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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欧阳冉×夏知浅 ...

  •   如果说方珏旎跟喻容的感情是地狱开局,那欧阳冉的可能也就比这好一点点。

      欧阳冉第一次见到夏知浅,是在那个普通高中的篮球场边。

      阳光洒在低头看书的少女身上,她觉得自己完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从此南明学院多了个奇观:嚣张的粉发少女每天雷打不动给转学生送早餐,眼神亮得像探照灯。

      全校都知道欧阳冉在追夏知浅,除了夏知浅本人。

      直到欧阳冉在音乐教室弹着吉他表白:“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夏知浅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天欧阳冉染回了黑发,却不知道夏知浅在窗外站了一整夜。

      后来全校都传夏知浅接受了学生会长的追求,欧阳冉笑着祝福。

      当晚却收到夏知浅的短信:“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

      南明贵族学院的梧桐大道上,欧阳冉顶着一头新染的、嚣张至极的亮粉色短发,单肩挎着书包,耳机里轰炸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对周遭或艳羡或侧目的眼光完全视若无睹。她的人生信条向来简单:老子乐意。

      直到那个被母上大人强行押送去“体验生活”的普通高中考察日。

      她百无聊赖地躲在校园角落,正用脚尖碾着一颗可怜的小石子,烦躁地想着怎么早点脱身。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然后,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骤然定格在不远处的篮球场边。

      时值午后,阳光正好,金辉透过稀疏的枝叶缝隙,温柔地倾泻下来。一个穿着普通蓝色校服的少女安静地坐在石阶上,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摊在膝头的书本。微风拂过,几缕柔顺的黑色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她随手轻轻拢到耳后。阳光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上好的羊脂玉。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周围喧闹格格不入的、极致的安静和干净。

      欧阳冉的心脏,在某个鼓点激烈的吉他solo间隙,猛地、不讲道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失控地、疯狂地擂动,声音大得盖过了耳膜里的所有喧嚣。

      她完了。

      欧阳冉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循环滚动。她活蹦乱跳了十七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他妈的有“一见钟情”这种玩意儿存在!不是小说里瞎编的,是真的!能让人瞬间手脚发麻、头脑空白、连呼吸都忘了怎么继续的那种!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但那双低垂着的、睫毛长长的眼睛,那专注宁静的侧影,像一把生锈却无比精准的刻刀,在她心里刻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印记。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当欧阳冉顶着宿醉般的眩晕感,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打听到那个女孩叫夏知浅,并且即将作为特招生转入南明学院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于是,从夏知浅踏进南明高中的第一天起,全校师生都目睹了一场持续不断、且画风清奇的奇观。

      那个平时走路带风、眼神凶得能吓退低年级男生、一头粉发仿佛写着“生人勿近”的欧阳冉,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体。她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准时出现在高三(A)班门口,手里拎着各式各样、搭配清奇,有时是精致的三明治和热牛奶,有时是她自己觉得超酷但味道一言难尽的能量饮料和怪味面包的早餐。

      她往夏知浅桌上一放,也不多话,顶多硬邦邦地挤出一句:“喂,给你的。”然后那双总是透着不耐烦的眼睛,此刻却亮得像两颗功率全开的探照灯,紧紧黏在夏知浅身上,里面闪烁的光芒炽热、直白,甚至带着点笨拙的期待。

      全校上下,从扫地阿姨到校长儿子,几乎没人不知道——欧阳家那个混世魔王,在疯狂追求新来的转学生夏知浅。

      除了夏知浅本人。

      夏知浅似乎自带一种过滤系统,能将所有超出“友好”范畴的信号自动净化。她对每个人都很好,温柔、善良、有求必应。面对欧阳冉日复一日的“早餐轰炸”,她总是微笑着接过,认真地道谢,然后会在第二天,悄悄在欧阳冉课桌里放回一份自己做的、小巧精致的点心,或者一瓶温热的、贴着便签,写着“谢谢,别总喝冰的”的蜂蜜水。

      她把她所有的好,都归类于“报答”和“友谊”。

      欧阳冉那颗被摇滚乐和离经叛道填满的心,第一次尝到了类似挫败和焦急的滋味。她觉得自己压根不是在搞什么狗屁暗恋,她简直就差拿个扩音喇叭,在升旗仪式上对着全校大喊“我欧阳冉喜欢夏知浅!”了,或者直接把这句话纹在脑门上!

