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扉页花期》长夜太白

2、求知欲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少女月白色的族服上流淌成河，银线绣就的千手纹章随着衣袂轻颤，像落在雪地上的碎钻般闪烁。

　　千手绘垭端坐在桐木矮几对面，木簪上的银铃随颔首动作发出细碎清响，“请多指教，二哥哥。”

　　二哥？扉间同样欠身回礼，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二人的辈分。

　　是外祖母的堂舅的孙女的长子的……不，应该从祖父这一支算起，祖父的姑母的次女，嫁去火之国西北方的支流旁支，其长子又与漩涡一族联姻，眼前人正是那对夫妇的独女……确实该称他一声二哥。

　　记忆中那个在襁褓里被抱来认亲的女婴，此刻已出落成眉目如画的少女。

　　太过年轻了。

　　和自己相差了十岁，怎么会同意将画卷交到与自己相看的一行中呢。

　　哦，忘了。

　　同龄人都早已成家立业了。也没有人与他介绍二婚之人，自然就会造成如今这样的情况了。

　　“绘垭，你都长这么大了。”

　　扉间望着少女鬓边晃动的银铃，语气不自觉地染上几分感慨。简单的一句话，“都”字一出口，便将微妙的距离感悄然拉开。

　　“都长这么大了”与“已经长这么大了”听来相似，实则天差地别，前者是老气横秋的兄长口吻，后者却是带着暧昧的成年异性间的对话。

　　扉间当然知道，所以才这么说。茶烟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氤氲成雾，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屏障。

　　被扉间这样当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少女也不恼。只是低眉顺目地应道：“是，二哥哥。已是能与您婚配的年龄了。”

　　见面之前，叶子曾和自己提起过这位“妹妹”，给出的形容词是脾气温和，乖顺温柔。

　　真的是这样吗。

　　扉间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恰好对上少女笑意盈盈的明亮双眼。她眸光灵动，带着几分狡黠："我能看看二哥哥研发的忍术吗？我的成长尚不及柱间大人将忍术封禁的时间，一直无缘得见。"

　　乖顺？没看出来，倒是挺记仇的。扉间在心底暗自腹诽，一时竟忽略了绘垭对他与兄长截然不同的称呼。

　　罢了，因为自己的缘故，平白浪费族妹一天的时间，终究是有些过意不去。

　　千手扉间向绘垭伸出手，扶她起身，二人穿过蜿蜒的长廊，朝书房走去。

　　风拂过廊下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声响，与两人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

　　绘垭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好学，聪慧，听他讲解忍术的时候确实很乖巧，当她托腮望着自己讲解时，琉璃色的眼眸里盛满求知欲，发间银铃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摇晃，确是个难得的修行苗子。小半天的时间，扉间得出了如上结论。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暮色渐浓，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褪去，扉间望着少女整理卷轴时专注的侧脸。十年的岁月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如同木叶村外那道深不见底的护村河，即便对岸的樱花再绚烂，终究难以触及。

　　“绘垭，”他垂眸避开少女明亮的目光，喉结滚动着吐出冰凉的字句。暮色漫进屋内，将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未干的墨痕上，恍若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很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木簪上的银铃不再轻响，像被掐灭的烛火般寂静。千手二当家素来冷硬的心肠，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但他仍固执地维持着疏离的语气："我不是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作者有话说

　　绘垭：求、求知欲？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