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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疯狂的一天 ...

  •      时间:晚上19:00 地点:拉斯维加斯颜路的私人别墅里

      别墅的浴室里有一个非常巨大的温泉池子,颜路坐在中间里泡着温泉,不一会儿,一条白色的人鱼从水面中出现,压在颜路的身上,颜路用手支撑在浴池的旁边,看着白蔼星,“怎么,最近性质这么高,明明昨天才刚刚结束。”

      “颜路叔叔这么诱人,我当然忍不住了,咱们还是第一次在浴池里干这种事情,我保证让颜路叔叔满意。”

      颜路微微皱眉,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他轻轻推开白蔼星,说道:“小心点,别玩得太过火了。”

      白蔼星狡黠一笑,双手缓缓滑过颜路的胸膛,引得颜路一阵轻颤。温泉池中的水波微微荡漾,似乎也在为这暧昧的气氛推波助澜。白蔼星贴近颜路的耳边,轻声呢喃道:“颜路叔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想要。”颜路感到一阵心慌,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悸动。然而,白蔼星的吻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脖颈上,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当然,白蔼星的手也不老实,颜路痛呼了一声,身体也不自觉的缩瑟起来,“放轻松颜路叔叔,一会儿,就好了。”白蔼星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让颜路逐渐适应这种感觉。

      颜路紧闭双眼,咬牙忍耐着,身体微微颤抖。白蔼星看着颜路痛苦又隐忍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继续轻柔地抚摸颜路的背部,试图缓解颜路的紧张情绪。

      过了一会儿,颜路渐渐放松下来,白蔼星趁机加重了动作。颜路闷哼一声,眉头紧锁,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痛苦。白蔼星感受到颜路的变化,心中大喜,他知道颜路已经逐渐接受了这种感觉,然后他把手指抽了出来,而颜路的眼睛这个时候突然睁大了一瞬间,然后整个人都拱了起来,“放轻松颜路叔叔,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渐渐停下,“叔叔,今天说好的,要带我去你的赌场视察一圈的。”白蔼星抱起颜路,“别食言啊。”

      颜路靠在白蔼星怀里,身体还带着温泉水汽和情事后的绵软无力,听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只觉得一阵无奈。他睁开眼,眸中水色未褪,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淡地瞥了白蔼星一眼:“你还有精力?”

      “和颜路叔叔在一起,永远都有精力。”白蔼星说得理所当然,低头在颜路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温泉池。

      温热的水珠顺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滑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蜿蜒的痕迹。颜路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虽然嘴上说着“放我下来”,身体却很诚实地依赖着这份支撑。白蔼星抱着他,轻车熟路地走进更衣室,随手拿起一条柔软的浴巾,细致地为他擦干身体,动作温柔得与方在温泉池中的激烈判若两人。

      “我自己来。”颜路试图夺过浴巾,却被白蔼星轻易避开。

      “让我来。”白蔼星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占有欲,“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

      颜路沉默了,任由他摆布。待两人都穿戴整齐,白蔼星这才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随后两个人便走出了这间奢华而私密的别墅。

      夜色下的拉斯维加斯是另一番光景。远处,那片属于颜路的帝国——以他名字命名的“路”集团旗下的旗舰赌场,正灯火辉煌,如同一座不夜城,散发着金钱与欲望的璀璨光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平稳滑行,车内空间宽敞而安静。

      白蔼星一直握着颜路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凑到唇边亲吻一下。颜路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思绪却有些飘远。

      “在想什么?”白蔼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没什么。”颜路收回目光,淡淡道,“只是在想,你对我的赌场,似乎比对我本人还要感兴趣。”

      白蔼星闻言,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性感。他凑过去,将下巴搁在颜路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怎么会。我对颜路叔叔的兴趣,远比一座赌场要大得多。我只是……好奇能让颜路叔叔赌上一切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事业,你的王国。”

      他的话语真诚而热烈,颜路的心微微一动。他侧过头,对上白蔼星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贪婪,只有纯粹的、对他本人的探索欲和占有欲。

      车子缓缓驶入赌场专属的地下通道,停在了最顶级的私人电梯口。电梯门一开,早已恭候多时的总经理叶卓鞅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老板,晚上好。”

      “嗯。”颜路淡淡应了一声,恢复了那个在拉斯维加斯呼风唤雨的“路”集团掌舵人应有的威严。他抽出了被白蔼星握着的手,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气场全开。

      白蔼星也不恼,只是笑意盈盈地跟在他身边,像一位最忠诚的骑士。叶卓鞅的目光在白蔼星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立刻被专业的恭敬所掩盖,之前就听说过,老板回国之后跟一个小孩谈起了恋爱,但是他没想到老板会带自己的小男朋友来这样的场所,要知道,颜路名下有三座赌场,这个叫“夜影”的,是颜路最豪华,最奢靡,也是最大的一座赌场。

