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追死对头》昕辞语随

23、暗潮涌动

　　春末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进来，在实验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泽宇专注地调整着分光光度计的参数，额头微微皱起。距离国际会议已经过去两周，他的发情期完全结束，身体恢复如常，但陆明泽仍然坚持每天接送，甚至比之前更加无微不至。

　　"滴"的一声，仪器完成分析，屏幕上跳出数据曲线。陈泽宇迅速记录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实验结果与预期完全吻合，这意味着他的新型材料合成方法具有极好的可重复性。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雪松气息飘来。陈泽宇头也不抬地说："再给我十分钟，这个系列马上就完成了。"

　　"不急。"陆明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杯冰青柠茶出现在实验台边缘，"今天怎么样？"

　　"数据很好。"陈泽宇接过饮料，指尖不经意间擦过Alpha的手背，引起一阵微妙的触电感，"威尔逊教授昨天回复了我的邮件，他建议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陆明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Alpha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我得接这个。"他快步走出实验室，声音压得很低，"什么事？"

　　透过半开的门缝，陈泽宇看到陆明泽的背影变得异常挺拔，肩膀线条紧绷。虽然听不清对话内容，但Alpha的语气冰冷而生硬，与平时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说过不要在学校联系我...不，绝对不行...这件事到此为止..."

　　通话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但陆明泽回来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下颌线条紧绷，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这是陈泽宇从未见过的Alpha攻击性的一面。

　　"明泽？"陈泽宇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陆明泽像是突然惊醒，凌厉的气场瞬间消散。他揉了揉眉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家里的一些琐事。你刚才说威尔逊教授怎么了？"

　　陈泽宇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体贴地没有追问："他建议我提前准备马普研究所的申请材料，说竞争很激烈。"

　　"他说的对。"陆明泽走到他身边，手指轻轻梳理着陈泽宇后颈的碎发，这个动作最近成了他的习惯，"需要我帮你看看申请材料吗？"

　　"嗯..."陈泽宇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挠下巴的猫，"不过..."

　　"不过什么？"

　　陈泽宇转过身，直视Alpha的眼睛："你真的希望我去德国吗？那意味着我们要分开至少一年。"

　　陆明泽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抚摸的动作："我不希望和你分开，但我更不希望你为我放弃这样的机会。马普研究所是世界顶级科研机构，对你的学术发展至关重要。"

　　"我们可以一起申请—"

　　"我的研究方向与马普不对口。"陆明泽打断他，"而且我在C大还有项目没完成。别担心，德国又不远，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陈泽宇想说些什么，但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王教授走了进来，看到陆明泽时明显愣了一下。

　　"陆同学，又来接我们泽宇啊？"老教授和蔼地笑道，"最近粘得可真紧。"

　　陆明泽礼貌地点头致意："王教授好。泽宇的身体刚恢复，我不太放心。"

　　"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王教授转向陈泽宇，"对了，威尔逊教授给我发邮件了，极力推荐你去他那里做访问学者。你怎么想？"

　　陈泽宇下意识看了陆明泽一眼："我...还在考虑。"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王教授拍拍他的肩，"系里会全力支持你的申请。对了，下周的学术沙龙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学术沙龙是化学系每季度举办的高水平学术交流活动，受邀参加的都是各领域的佼佼者。陈泽宇因为国际会议上的出色表现获得了演讲席位。

　　"已经准备好了。"陈泽宇说。

　　"好，好。"王教授满意地点头，又对陆明泽说，"陆同学也来吧，听说你对材料学也有研究？"

　　陆明泽微笑："荣幸之至。"

　　王教授离开后，陈泽宇迅速收拾好实验器材和资料。陆明泽靠在实验台边看着他，突然问："学术沙龙的主题是什么？"

　　"新型环保材料的工业化应用前景。"陈泽宇将最后一份数据归档，"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陆明泽若有所思，"张教授也会参加吧？"

　　张教授是化学系另一位资深教授，专攻催化化学，与王教授素有学术分歧。陈泽宇点点头："他是评议人之一。"

　　陆明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走吧，我订了那家你喜欢的日料店。"

　　晚餐时，陆明泽比平时安静，时不时查看手机，回复消息时表情严肃。陈泽宇假装没注意到，专心享用他的三文鱼刺身，但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那个神秘电话后，Alpha似乎心事重重。

