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量之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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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之茧》
2007年冬，灰原雄的尸体运回高专时，夏油杰在停尸房发现了异常。
反转术式灼痕。只有总监会直属部队才会使用的清道夫印记，此刻正烙在学弟破碎的头颅内侧。他想起九十九由基上月寄来的加密文件，关于「窗」系统定期向诅咒师集团泄露情报的调查报告。
"七海，你带菜菜子美美子先走。"夏油杰把双胞胎推给学弟，诅咒玉在喉头翻滚，"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村里。"
折返时他撞见总监会特使正在焚烧任务记录。当「炳」成员亮出消除记忆的咒具时，虹龙撕碎了整个山村。血泊中的总监会徽章与灰原尸体上的印记完美重叠，夏油杰突然理解了一切——星浆体事件里伏黑甚尔为何能突破天元结界，就像此刻本该由「窗」提前预警的特级咒灵为何会出现在三级任务里。
回程电车上，五条悟的简讯不断震动：【在哪】【夜蛾找你】【硝子说你有三天没来复查】。夏油杰把手机塞进咒灵腹腔，窗外飘落的初雪让他想起去年今日——五条悟裹着绷带蜷缩在医务室，因过度使用六眼导致的神经痛抽搐，却还嘟囔着要给灰原带伴手礼。
新宿分别那日，五条悟的「茈」故意打偏三分。夏油杰看着挚友脚下龟裂的沥青，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暗号：当五条悟的术式偏离目标时，意味着附近有总监会的监视咒灵。
"要选择更轻松的道路啊。"他说着谎言转身，后颈皮肤下埋着九十九由基给的定位芯片。盘星教地下室的实验持续了三年，直到他将总监会培育的人造咒灵尽数吞噬。2017年万圣节，当他故意被乙骨忧太斩杀时，五条悟的六眼应该看到了——他刻意保留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与天内理子同款的百合花戒指。
涉谷事变并非偶然。当五条悟被封印进狱门疆时，夏油杰残留在世间的咒灵操术突然启动。那些被高层视为工具的咒灵集体倒戈，将虎杖悠仁护送至九十九由基的实验室——就像十年前某个雪夜，虹龙曾为昏迷的五条悟挡下致命一击。
"你总是这样。"五条悟在狱门疆里轻笑，手中攥着夏油杰高专时期的咒术理论笔记。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浮现隐藏术式，夜蛾正道当年偷偷传授给优等生的傀儡操术，此刻正与狱门疆外的百合花戒指共鸣。
2018年圣诞夜，当宿傩的领域即将笼罩东京时，五条悟在虚空里抓住一只冰凉的手。夏油杰的残秽裹挟着九十九由基的净化装置，正通过六眼反向灌入宿傩体内。
"改革不是杀人。"二十六岁的五条悟对十五岁的夏油杰说。他们站在高专樱花树下，夜蛾正道的咒骸正在不远处偷吃喜久福。
"也不是殉道。"二十七岁的夏油杰从血泊中起身，被斩断的右手化作咒灵缠绕住总监会大楼。那些曾被他吞噬的诅咒，此刻正以净化的形态涌入虎杖悠仁的身体。
最后一刻，五条悟在无量空处看到了夏油杰的走马灯：盘星教地下室的医疗报告显示他从未杀害双亲，灰原雄任务报告里的监控录像被剪辑，以及2017年平安夜——夏油杰在涉谷地铁站放下百合花，对着监控摄像头做了个「V」字手势。
"你早就成为咒术界本身了。"五条悟捏碎狱门疆，六眼第一次完整映出夏油杰的咒力流向。那些被世人畏惧的诅咒，此刻正化作新芽穿透涉谷废墟。
五条悟走出废墟时，虎杖悠仁正把百合花放在夏油杰的墓碑前。碑文是硝子偷偷刻的，借用了夜蛾正道最后一节课的板书：
【最强不是终点，而是守护者的起点】
寒风中，某个扎着丸子头的诅咒师转身离去。他的右手戴着特制咒具，无名指上的百合花正在渗血——就像多年前某个雪夜，某个白毛问题儿童曾用无下限术式保存的挚友体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无量之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