      “带我们去监控室。”颜路吩咐道。

      “是,老板。”

      电梯直达顶层的监控中心。一整面墙的巨大屏幕上,分割着上百个画面,将赌场每一个角落的动态都尽收眼底。荷官发牌的精准,玩家脸上的狂喜或沮丧,安保人员警惕的目光……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精密运转的巨大机器图景。

      颜路站在屏幕前,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过每一个画面,偶尔会指着某个角落对叶卓鞅低声交代几句,叶卓鞅则立刻拿出记录本,一丝不苟地记下。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掌控全局的状态中,那份运筹帷幄的自信和魅力,与在别墅里的慵懒、在温泉池中的被动截然不同。

      白蔼星没有去看那些屏幕,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颜路的侧脸上。他看着颜路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在下达指令时紧抿的唇线,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属于王者的光芒。他忽然觉得,比起温泉池里那个会因他的触碰而颤抖的身体,眼前这个掌控着亿万帝国、冷静而强大的颜路,更让他着迷,更让他……想要彻底征服。

      他悄悄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环住颜路的腰,将下巴再次搁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次,带着一丝宣告主权的意味。

      叶卓鞅和监控室里的所有工作人员瞬间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这是老板从未允许过的亲密举动。

      颜路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推开他。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白蔼星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白蔼星却对他眨了眨眼,笑得无辜又挑衅。他凑到颜路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颜路叔叔,你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性感得让人想在这里就要了你。”

      颜路的耳根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被撩拨的火气,冷冷地对叶卓鞅说:“你先出去。”

      “是,老板!”叶卓鞅如蒙大赦,立刻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厚重的门。

      监控中心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你到底想干什么?”颜路转过身,看着环抱着自己的白蔼星,语气有些无奈。

      “我想要你。”白蔼星的回答直白而热烈,“在这里,在你的王国里,让你彻底属于我。”

      说着,他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与温泉池里的缠绵不同,带着一种侵略性和占有欲,颜路试图抵抗,但很快就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最终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

      白蔼星松开他,看着他微肿的唇和迷离的眼神,满意地笑了。他牵起颜路的手,走向那面巨大的监控屏幕。

      “现在,带我去看看你的王国吧,我的国王。”他笑着说,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不过这一次,你要牵着我,就像我刚才牵着你一样。”

      颜路看着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带着他,走向了这片欲望与金钱交织的璀璨世界。

      门内是监控室的肃杀与静谧,门外,则是人间最极致的喧嚣与繁华,一股混杂着高级香水、雪茄、酒精和金钱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如潮水般的人声、清脆的筹码碰撞声、老虎机转动时狂喜的轰鸣,以及轮盘赌小球在格子上跳跃的清脆叮当声。

      赌场大厅的穹顶高耸得如同教堂,上面悬挂着数以万计的水晶吊灯,每一颗都切割得完美无瑕,折射出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没有一丝阴影可供藏匿。地面是光可鉴人的黑白大理石,倒映着往来行人华贵的衣衫和脸上或狂喜或失落的表情。

      “欢迎来到“夜影”,白蔼星先生。”颜路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清晰而平稳,他侧过头,对身边的白蔼星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里是拉斯维加斯的心脏,也是我的心脏。”

      白蔼星的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他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一切。但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是迷茫,而是一种纯粹的、对力量和财富的欣赏与渴望。他更紧地回握住颜路的手,笑道:“确实令人震撼,颜路叔叔。你的心脏,比我想象的更……热情。”

      他们穿过主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区。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绒布桌台旁围满了人,有衣着考究的东方富豪,戴着金链大声吆喝;有气质优雅的欧洲贵妇,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冷静地观察着牌局;还有一掷千金的阿拉伯王子,身边簇拥着保镖和美女。荷官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动作娴熟而精准,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发牌、收筹码,一气呵成。成堆的五颜六色的筹码在桌面上流动,像是一条条彩色的河流,汇聚又分散。

      再往前走,是轮盘赌区。巨大的轮盘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小球在数字格子间疯狂地跳跃,每一次停下,都伴随着一阵欢呼或叹息。人们将筹码押在心仪的数字或颜色上,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对一夜暴富的幻想。

      “想试试运气吗?”颜路停下脚步,指着一张人相对较少的轮盘桌问道。

      白蔼星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更深处的一个区域。“不了,”他说,“我的运气,早就用在遇见颜路叔叔身上了。比起这些冰冷的数字和轮盘,我更感兴趣的是……掌控这一切的人。”

      他指了指二楼,那里是用单向玻璃隔开的VIP包厢区。从外面看,它只是一面深色的镜子,但颜路知道,从里面可以清晰地俯瞰整个赌场的全貌。那是真正的大玩家们所在的地方,也是权力最集中的地方。