　　"尝尝这个。"陆明泽突然将一块和牛寿司夹到他盘中，打断了陈泽宇的思绪，"刚从日本空运来的。"

　　陈泽宇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在口中化开："好吃！"

　　陆明泽笑着看他享受美食的样子，眼神温柔，仿佛早前的阴霾从未存在。但回宿舍的路上，当陈泽宇提到周末想去新开的植物园时，Alpha再次流露出犹豫。

　　"周末我可能有些事要处理。"陆明泽说，"周日晚上才能回来。"

　　"什么事？"陈泽宇忍不住问。

　　"家族聚会。"陆明泽的回答简短而生硬，"每年一次，没法推脱。"

　　陈泽宇敏锐地察觉到陆明泽对家庭话题的回避。交往三个月来，Alpha从未详细提及自己的家人，只说父母常年在国外。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陈泽宇决定尊重伴侣的隐私。

　　"那我自己去植物园好了。"他轻松地说，"正好可以试试新相机。"

　　陆明泽捏了捏他的手："下周补偿你，去哪都行。"

　　回到宿舍后，陆明泽像往常一样帮陈泽宇整理第二天要用的资料，检查他的日程安排。这个习惯始于陈泽宇发情期后，Alpha似乎将照顾他视为己任。

　　"你的抑制剂我放在左边抽屉了，新买的。"陆明泽说，"每天的药记得吃，我设了手机提醒。"

　　"知道啦，陆妈妈。"陈泽宇开玩笑地说，却换来Alpha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

　　"叫我什么？"陆明泽危险地眯起眼，将他压在墙上。

　　陈泽宇红着脸改口："陆...陆先生..."

　　"这还差不多。"陆明泽满意地又亲了他一下，然后退开，"早点休息，明天见。"

　　门关上后，宿舍突然显得空荡起来。陈泽宇摸着仍有余温的嘴唇，心里泛起甜蜜的涟漪。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马普研究所的申请材料，但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陆明泽——那个神秘电话，突然的家族聚会，还有他对张教授奇怪的反应...

　　第二天清晨，陈泽宇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陆明泽靠在梧桐树下等他。Alpha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

　　"今天怎么这么正式？"陈泽宇惊讶地问。

　　"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陆明泽帮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下午就能换回休闲装了。"

　　车子没有驶向化学楼，而是开到了校外的咖啡馆。陈泽宇疑惑地看着他："不上课吗？"

　　"给你个惊喜。"陆明泽神秘地笑着，牵着他走进咖啡馆。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威尔逊教授！陈泽宇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威、威尔逊教授？！您怎么在这里？"

　　老教授站起身，热情地与他握手："年轻人！我来中国参加一个会议，特意提前一天到，想当面和你聊聊。"

　　原来这是陆明泽安排的。陈泽宇感激地看了Alpha一眼，后者已经自觉地退到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你们聊，我去处理些邮件。"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威尔逊教授详细询问了陈泽宇的研究方向和未来规划，对他在环保材料方面的创新思维赞不绝口。

　　"马普研究所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才。"老教授推给他一个信封，"这是正式邀请函和奖学金申请表。我期待在德国见到你。"

　　陈泽宇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谢谢您的赏识，我会认真考虑的。"

　　告别时，威尔逊教授突然压低声音："你那位Alpha很不错，明明可以靠家世，却选择了学术道路。"

　　陈泽宇一愣："家世？"

　　老教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他还没告诉你。没关系，年轻人有自己的节奏。祝你们好运。"

　　离开咖啡馆后，陈泽宇满脑子都是威尔逊教授的最后一句话。陆明泽有什么家世秘密？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

　　"聊得怎么样？"陆明泽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信封，"威尔逊教授很欣赏你。"

　　"嗯..."陈泽宇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教授说你'可以靠家世'，是什么意思？"

　　陆明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学术圈的人总喜欢夸大其词。我父母在国外做点小生意，可能他误以为是什么大家族。"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陈泽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威尔逊教授给了正式邀请函。"

　　"太好了。"陆明泽真心实意地笑了，"回去好好研究下申请流程。现在，送你去上课？"

