搞成现在这幅局面，你痛苦，我也痛苦。应该默默地喜欢你，不打扰，才能不伤害。
　　楚濉有一句话说得对，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是年少有为的“小楚总”，而不是现在这幅黑料缠身的样子。
　　“对不起，楚归。”
　　这句“后悔”，楚归等了三年，结果等了这样一句话，他气笑了，看着谢途，“谢途，插刀子谁都比不上你。”
　　楚归摘下一直戴着的项链，那上面串着一个戒指，他举起戒指放在谢途眼前，松手。
　　一头热是没有结果的，楚归用了三年才明白这个道理，是时候结束了，这次，是真的该结束了。
　　叮当——叮当——
　　“还你。”
　　他转身就走，没有让谢途看见那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
　　楚归，这就是你想了三年的人，那个后悔认识你的人。
　　现在，楚归，你愿意放手了吗？

　　他们的第一场戏——是重逢。
　　戏里跟戏外，他们好像是反着来的，戏里是苏木提了分手，戏外是谢途先离开的。
　　“苏木。”乐梳看着曾经的爱人，忍不住开口。
　　“乐梳，好久不见。”
　　苏木看到来人，拿起一罐啤酒，和他遥遥相碰。
　　包厢里的其他几人都纷纷找借口离开，把这个空间留给二人。
　　当年，他们两个的事，整个上流圈都略有耳闻。
　　分手后，一个被家里按着出了国，一个和家族闹掰，至今，上流圈还流传着二人的事迹。
　　今天，苏木回国，几个朋友组了个局，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到乐梳耳里了。
　　苏木轻笑出声，“小树，说好了下次见面还是朋友，没必要这么生疏。”
　　成年人，即便分手了，再见面也依旧是体面的。
　　乐梳拆穿道，“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你说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们还是朋友，”他声音颤抖，“但，你不会再叫我……小树。”
　　他走到苏木面前，两人四目相视，“苏木，我已经知道你当初离开的原因了，我不在乎的。”
　　“所以，我们还能回到当初吗？”乐梳问。
　　苏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抱歉，小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以后不会了。”
　　乐梳执拗地在他身上找出他还爱自己的证据，他举起苏木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乐梳手上也有。
　　“这个戒指，你没有摘。”
　　苏木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乐梳，说实话，就算真知道他也不一定会想起来摘，这个戒指早就融在了手指上。
　　“在国外帮我挡了不少桃花，就一直戴着了。”
　　“苏木，说一句喜欢我会死啊。”
　　乐梳盯着他的嘴，不知道他的嘴怎么这么硬。
　　下一秒直接亲了上去。
　　“乐……乐梳，你……”
　　等到苏木呼吸不顺时，乐梳才停嘴，“这张嘴也不是那么硬啊。”
　　苏木缓过来后，嘲讽开口，“怎么不装了，还以为你这卑微的样子能再装几天呢。”
　　乐梳：“媒体那边我打好招呼了，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啊。”
　　“乐大少爷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是这么有钱。”苏木嘲讽。
　　“没钱了，”乐梳装作委屈的样子，“都用来买机票了，去法国的机票太贵了。”
　　苏木轻笑，挑起他的下巴，“那哥哥帮你拿回来属于你的财产，好不好。”
　　“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乐梳乐于陪他演戏，“肉偿可不可以啊。”
　　“可不可以，要验过才知道。”
　　等到其他几个人再进来时，两个人就是一副调情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们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苏木放下手，耻笑，“飞机票他又不是买不起，装装样子给他们看的。”
　　“还是不是兄弟，我们几个都瞒着。”
　　“乐梳，你告诉我，你听到我把你说那么可怜是不是很好笑。”
　　乐梳一想到大家都以为他是受害者就想笑，“挺好笑的。”
　　“他是受害者，鬼才信。”苏木是不信的，明明自己才是被睡的那个，现在好名声全都到了乐梳那，他是第一个不愿意的。
　　乐梳也笑出了声。

　　拍摄结束，谢途递上一张纸巾，楚归的嘴角被他咬破了。
　　楚归看了他一眼，没接，朝导演那边走去。
　　谢途也跟在他身后。
　　“过了吗？”楚归问。
　　何静初看了良久，得出一个结论，“你们有仇。”
　　语气是肯定。
　　楚归：“？”
　　谢途：“……”
　　何静初指着他们亲吻这一段，“你看，你们两个亲起来怎么看怎么有仇。”
　　他们演的不像是恋人，像是仇人，恨不得咬死对方。
　　“再来一条。”何静初提议。
　　谢途：……
　　楚归：……
　　何静初也不等两人反应，直接敲板。
　　……
　　“你们是恋人，这拍的是什么，跟被强迫了的样。”
　　何静初：“重来。”
　　“……”
　　“重来。”
　　重拍n次后……
　　何静初看着两人的嘴唇，唇膏快要遮不住的红肿，“你们两个有一腿吧，故意的吧。”
　　何静初气笑了，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包有问题的。
　　她看着两人红肿的嘴唇，问，“好亲吗，要不要我给你俩腾地方。”
　　何静初闭上眼，免得她看见就烦，发号施令道：“最后一次，再过不了——”
　　睁开眼看着他们红肿的嘴唇，“我就看着你俩把对方嘴亲烂。”
　　两个人也知道耽误进度了，自觉去补妆。
　　这一次，两人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还以为你们今天要把对方嘴给亲烂呢。”何静初发出感叹。
　　她挥手让两人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都是主演，酒店房间也只有一墙之隔。
　　谢途看着桌子上的药膏，犹豫着要不要给楚归送过去。
　　他的嘴很肿，还被自己啃破皮了，应该很疼吧。
　　坐了许久，他拿起药膏，敲了隔壁的房门。
　　楚归开门，看见是他，问，“有事。”
　　他的态度冷漠，至少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谢途递上药膏，但楚归没接，他的手就一直举着，没有放下。
　　看着一动不动的谢途，楚归叹气，还是把药膏接下了，“你现在在做什么，给我希望吗？”
　　谢途不答，楚归也不再多问，转身关上房门。
　　关上门，楚归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谢途，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会不甘心，我想不明白，当初到底为什么。
　　你又是这样，今天的ng、药膏，明明我都已经打算放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如果你当初直接找个借口跟我提分手，我可能都不会追着你跑三年。
　　又想起今天ng了数次的吻戏，谢途，你的专业不可能一条戏ng这么多次的。
　　即使是吻戏，即使是陌生人，以他的专业能力，都是一条过。
　　谢途，是因为我吗？
　　因为是我，所以你情绪才会不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