      颜路会意,带着他走向一旁的专属电梯。电梯需要虹膜和指纹双重验证,当颜路将眼睛凑近扫描器时,那道幽蓝的光扫过他的瞳孔,电梯门无声地打开。

      “看来,不是谁都能进入你的心脏最处。”白蔼星打趣道。

      “那里只对值得的人开放。”颜路淡淡地回应,走进了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很快到达了顶层。门一开,外面的世界又变了样。没有了底层的喧嚣,这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和单一麦芽威士忌的醇香。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两侧的包厢门口都站着神情冷峻的保镖,对颜路恭敬地鞠躬。

      颜路没有进任何一间包厢,而是直接走向了走廊尽头,那间属于他自己的总统套房。他用指纹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露台。

      露台上,一个私人泳池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水光,池边摆放着舒适的躺椅。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无边的落地玻璃墙。站在这里,整个“夜影”赌场的辉煌夜景尽收眼底。从高空俯瞰,下方的人群就像蚁群,而那些闪烁的机器和流动的筹码,则像是庞大机器上精密运转的齿轮。

      颜路走到玻璃墙前,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俯瞰着由他一手打造的帝国。夜风吹动他额前的发丝,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冷峻而迷人。

      “怎么样?”他问,没有回头,“从上帝视角看,是不是更有趣?”

      白蔼星走到他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一同眺望着这片璀璨的星海,“很有趣,”他在颜路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但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情。”

      “哦?”

      “无论你的帝国多么庞大,赌场多么繁华,”白蔼星的手缓缓收紧,将颜路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它最核心、最珍贵的宝物,不就在我怀里吗?”

      颜路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他微微侧过头,嘴唇几乎要碰到白蔼星的耳垂,“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你这颗……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邀请。

      白蔼星笑了,那笑容在赌场霓虹的映照下,显得既纯真又危险。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了吻颜路的颈侧,然后,在他耳边说出了今晚最疯狂的计划,“我想……在你的王国里,在所有人的头顶,要你。”

      “你是个疯子。”颜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叹息,却又像是在确认一个事实。他的指尖从白蔼星的脸颊滑到他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在白蔼星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颜路看到了自己——一个被欲望和理智反复拉扯的影子。

      “为了你,疯一次又何妨?”白蔼星反手握住颜路的手,将他的吻印在自己的掌心,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颜路的灵魂都一同吞噬。“颜路叔叔,你不敢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颜路用理智构筑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从来不是个懦夫,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生活中。他掌控着拉斯维加斯最庞大的赌场帝国,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在牌局中做那个永远的王。而现在,这个年轻人,这个他怀中的人鱼,却向他发出了最赤裸、最危险的挑战。

      “我有什么不敢的。”颜路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赌徒般的狂野和决绝。他反手扣住白蔼星的后颈,将他猛地拉向自己,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再是监控室里那种带着警告意味的侵略,也不是温泉池中缠绵悱恻的温存。它是一场风暴,一场宣告主权与臣服的战争。唇齿相撞,带着血腥的甜意,两人都毫不退让,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在这整个赌场的制高点,在这俯瞰着整个欲望王国的露台上,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的博弈。

      白蔼星被颜路的反击激起了更强烈的占有欲。他猛地将颜路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玻璃冰冷坚硬,透过它,能看到下方赌场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闪烁的霓虹,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这种极致的暴露感,混合着高处不胜寒的凌冽,让两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看着,颜路叔叔。”白蔼星喘息着,强迫颜路转过去,让他面朝那片璀璨的夜景,“看着你的王国,然后……感受我。”

      他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解颜路西装的扣子。黑色的昂贵西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接着是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白蔼星的动作粗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虔诚,他像是在拆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每一寸颜路暴露在夜色中的肌肤,都让他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

      颜路任由他摆布,双手撑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微微前倾。他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下方那个由他亲手缔造的世界。荷官在发牌,玩家在下注,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崩溃。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实。而他,这个王国的缔造者,此刻正赤裸着上身,被自己的爱人压在王国的顶端,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征服。

      冰凉的玻璃刺激着他的皮肤,而身后白蔼星的身体却像一团火。这种极致的冷与热的交织,让颜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闭上眼,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只感受身后的触感。但白蔼星却不允许。

      “睁开眼,看着我,看着你的王国,我要你记住这一刻。”

      颜路的身体突然猛地绷紧,撑在玻璃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放松……”

      “呃……”

