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昭昭的老式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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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初雪，在一个安静的周末夜晚悄然而至。
溟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对着乐谱修改歌词，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细碎的声响。
她抬头望去，只见路灯的光晕里，一片片雪花如同轻盈的羽毛，悠悠然地飘落下来。
“昭昭！下雪了！”她丢下笔，兴奋地跑到窗边，整张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金色的眼眸里映着飞舞的雪花，亮得惊人。
兰昭从书房走出来，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眼底泛起笑意。她走到溟的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一起看着窗外渐渐被白色覆盖的世界。
“好漂亮啊……”溟轻声感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兰昭，“昭昭，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就一会儿！”
看着她满脸的期待，兰昭那句“外面冷”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化作了温柔的纵容：“好，去穿外套，围巾戴好。”
几分钟后，两人全副武装地出现在楼下的小花园里。雪下得不大，地面已经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周围静谧无声，只有雪花落下的细碎声响。
溟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开心地在雪地里转着圈，伸出双手去接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迅速融化。
“昭昭！你看！”她指着不远处灌木丛上堆积的雪花，“像不像奶油！”
兰昭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雀跃的背影，目光温柔。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溟在雪中回眸一笑的瞬间。照片里的女孩围着红色的围巾，鼻尖冻得微红，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
玩了一会儿，溟跑回兰昭身边，很自然地把冰凉的手塞进她的口袋里，仰头看着她笑：“昭昭，我饿了。”
“想吃什么？”
“热乎乎的关东煮！”溟立刻说，“还要喝奶茶！”
于是，两人牵着手，踩着初雪，走向小区外那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关东煮和热奶茶，坐在便利店靠窗的高脚椅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溟咬着一块吸饱了汤汁的白萝卜，满足地眯起眼，脚在桌子下轻轻晃着。她看着对面安静吃着东西的兰昭，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表情变得有些扭捏。
“昭昭……”她小声开口。
“嗯？”
“那个……我最近写了一首新歌。”溟的脸颊有些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是……是写给你的。”
兰昭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她。
溟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折叠的便签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推到兰昭面前。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写满了歌词。
歌名叫《予昭》。
歌词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真挚，写满了相遇的幸运，陪伴的温暖，和想要共度余生的笃定。
「是骤雨初歇，是云破天光，
是人间忽晚，山河已秋时，
惊觉你是我，所有的诗意。」
兰昭看着那几行字，心脏像是被温水浸泡着，柔软得一塌糊涂。她抬起头，看向紧张等待反馈的溟，很认真地说：“写得很好。我很喜欢。”
溟瞬间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带着点小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等我编好曲唱给你听！”
从便利店出来，雪已经小了。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雪地上紧紧依偎。
走着走着，兰昭忽然停下脚步。她松开溟的手，在溟疑惑的目光中，蹲下身，用手指在干净的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字：溟昭。
两个名字并排而立，周围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做完这一切，兰昭站起身，看着有些发愣的溟，耳根微红，语气却故作镇定：“好了。”
溟看着雪地上那两个名字，又抬头看看面前这个看似清冷，却总会用这种“老派”又笨拙的方式表达爱意的恋人，眼眶突然就热了。
她扑进兰昭怀里，紧紧抱住她，声音闷在她的大衣里：“昭昭，你怎么这么好……”
兰昭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笑意：“这就好了？”
“嗯！”溟用力点头，“特别好！”
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或许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你在雪地上，认真写下我的名字，与你的并列。
回家路上，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牵着。路灯将雪花染成暖黄色，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星光。
“昭昭。”
“嗯？”
“明年下雪，我们还要一起出来散步。”
“好。”
“后年也要。”
“好。”
“每一年都要！”
“嗯，每一年。”
雪花落在她们的发梢，肩头，像时光撒下的糖霜，见证着这份平淡却深情的浪漫。
她们的爱情，就像这初雪，纯净，温柔，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彼此的世界，并将一直延续到白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昭昭的老式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