      可夏知浅看不见。她看着她的眼神,和看那个帮她捡起掉落文具的隔壁班男生,没有任何区别。清澈,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距离。

      这种认知让欧阳冉无比烦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她开始变本加厉。

      她翘掉自己最讨厌的数学课,翻墙出去,就为了买夏知浅随口提过一句“好像很好吃”的那家城西蛋糕店的招牌草莓挞。结果因为翻墙姿势太嚣张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拎到办公室训了整整一节课,她梗着脖子死不认错,手里还死死护着那个被挤得有点变形的蛋糕盒子。

      她在夏知浅被几个不开眼的太妹学姐堵在洗手间找麻烦时,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样冲进去,二话不说,直接揪住带头的那个女生的衣领,眼神凶狠得能杀人,声音冷得掉冰渣:“你他妈动她一下试试?”那架势,仿佛对方敢碰夏知浅一根头发,她就能当场把洗手间给拆了。最后事情闹得很大,欧阳冉差点背了个处分,还是她家里出面摆平。

      她甚至开始试图融入夏知浅的世界。她知道夏知浅成绩好,爱看书,她就强迫自己坐下来,翻开那些对她来说如同天书的习题集,咬着笔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遇到实在解不出的题目,会暴躁地揉乱自己那一头粉毛,却还是耐着性子,用她那种别扭的方式,把圈划得乱七八糟的练习册推到夏知浅面前,声音闷闷的:“喂,这题……怎么做?”

      夏知浅总是耐心地给她讲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欧阳冉其实一半都没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在夏知浅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和那张一开一合、色泽柔润的唇瓣上。她只觉得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浑身燥热。

      周围所有人都看出了欧阳冉的沦陷。连一向对方珏旎和喻容关系反应迟钝的方珏旎,都忍不住在某次看到欧阳冉第N次对着夏知浅背影傻笑时,戳戳她的胳膊,小声问:“冉冉,你……都这样了还没追到啊?”

      欧阳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颊爆红,眼神躲闪,嘴上却死硬:“胡……胡说什么!我那是……那是看她一个转学生可怜!照顾一下同学情谊!对!同学情谊!”

      方珏旎:“……” 信你才有鬼。

      然而,无论欧阳冉做了多少在旁人看来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事情,夏知浅始终维持着那种温柔而坚定的距离。她接受欧阳冉的好,也回报以善意,但那条名为“朋友”的界限,她守得固若金汤。

      这种持续的、看不到希望的拉锯战,几乎要把欧阳冉逼疯。她感觉自己像个围着篝火疯狂打转的飞蛾,明明感觉到了光和热,却一次次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撞得头破血流。

      最终,在高三那个被暖黄色夕阳浸泡的黄昏,欧阳冉决定不再等了。她受够了这种猜谜游戏,受够了把自己的心捧出来,对方却只当是友情的赠礼。

      她要一个答案。一个明确的,不容置疑的答案。

      地点选在了放学后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这里是她的一方小天地,堆着她的吉他、效果器和无数张被她反复聆听、边缘磨损的唱片。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香味。

      夏知浅是被欧阳冉以“有很重要的事情”为由叫来的。她推开音乐教室的门,看到欧阳冉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夕阳的金辉将她整个人包裹,连那头嚣张的粉发都似乎柔和了许多。

      “欧阳?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夏知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欧阳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和不耐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近乎孤注一掷的紧张。她走到教室中央,拿起靠在墙边的木吉他,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试着音准。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没有看夏知浅,目光落在窗外逐渐沉落的夕阳上,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的磁性,开口清唱。不是什么复杂的旋律,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生涩的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滚烫的心脏里直接掏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真挚。

      歌词含糊又直白,充斥着“阳光”、“安静”、“忍不住靠近”、“心跳失控”这类笨拙的意象。她唱得断断续续,脸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红透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音乐教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归家鸟鸣。

      欧阳冉放下吉他,鼓足此生最大的勇气,抬起眼,直视着夏知浅那双清澈见底、此刻却写满了惊愕和茫然的眼眸。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砸在空旷的教室里:

      “夏知浅,我喜欢你。”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补充道,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是……不是朋友那种喜欢。是想牵你的手,想抱你,想……想亲你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低下头,不敢再看夏知浅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绝望地跳动着,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夏知浅的声音响起了,依旧温柔,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刃,瞬间刺穿了欧阳冉所有的希冀:

      “欧阳……”她轻轻唤了一声,走上前,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拂过欧阳冉不知不觉流了满脸的、冰凉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然后,她说出了那句让欧阳冉如坠冰窖的话:

      “你是我来到南明后,最重要的朋友。真的。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

      ……朋友。

      友谊。

      欧阳冉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是夏知浅那张依旧完美、却在此刻显得无比残忍的脸。她脸上带着真诚的、毫不作伪的困扰和歉意,仿佛只是在拒绝一个她无法回应的、过分的友情请求。

      原来,她所有的炽热,所有的勇敢,所有那些辗转反侧、兵荒马乱的日夜,在对方眼里,真的就只是……“友谊”?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绝望如同海啸,瞬间将她吞没。她看着夏知浅,想笑,又想哭,最终只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她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夏知浅还想为她擦泪的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知道了。”

      说完,她不再看夏知浅一眼,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音乐教室,像逃离一场让她粉身碎骨的噩梦。