      “颜路叔叔……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颜路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沉浸在这种极致的快感中。他感受着白蔼星的热情和力量,也感受到自己的欲望和渴望。他知道,这一刻将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未来如何,他都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忘记这个与自己深深相爱的年轻人。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楼下,“我说你要不要别太嚣张了,这里可是夜影,就算你手里有十枚金筹码又能怎么样,人家颜路也不一定会跟你赌。”坐在赌桌边上的墨白绫,手里拿着筹码反转着玩,推了推带着银色眼睛链的银框眼睛,看着面前那得意忘形的人,淡定的喝了一口红酒。

      “话不能这么说五哥,这可是夜影的规矩不是吗,连续赌赢十个亿,拿到十枚金筹码,就能获得跟老板对赌的资格不是吗,他拒绝不了。”这个得意忘形的人叫舞焯扬,就是他们□□组织的一个普普通通小职员,也就是培训生,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

      听到他的话,墨白绫嘴里的酒差点都没喷出去,他恐怕都没想到,自己堂堂□□五头领,会碰到一个这么不清楚组织成员情况的人,“好,就算颜路跟你赌,难得你没听过颜路不败的传说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能拿到十枚金筹码证明我的实力也不弱,我相信,普罗托这次一定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看着舞焯扬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墨白绫无奈扶额,希望到时候颜路能看在都是□□成员的份上,手下留情一点,别让他输的太难看。

      墨白绫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在拉斯维加斯,在“路”集团的“夜影”赌场,颜路这个名字本身就是神话的代名词。他不仅是赌场的拥有者,更是一个天生的赌神。他的冷静、算计和对人性的洞察,让任何牌局在他面前都近乎透明。无数挑战者带着亿万财富和狂妄的自信而来,最终都输得一败涂地,连内裤都不剩。而“十枚金筹码”挑战赌场主人的规矩,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用来筛选那些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肥羊”的筛子。

      “普罗托会站在你这边?”墨白绫放下酒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舞焯扬,我劝你搞清楚一件事。在这里,唯一会站在你身边的,只有你口袋里的筹码。而运气,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舞焯扬却不以为然,他将面前那十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金筹码码成一摞,手指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五哥,你太谨慎了。我舞焯扬能混到今天,靠的可不只是运气。我懂察言观色,懂计算概率,更懂得在什么时候该下多大的注。颜路是人,不是神,他总有失手的时候。而我,就要做那个让他失手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自信,引得周围几张赌桌的客人都纷纷侧目。墨白绫看着他年轻气盛的脸,心中暗叹一声。年轻人,总是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他懒得再劝,只是端起酒杯,淡淡地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祝你好运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颜路老板的时间,每一秒都价值连城。他未必会屈尊来陪你一个……培训生玩。”

      “他会来的!”舞焯扬猛地站起身,高举着那十枚金筹码,用尽全身力气朝整个赌场大厅喊道,“我,舞焯扬,以十枚金筹码为凭,挑战‘夜影’的主人,颜路!按照规矩,你必须接受我的挑战!”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赌场中并不算洪亮,但“挑战颜路”这四个字,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整个赌场大厅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荷官停下了发牌的手,玩家忘记了手中的牌,连巡逻的安保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身上。

      挑战老板?在这个地方,这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片刻的死寂之后,是更大的哗然。议论声、惊叹声、嘲讽声此起彼伏。

      “疯了?他真的敢挑战颜路?”
      “十枚金筹码?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又一个想一夜暴富的疯子,等着看吧,他会输得连裤子都穿不回去。”
      “嘘,小声点,被卓经理听到就麻烦了。”

      果然,几乎是话音刚落,总经理叶卓鞅就带着几名神情冷峻的安保人员,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舞焯扬。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喧哗闹事?”叶卓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舞焯扬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撑着气势,将那十枚金筹码“啪”地一声拍在赌桌上:“叶经理,我没有闹事。我只是按照赌场的规矩,用我赢得的十枚金筹码,向老板发出挑战。这是‘夜影’立下的规矩,你们不能拒绝!”

      叶卓鞅的目光落在那十枚金筹码上,眉头紧锁。这确实是赌场最高级别的挑战规则,是颜路亲口定下的,用以彰显“夜影”的公平与气度。但这个规矩设立以来,真正敢用它的人寥寥无几,而成功的,更是为零。他没想到,今天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用上了。

      他抬起头,用通讯器低声请示了片刻,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指令,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舞焯扬冷冷地说道:“老板同意了你的挑战。跟我来。”

      “什么?”不仅是舞焯扬,连一旁看戏的墨白绫都愣住了。他没想到颜路竟然真的会答应。难道今天在露台上,老板的心情格外好?于是墨白绫抬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真是尴尬死了,合着,这是被人给征服完了,所以下来征服别人来找回自己的面子了,怪不得答应的那么痛快,于是墨白绫推了推眼镜又喝了一口红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跟墨白绫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尴尬的不同,舞焯扬的脸上瞬间被狂喜所占据,他以为自己成功了,立刻就要跟着卓鞅走。

