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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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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宫九渊就来了,慕容凝提出想见见宫安澜和慕容昭愿,宫九渊同意了,他带着她去了旁边的未央宫。
苏晚晚看到他们拉着的手就明白了一切,她行礼:“见过陛下。”刚想对慕容凝行礼慕容凝抬手拒绝了。
苏晚晚其实早就应该猜到了,德妃纳心这些年在宫里那么放肆,可唯独在宫九渊新带进宫的女子身上吃了亏,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做了猜测,或许是她回来了,如今见到只是更加肯定了。
他们移步宫殿里说话,此时的宫安澜还在背书,慕容昭愿正坐在宫安澜的旁边吃东西,见到宫九渊和慕容凝宫安澜和慕容昭愿都只是简单行了礼,慕容昭愿性格偏自来熟一点,当即就跟慕容凝唠了起来:“你不会要入宫为妃了吧?”
慕容凝尴尬地笑着:“不是。”
慕容昭愿扫到宫九渊拉着的慕容凝的手,一切不言而喻:“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还撒谎呢。”
慕容凝起了逗她的心思:“好啊,那我要是入宫,你觉得我该封什么?”
“我娘亲是皇后,苏娘亲是贵妃,那自然不能比她们高了去,四大妃位置已满,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你肯定妃位起步了,父皇再给个封号什么的,差不多就这样吧。”慕容昭愿倒是说的头头是道,苏晚晚听了直摇头,这傻丫头真的是……
“你哥哥他一直是这样吗?”慕容凝看着宫安澜的方向,他一直在看书,自从进门行了个礼后就一直在看书,头都不抬一下,慕容凝一想,别说她小时候,她就是现在也不喜欢读书,这宫安澜真像宫九渊……
宫九渊呵斥道:“宫安澜,你看不见来人了,还是说你想忤逆朕。”
慕容凝皱眉,宫九渊想收回话也来不及了,宫安澜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样拿着书起身站在了慕容凝面前,苏晚晚眼见父子对峙气势不减,连忙打圆场:“安澜功课太多,估计是背晕头了。”
慕容凝伸出想要碰他,宫安澜侧身躲过了:“君子有言,男女有别。”
慕容凝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语气轻柔:“真是对不住啊太子殿下,我一时失了礼。”
宫九渊看宫安澜的眼神凌厉,宫安澜紧收着身子谨言慎行:“女医先生有礼了,孤只是不喜人触碰,望女医先生勿怪。”
慕容凝说话时声音连带着身子颤抖:“不怪,不怪,本来就是我先失礼了。”
眼见慕容凝情绪失控,宫九渊挥手让他们两个先离开了,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背影慕容凝久久不能回神,苏晚晚安慰她说:“安澜从小性子就冷,凝姐姐不要在意,过些日子相处久了就好了。”
“这些年多谢你了。”慕容凝很真诚地道谢,苏晚晚直摇头,“凝姐姐言重了,你多次救了我的命,甚至留信给陛下,许了我贵妃的尊荣,早在那个时候我苏晚晚就欠你的了。”
宫九渊自觉地回避了,他就在未央宫外等他们,苏晚晚叹气:“安澜你找时间和他慢慢相处,很多事情你可以从昭愿那里打听,可无论怎么样,陛下是爱你的,当时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南疆王逼他娶了南疆公主,其她三位妃子也是逼不得已才娶的,除了德妃为人傲了些,其她人同样都是身不由己,他没有办法,当时册封四妃的大典他都没去,让底下的人看着办了。”
“那日他来找了我,他说他很痛苦,他不想活了,甚至那两个孩子他都不想要了,他就想一死了之,我跟他说,或许还有转机,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德妃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他需要那个东西,至于是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肯定和你有关系,凝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看在十年的等待上好好陪陪他吧,他比任何人都活的累,都想死。”
慕容凝怔愣在原地,或许有的事情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只是她没有察觉到而已,她不敢相信宫九渊竟然真的会爱上他。
慕容凝轻笑:“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话告诉我,我带你出宫。”
苏晚晚拒绝了:“凝姐姐,如果出宫,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留在宫里,我就是一生的贵妃,太妃,天下人都敬仰我,更何况他早些时候问过我了,我不想,从来没想过出宫,一为权势,二为他,我很没出息,我还是爱他,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奢望他的爱了,我想爱一个人守着,看着便好,得不到无悔。”
苏晚晚真的长大了,以前那个总是话比脑子先出的她变得沉稳起来,慕容凝欣慰地点头,在她耳边轻语:“她我救下了,找机会我让人带她入宫见你。”
苏晚晚眼底流露出感激:“多谢凝姐姐,原来朝瑶说的能救他们的那个人是你。”
“当然,没什么好谢的,我本来就该救他们,不过……”慕容凝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苏晚晚瞳孔放大,眼里是止不住的震惊。
“我会多多留意的。”
慕容凝点头:“我得走了,宫里耳目太多。”
苏晚晚懂,他们走后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慕容凝出来后宫九渊就拉着她的手,慕容凝想甩开都不行:“宫九渊,外面呢,你做什么?”
