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富江式恶役被害人》秋月湫日

5、第 5 章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新人

　　“我想要去看看这个篝火宴。”
　　琉弥纳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风险固然存在，但篝火宴无疑是信息交汇的核心。
　　祭肉只在那里出现，为了确保有足够多的“圣餐”，镇民们必定会严密监视。
　　而负责此事的人，很可能是知晓内情的关键人物。
　　从他们身上获取情报，远比无头苍蝇般乱撞要高效得多。
　　这个提议让道尔瞬间面无血色。
　　“不行！那太危险了！”他几乎要跳起来，“那里到处都是朝圣者和被蛊惑的游客！你主动送上门，万一、万一你的能力失效了怎么办？”
　　“琉弥纳，道尔说得有道理。那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谨慎一些？”
　　约尔提议道。
　　“小镇哪里不是他们的地盘？”
　　琉弥纳挑了挑眉，“被动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被动，我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报，比如祭肉，比如‘柱神’，以及离开这里的方法。恐惧解决不了问题。”
　　“时间不够了。”
　　琉弥纳看着阿贝的脸庞，道尔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我带路，篝火宴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碰。”
　　篝火宴一般举行在沃德广场边缘处。
　　此刻热闹非凡。
　　欢快的民间音乐响彻广场，大量的游客集聚在此。脸上洋溢着节日前夕带来的兴奋和放松。
　　他们围着篝火跳舞畅饮，夕阳打在脸上很是欢快。
　　一字排开的长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菜品，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切好的肉。
　　游客们拿起这些肉大块大块地烧烤着，火焰舔舐着生肉，冒出滋滋油烟，肉香四溢将更多人的馋虫勾了起来。
　　很快长桌上的肉食越来越多人拿走分享，毫无戒备地大快朵颐。
　　在这片看似热烈的狂欢之下，涌动着暗流。
　　琉弥纳三人悄无声息地混入广场边缘的阴影里。
　　道尔紧张地指着那些分发食物的镇民——他们穿着整洁的传统服饰，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热情笑容，殷勤地将肉串递给每一个路过的游客。
　　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嘴上不断催促着游客们尽快吃下，直到游客们咽下后他们减少对吃下游客的注视。
　　琉弥纳注意到，所有镇民都对那些香气扑鼻的烤肉碰都不碰。
　　“看那边……”
　　约尔压低声音，示意广场的几个角落。
　　那里站着一些身穿黑袍的人，他们的视线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全场，尤其是在那些吃了肉的游客身上停留最久。
　　正是白天搜寻他们的朝圣者。
　　琉弥纳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的奇异力量，他心念一动，附着的力量像是找到了出口，缓缓流了出来。
　　借由认知扭曲的保护，琉弥纳三人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我去打听打听，你们留下这里。”琉弥纳说。
　　约尔担心地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道尔也连连点头。
　　“如果我出事了，也不至于一锅端。”琉弥纳安抚道。
　　说完，他便走出来阴影。
　　朝圣者们和镇民在琉弥纳一出现就注意到了他，很快又将目光移开，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起作用了。”原地等待的道尔简直是捏了一把汗。
　　琉弥纳小心地借助人群的拥挤去到中央。
　　火焰跳动着，琉弥纳脸上染上橘红色的火光。
　　“这东西能吃吗，看着不像是合格肉啊。”
　　琉弥纳故意在人群中嘟囔。
　　旁边的游客没忍住：“刚杀的猪肉，怎么就不能吃了？”
　　“你看到了？”琉弥纳抬杠。
　　游客：……还真没看到。
　　“额，一看这个色泽就知道吧？你有生活常识吗？”
　　另外一个游客直接翻了白眼。
　　今年的弱智怎么那么多。
　　“打药了你能看的出来？”
　　琉弥纳丝毫不怕地回嘴。
　　“不想吃就别吃呗。”
　　一个拿着手机的游客说。
　　“这么脏的东西你们都能吃下去？这么不挑？”
　　琉弥纳故作惊讶说。
　　游客：……
　　这是什么品种的嘴贱杠精？！
　　“啧啧啧，你看看这个肉的颜色，一看就是打了激素，不然哪有这么好看，速冻的吧，卖不出也是烂掉，所以干脆找了一个理由把大家的肚子当垃圾桶了。”
　　琉弥纳疯狂锐评，翠色的眼睛里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也是，反正都不挑。乡下人能挑什么？”
　　琉弥纳放下了最终杀招。
　　成功惹怒了一片人。
　　“你说什么？！”
　　“嘴巴放干净点！”
　　不少人愤怒地看着琉弥纳，琉弥纳使用力量让这部分人认知扭曲，游客们的脸越来越红。
　　被气红温了。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不能放过这混蛋”！
　　一大群游客直接跑了出去，像是在追着谁一样。
　　不少没追出去的也没了胃口，准备打道回府。
　　琉弥纳勾起一抹笑容。
　　而一直在监视的镇民：？？？？
　　朝圣者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互相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
　　这群游客发疯了？！
　　不是没到时候吗？！
　　地位最高的领头人笑容瞬间消失。
　　他阴沉着脸，“怎么回事？”
　　有几个混在游客群里的镇民小跑了过来，他们脸上都带着惊讶，“有个神经病评头论足把外乡人全气到红温了。”
　　领头人：。
　　真的够晦气的！
　　“大人，要把外乡人们重新叫回来吗？”镇民问。
　　领头人：“你要去挨打？”
　　都红温了，肢体接触怕不是要一触即发。
　　镇民：……
　　镇民移目，不想。
　　领头人摇摇头，“算了，今年的外乡人格外多，跑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不能让他们再跑了。”
　　镇民们得到命令，重新回去了。
　　琉弥纳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看来留下来的游客依然满足了圣餐的需求。
　　他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轻颤，他默默走到领头人身边。
　　给对方输送了自己是新人的认知。
　　“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领头人被吓了一条，后退了半步。
　　领头人：“你走路没声？！”
　　琉弥纳：“我体重轻。”
　　领头人下意识地看了一圈自己腰间的肥肉：“……”
　　这新人怎么说话那么气人？！
　　“大人，外乡人一下子少了那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琉弥纳重复了一遍问题。
　　领头人本来不想理他，但不知为何他想给这笨蛋新人多说点。
　　一定是他人太好了。
　　这种嘴毒新人也就他能宽宏大量。
　　领头人清了清嗓子：“这种圣餐差不多就行了。”
　　“主要的是神选中的圣餐必须有。”
　　他望向琉弥纳，“找到那个叫‘琉弥纳’的外乡人了吗？这可是神指定的圣餐！”
　　琉弥纳本人微笑：“暂时没有下落。”
　　领头人直接皱起了眉头，中间的皱纹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可不行，融洽节前一定要把他找到，不然……”领头人脸上露出恐惧，“我们谁都承担不了神明的怒火。”
　　“会怎么样啊？”
　　琉弥纳真诚的发问。
　　领头人：……
　　没见过这么笨的新人！
　　“融洽节不会过去。”领头人小声地说。
　　脸上的沉重显而易见。
　　琉弥纳得到想要的关键词后陷入了沉思。
　　融洽节不会过去。
　　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琉弥纳在想从领头人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时，异变突生！
　　令人灵魂战栗地压迫感毫无征兆地降临。
　　夕阳的余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
　　天空就像是劣质布料一样被揉皱，原本暖色的光线诡异地弯曲暗淡。
　　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瞬间，天空中被撕开一道裂缝。
　　不，那算不上“裂缝”，是一只巨大的重瞳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