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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数据化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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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平息后的周末清晨,陈泽宇被连续的消息提示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陆明泽的十几条未读消息。
「醒了吗?」
「今天天气很好」
「我有个计划」
「关于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你之前说过想去游乐园」
「所以...」
「我买了星辰游乐园的票」
「今天上午十点」
「我来接你」
「穿得舒服一点」
「记得吃早餐」
「但别吃太饱」
「有惊喜」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分钟前发的:「你还在睡吗?我的青柠先生?」
陈泽宇揉了揉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从三天前那场风波后,陆明泽确实如他所言,每天高调地接送他,甚至会在实验室外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化学系里再没人敢对他指指点点,连王教授都特意找他谈话,不仅确认了推荐信的事,还邀请他参与一个新项目。
他打字回复:「刚醒。游乐园?今天?」
几乎是立刻,陆明泽回复了:「对,就今天。我已经在你宿舍楼下了。」
陈泽宇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果然,陆明泽正靠在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抬头冲他挥手。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Alpha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你怎么这么早?」陈泽宇发消息问。
「迫不及待想见你。」简单的回复让陈泽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二十分钟后,陈泽宇匆匆洗漱完毕,套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裤就冲下楼。陆明泽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T恤勾勒出结实的肩膀线条,黑色牛仔裤衬得双腿修长。简单的装扮却让他看起来格外英俊。
"早安。"陆明泽自然地揽过他的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得好吗?"
陈泽宇点点头,呼吸间全是Alpha清爽的雪松气息:"你计划这个多久了?"
"从你说想去游乐园那天开始。"陆明泽牵起他的手,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我记得是上个月的一次实验室聚餐,你说从小到大都没去过游乐园。"
陈泽宇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记得?"
"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件事。"陆明泽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我的青柠先生。"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青柠香氛,陈泽宇发现中控台上还放着一小盆青柠盆栽。
"这是..."
"为了让你有家的感觉。"陆明泽系好安全带,"喜欢吗?"
陈泽宇轻轻触碰那株小植物,胸口泛起一阵暖意。这个Alpha怎么能细心到这种程度?
"喜欢。"他小声回答,然后看到陆明泽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这是?"
"早餐。"陆明泽递给他,"你最喜欢的蓝莓贝果和青柠酸奶。我说了别吃太饱,游乐园里还有很多好吃的等着你。"
陈泽宇接过早餐,温热透过纸袋传到掌心。他咬了一口贝果,蓝莓的甜香在口中蔓延。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精心呵护的珍宝,每一个细节都被妥帖考虑。
车子驶向城郊的星辰游乐园,那是全国最大的主题乐园之一。路上,陆明泽打开了音乐,轻柔的钢琴曲流淌在车内。
"对了,"陆明泽突然说,"伸手。"
陈泽宇疑惑地伸出左手,陆明泽变魔术般拿出两个手环——一个深蓝色,一个银白色,上面刻着细小的星辰图案。
"情侣手环。"陆明泽将深蓝色的那个戴在陈泽宇手腕上,"游乐园特别版,有定位功能,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
陈泽宇好奇地打量着手环:"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天。"陆明泽将自己的那个戴上,"我找人定制的。看,按下这个按钮..."
他按下手环上的一个小星星,陈泽宇的手环立刻发出柔和的蓝光,轻轻震动。
"这样无论在多吵的地方,你都能感觉到我在找你。"陆明泽解释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喜欢吗?"
陈泽宇的指尖轻抚手环,那微光像是陆明泽给他的一个小小太阳,温暖而明亮。
"很喜欢。"他轻声说,然后鼓起勇气主动握住了Alpha的手,"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陆明泽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才刚开始。"
一小时后,星辰游乐园巨大的拱门出现在视野中。即使是周末早晨,停车场已经停了大半。陆明泽熟练地找到车位,下车后绕到陈泽宇这边为他开门。
"准备好了吗?"Alpha伸出手,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今天我要带你玩遍所有项目。"
陈泽宇将手放在他掌心,被那温暖的触感安抚了内心的紧张:"我从没来过这么大的游乐园..."
"那就更该好好享受了。"陆明泽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双肩包,"我准备了防晒霜、帽子、备用衣服,还有..."