　　接下来的几天，陆明泽表现得一切如常，但陈泽宇注意到他接电话的次数变多了，而且每次都会避开自己。周五晚上，Alpha如约送他回宿舍后，说自己要直接去机场。

　　"家族聚会这么早开始？"陈泽宇问。

　　"在南方，需要提前飞过去。"陆明泽吻了吻他的额头，"周日晚上回来，手机随时开着，有事就打电话。"

　　"知道了，注意安全。"陈泽宇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陆明泽的车驶离，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周六一早，陈泽宇独自去了植物园。新开的温室馆里种满了各种珍稀植物，他拿着相机拍个不停，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往陆明泽会在他耳边讲解每种植物的特性，或者故意捣乱逗他笑。

　　午餐时间，他选了一家景观餐厅，点完菜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给陆明泽拍照分享，才想起Alpha正在参加家族聚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消息：「植物园很美，可惜你不在。」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立即回复。直到陈泽宇吃完午餐，手机才震动起来。不是回复消息，而是陆明泽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画面中的Alpha穿着一件做工精良的黑色中式立领衬衫，背景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看起来与平时的校园风格截然不同。

　　"植物园怎么样？"陆明泽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很美。"陈泽宇将镜头转向窗外的花海，"你在哪？这不像酒店。"

　　"家族老宅。"陆明泽简短地回答，眼神闪烁，"抱歉不能及时回复消息，会议排得很满。"

　　"没关系，我就是想你了。"陈泽宇不好意思地承认。

　　陆明泽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我也想你。明天晚上就回去了，给你带礼物。"

　　他们又聊了几句，陆明泽那边似乎有人敲门，他匆匆说了再见就挂断了。陈泽宇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总觉得Alpha在家族聚会上的状态很奇怪——更加成熟，也更加...疏离。

　　周日整整一天，陆明泽的消息变得很少且简短。陈泽宇把时间花在了完善学术沙龙演讲上，但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神秘的家族聚会。晚上八点，他刚洗完澡，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谁？"

　　"客房服务。"陆明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笑意。

　　陈泽宇冲过去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陆明泽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青柠色的玫瑰，身后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提前回来了。"Alpha将花束递给他，"想给你个惊喜。"

　　陈泽宇接过花，浓郁的玫瑰香气中混合着一丝雪松味，令人安心。他侧身让陆明泽进门："聚会结束了？"

　　"嗯，提前离场了。"陆明泽将礼盒放在桌上，"打开看看？"

　　礼盒里是一件做工精良的丝绸衬衫，青柠色的面料上绣着若隐若现的竹叶暗纹，触感冰凉顺滑。

　　"这...太贵重了。"陈泽宇摸着面料，惊讶地说。

　　"定制的，适合学术沙龙穿。"陆明泽从背后环住他，"喜欢吗？"

　　"喜欢，但是..."陈泽宇转身面对Alpha，突然注意到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你受伤了？"

　　陆明泽下意识拉了拉领子："没什么，训练时的小擦伤。"

　　"训练？"陈泽宇皱眉，"什么训练会伤到脖子？"

　　"家族传统...一些防身术练习。"陆明泽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这两天有好好吃饭吗？药按时吃了吗？"

　　陈泽宇知道他又在回避问题，但决定不再追问。他点点头："都按你说的做了。对了，我的演讲PPT完成了，要看看吗？"

　　他们花了接下来的两小时完善演讲内容。陆明泽给出了一些专业建议，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陈泽宇练习。夜深时，Alpha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明天见。"他在门口吻了吻陈泽宇的额头，"好好休息。"

　　学术沙龙当天，化学系的报告厅座无虚席。陈泽宇穿着陆明泽送的青柠色衬衫，站在后台做最后准备。手心微微出汗，他反复检查着翻页笔和U盘。

　　"紧张？"陆明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递给他一瓶水。

　　"有点。"陈泽宇小啜一口，"张教授坐在第一排，一直盯着我看。"

　　陆明泽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找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就是...眼神不太友善。"陈泽宇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相信自己。"陆明泽捏了捏他的肩膀，"你是最棒的。"

　　主持人宣布陈泽宇的名字时，全场响起掌声。他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灯光有些刺眼，但他很快适应了。演讲开始后，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他流畅地介绍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偶尔与听众中的专家学者进行眼神交流。

　　"...综上所述，这种基于植物提取物的新型材料，不仅具有优异的物理性能，其环保特性更是传统材料的五倍以上。谢谢大家。"

