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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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app上线1个月来，在我司Wizalize算法模型支撑下，观看使用体验得到高度改善，用户增长数据领跑业内同类竞品，平台消费金额屡创新高……”
沉心科技会议室里，直播app公司总经理和一众项目负责人满面春风地听完了汇报，纷纷鼓掌。
“邬总，集团总部对您公司的技术非常看重，明年的一些项目就等着你们大显身手了啊！”总结会议结束，经理热情地拉着邬霃的手，眼神诚恳基本类似看财神爷。
邬霃态度一样谦虚尊敬地送人离开。
经此一役，沉心科技算是在国内技术市场站稳脚跟，甚至引领行业下一个风口。邬霃顺便开了个年终总结会，各部门一盘算，正在对接的项目一帆风顺，新的程序正在快速开发中，投资方上赶着送钱，盈利数字赏心悦目，员工个个都乐开了花。
“嘿嘿嘿，老板发奖金！发奖金！”几个活泼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闹邬霃，还拉上一边安静旁听加记录的阮莘词试图蹦蹦跳跳。邬霃刚要答应，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微胖的青年大喊着跳了进来：“邬霃发奖金！”
“闻哥回来啦！”“闻总说得对！”有了他的支持，会议室更热闹了。邬霃虽然一副不耐烦的嫌弃脸，许诺的奖金数一点儿也不少，大手一挥把这帮人全轰出去聚餐庆祝，这才清净下来。
邬霃这才有空介绍道：“这是闻成文，我朋友，之前出差去了你没见过他。”
闻成文：“嘿！邬霃你就说我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哥们儿！”
阮莘词认认真真点头问好：“你好，我是阮莘词。”
结果闻成文猛地一震，脸颊肉抖抖，看看阮莘词又看看邬霃，半天才憨憨回话：“您好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阮莘词：“？”
邬霃打开电脑坐下，顺势拉着阮莘词坐在一边，问闻成文：“把你那个洽谈状况讲一下。”
“倒是让我歇会儿啊。”闻成文抱怨，但手上马上翻出文件资料递给邬霃，简明扼要地讲清了出差工作。
二十多分钟后，闻成文和邬霃谈完，才发现手边桌上放着两杯温度正好的热茶。他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阮莘词：“谢谢啊。”
阮莘词笑笑。闻成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在专心看合同的邬霃，又看了阮莘词一眼，欲言又止的犹豫让阮莘词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闻成文支吾两声，还是压低嗓音凑近阮莘词，用气声小心问他：
“那个，你还好吗？”
阮莘词：“……我很好，谢谢关心？”
闻成文挠挠头：“我是说，你要是被迫跟着邬霃的话你就眨眨眼？”
阮莘词缓缓睁大了眼睛。
“就是被邬霃逼着来公司在他手下工作、给他端茶倒水、被他抓住把柄威胁、不给你开工资什么的？”闻成文急得提高声音，“或者被他打了？被他pua了？被他霸凌了？”
看着闻成文真诚担忧的表情，阮莘词不禁回忆起柳旋怕他实习被骗的样子。他到底给人留下了怎样软弱可欺的印象啊？邬霃又给人留下了怎样邪恶阴险的印象啊？能问出这种话的就是最好的兄弟吗？
闻成文还想再问，忽然“嗷”一声被从椅子上踹倒在地。他回头，邬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小子当着我面造我的谣？”
“靠！”闻成文怒：“谁让你之前跟我说——”
邬霃眯眼盯着他，闻成文缓缓闭嘴。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拉住闻成文的胳膊稳稳把人拉起来坐回座位，然后闻成文就眼睁睁看见邬霃蔫儿了，低着头不看他，转过脸，扶他起来的阮莘词微笑看着他：“他说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阮莘词的目光让闻成文不自主挺直了腰杆，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进入坦白从宽环节。
后来他知道了，这就是来自教育工作者的威压。
“邬霃半年前让我调查过你……不过不是开户那种查法！就是跟熟人打听一下在网上搜一下公开信息那种啊！我一个守法公民当然问他要干嘛了，结果他说他要报复你！和他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同等级的那种程度！我都吓死了但邬霃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说。”闻成文瞄了眼难得老实的邬霃，补刀道：“他这人心眼可小可记仇，还爱下黑手，我这不是很担心嘛……”
邬霃一个眼刀飞去，半途接触到阮莘词的目光，弱弱低下头。