他变魔术般拿出两个卡通头饰——一个是狼耳朵,一个是猫耳朵。
"选一个?"陆明泽笑着问。
陈泽宇红着脸指了指猫耳朵,陆明泽立刻温柔地为他戴上,然后自己戴上了狼耳朵。高大的Alpha配上毛茸茸的狼耳,反差萌让陈泽宇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陆明泽故意龇了龇牙,"小心大灰狼吃掉你。"
陈泽宇笑得更厉害了,紧张感一扫而空。陆明泽趁机牵起他的手:"走吧,小猫。"
游乐园门口人潮涌动,五彩缤纷的气球和欢快的音乐营造出梦幻般的氛围。陆明泽提前购买了VIP票,他们不用排队就进入了园区。
"先玩哪个?"陆明泽指着地图问,"过山车?旋转木马?还是..."
陈泽宇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吸引:"那个..."
"星空摩天轮?"陆明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晚上去更好,到时候会有特别演出。我们先从温和的开始,好吗?"
他指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彩色的灯光和欢快的音乐从中传来。陈泽宇点点头,任由陆明泽牵着他走向那个童话般的设施。
旋转木马前排队的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或是年轻的情侣。陈泽宇和陆明泽站在队伍中,Alpha始终搂着他的腰,时不时低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引得陈泽宇耳根发热。
"你知道吗,"陆明泽突然说,"旋转木马是最适合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为什么?"陈泽宇好奇地问。
"因为它浪漫但不逾矩,有趣但不危险。"陆明泽的声音低沉温柔,"就像我对你的感情,想要热烈,但更想细水长流。"
这句话让陈泽宇的心跳加速。他抬头看向Alpha,发现陆明泽正专注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融化的蜜糖。
轮到他们时,陆明泽选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然后帮助陈泽宇骑上旁边一匹黑色的。
"抓紧。"陆明泽调整好陈泽宇的姿势,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腰际,引起一阵轻颤,"安全第一。"
音乐响起,旋转木马开始缓缓转动,上下起伏。陈泽宇起初有些紧张,紧紧抓住马杆,但很快就被欢乐的氛围感染。他转头看向陆明泽,发现Alpha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照。
"别拍..."陈泽宇下意识想躲。
"太迟了。"陆明泽笑着展示屏幕,"看,多可爱。"
照片中的陈泽宇微微睁大眼睛,猫耳朵头饰让他看起来格外年轻稚嫩,身后的彩色灯光为他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删掉..."陈泽宇伸手去抢,却被陆明泽轻松躲开。
"绝不。"Alpha将手机塞回口袋,"这是我的珍藏。"
旋转木马越转越快,风拂过陈泽宇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他放松下来,享受这简单的快乐。陆明泽始终看着他,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开心吗?"音乐停止时,陆明泽扶他下马,轻声问道。
陈泽宇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下一个玩什么?"
陆明泽挑眉:"看来我的小猫胆子不小?那...鬼屋怎么样?"
陈泽宇的笑容僵住了。他从小怕黑,更别说鬼屋这种地方。但看到陆明泽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
"好...好啊。"他勉强答应。
陆明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你怕?"
"不怕。"陈泽宇嘴硬道,"就是...不太喜欢黑暗的环境。"
Alpha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如果害怕,就抓紧我。我保护你。"
鬼屋前排队的人不多,很快轮到他们。入口处阴森恐怖,不时传来诡异的音效和尖叫声。陈泽宇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真的没问题?"陆明泽再次确认,"我们可以换别的。"
"没...问题。"陈泽宇深吸一口气,主动迈步向前。
一进入鬼屋,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只有几盏幽绿的应急灯提供微弱的照明。陈泽宇的掌心开始冒汗,但倔强地没有去抓陆明泽的手。
"跟紧我。"陆明泽走在他前面半步,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沉稳。
第一个转角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突然从墙里弹出,发出刺耳的尖叫。陈泽宇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抓住了陆明泽的衣角。
"没事,假的。"陆明泽立刻转身将他半搂在怀里,"要出去吗?"
