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一命速通最高难度盖亚》我真的要哭了

15、第14章

　　10岁的西莉娅第一次浸泡魔晄。

　　她似乎在不停的向萨菲罗斯和SOLDIER部长申请这个，但按理而言，标准体质对应的也是14岁的男性。

　　当然，年幼的萨菲罗斯不包含在内。

　　在一次次的报告提交后，萨菲罗斯评估了下她最近优异的体能数据——给予了批准。

　　结果……

　　银发少年在门口抱胸站着等待，神情有些恍惚。

　　浸泡魔晄的疼痛，对于普通的孩子而言，是难以承受的吧？

　　虽然她的体质特殊。

　　“……”

　　过了半分钟，萨菲罗斯稍稍变了变姿势，他翠色的猫眼好似不经意间往里瞥了一眼。

　　嗯，没有结束。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自己当年第一次接触魔晄时的情景。

　　虽然自己的记忆对此有些模糊，只剩下一些破碎的、剧烈能量冲击感官的片段，但他清楚那绝非愉快的体验。

　　他再度瞥了一眼观察窗。

　　才过去五分钟。

　　四个小时后，湿漉漉的小女孩裹着毯子，有些面色苍白的从实验室里啪嗒啪嗒的走了出来。

　　因为突兀的暴露在强光下，那对漆黑的眸子稍稍眯起，水汽氤氲，却仍仰起头注视他。

　　“老师。”

　　实验室里传出实验员的惊呼，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左顾右盼。

　　“……等等，我就一下没看数据表，她去哪了？”

　　“西莉娅！”

　　“……”

　　她一泡完，不做检查，就这样溜出来了吗？

　　萨菲罗斯打量着她的脸色，一边思索着是否要将她送回去重新做一次检查——

　　女孩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老师——我第二次的浸泡，您还会批准吗？”

　　故意拉长的语调和敬称。

　　是在……撒娇？

　　萨菲罗斯在脑内有些茫然的对比着这类人类基础互动和眼前这一幕的相似之处。

　　他眨了眨眼，注视着孩子少了些血色，却依然平静的稚嫩面容。

　　“西莉娅，你的身体状况，”萨菲罗斯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需要先经过全面的医学评估。魔晄浸泡对身体的负荷极大，尤其是你现在的年龄和体型，即便数据显示你的适应性远超常人。”

　　她歪了歪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实验室内部传来，伴随着几声压抑的惊呼和慌乱的呼喊。

　　“那孩子人呢？刚才还在监测床上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研究员率先冲了出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

　　她比萨菲罗斯想的还要快的，一下钻到了银发少年的身后，湿漉漉的手攥着他的衣角。

　　“萨、萨菲罗斯大人！”

　　实验人员转过头，扶了扶快要滑落的眼镜，声音因为急促的奔跑而有些变调。

　　“您，您看到西莉娅了吗？那个，刚刚完成浸泡的孩子！她，她不见了！监测数据显示她刚刚离开浸泡舱，我们，我们一转身她就——”

　　他的话语因为紧张而有些语无伦次，目光在萨菲罗斯身上和周围快速扫视着，仿佛西莉娅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

　　萨菲罗斯依旧保持着挺拔的站姿。

　　那只被西莉娅紧紧攥住的衣角，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身体的微弱颤抖——尽管他知道那并非源于恐惧，只是浸泡后因为过度疼痛的本能反应。

　　然后，她轻轻扯了扯。

　　不想被发现？

　　“霍恩博士。”

　　萨菲罗斯开口了。

　　焦急的男人回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少年指着自己的背后。

　　“她在这。”

　　“……”

　　西莉娅从萨菲罗斯的黑色衣摆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她身上裹着的毯子因为刚才的躲藏而有些松散，露出了湿漉漉的黑色发梢。

　　霍恩博士看到西莉娅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情绪的起伏而显得有些湿润。

　　“哎呀，找到了！找到了就好！西莉娅，你这孩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霍恩博士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后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浸泡刚结束，身体数据还不稳定，需要立刻进行详细检查的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朝西莉娅挪了两步，似乎怕她再次跑掉。

　　西莉娅眨了眨眼。

　　然后立马就光着脚跑掉了。

　　“……”

　　萨菲罗斯愣了愣，她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消失在了走廊的角落。

　　霍恩博士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裹着毯子的小小身影如同泥鳅般从他伸出的手臂旁滑过，然后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又，又跑了！”一个年轻些的研究员发出绝望的哀嚎，他双手抱头，蹲了下去，“我的数据报告！”

　　---

　　四号训练室的入口。

　　将信息卡对照完毕，大门打开，萨菲罗斯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她。

　　西莉娅蹲在那里，身上的白色毛毯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和赤裸的、沾着些许灰尘的脚丫。

　　她湿透的黑色长发不再服帖，有几缕不听话地黏在苍白的脸颊旁，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冰凉的金属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的头微微歪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那双的黑色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像是隔着一层薄雾，失去了焦点，正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显得有些呆滞。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很轻，几乎察觉不到。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西莉娅。”

　　萨菲罗斯迈开腿，缓步走了过去，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哒哒声。接着，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垂眸看着她。

　　“实验室的研究员还在到处找你。魔晄浸泡刚结束，你就这样跑出来，万一身体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会很麻烦。”