宫九渊就像没听见似的,熟若无睹地拉着她走在回坤宁宫的路上,慕容凝想,这一刻应该是幸福的吧。
回到坤宁宫,慕容凝就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披着头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床前,宫九渊不知道她怎么了,可当慕容凝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爱我们的孩子吗?”
宫九渊的笑容有些凝固,声音有些沉:“不爱,我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中,没有人基础的感情,他们渴望血脉的延续,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如果不是他们,你就不会因为生他们而变得虚弱,被逼得跳了宫墙,当然有我的无能,我们都是凶手,我们都该死。”
慕容凝竟然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宫九渊其实内心是个很病娇的人,这世间多数男子都在乎血脉,哪怕女人为他们生了孩子而死,他们也觉得孩子活着就好,女人他们可以再娶,可是宫九渊爱妻子超过了爱传统的血脉传承,有的时候其实这无比珍贵。
或许不爱孩子的父母是自私的,是不正常的,可是爱孩子之前每个人都应该爱自己,不需要为孩子牺牲什么,有的时候这种牺牲反而会适得其反。
人人渴望爱,可爱着一个人,爱下去一个人,一生爱一个人,太难了……时间冲淡的爱多数,有的时候正常人的爱甚至比不过一个疯批病娇的人,当然前提是他的爱不令人感到窒息。
慕容凝的眼泪往下掉:“可是宫九渊,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体验过失去父爱母爱的感觉,最起码我们没有得到的要让他们得到,我昏睡了十年,我很庆幸你记得我,可是稚子无辜,我已经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了,你不能再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爱里长大,会爱人,会值得被爱,是我对他们最大的期许。”
是啊,她从小没有父爱母爱,哪怕整个北洲都知道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哪怕周围人都说她是在父母甜蜜的爱情下诞生的,她从来都不开心,因为她只记得父母死在了天都,所以她讨厌天都,甚至十几年了,她连仇人都找不到。
宫九渊好像只能共情她的情绪,他把手掌抚在她耳朵边的头发上,柔顺的头发在他手里如同流过的清水;“好,我会爱我们的孩子。”
突然间宫九渊体内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胡乱游走,他捂住胸口,周围萦绕起了不知名的力量,慕容凝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力量的来源;“妖神之力?半神之躯?”
慕容凝施法把自己的曦月神力渡給他,那力量一接触曦月神力竟然稳了下来,慕容凝神色一怔,眼底略过惊讶;“宫九渊,你怎么会有妖神之力?”
“我不知道,只记得当年病了一场,醒来后就这样了。”
慕容凝重新给他把脉,果然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没有这股力量,慕容凝一猜就知道他是在当时压制住了这股力量,甚至刻意隐藏了这股力量,慕容凝看向他的眼神有了几分生气:“宫九渊,你知不知道凡人之躯受神力是会爆体而亡的,要不是因为你之前体内有几丝妖力,你早就死了。”
“凝儿这是心疼我了?”宫九渊在她面前完全不像一个帝王。
“宫九渊,你知不知道妖神修行已有万年,你吸收不了他的神力就会死。”慕容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生气,害怕,她太清楚像他这种没有在清灵山修仙,直接一步成了半神之躯的人,不懂得怎么压制体内的神力,不懂得慢慢与神力相融,没有仙力基础,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看见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他说他是妖神,他说他受了伤,趁他还未消散,把他的神力给我,我就是半神,加以修炼便可成神。”宫九渊停顿了一会,那笑容有些凄美,“成了神就能复活你,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醒了吗?因为你跳下宫墙后我就陷入了昏睡,大病了一场,等我醒来后,就找了谷宗主,我等不及成神,便以血滋之法护你成神。”
血滋之法,这是人类所能接触到的妖界最为直接的复活之法,在清灵山剑宗的古籍中有记载,拥有妖力的人需要六个月,日日以自己的妖力滋养,至于为什么叫血滋,是因为修习妖力的人如果渡妖力给别人,那便是以一个人的气血养另一个人。
慕容凝久久无法回神:“血滋之术后你休养了多久身体才好转的?”