　　提问环节，几位教授提出了专业问题，陈泽宇一一作答。最后举手的是张教授——一个五十多岁的Alpha，目光锐利，在系里以严苛著称。

　　"陈同学，你的研究很有创意。"张教授的语气却不像在称赞，"但我注意到，你的催化剂使用了Omega信息素模拟物。这是否意味着，该材料的工业化生产将受限于信息素来源？"

　　这个问题与国际会议上如出一辙，明显有针对意味。陈泽宇正要回答，王教授突然插话："张教授，这个问题陈同学在国际会议上已经回答过了。"

　　"我想听更详细的解释。"张教授不依不饶，"毕竟学术沙龙比国际会议更注重学术严谨性。"

　　会场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微妙。陈泽宇感到后颈微微发热，但他保持着专业微笑："感谢张教授的问题。正如我在论文中提到的，我们已经开发出完全人工合成的替代物，不需要任何天然信息素。相关数据已提交给《自然材料》期刊，正在审稿中。"

　　"年轻人很有自信嘛。"张教授似笑非笑，"希望实验结果能像演讲一样漂亮。"

　　这句暗含讽刺的评论引起一阵低语。主持人赶紧宣布进入下个环节，陈泽宇鞠躬下台，后背已经湿透。陆明泽在后台等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个老东西故意的。"Alpha咬牙切齿地说，"他一直在找Omega研究员的麻烦。"

　　陈泽宇摇摇头："学术争论很正常。我的数据经得起检验。"

　　沙龙结束后，几位同行围上来与陈泽宇交流，其中包括两位产业界的代表，对他的研究成果表现出浓厚兴趣。陆明泽始终站在不远处，像一尊守护神，目光不时扫过人群，尤其是在张教授靠近时。

　　回宿舍的路上，陆明泽异常沉默。直到陈泽宇问他怎么了，他才开口："我不喜欢张教授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像是..."陆明泽斟酌着用词，"在评估一件商品。而且他对Omega研究员有偏见，这在学术界不是秘密。"

　　陈泽宇若有所思："难怪威尔逊教授特别提醒我选择导师时要谨慎。"

　　"威尔逊提醒你了？"陆明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他还说了什么？"

　　"就是让我小心一些对Omega有偏见的Alpha教授。"陈泽宇回忆道，"他说这在欧洲学术界也很常见。"

　　陆明泽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说的对。尤其是像你这样优秀又好看的Omega，更容易成为目标。"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陈泽宇握住他的手，"再说，不是有你吗？"

　　陆明泽的手突然收紧："泽宇，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任何Alpha教授单独约见你，一定要告诉我。"陆明泽的眼神异常严肃，"尤其是张教授这种人。"

　　陈泽宇点头答应，虽然觉得Alpha有些过度紧张。回到宿舍后，陆明泽帮他整理沙龙上收到的名片和联系方式，突然在一张名片前停下。

　　"怎么了？"陈泽宇凑过去看。

　　"这个李总..."陆明泽眯起眼，"他的公司背景不太干净，曾经卷入过几起商业间谍案。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陈泽宇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陆明泽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一声："我们实验室之前和他们有过合作，后来终止了。学术圈就这么大，消息传得快。"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但陈泽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陆明泽似乎知道很多超出研究生范畴的商业情报。联想到威尔逊教授的话，他不禁再次好奇Alpha的真实背景。

　　夜深了，陆明泽照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泽宇，马普研究所的申请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完成了。"陈泽宇说，"但我还在犹豫..."

　　"别犹豫。"陆明泽打断他，"那是世界顶级研究机构，对你的发展至关重要。"

　　陈泽宇望着Alpha坚定的眼神，胸口泛起一阵暖意，又带着些许酸涩："我们会分开很久。"

　　"距离不是问题。"陆明泽走近，捧起他的脸，"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这个吻比平时更加缠绵，带着某种说不清的迫切。当陆明泽终于放开他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明天见。"Alpha的声音沙哑，转身快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就会失控。

　　陈泽宇靠在门上，手指轻触被吻得发麻的嘴唇。陆明泽的种种异常表现——神秘的电话、奇怪的家族聚会、对商业情报的了解、对他安全的过度关注——都指向一个可能性：他的Alpha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陈泽宇想起陆明泽说"家族老宅"时闪烁的眼神，和衣领下那道可疑的红痕。他决定，是时候揭开Alpha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