陈泽宇摇摇头,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近Alpha。雪松信息素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给了他一丝安全感。
他们继续前进,每走几步就有新的惊吓。陈泽宇的心跳越来越快,当一只"骷髅手"从地板下抓住他的脚踝时,他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整个人扑进了陆明泽怀里。
"够了,我们出去。"陆明泽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出口。
"放我下来..."陈泽宇羞红了脸,"我能走..."
"我知道你能。"陆明泽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我想抱着你。"
就这样,陈泽宇被陆明泽一路抱出了鬼屋。重见天日时,他整个人都埋在了Alpha胸前,不敢抬头看周围人的反应。
"害羞了?"陆明泽终于放他下来,却仍搂着他的腰。
"太丢人了..."陈泽宇捂着脸,"那么多人看着..."
"让他们看。"陆明泽不以为意,"我的Omega害怕了,我抱他出来,天经地义。"
陈泽宇透过指缝看他:"你一点都不怕吗?"
"怕啊。"陆明泽坦然承认,"但我更担心你。下次不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好吗?我不想你勉强自己。"
这句话让陈泽宇心头一暖。他放下手,认真点头:"嗯。其实...我从小就怕黑。"
"我知道。"陆明泽的回答让他惊讶。
"你知道?"
"你室友告诉我的。"陆明泽牵着他走向附近的休息区,"上次去你宿舍找你,你不在,我和林小羽聊了一会儿。"
陈泽宇睁大眼睛:"她连这个都告诉你?"
"我问的。"陆明泽买了两杯冰饮,递给他一杯,"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小时候的趣事,长大的烦恼...所有。"
陈泽宇接过饮料,冰凉的触感却无法降低脸上升腾的温度:"为什么?"
"因为..."陆明泽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爱你,陈泽宇。"
这是陆明泽第一次说"爱"这个字。陈泽宇的手一抖,差点打翻饮料。他抬头看向Alpha,发现对方的表情无比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你...你说什么?"他声音发颤。
"我爱你。"陆明泽重复道,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信息素作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论。"
陈泽宇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膛。他想回应,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幸运的是,陆明泽似乎并不期待立刻得到回应。
"不用现在回答我。"Alpha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等你准备好了再说。现在,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午餐是在游乐园的星空餐厅解决的。陆明泽提前预订了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整个游乐园的景色。食物出乎意料地美味,陈泽宇尤其喜欢那道青柠风味的甜点。
"接下来想去哪?"用餐结束后,陆明泽问道,"有特别想玩的项目吗?"
陈泽宇看向窗外,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过山车上:"那个...敢吗?"
陆明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星辰坠落'?那可是全国最陡的过山车之一。"他挑眉,"你确定?"
陈泽宇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从小胆小,但今天,在陆明泽身边,他想要尝试突破自己。
"好。"陆明泽笑着起身,"我的小猫要变大老虎了。"
过山车前排队的人很多,即使有VIP通道,他们也等了近二十分钟。期间,陆明泽一直握着陈泽宇的手,给他讲自己第一次坐过山车的糗事。
"...结果我下来就吐了,还吐在了我表哥最喜欢的鞋上。"陆明泽笑着说,"他追着我跑了半个游乐园。"
陈泽宇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陆大学霸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完美。"陆明泽突然正经起来,"我可以是强大的Alpha,也可以是会害怕、会犯错的普通人。"
这句话触动了陈泽宇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一直觉得陆明泽太过完美,高不可攀,却忘了Alpha也是血肉之躯,也有脆弱的一面。
坐上过山车时,陈泽宇的勇气开始动摇。那高耸的轨道和几乎垂直的落差让他胃部紧缩。安全压杆落下时,他的手心已经沁出冷汗。
"害怕了?"陆明泽握住他的手,"现在还来得及下去。"
陈泽宇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不,我要试试。"
过山车缓缓启动,爬升的过程格外漫长。当到达最高点时,整个游乐园尽收眼底,陈泽宇甚至能看到远处的城市轮廓。
"准备好——"陆明泽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俯冲打断。
过山车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而下,陈泽宇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喉咙。风声在耳边呼啸,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下意识地抓紧陆明泽的手,闭紧了眼睛。
几个急转弯后,陈泽宇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他们仿佛飞翔在空中,蓝天白云触手可及。恐惧逐渐被兴奋取代,他开始享受这种自由落体般的快感。
"看那边!"陆明泽在他耳边喊道,指向远处的湖泊。
陈泽宇转头,看到阳光在水面上洒下的金色光斑,美得令人窒息。这一刻,他感到无比自由,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甩在了身后。
当过山车最终停下时,陈泽宇的双腿发软,但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陆明泽扶他下车,关切地问。
"太棒了!"陈泽宇兴奋地说,"我们能不能再坐一次?"