慕容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早该想到的,曦月神女神识微弱,如果不是宫九渊的妖力滋养,她可能就随着慕容凝一起陷入沉睡了,根本就不会有力量去开启浮生若梦。
曦月神石一旦择主,主死力散,功亏一篑。
“没多久,就七八年吧。”
一笔带过的七八年是因违背生命法则日日遭受的剜心噬骨之痛,是妖力胡乱游走的反噬之痛……
慕容凝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想让我活,宫九渊,我……唔……”
还没等慕容凝说完话宫九渊就吻住了她的唇:“凝儿,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这两个月,两个月,你想两清就两清,你想走就走,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
慕容凝能感受到湿热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手心,她嗯了一声,宫九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褪她的衣服,白色薄纱滑过肩,露出了纤瘦的后背,后背瘦到能清晰地看见骨骼的痕迹,宫九渊抱起她,一个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
宫九渊抓住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慕容凝呼吸不稳,被握住的手微颤,宫九渊眼神微亮,闪过笑意:“凝儿紧张了?”
他们的第一次没有这么多铺垫,很直接,也很简单,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样,但是今天不一样,宫九渊在挑逗她。
慕容凝微微喘息:“宫九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封住了唇,唇齿之间两人的眼神有些迷离,慕容凝突然感觉到了身上的一股热意,好像一片炽热的火山压着她喘不过气,身体交缠,双腿摩挲间热意涌上……
他们的周围烦着暗蓝色与如余晖般灿烂的橘色游丝,结束后慕容凝躺在床榻上久久没说话,好累……
她平时习剑练武都没有这么累过,她昏昏欲睡,宫九渊竟然还没有打算就此停歇,侧搂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慕容凝已经提不起力气看他,宫九渊却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他试探着她,唇在她的唇边轻捻,至于后面的事情慕容凝就记不清了。
第二日清早,慕容凝起来后宫九渊应当是去上朝了,慕容凝想起昨夜两人失控的局面,果然晚上人的情感过于充沛了。
她疼的直不起腰,就一直趴着,手柱在,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她让找的女医来了,她腰实在酸的不行,就说:“麻烦女医先生帮我按一下腰了。”
手掌落在腰间,那力量适中,腰部的酸疼感的确有所缓解,她长舒了口气,总算舒坦了。
慕容凝准备起身却被人按住了,回头间才发现是宫九渊,他连朝服都没有换,不得不说穿上朝服的他与平时的确不太一样,多了帝王之气,有了威严。
“宫九渊?”
慕容凝换了个姿势,她喜欢靠着床榻边蜷缩着,这个习惯一直都有,宫九渊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向前倾着身子坐下,慕容凝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宫九渊说:“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女官考核了,你想去现场看看吗?”
“想。”
宫九渊应允了,他轻捻着慕容凝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凝儿,我在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慕容凝疑惑:“这有什么可想的,你是帝王,而我是我,至于两个人的关系在一起就好了。”
“可我想跟你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想告诉天下你是帝王唯一所爱,我想让你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给你无上的权利和宠爱。”宫九渊眼含期望,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们的这段关系,宫九渊处于被动的位置,慕容凝为人太过于洒脱,她能将生死看淡,更何况爱情。
慕容凝嗯了一声,过了良久才说道:“宫九渊,有的时候短暂的相处或许才值得人怀念,如果我做了皇后,你真的给了我无上的权利和宠爱,可我们无法保证这份感情会不会随着岁月改变,有一天,或许你会忌惮曾经给我的权利。”
她太过于清醒,这让宫九渊始料不及,他轻笑:“凝儿,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真敢那么做,只怕你杀死我轻而易举,我感受到了,你如今虽只有半神的神力,但是你是上神之躯,你能杀死我的方式有很多种,况且能死在你的手里,总比寿终正寝的好。”
宫九渊这话倒是说的半真半假,真在慕容凝的确有能力杀死他,假在他一个帝王,身边高手如云,又怎么会甘愿被她杀死呢。
慕容凝分神的间隙宫九渊让人拿来了一些衣服,慕容凝随手挑了件粉色的古服,那种粉色偏向于清新淡雅,薄纱似的,腰间是收紧的,就单是看着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慕容凝就挑了这一件,剩下的她说懒得挑,宫九渊却格外耐心地挑了另外的几件,烟紫色的,水蓝色的,橘黄色的……几乎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索性最后直接全部都选了下来,摆在了坤宁宫里,而在慕容凝不注意的时候宫九渊拿了件白色薄纱浮光锦裙,哪怕是在宫殿里,面料的光泽依旧顺滑。
慕容凝神色不清,宫九渊则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昨夜撕坏了一件,赔你的。”
慕容凝瞪他,不语,宫九渊死皮赖脸地要抱着她睡觉,慕容凝侧过身去没搭理他,宫九渊也不生气,就从后面抱着她。
午睡结束宫九渊就不见了,想来是去处理政事了,慕容凝就坐在窗边,却听见了宫女们浇花时的闲聊。
“听说陛下今天在朝堂上杀了人。”
“是为了那位德妃娘娘?可惜我看如今坤宁宫住着的这位女医似乎更受陛下宠爱,各地进贡的稀有古服都送来了这里。”
慕容凝疑惑,为了纳心杀人?这不太可能,她竟然没闻到血腥味,宫九渊中午来的那样子完全不像刚杀完了人。
这时候有位人教训了两位宫女:“陛下做什么还需要你们指指点点!”
