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从未杀青[娱乐圈]》吟稀

6、第 6 章

　　回去后的楚归就连躺在床上都在想他对谢途是什么感情，毕竟对待谢途确实和韩量他们几个不一样，这一点他能清楚地认识到。
　　但要说这点不一样的感情是喜欢，楚归觉得还不至于，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只好找人求助。
　　楚归：意哥，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我哥的。
　　Q：我对你哥是一见钟情，刚见面心脏就扑通乱跳，就想着一定要搞到手。
　　楚归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秦意下一条紧跟着就发过来了：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楚归：不知道，今天有人说喜欢我，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Q：你对他什么感觉。
　　秦意把楚归问住了，自己一开始把他当普通朋友，慢慢地就变得不一样了，自己想和他分享更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意没等到楚归的消息，猜也猜到了什么：弟弟，作为过来人，相信我，你栽了。
　　栽进去了吗？
　　想搞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楚归打开百度，输入：如何确定自己的性取向。
　　搜索进去，排在第一个的是一个性取向测试的小程序。
　　楚归打开小程序，有三十道题，楚归一一作答。

　　谢途认为昨天的事一出，楚归可能会几天不理他，但是今天楚归依旧和平时一样，会等他下戏，一起吃饭。
　　“我以为你会像上一次那样，至少避着我几天。”谢途看着等在一边的楚归。
　　楚归摇摇头，“我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要承认的一点是，我对你，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我想搞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哪一种，到底是不是喜欢。”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谢途问。
　　楚归摇摇头，“不知道。”
　　他耳尖发红，支支吾吾掏出手机，屏幕里是昨天测试结果的截图，“我昨天上网搜了一下，做了一个挺权威的测试，结果是，我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同性恋。”
　　楚归把自己昨天是靠什么确定性取向的方法告诉了谢途。
　　谢途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小人，小人自己趴在床上认真地做测试。
　　可爱，这样的楚归太可爱了，被同性表白后委婉地拒绝，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然后晚上回去偷偷摸摸查自己的性取向。
　　“可是这样，也不能帮助你确定性取向。”即使这个回答是有利于谢途的，但对于网上给出的性取向答案谢途持怀疑态度。
　　如果只是做几道题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话，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纠结自己的性取向。
　　“所以，还要拜托你帮我，”楚归对谢途实话实说，“搞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我发现，我好像对你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楚归放低声音，像是诱惑人心的狐狸，他说，“谢途，我对你，好像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谢途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这句话不是喜欢，胜似喜欢。
　　没有什么是比你表白被拒后，你喜欢的人承认对你有一丝别样的感情那样开心的了。
　　“需要我怎样做？”谢途问。
　　楚归也暂时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确定对谢途的那份感情是不是喜欢，只好道：“先像平常那样相处吧。”
　　“好。”