陆明泽大笑出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可以,我的冒险家。"
他们一连坐了三次过山车,直到陈泽宇开始感到头晕才停下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玩了几乎所有主要项目——从激流勇进到太空飞船,从镜子迷宫到4D影院。陆明泽像个大孩子一样享受每个项目,而陈泽宇则惊讶地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放松、如此快乐过。
傍晚时分,游乐园的灯光逐一亮起,将整个园区变成梦幻的童话世界。陆明泽买了一大团棉花糖,和陈泽宇分着吃。甜腻的糖丝在口中融化,陈泽宇不小心沾了一点在嘴角。
"别动。"陆明泽俯身,用舌尖轻轻舔去那点糖渍,"甜的。"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陈泽宇浑身发热,周围的喧嚣仿佛一下子远去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陆明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天快黑了。"陆明泽看了看表,"是时候去摩天轮了。"
星空摩天轮是星辰游乐园的标志性建筑,高达120米,每个舱位都设计成透明的半球形,可以360度欣赏景色。当夜幕完全降临,摩天轮会配合音乐和灯光进行特别表演。
排队时,陆明泽显得异常兴奋,时不时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看起来很期待。"陈泽宇好奇地问。
"当然。"陆明泽神秘地笑笑,"这是今天的重头戏。"
他们被安排进一个特别装饰过的舱位——内部铺满了软垫,天花板上投射着星空图案,角落里甚至放着一小束青柠色的满天星。
"这是..."
"VIP特别舱。"陆明泽解释道,"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陈泽宇惊讶地看着他:"三个月前?那时候我们还不..."
"还不熟?"陆明泽帮他说完,牵着他的手坐下,"但我已经注意到你了。化学楼走廊里那个总是低头走路,却在实验室里闪闪发光的Omega。"
摩天轮缓缓上升,游乐园的灯光在脚下逐渐展开,如同一片璀璨的星河。舱内的星空投影与真实的夜空交相辉映,让人仿佛置身宇宙之中。
"泽宇,"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陆明泽突然认真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操作几下后,舱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全息投影出现在他们中间。那是一组复杂的数据图表和曲线。
"这是...?"陈泽宇疑惑地问。
"我的心动记录。"陆明泽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每一次心跳加速的时刻,我都记录了下来。"
陈泽宇瞪大眼睛,看着投影中不断变化的数据。有日期、时间、心率数值,甚至还有简短的情景描述:
「9.15 化学楼走廊 擦肩而过心跳+20%」
「10.03 实验室看他专注侧脸心跳+35%」
「11.18 图书馆他睡着时睫毛轻颤心跳+50%」
"你...你一直在记录这些?"陈泽宇的声音微微发颤。
"嗯。"陆明泽滑动屏幕,展示更多数据,"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的频率分析,这是你信息素波动与我的反应关联图,这是..."
"等等,"陈泽宇打断他,"你还分析我的信息素?"
陆明泽点头:"合法范围内。实验室的气相色谱仪可以检测空气中极微量的信息素成分。我想科学地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信息素吸引。"
投影切换到一组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看,这是你的青柠信息素成分分析,这是我的雪松信息素。理论上,我们的匹配度是87%,相当高,但并非完美。"陆明泽指着图表解释,"然而,当我看到你时,心跳加速的程度远超匹配度能解释的范围。"
陈泽宇看着那些图表,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你用科学方法...研究你对我的感情?"