      “等一下。”叶卓鞅却伸出手拦住了他,“老板说,就在这里。他不喜欢为了一个不知名的挑战者,特意去换地方。”

      话音刚落,赌场大厅中央,那座最大的、平时只用于最盛大表演的圆形舞台上,灯光“唰”地一下全部亮起。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台中央,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好了一张奢华的黑色牌桌。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紧接着,舞台一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颜路在白蔼星的陪伴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的颜路,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笔挺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温文尔雅,就像一位参加晚宴的绅士。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微笑之下,隐藏着怎样的冷静与锋利。而跟在他身边的白蔼星,则是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情欲和满足,仿佛刚才在露台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前戏。

      他们并肩走上舞台,颜路自然地坐在了牌桌的主位,而白蔼星则没有坐下,只是随意地靠在颜路身后的椅背上,双手轻轻搭在颜路的肩膀上,姿态亲昵而张扬,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整个赌场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强大的气场和戏剧性的一幕所震撼,颜路抬起眼,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舞焯扬的身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是在看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年轻人,上前来吧。”颜路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清晰而富有磁性,“告诉我,你想玩什么?轮盘?二十一?还是……”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还是说,你想玩一点真正的,比如……□□?”

      舞焯扬听到“□□”四个字,心脏猛地一跳,□□。这不仅仅是技巧和运气的博弈,更是心理、耐性与资本的终极对决。在拉斯维加斯,无数传奇和悲剧都在这张牌桌上诞生。选择□□,意味着他不是来碰运气的,而是来真刀真枪地决一死战的。这正合他意!

      “好!就□□!”舞焯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大步流星地走上舞台。他的步伐坚定,眼神锐利,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他坐在了颜路的对面,隔着那张墨绿色的牌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很有勇气。”颜路淡淡地赞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既然你选择了□□,那么规矩就由我来定。这样,才算公平。”

      舞焯扬眉头一挑:“请讲。”

      颜路向后靠了靠,白蔼星很自然地帮他揉了揉太阳穴,他舒服地眯了眯眼,才缓缓说道:“第一,无上限注。每一轮,你可以下注你面前的任何一个筹码,甚至全部。”

      这是□□里最刺激、最残酷的玩法,意味着一手牌就可能决定一切。舞焯扬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但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第二,”颜路继续说道,“我们不设盲注,每一轮的底池,由你我双方各投入一枚金筹码开始。”

      一枚金筹码,价值一亿美元。这意味着,每一手牌的起始底池就是两亿美金!台下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墨白绫在人群中捂住了脸,他已经能想象到舞焯扬输光后,被剥光扔出拉斯维加斯的惨状了。

      “我同意!”舞焯扬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更多的是兴奋。这种豪赌,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第三,”颜路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直视着舞焯扬的眼睛,“这十枚金筹码,是你的全部。输掉一枚,你就失去一亿。输光十枚,你不仅身无分文,还将欠下夜影一笔债。这笔债,不是用钱来还的。”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用你的未来,你的命,来还。你,敢吗?”

      全场死寂,这已经不是一场赌局,而是一场豪赌生命的决斗!

      舞焯扬的脸色变得苍白,冷汗从额角滑落。他看着颜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那十枚金色的筹码。那是他全部的身家,也是他全部的赌注。退一步,他还能保住性命,继续做他那个小职员。进一步,便是天堂或地狱,再无回头路。

      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想起了那些人的白眼和嘲讽。他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他要成功,要站在顶端!

      “我敢!”舞焯扬猛地一拍桌子,嘶吼出声,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形。“我舞焯扬,奉陪到底!”

      “好。”颜路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我喜欢有胆量的人。”

      他朝身后打了个响指,立刻有荷官走上台,熟练地洗牌、发牌。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在灯光下闪着幽光,像一群蛰伏的毒蛇。

      第一局,底池两亿美金。

      荷官发出两张底牌,舞焯扬低头看去,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黑桃A,红心A。

      口袋对A!□□里最好的起手牌!

      一股狂喜瞬间冲上舞焯扬的大脑,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如水。他偷眼看向对面的颜路,却发现颜路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便将牌扣在桌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拿到了两张废牌。

      “轮到你下注了,年轻人。”颜路的声音依旧平淡。

      舞焯扬的脑子飞速运转。对A!这是天赐良机!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击溃颜路的信心!他想起了墨白绫说的“颜路不败的传说”,此刻,这个传说在他眼中,就是即将被他亲手打破的神话!

      “我加注!”舞焯扬一把抓起三枚金筹码,重重地推到桌子中央,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三亿!”

