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甜味守恒定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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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守恒定律》
仙台商业街有家古怪的甜品店。白发的店长总戴着纯黑眼罩做可丽饼，扎丸子头的合伙人右手戴着特制咒具打鲜奶油。双胞胎女儿在玻璃柜前写作业，偶尔偷吃报废的试验品。
"杰——蓝莓酱用完了！"
"第三储藏柜，七海先生上周寄来的青森产。"
"鲑鱼子酱混巧克力真的不行吗？"
"上个月吃坏肚子的顾客还没撤诉。"
夏油杰把毛巾扔到五条悟头上。对方正在研发"喜久福馅大福"，雪白睫毛沾着可可粉。柜台下的脚踝套着咒具枷锁——这是他们与咒术界和解的条件：最强组合必须"死亡"，作为交换获得在监控下平静生活的权利。
黄昏降临时，菜菜子会点亮写着"Gojo&Suguru"的霓虹灯牌。美美子负责擦拭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容器——现在用来装跳跳糖。偶尔有诅咒师误入，总会被柜台后悬挂的咒具吓退：游云改造成的搅拌器，虹龙盘踞的收银机，以及贴着"特级咒物"标签的蜂蜜罐。
"今天有三个总监会的监视咒灵。"夏油杰在打烊后清点账目，"窗边第三桌的客人吃了三份蒙布朗。"
"是京都校的校长啦~"五条悟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老爷子还偷偷打包了喜久福新品。"
"你放了双倍糖？"
"还有安眠药。"白发男人蹭了蹭挚友颈侧，"夜蛾老师教的剂量。"
午夜常有故人造访。家入硝子带着未公开的研究资料从后门进来时，夏油杰会提前泡好决明子茶。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每月第三个周日来补货，顺带汇报咒术界改革进度。灰原雄的妹妹去年开始寄明信片，收件人总是同时写着两个名字。
雨季来临时，夏油杰的义肢关节会隐隐作痛。五条悟在这种日子总要做淋满枫糖浆的可丽饼，奶油堆得遮住草莓才罢休。偶尔暴雨倾盆，他们就在阁楼翻看高专相册，七海建人赠送的除湿器嗡嗡作响。
"灰原要是看到现在的你..."五条悟戳着照片里满脸绷带的自己，"绝对会笑到打滚。"
"他可能会先尝遍所有新品。"夏油杰用咒灵托住滑落的相框，"然后求我教他做提拉米苏。"
美美子十二岁生日那晚，夏油杰在蛋糕里藏了百合花糖片。五条悟假装没发现养女们偷看他们跳舞——就像当年在星浆体葬礼后，两个问题学生溜去涩谷街头吃可丽饼。
"其实我早发现了。"五条悟在晨光中把玩挚友的丸子头，"盘星教地下室的医疗报告。"
"所以故意打偏术式？"
"是怕弄脏你偷藏的喜久福。"
夏油杰的咒灵正在搬运新到的面粉。阳光穿透玻璃上的咒纹，在五条悟的白发间折射出细小彩虹。商业街的广播开始播放晨间新闻，关于某位特级咒术师正式就任总监会主席的消息。
"要重新出山吗？"夏油杰递过教师证复印件，"五条校长？"
"才不要~"最强咒术师把证件折成纸飞机，"现在有人陪我吃双倍糖分的下午茶了。"
当纸飞机载着百合花瓣飞出窗外时，菜菜子正在教美美子用游云打蛋器。夏油杰的右手浸泡在枫糖浆里，疼痛被甜味中和成某种温暖的触感。五条悟突然凑过来舔他指尖，六眼里盛着2006年某个夏日的晴空。
"补充糖分~"
"你盘星教时期的台词本呢？"
"给忧太当恋爱指南了。"
多年后，当虎杖悠仁带着新生代术师来研修时，总会指着照片墙讲解："这是改变咒术界的最强组合哦。"照片里五条悟正在偷吃供品喜久福，夏油杰的咒灵举着"本日休业"的牌子。玻璃柜最深处放着灰原雄妹妹寄来的感谢信，信封上贴着虹龙造型的邮票。
偶尔有细雪落在商业街的霓虹灯上，夏油杰会想起某个被抹杀的圣诞节。那时他刚从屠村现场回来，五条悟把冻僵的他按进温泉，六眼倒映着漫天极光："如果拯救世界太累，就先拯救我的甜品店吧。"
如今他的世界只剩下砂糖融化的声响，以及某个白毛笨蛋被烫到舌头时的夸张惨叫。咒术界依然纷争不断，但至少在这个飘着奶油香的结界里，最强可以暂时卸下无下限术式，用沾满面粉的手指触碰真实温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甜味守恒定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