"因为我想确定,"陆明泽关闭投影,直视他的眼睛,"我爱上你不是因为信息素,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你是你——陈泽宇,那个会在实验失败时咬下唇,会在解出难题时眼睛发亮,会在帮助别人时忘记自己的善良Omega。"
舱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柔和的音乐声回荡。陈泽宇感到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他从未想过,有人会用如此"陆明泽"的方式表达爱意——严谨的数据,详实的记录,科学的分析,最终指向一个浪漫至极的结论。
"我..."他刚要开口,突然一阵震动,舱内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星空投影和窗外的万家灯火。
"怎么回事?"陈泽宇紧张地问。
"别担心。"陆明泽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沉稳,"是特别节目的前奏。"
果然,几秒钟后,悠扬的音乐响起,游乐园的所有灯光同时熄灭,然后又如波浪般逐一亮起。摩天轮周围开始绽放电子烟花,在夜空中形成各种星座图案。
"这是..."
"星辰表演,"陆明泽轻声解释,"每天只有一次,在摩天轮最高点时。"
烟花在窗外绽放,将舱内映照得忽明忽暗。陈泽宇转头看向陆明泽,发现Alpha正专注地看着他,烟花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
"泽宇,"陆明泽在又一次烟花绽放时开口,"我知道你可能还没准备好说爱我,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陈泽宇的心像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他想起这一天的点点滴滴——旋转木马上陆明泽温柔的目光,鬼屋里坚实的怀抱,过山车上紧握的双手,还有此刻,在星空之下,Alpha眼中毫无保留的爱意。
"明泽,"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对方的眼睛,"我也...爱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陈泽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终于放下了某个沉重的包袱。他爱陆明泽,不是因为Alpha优秀,不是因为信息素匹配,而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他感到被理解、被珍视。
陆明泽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他缓缓靠近,额头抵着陈泽宇的:"再说一次?"
"我爱你。"陈泽宇这次说得更加坚定。
下一秒,陆明泽的唇覆了上来。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炽热的情感,仿佛要将所有无法言说的爱意都倾注其中。陈泽宇回应着,手指插入Alpha的发间,感受那柔软的触感。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摩天轮已经开始下降,烟花表演接近尾声。陆明泽仍紧握着陈泽宇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指节。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Alpha轻声说。
陈泽宇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星空:"我也是。"
离开游乐园时已近午夜。陆明泽一手提着装满纪念品的袋子,一手牵着昏昏欲睡的陈泽宇。Omega玩了一整天,体力早已透支,走路都有些摇晃。
"困了?"陆明泽柔声问。
陈泽宇点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陆明泽二话不说,蹲下身将他背了起来。
"啊!"陈泽宇惊呼一声,瞬间清醒了几分,"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轻得像片羽毛。"陆明泽轻松地托住他,向停车场走去,"睡吧,到了我叫你。"
陈泽宇的抗议被一个哈欠打断。他确实太累了,Alpha宽阔的背脊又格外舒适。不知不觉中,他靠在陆明泽肩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到达宿舍楼下时,陆明泽轻轻唤醒他:"泽宇,到了。"
陈泽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Alpha背上。夜色已深,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温暖的光晕。
"我送你上去。"陆明泽说,但被陈泽宇摇头拒绝。
"不用了...室友可能睡了。"他从陆明泽背上滑下来,勉强站稳,"今天...谢谢你。"
陆明泽微笑着看他,眼中满是柔情:"该说谢谢的是我。"他俯身轻吻陈泽宇的额头,"晚安,我的青柠先生。做个好梦。"
陈泽宇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转身走向宿舍楼。刚走几步,他突然回头:"明泽!"
陆明泽还站在原地:"怎么了?"
"我..."陈泽宇的脸在路灯下泛着红晕,"我下周有个学术会议,你要不要...一起来?"
陆明泽的眼睛亮了起来:"当然。时间地点发我。"
"嗯!"陈泽宇用力点头,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我也爱你。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说完,他转身跑进宿舍楼,没看到身后陆明泽脸上绽放的灿烂笑容。
回到宿舍,陈泽宇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已经睡着的林小羽。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回想这一天的每一个细节——旋转木马上的笑声,鬼屋里的拥抱,过山车上的尖叫,摩天轮里的告白...
手腕上的星辰手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陈泽宇轻轻按下上面的星星按钮。几秒钟后,手环震动起来,闪烁的频率加快——那是来自陆明泽的回应,仿佛在说:"我也在想你。"
陈泽宇将手环贴近心口,带着微笑进入梦乡。梦中,有无尽的星空,和一双始终注视着他的琥珀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