　　西莉娅似乎过了好几秒才对他的声音做出反应。

　　“老师。”

　　接着，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抽过烟吗？”

　　“……抽烟？”

　　萨菲罗斯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我不抽烟，西莉娅。神罗的条例，也不鼓励士兵有这种不良嗜好。你怎么会问这个？”

　　他往前走近一步，半蹲下身，与她平视，能更清楚地看到西莉娅苍白的脸色，以及她额角不断渗出的、细密的冷汗。

　　这绝非正常状态。

　　“老师，烟草可以缓解压力。”

　　西莉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含糊的湿润感，她的视线依旧没有聚焦，仿佛在透过萨菲罗斯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

　　“西莉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所谓的‘压力’，是指魔晄浸泡带来的身体不适吗？如果是这样，你需要的是医疗护理，而不是烟草。”

　　他伸出手，想去探查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但又在中途停住了。

　　“不是不适，老师。”

　　西莉娅的回答依旧缓慢，带着一种刚从深水中浮上来的迟滞感。

　　她的视线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的焦点，落在了萨菲罗斯的下巴上，然后又慢慢上移，对上了他那双碧绿的魔晄眼。

　　“是数据溢出。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转不过来。”

　　她抬起一只手，小小的手指有些无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动作很轻，像是在确认什么。

　　“魔晄会强化精神力，但同时也会带来庞大的信息冲击。”

　　萨菲罗斯解释道，他试图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沟通。

　　“初次浸泡，身体和精神都需要适应期。你现在感觉到的‘数据溢出’，是正常的反应。烟草并不能处理这些‘数据’，它只会对你的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你还太小，任何成瘾性物质对你的发育都没有好处。”

　　西莉娅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话，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成瘾，老师。是‘清空’。”

　　她用那双依旧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某些物质可以暂时阻断神经元连接，让大脑进入‘低功耗模式’。这样，就能清空一些不必要的缓存，缓解‘数据溢出’。”

　　她歪了歪头，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

　　“就像，清理电脑垃圾。”

　　萨菲罗斯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奇怪的逻辑。

　　而且，10岁的小孩，提到烟草……

　　是她与哪个士兵接触了吗？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让身体和精神自然恢复。而不是用那些道听途说，甚至可能是错误的方法来‘清空’自己。”

　　“跟我回宿舍，或者，回实验室让霍恩博士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萨菲罗斯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而不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吹冷风。”

　　西莉娅没有立刻回应他的手，她的目光依旧有些涣散，但似乎比刚才清明了一些。

　　她看着萨菲罗斯伸出的手。

　　“老师，”她又开口了，声音依旧很轻，但不再那么含糊，“你的手，很暖和。”

　　萨菲罗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想握住吗？”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耐心，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拉伸到极限，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习以为常。

　　西莉娅慢慢地、慢慢地伸出了自己裹在毯子里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刚从魔晄液中出来的湿冷气息。她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萨菲罗斯的掌心，然后，微微蜷缩起来，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她的力气很小，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那份冰凉的触感却异常清晰。

　　“老师，”西莉娅仰起脸，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涣散的光芒似乎凝聚了一些，“我现在可以‘清空’一点点吗？”

　　“……什么？”

　　“老师，你有烟草吗？”

　　“……”

　　他现在觉得，自己需要控制一下她与其余士兵的接触了。

　　萨菲罗斯不希望他名义上的助手和徒弟，变成一个满脑子奇怪理论的小烟民。

　　“西莉娅，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烟草。”

　　萨菲罗斯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耐心。

　　“而且，即便我有，也不会给你。那种东西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在你刚刚经历过高强度魔晄浸泡之后。”

　　他微微收拢了一下手指，让西莉娅那冰凉的小手能更稳地搭在他的掌心。

　　西莉娅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地站直了身体，但依旧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小小的身体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老师，回宿舍。”

　　萨菲罗斯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她紧握着自己手指的小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回宿舍。但如果你感觉有任何不适，必须立刻告诉我。”

　　他弯下腰，动作略显生涩地将西莉娅打横抱了起来。

　　裹着毯子的小女孩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她的头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颈侧，带来一片冰凉的触感。

　　“老师。”

　　西莉娅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声音闷闷地从他肩窝处传来

　　“你身上，比手还要暖和。”

　　萨菲罗斯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没有回答。

　　银发少年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小女孩的动作有些吸引他人的视线，但大多数人都是装作没看见一样低着头。

　　走到一半。

　　西莉娅此时的声音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平稳。

　　“老师，你想要我抱你吗？”

　　萨菲罗斯的脚步一顿。

　　“老师，你不算重。我可以单手把你举起，然后另一只手拿着你的正宗。”

　　“……”

　　“老师，你不回答，是表示你想要吗？”

　　西莉娅见他沉默，又追问了一句。

　　“西莉娅，”萨菲罗斯试图从那张稚嫩却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点点戏谑的痕迹，却全然落空，“你现在，应该专注于恢复体力，而不是思考如何进行这种，嗯，力量展示。”

　　萨菲罗斯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个画面。

　　自己就像是她平时扛着那把长柄斧似的，被黑发的孩子单手举起——

　　他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一种类似窘迫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嘻嘻，等会给隔壁和这边写个520番外[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