      那天晚上,欧阳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包括她最心爱的几把吉他。第二天,她顶着一头染回原样的、柔顺的黑发出现在学校,眼神里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一层厚厚的、生人勿近的冰壳。

      她不再给夏知浅送早餐,不再围着她打转,甚至刻意避开所有可能相遇的场合。她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更乖、却也更冷的欧阳冉。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在她冲出音乐教室后,夏知浅并没有立刻离开。她一个人在空荡荡、回荡着绝望告白余音的音乐教室里,站了整整一夜。窗外月色清冷,映照着她苍白而困惑的脸。她反复咀嚼着欧阳冉那些炽热的字眼,回忆着那双流泪的、充满痛苦的眼睛,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和她一直信奉的、对所有人都温和包容的准则,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时间能冲淡一切,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高三下半学期,学业压力陡增。关于学生会会长、家境优渥、品学兼优的程诺正在追求夏知浅的传言,开始在南明学院里悄然流传。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在图书馆自习,有人看到程诺体贴地为夏知浅撑伞,有人传言两家父母似乎也有意撮合。

      这一切,欧阳冉都听在耳里。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翻着乐谱,或者戴着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试图屏蔽掉所有外界的声音。

      直到某一天,这传言似乎被坐实了。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到夏知浅和程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夏知浅脸上带着浅笑,默认了程诺的追求。

      消息传到欧阳冉这里时,她正在和方珏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拿着水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水洒出来一些,浸湿了袖口。她垂下眼帘,盯着那团深色的水渍看了几秒,然后抬起头,对着方珏旎,扯出了一个极其艰难、却努力显得满不在乎的笑容:

      “是吗?那……挺好的。祝福他们。”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评论一件与己无关的校园八卦。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出“祝福”两个字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天晚上,欧阳冉没有回家,一个人跑到常去的那个地下摇滚乐现场,混在疯狂摆动的人群里,试图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乱的光影麻痹自己。她喝了很多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片荒芜的冰凉。

      就在她醉意朦胧,几乎要瘫倒在角落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烦躁地不想理会,震动却持续不断,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执着。

      她最终摸索着掏出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环境里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眯着眼,费力地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

      夏知浅。

      欧阳冉的心脏猛地一缩,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她盯着那个名字,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剧烈地颤抖着,迟迟不敢按下。

      震动停止了。就在欧阳冉以为对方已经放弃时,一条新信息的提示音紧接着响起。

      她点开。

      发信人,依旧是夏知浅。

      信息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在她混乱的、布满废墟的内心世界里轰然炸响:

      “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欧阳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酒吧,怎么拦下的出租车,又是怎么一路狂奔到夏知浅家楼下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句话在反复回荡,像魔咒,又像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站在熟悉的路灯下,夜风吹拂着她黑色的短发,酒意被冷风一激,散了大半,只剩下剧烈奔跑后的喘息和一种近乎虚幻的紧张。

      夏知浅就站在公寓楼的门口,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外面随意套了件外套,显然也是匆忙下来的。她的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不再是以往那种平静无波的温和,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不确定,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对望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良久,欧阳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

      “……什么话?”

      夏知浅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进欧阳冉那双重新燃起微弱火苗的眼睛里,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你说……你喜欢我。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欧阳冉的呼吸骤然停滞。她看着夏知浅,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句话,”夏知浅顿了顿,似乎在积聚勇气,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现在还算数吗?”

      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欧阳冉看着她,看着这个她放在心尖上喜欢了那么久、为之痛苦挣扎了那么久的女孩,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带着脆弱和勇敢的眼神,向她索要一个曾经的承诺。

      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绝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狂喜和酸涩。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夏知浅紧紧地、用力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声音哽咽着,带着劫后余生般的颤抖和无比坚定的确认:

      “算数!永远都算数!夏知浅,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从来没有变过!”

      夏知浅被她抱在怀里,身体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地放松下来,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她。她把脸埋在欧阳冉的肩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酒气和清爽洗发水的味道,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她在欧阳冉的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仿佛叹息般说道: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也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不是对朋友的那种。”

      那一刻,欧阳冉感觉全世界的烟花都在她脑海里炸开了。她抱紧了怀里的人,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滚烫的液体滑落脸颊,却不再是苦涩的,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原来,她的白月光,并非真的迟钝到无药可救。

      原来,她那些兵荒马乱的暗恋,那些炽热勇敢的追逐,并非毫无意义。

      原来,幸福真的会在历经酸涩和绝望之后,悄然降临。

      路灯将相拥的两人身影拉长,交融在一起。夜晚的风依旧微凉,却再也吹不散她们之间那份刚刚确认的、带着泪水和微笑的甜蜜。

      属于欧阳冉和夏知浅的故事,在经历了漫长的铺垫和曲折后,终于翻开了真正属于她们的、名为相爱的篇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9章 欧阳冉×夏知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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