　　这次拍摄地点，选在一个偏远的乡村，主要用于集中拍摄人贩子内部的戏份。
　　楚归并没有太多戏份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场是乌潭下线的戏，但饰演乌潭小时候的小演员戏份不少。
　　楚归刚到这里，就被这里的环境深深震撼，虽说拍摄地点在乡村，但环境很好，山清水秀。
　　第一天到这边，工作人员要布置场地，搭设备，干完这些就没有多少时间，谢役看着大家四处飘散的目光，也就让大家四处逛逛。
　　楚归和谢途都对这边感兴趣，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大自然，远处的溪水，果园都在诱惑二人。
　　楚归看了一眼谢途，谢途也笑着看向楚归，彼此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随后，两人欢快奔向远处的小溪。
　　楚归率先到达，捧了一捧水泼向谢途，看着谢途闪躲不及，上衣湿了小半，不由得笑出声来。
　　谢途趁机也泼了一捧水，嫌不够，又捧了一捧水，这下，楚归的衣服湿得差不多了。
　　看了眼楚归，谢途本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什么字句都吐不出来了。
　　楚归穿的是白T，很薄，沾了水的因故，此时，衣服贴在楚归身上，勾勒出楚归劲瘦的腰身。
　　瘦，细，谢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好像自己一只手就能圈住。
　　而楚归不知道谢途为什么不动了，但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坏笑一声，捧起一捧水。
　　结果脚下一滑，直直地朝谢途倒去。
　　“谢途。”楚归下意识喊谢途的名字。
　　看着楚归朝自己倒来，谢途立刻伸出手扶住楚归，不至于让楚归倒在水里。
　　被谢途接住，楚归松了口气，好险。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谢途有点怕刚刚楚归那一摔会扭到脚。
　　楚归仔细感受了一下，脚腕不痛，这才摇摇头，“没有。”
　　“你呢，我刚才是不是抓疼你了。”刚刚楚归碰到谢途的手，下意识握紧了，力气挺大的。
　　“没。”谢途为了让楚归安心，把手伸出来，上面只有一点红色压痕。
　　楚归看到没什么事就放心了。
　　“我们去换身衣服吧。”虽然说没有受伤，但楚归还是不太想待在溪水边了，这里太危险了。
　　“好。”
　　现在这个天气，即使不会因为这个生病，但是衣服贴在身上的这个感觉还是很难受的。
　　换完衣服楚归打算去果园里看看，毕竟那郁郁葱葱的果园实在是太诱人了。
　　换完衣服的两人朝着距离最近的果园走去。
　　果园大门口旁边的大树下坐着一个高瘦的老爷爷。
　　楚归上前打招呼，问，“爷爷，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啊，我领你们到处看看。”说着，老赵便颤颤巍巍地起身，领着二人往果园里走。
　　谢途边走边问，“爷爷，怎么称呼您啊。”
　　“叫我老赵就行了，都是这么叫我。”
　　“好。”
　　果园里种的桃树、李子树、樱桃树等，外面只能看到它的硕果累累，可里面……
　　越往里走，楚归越心疼。
　　还时不时会有一些早熟的果子坠落，就这样积累下来，地上已经有不少熟透的果子了。
　　就问老赵，“老赵，这果子都熟透了，掉了，怎么没人摘。”
　　老赵看着地上的果子，眼里的疼惜快要溢出来了，“哪里有人摘啊，村里都是像我年纪这样的。”
　　“吃又吃不了多少，卖又卖不出去，这果树也不能砍了，也就只能看着它开花、结果、掉落。”
　　“习惯了，年年都是这样。”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可眼睛里的心疼骗不了人，楚归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切。
　　楚归觉得有点好笑，种植户卖不出去，而他们买不起。
　　他们买不起的水果，在这里，遍地掉的都是，一文不值。
　　楚归突想起学校便利店的水果，基本上标价都是十几二十几一斤。
　　店里也有桃子、樱桃这些，记得有一次去水果店，三个桃子十五块，一盒樱桃三十九，还有一小盒水果拼盘就可以卖到二十。
　　谢途问，“我看这里都是果园，没有收购商来吗？”
　　“收购的人给的价格很低的，我们这里又偏，一年没有几个收购商来。”
　　“收购商就一两个，而我们有十几户人种植，为了能卖出去，价格压得更低了。”
　　“那为什么还要种呢？”楚归问。
　　如果不能饱腹，那做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赵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从小听着“不管收成怎样，土地，不能荒着”这句话长大，到现在，这句话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老赵心里。
　　“土地，它不能荒着呀。”
　　说着，老赵从地上挑了两个桃捡起，用手擦了擦，朝楚归和谢途递过去，“尝尝，别嫌弃，都是熟透的。”
　　接过桃，楚归咬了一口，“很甜。”
　　“好吃。”谢途真心实意地夸奖。
　　两个人又和老赵又逛了一会，从桃树到李子树，最后逛到了樱桃树。
　　它们的成熟期都在七八月，每一棵树都硕果累累，树下也都不少落果，每到一处，楚归的心就低一分。
　　最后，看时间不早了，二人才离开。
　　走前，老赵拿袋子给他们二人装了不少水果，是他们刚才和老赵一起捡的，“拿着，不拿也只能坏掉。”
　　这句话中饱含了多少心酸。
　　回去的路上，楚归始终想要做些什么，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口甜桃，和这手里的一袋水果。
　　它的命运，从来都不是坏掉。
　　“我想找导演问问，”楚归看着走在前面的谢途，“有什么可以办法帮到他们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谢途道。
　　我们不是什么大人物，或许最后也帮不到他们，可那又如何呢，总要去试试吧，说不定呢，万一就帮到他们了呢。
　　回到剧组，楚归和谢途把今天看到的告诉了谢役。
　　谢役也了解这里的情况，当时打算把拍摄地点选在这里，也是有一点这个的原因。
　　在这里，为了养家糊口，年轻人基本上都外出打工，而老人留在这照看着果园，而这里地方偏，水果出不去，最后只能坏在自己手里。
　　而早在这之前，剧组已经联系了几个奶茶行业的巨头，明天就会来工作人员考察。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来之前我就以剧组的名义联系了几家公司，明天就会来人实地考察。”
　　听到这，楚归松了口气，看着望不到头的果园，由衷地感到开心。
　　但谢役还是打了个预防针，“如果没有达到工作人员的预期，不一定能帮到他们。”
　　“嗯。”
　　楚归从来都不是乐天派，他知道这些水果走出去有多难，也没想过这一次就能解决。
　　但没关系，反正他们要在这待一个多月，如果不行，还有时间想其他的办法。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