      他选择了激进的打法,用三倍的加注来试探颜路,同时也是在宣告自己的强势。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三亿美金,仅仅是第一轮的下注!这简直是疯了!

      然而,颜路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非但没有被这巨额下注吓到,反而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他看着舞焯扬,仿佛在看一个正在表演滑稽戏的小丑,“年轻人,你的火气很大。”颜路轻声说道,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全场都为之窒息的动作,他伸手,将自己面前的十枚金筹码,全部推到了桌子中央!“我跟注。”颜路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舞焯扬的耳边炸响。“再加注。十亿。全下。”

      轰!整个赌场瞬间沸腾了!全下!在第一轮!在只看到两张底牌的情况下,这意味着,这第一局牌,就将决定舞焯扬的全部命运!赢,他瞬间拥有十二亿美金,成为传奇。输,他将一无所有,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舞焯扬呆住了,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那堆在灯光下闪耀着死亡光芒的金色筹码,又看了看颜路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拿到了什么?难道是同花顺?还是皇家同花顺?不可能!这概率太低了!

      舞焯扬的脑子一片混乱,狂喜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口袋对A,那曾经是他最大的依仗,此刻却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冒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荷官在等待他的决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同情,有嘲讽,有期待,但更多的是看戏般的冷漠。

      舞焯扬的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看着颜路,颜路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说:孩子,你太年轻了。

      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舞焯扬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自己的底牌狠狠地摔在桌上,嘶吼道:“我不跟了!我弃牌!”

      黑桃A,红心A,赫然在目。

      他弃牌了!他拿着最好的起手牌,在对手全下的情况下,弃牌了!

      全场一片哗然。有人惋惜,有人嘲笑,更多的人是不解。只有少数几个老道的赌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舞焯扬脸色惨白,他输掉了第一枚金筹码。更让他崩溃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明明拿到了最好的牌!

      颜路微微一笑,并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只是招了招手,让荷官将那枚金筹码收走,“游戏才刚刚开始。”颜路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的心态,已经乱了。”

      舞焯扬颓然地坐回椅子上,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看着自己面前剩下的九枚金筹码,感觉它们不再像财富,而像九块沉重的墓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一直靠在椅背上看戏的白蔼星,忽然俯下身,在颜路耳边轻声说道:“颜路叔叔,你玩得真过分。不过……我喜欢。”他的舌尖轻轻舔过颜路的耳垂,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颜路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头,避开了他的骚扰,眼神却依旧牢牢地锁住对面的舞焯扬,像一位耐心的猎人,欣赏着猎物在陷阱中最后的挣扎,“荷官,”颜路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发下一局牌。”

      荷官面无表情,用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洗牌、切牌,最后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放入发牌机中。咔哒”一声,发牌机启动,第一张牌被精准地发到舞焯扬的座位前。

      第二局,开始。

      舞焯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忘记上一局的耻辱。他告诉自己,那只是颜路的心理战术,自己不能被影响。他看着自己的底牌,慢慢掀开一角。

      方块K,黑桃Q。

      KQ同花连张!这是一个极具潜力的起手牌,既可以组成大牌,也具备听同花和顺子的可能。舞焯扬的心脏重新燃起一丝火焰。上一局的失利,让他变得谨慎,但骨子里的赌性却被彻底点燃。

      他决定采取稳健的策略。

      “我过牌。”舞焯扬沉声说道,将手牌盖好,推向牌桌中央。

      按照规矩,双方各投入一枚金筹码作为底池,底池现在有两亿美金。

      轮到颜路。他优雅地端起面前的纯净水,轻抿了一口,目光在舞焯扬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读取他的灵魂。然后,他看也没看自己的底牌,直接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弹,“我加注。”

      “加注多少?”

      他拿起一枚金筹码,轻轻推到牌桌中央,“加注,一枚金筹码。”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无上限注的□□,在翻牌前就加注一亿美金!这是一种何等霸道和自信的打法!这完全不是在赌博,这是在用金钱进行心理碾压!

      舞焯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巨兽盯上,对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牌是什么,只在乎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跟上,跟,还是弃?

      弃牌,意味着他白白损失一枚金筹码,并且彻底承认自己被颜路的气势压倒。跟,意味着他要用两亿美金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他紧紧盯着颜路,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颜路只是在悠闲地和白蔼星低声交谈,仿佛这桌上的两亿美金与他无关,“我跟!”舞焯扬一咬牙,将一枚金筹码重重地砸在桌上。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底池瞬间变成了四亿美金。

      荷官在牌桌上发出三张公共牌。

      【红心10】【草花J】【黑桃A】

      10, J, A。

      舞焯扬的心脏狂跳起来!

      K, Q, 10, J。这四张牌在牌桌上,形成了一个开放式顺子听牌!只要再来一张9或者一张K,他就能组成最强的顺子!而且,牌桌上的A,也大大降低了对手持有AA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对他极为有利的局面!