“我明白了。”阮莘词推推眼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关系很好。邬霃他……只是爱说傻话闹小脾气而已，没有恶意的。”
闻成文张着嘴抬头：“啊？”
他认识邬霃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别人宠溺地把这个狗alpha描述得如此，呃，纯良？闻成文震撼回头，想看看他俩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他的眼睛惊悚地看见了邬霃正在用一副堪称娇羞的神态和阮莘词对视，两人的氛围把他排除在外，他和他刚才的坏话显得格外闪亮刺眼和多余。
闻成文：“……”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兄弟调成啥了！
阮莘词翻了翻手机：“小涵她们说已经在餐馆点好菜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闻成文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先放下倒霉催的兄弟情。
邬霃请客不搞虚的，员工们撒开了吃，顶多集体敬个可乐橙汁。闻成文原本埋头啃螃蟹，忽然听见桌上女孩儿们起哄，脸上沾着油一抬头，正看见邬霃优雅端庄地剥出一只漂亮完整的大虾，看向他的方向。
“什么！”他心中感动，“好兄弟还有一点良心？”
然后他期待地盯着那只虾落进了他和邬霃中间坐着的阮莘词的碗里，听见alpha温柔动听如提琴的嗓音：“哥哥，你不用动手，别蹭脏衣服。”
然后闻成文也得到了一句冷淡的评价：“别像他似的，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小涵等女孩儿们：“哦哦哦嘿嘿嘿我吃饱了！”
闻成文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他化悲愤为食量，手一挥又上了三只澳龙。
一顿饭所有人都吃得撑得走不动，邬霃分批送去大家打车或结伴离开。他在餐馆外忙活，阮莘词和闻成文在楼上休息，透过窗能看见邬霃和离开的人打招呼的身影。
“所以，邬霃完整的计划是什么？”阮莘词的声音打破了安宁。
闻成文还想打哈哈混过去，阮莘词笑笑：“没事，邬霃说我可以问你，你不用隐瞒。”
闻成文一愣，随即乐了：“看来你们家是你做主啊。行吧，邬霃那人心思那么重都愿意坦白，我可不能耽误他追人。”
“他家的事你知道吧，挺苦的。我妈是他小时候的保姆，有段时间都想把他偷回家当我弟来着，住的房子再豪华，也比不上最平凡的家啊。”
“他出国之后还经常给我妈送礼物，我也跟他一直联系着，他帮了我家很多，我说他记仇，其实他更记恩记情。有点坏水儿，但是三观又随他妈歪不掉，所以挨欺负。”
阮莘词垂眸：“我知道。”
“嘿嘿，挨欺负咱得打回去不是？不然成窝囊废了。他一直监视着齐家的动向，查出不少齐氏集团的把柄，上到违法乱纪，下到吃喝玩乐，加上盘根错节的人际利益关系，慢慢拆解撬动，才能从内外部一齐覆灭齐家。”
“天凉王破那种套路我们可做不到，邬霃就是一点一点蚕食齐氏，现在的话，董事会里该策反的都转投沉心了，有问题的证据也都掌握了，齐家的后路也基本截断了，就差一个机会，把这栋已经蛀空了的大厦推倒了。”
闻成文感慨：“他这些年算是殚精竭虑了。”
看了看阮莘词，闻成文挠挠头：“但是关于你的事邬霃嘴可严了，我只能靠我的火眼金睛观察。他好像有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偶尔会拿出来看一看，还有就是一说起你，他就，呃，又爱又恨的，说是要报复你啦，但语气听着像条流浪狗，我猜你俩就不简单。”
“毕竟谁能想到那么巧啊！你跟那谁是情侣……”闻成文尴尬。
“已经分开了。”阮莘词说。
“反正就是很刺激邬霃，因为他拥有的真的很少，如果再失去的话，很痛苦。”闻成文说，“他压力一直很大，心里也有创伤，别看表面上人模人样的，我是真怕他哪根弦儿断了会崩溃，干出一些报复社会的事儿来。”
“虽然你俩感情看着挺好，但我得说一句，邬霃有时候，行为和心态会比较极端。”闻成文严肃道：“一般人会找人查暗恋对象吗？一般人会谋划着打败一个集团吗？他难免会有不太‘正确’的时候，你要想好了。”
阮莘词望着楼下那个挺拔的身影，对方却似有所感，转头望向楼上招了招手。阮莘词也微微一笑，边和邬霃挥手，边回答：“我知道，他偶尔会跟踪监视我。”
“他真干了？你没事吧！你得告诉他这不行不对！”
阮莘词沉吟片刻，说：“没事，他只是有点没安全感。”
闻成文：“……他其实pua过你了是吧？”
见阮莘词光顾着看楼下的邬霃傻乐，闻成文也无语到发笑了：“算了，我真是多余掺和你两口子的事。”
阮莘词食指在玻璃上轻划，勾勒邬霃的轮廓。
他声音很轻：“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遇上他。”
闻成文闻言，沉默片刻，拍拍阮莘词的肩：“好好对我兄弟，不亏。”
阮莘词失笑：“好。”
对话刚结束，邬霃送完了员工上楼，自然揽过阮莘词，闪地闻成文撇着嘴躲开三米。邬霃浑不在意，把耳边手机递给阮莘词：“夏汐找你。”
阮莘词微讶接过，就听电话那边夏汐兴奋地说：“莘词哥，记得后天11点准时来我的订婚宴哦，有耍猴戏看！”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