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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張 毒性之謎 ...

  •   卡梅倫的假設如同撥開迷霧的一縷陽光,照亮了診斷團隊一直以來忽略的方向。豪斯停下了踱步,銳利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卡梅倫身上。「毒性物質?妳認為T病毒會與艾琳體內的什麼物質產生反應?」

      「我們知道T病毒是一種基因療法,它利用病毒載體將特定的基因序列導入肌肉細胞。」卡梅倫解釋道。「或許,這個病毒載體或者導入的基因序列,與艾琳體內原有的某種酶、蛋白質,甚至是她曾經接觸過的某種藥物代謝產物發生了異常反應,產生了一種新的、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福曼皺緊了眉頭。「這聽起來很複雜。我們該如何驗證這個假設?」

      「我們可以從艾琳的血液和組織樣本中分離出各種代謝產物和蛋白質,然後嘗試與T病毒的成分進行體外反應實驗。」蔡斯提議道。「看看是否能夠檢測到任何異常的新物質生成。」

      豪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這是個不錯的思路。立刻去做!我們要仔細篩查艾琳體內所有可能與T病毒發生反應的物質。」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診斷團隊的成員們分工合作,投入到緊張的實驗分析中。他們利用最先進的質譜儀和色譜儀,仔細分析艾琳的體液和組織樣本,試圖找到那種假想中的毒性物質。

      與此同時,艾米麗·卡特也密切關注著艾琳的病情和豪斯團隊的診斷進展。她雖然對豪斯最初的傲慢態度感到不悅,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醫學直覺和診斷能力確實非同尋常。她也希望豪斯能夠盡快找到病因,挽救艾琳的生命,這不僅關係到艾琳個人的安危,也關係到她的T病毒研究能否順利進行。

      艾米麗經常會到豪斯的辦公室詢問情況,並提供她所了解的關於T病毒的所有信息,希望能對豪斯的診斷有所幫助。在這些交流中,艾米麗逐漸發現,豪斯並非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漠和自私,在他的內心深處,也隱藏著對病人的關懷和對科學真理的執著。

      經過幾天的艱苦努力,蔡斯在艾琳的血液樣本中檢測到了一種異常的有機化合物。這種化合物的分子結構非常複雜,此前從未在醫學文獻中被報導過。

      「這會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毒性物質嗎?」福曼看著質譜分析的結果,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豪斯仔細研究著化合物的結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它的結構中含有一個不尋常的氮雜環,這在人體內代謝產物中非常罕見。艾琳在接受T病毒治療前,有沒有服用過什麼特殊的藥物或者補充劑?」

      艾米麗回憶了一下艾琳的病史記錄。「艾琳在參與實驗前,因為關節疼痛,長期服用一種含有特定成分的草藥止痛藥。」

      豪斯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就是它!這種草藥中的某些成分,很可能與T病毒的病毒載體發生了反應,產生了這種毒性化合物。」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團隊成員們立即進行了體外反應實驗。他們將艾琳服用的草藥提取物與T病毒的病毒載體在試管中混合,並模擬了人體內的生理條件。實驗結果證實了豪斯的推測:在混合物中,他們檢測到了與艾琳血液中相同的異常有機化合物。

      「這就是罪魁禍首!」豪斯指著實驗結果,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這種毒性化合物導致了艾琳體內嚴重的免疫反應和多器官功能衰竭。」

      找到了病因,治療方案也隨之明確。豪斯立刻指示醫療團隊對艾琳進行血漿置換,以盡快清除她體內的毒性物質。同時,他們還使用了高劑量的皮質類固醇來抑制她過度的免疫反應。

      在正確的治療下,艾琳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她的皮疹開始消退,高燒也逐漸減輕,呼吸和心率恢復了正常,脫離了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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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奧康納的病情終於脫離險境,普林斯頓教學醫院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艾米麗·卡特和她的團隊在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危機後,更加謹慎地推進T病毒的臨床實驗。然而,詹姆斯·威爾森醫生,這位對豪斯瞭若指掌的老朋友,卻始終無法放下心中的疑慮。格雷戈里·豪斯在艾琳診斷過程中的那份異乎尋常的熱情,如同一個解不開的謎團,盤旋在他的腦海中。

      威爾森深知豪斯的性格,那種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聰明絕頂卻又極度自我保護的心。他很少見到豪斯對一個與他自身無直接關聯的病例如此上心,除非其中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而這次,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艾米麗·卡特和她的T病毒研究。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威爾森再次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豪斯那間永遠凌亂不堪的辦公室。豪斯正半躺在他的舊扶手椅裡,一條腿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手裡拿著一本皺巴巴的偵探小說,眼神卻有些游離,顯然心思並不在書上。

      「格雷戈里,」威爾森語氣溫和地打破了沉默,「艾琳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恢復得不錯。」

      豪斯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書,含糊地應道:「嗯,卡特博士的『奇蹟療法』總算沒有徹底失敗。」