      现在轮到他行动。他必须做出决定。是继续示弱,还是主动出击?

      他想起了上一局的教训。如果他还像上一局那样被动,只会再次被颜路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必须掌握主动权!

      “我下注。”舞焯扬深吸一口气,拿起两枚金筹码,推了出去。“下注,两枚金筹码!”

      他选择了一个巨额下注,一方面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强牌形象,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颜路的反应。如果颜路真的有牌,他可能会跟注;如果他在诈唬,这么大的下注很可能会让他弃牌。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颜路身上,颜路终于将目光从白蔼星身上收回,他看了一眼牌桌上的三张牌,又看了一眼舞焯扬那故作镇定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三枚金筹码,轻松地推了出去,“我加注,三枚。”

      舞焯扬的脑子嗡”的一声,三枚!三亿美金!他加注到了三亿!这已经不是试探了,这是赤裸裸的宣战!颜路仿佛在告诉他:你的牌,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舞焯扬的内心天人交战。他的顺子听牌很强,但毕竟还没成牌。如果现在跟注,底池将变成九亿美金,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万一颜路真的拿着A10或者AJ,已经组成了两对,那自己的胜算并不大,但弃牌?他无法接受。他已经投入了三亿美金,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我跟!”舞焯扬感觉自己像是在悬崖边上跳舞,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三枚金筹码推了出去。

      底池:九亿美金。

      荷官发出第四张公共牌。

      【草花9】

      9!

      舞焯扬几乎要兴奋地叫出声来!K, Q, 10, J, 9!顺子成了!而且是从K到9的坚果顺子(Nuts Straight)!这是目前牌面上可能组成的最大牌!除非颜路手里拿着同花,否则他不可能输!

      巨大的喜悦和肾上腺素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感觉自己赢了,这一局,他赢定了!现在,他必须想办法从颜路身上榨取最多的价值。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兴奋,否则颜路可能会察觉。

      他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一副艰难思考的样子,仿佛在担心牌桌上的同花可能性。过了十几秒,他才缓缓地拿起一枚金筹码,“我……下注一枚。”

      这是一个典型的价值下注,用一个看起来很小的下注,引诱对手上钩。他希望颜路会以为他害怕了,从而选择加注。

      然而,颜路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颜路看着那张草花9,又看了看舞焯扬拙劣的表演,轻笑出声。他直接将剩下的五枚金筹码全部推到了牌桌中央,“全下。”

      轰!整个赌场仿佛被引爆了一颗炸弹!全下!五亿美金!加上底池里的九亿,这一局的赌注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十四亿美金!

      舞焯扬彻底懵了。他不是在做价值下注吗?颜路为什么会全下?难道他真的凑成了同花?还是……他是在诈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面前那堆闪闪发光的金筹码,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成型的坚果顺子,跟,还是不跟?如果跟,他赢了,他将拿回十四亿美金,瞬间扭转局势。但如果颜路真的有同花,他将输掉一切,彻底出局,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精神崩溃的抉择。

      舞焯扬的脸上血色尽褪,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看向颜路,颜路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舞焯扬眼中的疯狂压倒了理智。他猛地站起身,将自己的五枚金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嘶吼道:“我跟!我跟你到底!”
      他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方块K,黑桃Q】。“顺子!K到9的顺子!你拿什么赢我!”他带着胜利的咆哮,期待着颜路亮出一张同花,或者一个更小的顺子。

      然而,颜路只是缓缓地睁开眼,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他轻轻将自己的底牌翻开,【黑桃K,红心Q】,KQ,和舞焯扬一模一样的牌!

      全场一片哗然!一样的牌?那这是什么意思?

      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双方牌型相同,为K高顺子。平分底池。”

      平……平分底池?舞焯扬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他冒着输掉一切的风险,用自己最好的牌去跟注一个全下,结果竟然只是平局?他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被打回原地的巨大心理落差,精神几乎要崩溃。

      而颜路,却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自己那五枚金筹码,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你的牌很好,”颜路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可惜,你的心态,比你的牌差得太远了。”他顿了顿,看着舞焯扬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现在,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枚金筹码了。下一局,我们玩点有趣的。”

      舞焯扬颓然地坐回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死死地盯着桌上仅剩的那一枚金筹码,那曾经象征着荣耀和实力的信物,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还回响着颜路那句你的心态,比你的牌差得太远了”。这句话比输掉十亿美金更让他感到屈辱。

      墨白绫在台下看得心惊肉跳,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完了,舞焯扬的心态已经崩了。颜路这根本不是在打牌,是在做心理手术,一刀一刀,精准地割开了他的所有防线。”

      颜路没有理会台下的议论,他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重新聚焦在舞焯扬身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平静,而是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年轻人,最后一局了,总得让它有点纪念意义,不是吗?”颜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舞焯扬的耳中,我们只玩一枚筹码,但是……规则由我来定。”

      舞焯扬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什么规则?”

