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我青春里的你》壹安然

77、沾满水气的深情

　　计程车终于停在了秦逸家楼下。夜色深沉，昏黄的路灯在街角投下柔和的光晕，像一层薄纱轻覆在夜幕下的城市。秦逸掏出钱包时，注意到司机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多了几分调侃和揣测，让他不由得耳根一热。他低声道了句谢，急忙扶着伊然下了车，像是逃离。

　　夜风有些冷，吹得他神清气爽，连带着将伊然身上残存的酒气也带散了些许。他半抱着她，慢慢走上楼梯进入大楼电梯，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她全部的重量，肩膀上甚至沁出汗湿的痕迹。

　　终于把她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秦逸长长吐出一口气，随手扯了扯领口。抬眼望向沙发上那个醉意朦胧的女孩，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伊然的长发有些凌乱，脸颊被酒精染上一层柔软的粉色，锁骨下方的衬衫扣子似乎在方才的折腾中解开了一颗，显得慵懒而暧昧。可就算这样，落在秦逸眼里，她仍旧是他的唯一风景。

　　还未等他出声，伊然忽然挣扎着坐起，步履蹒跚地朝浴室走去，像个任性闹脾气的小孩。

　　“去哪？”秦逸跟上去扶住她，嗓音里染着无奈和宠溺，“小醉猫，你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

　　“我要洗澡……”伊然哼哼着，皱着鼻子，“我身上好臭，好难受……”

　　她身上确实混杂着KTV的烟酒味，还有饭局里残留的油烟气息，秦逸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好吧，你小心一点。”

　　他扶着她走进浴室，却始终不敢让手滑得太低。可伊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仰头，酒意未散的眼睛却带着罕见的清明与认真，直直盯着他。

　　“你帮我洗。”她话一出口，软糯却坚定，“反正……你都看过了……”

　　秦逸愣住，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也慢了半拍，指尖像被什么灼了一下似的。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叹了口气，转身拿出一张凳子放进浴缸，把衣袖卷高，换上短裤，小心翼翼地把伊然安置在浴缸里，让她背靠自己坐在凳子上。

　　“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秦逸尴尬地问着，语气尽量平稳，心跳却早已脱缰。灯光下，伊然柔美的轮廓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自己可以脱……”伊然勾了勾唇，带着几分醉意里才有的狡黠。

　　秦逸不敢直视，转过身，心跳已失控。浴室的灯光落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肤被酒气熏得微微泛红，她脱下衣物的动作缓慢而笨拙，却偏偏勾得他心头一紧。

　　他强忍着躁动，迅速调好水温，一边握着花洒，一边用余光偷偷扫她，尽力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秦逸……”伊然忽然起身，水花四溅，“我好爱你……”

　　他怔住的瞬间，花洒被她撞开，水柱失控地喷洒而出，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领。他身上的汗水混着温水沿着颈侧滑落至锁骨、腰线，衬衫贴着身体，轮廓若隐若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她抱住了。

　　水流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她湿漉漉的身体贴得很紧，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每一次微小的呼吸。她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着洗发露和她本身的香气，混着水汽，令人晕眩。

　　“你醉了。”他低哑着嗓音，抬手扶住她的后背，却又不敢抱得太紧。

　　“但我没说谎啊。”伊然仰头看着他，眼里是醉意，也是认真。

　　那一眼，几乎让秦逸所有的理智溃散。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终于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也爱你，伊然，一直都爱。”

　　空气中氤氲着水汽，秦逸搂着她，感受着指尖下她细腻的肌肤，心底某处软得一塌糊涂。他小心地帮她清洗，一边打着沐浴露，一边不忘把她扶好，动作克制却又充满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压抑中寻找边界，也像是在她毫无防备的信任中，小心翼翼地守住最后的分寸。

　　好不容易洗完，秦逸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肩膀和背脊已经酸疼得厉害。他找了件自己干净的白衬衫给她穿上，宽大的衣身罩住她柔曼的身躯，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他随手脱下湿透的T恤，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肌肉线条，手臂用毛巾擦干水珠，便拿起吹风机开始为她吹干头发。

　　伊然经过一番清洗后稍微清醒了些，安静地坐在镜子前，目光却不自觉地透过镜面，落在秦逸身上。她的眼神炽热而直接，毫不掩饰地欣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线条。那目光几乎带着炙热的温度，像是在一点点把他看进骨子里。

　　秦逸察觉到她的视线，不自觉地与镜中的她四目相对。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火花炸裂开来。

　　“你看很久了。”他察觉到她的注视，猜透了她的心思，轻轻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假装专注地吹着她的发顶，实则是为了阻止自己继续沉沦在那双勾人的眼眸中。可他的心跳早已乱了节奏，耳尖也悄悄染上一抹绯红。

　　伊然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带着醉意后的撒娇，又透着一丝得意：“你真的…好好看！”

　　他没接话，只是加快了吹风的速度，试图用风声盖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呼吸。

　　等到她安稳地躺在床上，秦逸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却转身回浴室整理凌乱的地面。再出来时，伊然已经在灯光下睡得安稳，白衬衣里露出的锁骨还带着余温，像极了某种暧昧的邀约。

　　他犹豫片刻，还是悄无声息地钻进被窝，缓缓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伊然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息喷在他的颈窝，带着几分依赖与安心。

　　秦逸低头看着她，指尖抚过她发间，眉眼里满是柔情。他知道，她终会离开，但这一刻，她就在他怀里，温热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