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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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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媛可是我们的女神,大学时候追她的人都能站满整个包厢,也还是她的面子大,能把沈怀津给叫回来,他大二就跑出国,连声招呼也不打,这次他来必须好好罚几杯酒。”
包厢里,赵宇见缇媛目光不时盯着门口,他缓和气氛,冲着新郎官笑道。
杨度则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幽暗的视线也没离开包厢门。
沈怀津打开门,正巧听见这番话,也不恼火,“刚来就听你们编排我呢?”
“女神和新郎官一对璧人,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我来的晚,领下罚酒。”
沈怀津也不矫情,缇媛母亲于他大有恩惠,她的婚礼,无论如何,都是要参加的。
杨度从沙发上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沈怀津敬酒:“我也敬沈总一杯酒。”
“杨度,这是聚会,刚才怀津哥已经赔罪了,他不擅长喝酒,你就别为难他了。”
缇媛挡在沈怀津的前面,为沈怀津解围。
几道目光都凝视着沈怀津,有审视,有得意,有落井下石。
沈怀津睫毛闪动,他知道杨度心中有怨气,“我喝。”
杨度没想到沈怀津会赌气接下他的那杯酒,从前沈怀津几乎不碰酒,更别提刚才一进包厢的那通圆滑的场面话。
见沈怀津真喝下那杯度数不小的酒,怨气更深,出言讥讽道。
“我们沈总是要迁居国外的,七年不跟我们这群兄弟联络了,怕是早将我们众人忘个干净了,我就问咱们整个包厢,除了缇媛,这两年谁收到过沈总的消息?”
不仅沈怀津没有主动联络,其他人也联系不上他。
“杨度!”
杨度正在气头,赵宇拉住他,不想让局面太僵,“他一杯倒,喝醉了,我先领他上楼。”
“哦”杨度反问:“沈怀津,你最清楚我的酒量,我醉了吗?”
包厢中传来窃窃私语。
“杨度,怎么突然针对起沈怀津,他不是沈怀津最好的兄弟吗?”
“对啊,听说,两人从高中就相熟。”
“那怎么会搞成这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沈怀津知道杨度是故意为难他,也知道杨度并不是单纯地问他嘴没醉酒。
七年前。他之前只想离开这里,爱情事业双打击,国外无人认识,勉强算是净土。
他换了手机号,没脸去联系过去的朋友。
杨度剜了旁边人一眼,包厢立即安静下来,他没再看沈怀津。
顿觉无聊,他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就是醉了,这里吵死了,不用你扶我,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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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的弟弟负责迎宾,风风火火地闯进包厢,喝了两口茶,神秘地说道:“我看见沈瑜了,她带了男朋友来,是个大人物,而且,那个人我们还认识。”
“谁啊?能让你吃惊成这样的,该不会是…”
赵宇弟弟没卖关子,就站在沈怀津的旁边,点了点头。
他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地说道。
“是霍邱砚,霍总,HY集团的总裁,身份不用我介绍了吧。而且,霍总对女伴绅士贴心,怕沈瑜着凉,还把外套给沈瑜披着,那个外套是国外定制的,价格可比是我们一桌酒宴的钱还多。”
“沈瑜,好福气哇”
“是啊,嫁入霍家,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正热闹,无人发觉沈怀津的沉静,门突然从外打开,果然如他描述的,金童玉女一对携手入场。
霍邱砚绅士地为女伴开门,不,正如所见两人的融洽,好事将近,下一次见面就该唤一声霍太太了。
沈瑜如愿,霍邱砚也满意,而他,回来的及时,赶上两人婚礼,就算不是看在旧情人的份上,也该因着他是沈怀津,是沈家长子,继妹结婚,他该备好礼物,送上一声祝福。
沈瑜应该会比上次赶他出国更高兴。
沈怀津坐在近门的位置,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站起来,霍邱砚走在前面,宽肩一拦,则是将女伴护在身后,包厢里其他人将沈瑜围起来,奉承声阵阵。
两人四目相对。
他和沈瑜到底哪里长得像?沈怀津暂时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只觉得包厢发闷,宋航宇和江屿洲进入包厢之际,他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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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津”
沈怀津原本只是嫌闷出来透气,没走两步,刚进去的江屿洲也跑出来。
沈怀津站定,任凭江屿洲将他一路拉到刮风的天台,显然,江屿洲有话要说,沈怀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平和地跟着他上楼。
江屿洲直截了当地问:“躲着我还是躲着他?”
沈怀津那眼神简直是在看蠢货,对视两三秒,干脆地扭头就走。
“沈怀津,我还没说完呢,着什么急走,四季酒店不想去,以后就不去。”江屿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察言观色,然后拉着沈怀津的手,面对着沈怀津。
“接你那会儿我不该提霍邱砚,是我嘴贱,不过,你也是不吃亏,我那套西装是国外定制的,国内都没同款,再说,我也是要面子的,你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揍我!”
“说够了没?”
“你消气了吗?”
“我要是说没,你怎么做?”
“我只能…让你再揍两下”
沈怀津提起腿,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滚,你是软体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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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包厢,菜已经布满了桌。
宋航宇昂起头,用眼神上下打量了江屿洲的全身,他上次吓坏了,沈怀津基本上是单方面打江屿洲,而且,专挑肩膀和腰的位置下手,所以,沈怀津要是揍他,肉眼不容易看出他的伤。
“怀津,你和江屿洲干什么去了,没又打架吧?”
“打了。”沈怀津冷哼一声:“半死。”
“是。”江屿洲耸了耸肩膀,无甚在意,“我该打,因为我口无遮拦,惹了沈大公子生气。”
“哗——”
沈怀津僵住,顺着一众目光到这个声音身上。
霍邱砚的手里握着酒杯,任谁也没想到那杯子能够突然碎在掌心。
殷红的鲜血犹如发烫的信号,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封闭的包厢里。
包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犹如乌云笼罩在头顶,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上气来。
霍邱砚的伤口犹如一柄利剑挂在所有人的头上,坐在他一侧的沈瑜乖巧地包扎伤口。
霍邱砚目光漆黑,盯着沈怀津。
“邱砚,伤口最近不能碰水。”
江屿洲噗嗤一声,靠着墙,幸灾乐祸地笑了:“霍总,怎么突然这么不小心啊”
霍邱砚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沈怀津,似笑非笑道:“没什么,就是见了故人,太激动,一时没把握好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