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夏五无差 是挚友也是仇敌，更是妻子》正当时

13、所以生命啊，苦涩如歌

　　1. 晚自习后的冰棒时间
　　夏油杰总在便利店第三层冰柜最左边拿蓝莓冰。五条悟说那是老太太口味，却总抢着咬第一口。他们蹲在消防通道口舔冰棍，头顶的安全出口灯牌把影子投在"本店监控已坏"的告示上。

　　"教导主任今天又骂我头发太长。"夏油杰把刘海往耳后别，露出刚打的耳洞。
　　"就说你是混血啊！"五条悟突然伸手扯他发尾，"看，天生的栗子色！"
　　冰棍水滴在夏油杰的帆布鞋上，洇出紫黑色的疤。

　　2. 天台秘密基地
　　废弃课桌抽屉里塞满过期杂志和没喝完的可乐罐。五条悟用涂改液在桌面写"最强组合"，夏油杰在下面补了行小字"禁止饲养猴子"。他们在这里分享过：
　　- 五条妈妈从瑞士寄的酒心巧克力
　　- 夏油打工便利店过期的关东煮
　　- 一张撕碎的理综试卷（夏油考砸那次）
　　- 半包皱巴巴的薄荷烟（五条偷拿他爸的）

　　某天夏油杰在天台栏杆上发现五条悟用马克笔写的公式：E=mc?（被划掉）→ E=夏油?

　　3. 打工少年与优等生
　　夏油杰在网吧值夜班时，五条悟常带着奶茶来写作业。荧光屏照亮他眼下青黑，键盘声里混着圆珠笔划纸的沙沙响。
　　"给我抄下数学卷子。"
　　"自己写。"
　　"小气！"五条悟突然把冰奶茶贴他脖子上，"请你吃夜宵？"
　　夏油杰看着对方卫衣上五十万円的潮牌logo，把到嘴边的"泡面钱还没攒够"咽回去。

　　4. 裂缝始于梅雨季
　　夏油杰开始频繁请假。五条悟在医务室找到他时，发现对方正对着呕吐物发呆——深紫色残渣像融化的蓝莓冰。
　　"贫血？"
　　"咒灵玉吃多了。"夏油杰扯出个笑，唇缝渗着紫。
　　五条悟第一次注意到挚友的校服外套松垮得离谱。

　　5. 便利店最后的对话
　　夏油杰辞职那天，五条悟把整个冰柜的蓝莓冰都买下来。他们坐在后巷油腻的塑料椅上，看路灯把冰棍包装纸照得惨白。
　　"我要转学了。"
　　"哈？"
　　"去当宗教学校特招生。"夏油杰咬断冰棍，"你这种大少爷不懂啦。"
　　五条悟突然把冰棍杆折成两截："那至少说句诅咒的话再走啊
　　6. 错位的三年
　　后来五条悟总在便利店第三层冰柜前晃悠。新来的打工小妹问他是不是找蓝莓冰，他指着"本店监控已坏"的告示说："这个月的监控维修费我包了。"

　　再后来巷子里贴满夏油杰的通缉令，五条悟偷偷撕下一张夹在物理课本里。照片上的夏油杰穿着可笑的袈裟，耳垂空荡荡的没戴他们一起买的银质耳钉。

　　7. 暴雨夜的告别
　　当五条悟在仓库找到奄奄一息的夏油杰时，对方正攥着半张便利店小票。2016年8月4日的消费记录：蓝莓冰*2，合计240円。

　　"你倒是...说点..."夏油杰的指尖在收据上划出血痕。
　　五条悟突然想起那天被折断的冰棍杆，想起自己始终没问出口的"贫血好了吗"，想起监控录像里夏油杰最后一次偷塞给他过期的巧克力。

　　他把小票折成纸飞机掷向暴雨："下次请你吃哈根达斯啊。"
　　纸飞机撞上生锈的防火门，和未说出口的"别死"一起坠进污水里。

　　现在的五条悟成了便利店常客，总买双份蓝莓冰。店员说他每次都会认真看小票，仿佛在等某个永远不会出现的240円账单。安全出口灯牌依旧把影子投在"监控维修中"的告示上，像场永不落幕的青春默剧。

作者有话说

　　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