      颜路微微一笑,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他缓缓说道:“这一局,我们不比牌的大小。我们比……胆量。”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舞焯扬:“你,和我,同时翻开一张牌。谁的牌点数大,谁就赢走这一枚金筹码。但是……”

      他话锋一转,笑意更深:“输家,除了输掉这枚筹码,还要在拉斯维加斯,从‘路’集团的赌场里,永远消失。你可以离开,但你不能再踏入任何一家‘路’旗下的产业,无论是赌场、酒店还是夜总会。你的名字,将被列入我们的黑名单,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规则一出,全场哗然!这已经不是赌博了,这是赤裸裸的驱逐和羞辱!赌徒可以输钱,但不能失去上桌的资格,尤其是在拉斯维加斯,被“路”集团封杀,就等于被整个拉斯维加斯的地下世界抛弃。

      舞焯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比输掉全部身家还要可怕!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一切,失去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和人脉,失去他在这个城市里立足的根本,“你……你这是在逼我!”舞焯扬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不,”颜路纠正道,“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用一枚筹码,赢回尊严,或者输掉一切的机会。这才是真正的拉斯维加斯,年轻人。在这里,要么拥有一切,要么一无所有。”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认输,带着你仅剩的尊严离开。或者……接受我的挑战。”

      舞焯扬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认输,他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颜路用心理战轻松击垮的懦夫。接受,他可能会输掉未来,但也有一丝机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扳回一局,证明自己并非不堪一击!
      他想起了自己拿到十枚金筹码时的意气风发,他怎么能认输?!

      “好!我跟你赌!”舞焯扬咆哮着,将最后一枚金筹码狠狠地拍在桌上,金属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响声。

      “很好。”颜路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朝荷官使了个眼色。

      荷官再次洗牌,切牌,然后将牌放在牌桌中央。这一次,没有发牌机,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对决。

      舞焯扬和颜路同时伸出手,各自按在牌堆上。舞焯扬的手在微微颤抖,而颜路的手,稳定如山。

      “一……二……三!”

      荷官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翻开自己顶上的一张牌。

      舞焯扬的牌,是【红心A】。

      扑克牌中最大的牌!舞焯扬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狂喜涌上心头!他赢了!他赢了!他激动地看向颜路,准备迎接对方震惊和绝望的表情,然而,颜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缓缓地、优雅地,将自己翻开的牌亮了出来,那是一张【黑桃A】,同样是A!舞焯扬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怎么会?又是平局?他看向荷官,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双方牌型相同,均为A。平分底池。”

      平……平分?

      舞焯扬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他经历了从绝望到狂喜,再到绝望的过山车,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彻底被击溃。他看着颜路那张平静的脸,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颜路缓缓站起身,走到舞焯扬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看似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规则是,谁的牌点数大谁赢。我们的牌一样大,所以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颜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所以,你不用离开拉斯维加斯。”

      他顿了顿,话锋再次一转,语气变得冰冷:“但是,你也没有赢。你输掉了你的十枚筹码,输掉了你的自信,输掉了你的名声。现在,你一无所有,却还留在这里。你觉得,这比直接把你赶走,是不是更残忍?”

      说完,颜路不再看他,转身搂住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白蔼星,在他耳边轻声说:“走吧,我们回家。这里的戏,已经演完了。”

      两人携手离去,留下舞焯扬失魂落魄地坐在空荡荡的牌桌前,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赌场里的大灯一盏盏亮起,喧嚣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从未发生过。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往后,拉斯维加斯又多了一个关于“颜路不败”的传说,也多了一个叫舞焯扬的,被彻底碾碎的笑话。

      回去的车上,颜路坐在白蔼星的腿上,两个人在干什么好难猜啊,不一会儿颜路的手机响了,颜路颤抖着手接起电话,是墨白绫打来的,接通后,“喂,五……五哥,你……你找我……找我……什么……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在赌场上,你是故意的吧,毕竟一个组织的人,闹的太难看也不是个事情,所以你偷偷的变牌了?”

      “对……对呀……怎么着也得……也得……给个……给个……面子,虽然……虽然……龙姐也不一定……一定……用……用……他……”

      “嗯?”墨白绫听到颜路说话断断续续的样子,有些疑惑,“颜路,你干什么呢,怎么说话断断续续的,你跟白蔼星你们两个不会……”他瞬间恍然大悟,“我靠,你们两个是真不害臊啊!”然后墨白绫赶紧挂了电话,毕竟接下来他可不想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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