      威爾森在他對面的訪客椅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帶著探究。「你這次幫了她很大的忙,格雷戈里。你的診斷非常關鍵。」

      豪斯放下書,嘴角勾起一抹慣常的嘲諷笑容,「我只是恰好比那些只會照本宣科的醫生多了一點點腦子而已。」

      「或許吧,」威爾森笑了笑,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但你的『恰好』似乎比平時更精準,也更……投入。你甚至比卡特博士的團隊還要積極地追蹤病情進展。」

      豪斯挑了挑眉,眼神帶著一絲防備,「我只是對一個罕見的藥物反應感到好奇。這有什麼問題嗎?畢竟,診斷疑難雜症是我的專長,而這個病例正好挑戰了我的能力。」

      「當然沒有問題,」威爾森的語氣依舊平和,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豪斯的臉,「但你的好奇心似乎延伸到了T病毒本身。你最近總是會在看關於基因療法和肌肉萎縮症的書與研究,甚至連病毒載體的安全性你都仔細詢問華特醫生,這可不像你平時對基礎研究那麼感興趣。」

      豪斯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只是為了更好地理解艾琳的病情,以便做出更準確的診斷。畢竟,了解治療方法的作用機制,有助於判斷副作用的來源,你說是吧,詹姆斯?」

      威爾森嘆了口氣,他知道豪斯又開始了他那套否認和偽裝。「格雷戈里,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渴望。你對T病毒的興趣,恐怕並不僅僅是出於醫學上的好奇吧?」

      豪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地說道:「就算我對卡特博士的研究感興趣又怎麼樣?她的療法或許真的能幫助像我這樣的人擺脫痛苦。難道我不應該關注一下嗎?你難道希望我永遠這樣一瘸一拐地走下去?」

      「我當然不希望你這樣,格雷戈里,」威爾森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我擔心你的渴望會蒙蔽你的判斷。臨床實驗存在很多未知的風險,你不能因為渴望擺脫痛苦,就盲目地投入其中,甚至……」威爾森停頓了一下,眼神銳利地看著豪斯,「甚至想著提前加入他們的實驗名單。你要明白,受試者的審核以及是否符合資格都是有原因的,你可能會有嚴重且不可挽回的副作用。」

      豪斯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這是在懷疑我會耍什麼手段嗎,詹姆斯?我可是個有原則的醫生,雖然我的原則有時候比較……靈活。」

      「格雷戈里,我知道你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威爾森的語氣帶著一絲警告,「艾米麗·卡特是一個嚴謹的科學家,她的實驗有嚴格的流程和標準。你最好不要試圖破壞這些規則,這會毀了你也毀了他。」

      豪斯眼神閃爍,語氣卻帶著一絲迫切:「但如果我能為她的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反饋呢?如果我的親身體驗能夠幫助她更好地完善療法呢?這難道不是雙贏嗎?而且,我已經等不及了,詹姆斯。每一天都像是一種煎熬。」

      威爾森看著他,知道豪斯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格雷戈里,你必須尊重科學的嚴謹性。臨床實驗需要時間和數據來證明其安全性和有效性。你不能因為個人的渴望,就試圖跳過這個過程。」

      豪斯沉默了,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威爾森,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詹姆斯。我只是……希望時間能走得快一點。」

      威爾森拍了拍豪斯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必須保持耐心。如果T病毒真的有效,你總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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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成功救治了艾琳·奧康納的艾米麗·卡特,心中也充滿了對豪斯的感激。她知道,如果沒有豪斯敏銳的洞察力和豐富的經驗,艾琳很可能已經失去了生命。她想要好好感謝這位看似古怪卻又才華橫溢的醫生,不僅僅是為了救治了她的病人,更是為了他在研究上給予她的幫助和啟發。

      經過認真的考慮,艾米麗決定邀請豪斯共進晚餐。她認為,這是一個表達感謝的最好方式,也能夠讓他們在工作之餘有更多的交流機會,增進彼此的了解。

      艾米麗鼓起勇氣,走進了豪斯的辦公室。豪斯正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病歷資料,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又在思考著什麼難題。

      「格雷戈里,」艾米麗輕聲說道。

      豪斯抬起頭,看到是艾米麗,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溫和笑容,「有事嗎,卡特博士?」

      「我想邀請你一起吃個晚餐,」艾米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臉頰微微泛紅,「為了感謝你救了艾琳,也為了……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

      豪斯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也露出一抹他特有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妳要請我吃飯?這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還以為妳會因為我之前對妳研究的質疑而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呢。」

      艾米麗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真誠,「我承認,你一開始的態度確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專業能力和對病人的責任感。而且,你在診斷過程中提出的見解,確實幫助了我們。」

      「所以,妳是真心想要感謝我,而不是想在飯局上套取更多關於我診斷思路的信息?」豪斯半開玩笑地說道。

      艾米麗白了他一眼,但語氣卻很溫和,「當然是真心感謝。而且,我也很想在工作之外,更多地了解你這個人。」

      豪斯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一些,「那真是我的榮幸。我很期待今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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