宫女们没敢说话,岂料那人竟然是奔着慕容凝来的:“姑娘,臣是礼部尚书闻路,听闻陛下要带姑娘出席明日的女官考核,特来让人教姑娘规矩。”
慕容凝充耳不闻,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闻路试图上手去碰慕容凝手上的东西,慕容凝转眼就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处:“你说你是臣,那我便是君,试问你有什么资格教我规矩,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想来试探些什么,都记清楚一点,就是你们那位陛下站在我面前,也不一定敢说让我学规矩。”
闻路:“姑娘放肆,你怎可自称为君,敢对陛下出言不逊。”
慕容凝懒得跟他废话:“闻大人当真是新政的漏网之鱼,女子称君,君子有何不可。”
“你……”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找事的。”这个时候宫九渊刚好进来了,闻路和他带着的那位女子行礼:“臣等叩见陛下!”
宫九渊无视了他的行礼,走到了慕容凝面前,看着她手里的剑问:“怎么动剑了?”
“宫九渊,他说他是礼部尚书,是谁提拔起来的,要教我明日女官考核的规矩。”
慕容凝无奈的语气,随手收了剑漫不经心地坐下,宫九渊上去就是一脚,本来跪着的闻路倒了地,那样子没了刚才的气势汹汹,显得有些狼狈:“沈亦提拔起来的蠢货,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教她规矩。”
慕容凝无声地叹气:“想来闻大人应该是糊涂了,不如就降个职吧。”转而问旁边的那位女子,“你叫什么?”
那女子回:“徐凇,礼部前几年考进来的女官。”
“那就你来做礼部尚书吧,宫九渊,你觉得呢?”慕容凝此话一出两人都惊呆了,闻路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徐凇骂“不是你说沈大人说陛下让来的吗?你耍我?”
宫九渊答应了:“随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宫九渊,我今晚想吃薄荷糕,以前吃的那种,你去看着他们做吧。”
宫九渊点头,他听的出来慕容凝这是想支开他,他出去了,走前让闻路滚了出去。
留下了慕容凝和徐凇两人,慕容凝语气淡淡地:“你故意的?”
徐凇的回答不紧不慢:“能住进坤宁宫的人想必在陛下心中是不同的,他蠢,我有野心,我比他更适合礼部尚书的位置。”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你还顺着你吗?因为我从来不觉得女子有野心是件坏事,相反,我认为女子本就要有野心,要能与男子争夺官场之位,能做政客,剑客,商客,不屈于闺阁,去见西渊的雪山,南疆的蛊地,北洲的山清水秀,东蛮的民俗风情,更甚者来天都搏一搏,他日加官进爵,登朝封将,留名史册,为女子之楷模,受万世之敬仰,这才是我们的一生。”
徐凇轻笑,眼里的野心更甚:“多谢姑娘提点。”
徐凇离开后慕容凝就静静坐在那里看窗外的梅花,坤宁宫李梅花四季常开,想来是宫九渊用了神力。
等到宫九渊端着薄荷膏走来的时候慕容凝先一步转了身子,美眸长发,让宫九渊失了神。
“宫九渊,我就是故意的。”慕容凝的意思是刚刚的一切她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