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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飞行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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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隅安没有理会笼子里的王淼发出的疑惑不解还带着点心碎质问的目光。
自顾自的捣鼓着,一手放在锁下,一手将雷纳德用过的毛巾重新搭上。
锁重新自动解开,落到早有准备的赵隅安手上。
果然。
赵隅安挑眉,看来他们的‘妈妈’很不一般呢。
起码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会魔法。
锁的问题解决了,但现在还不能让王淼出来。
赵隅安再次投掷骰子,一颗蓝色的宝石在晚霞下别有一番风采。
但两人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
将骰子收回。
王淼看着他一副你看不是我不想让你出来而是命中注定你不能出来的样子,只能恨恨的轻轻的啧一声。
“塞纳拉!”
女人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赵隅安将毛巾递给王淼,确认他将它和其他东西一起收好,才应了一声,将锁重新锁好,离开厨房。
走之前还不忘低声安抚王淼,“等会你就能出来了,再忍忍。”
餐桌旁,已经吃完饭的雷纳德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剩下女人坐着。
“塞纳拉,你的动作真是越来越磨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的原因,女人只是骂了他一会就摆摆手离开,让他收拾好桌上的狼藉。
桌上的餐盘很干净,每只盘子都像是刚洗过般锃亮。
要不是亲眼所见盘子曾经装过东西,赵隅安都要怀疑他们只是摆了两副餐具出来。
将盘子收在手上,等待片刻确认那两个NPC会不会出来
屋子仅有两间房间,现在它们都被房主锁上了。
看起来今晚他们应该不会出来了。
赵隅安继续收好餐具,拿到厨房。
想了想,赵隅安拿出骰子摇了个数字。
镶嵌着六颗红宝石的一面跳进在赵隅安和王淼视线里。
“好耶,赵哥,快,我真的好麻。”王淼欢呼的同时忍不住催促。
让王淼将收起的东西拿出来,赵隅安将被蹭脏的毛巾放在笼子上。
毛巾的作用似乎在减弱,赵隅安将手放在锁下等了好一会锁才有打开的意思。
笼子上的锁自动掉入赵隅安的手掌中。
“行了。”赵隅安将笼门拉开,“可以出来了。”
扶着龇牙咧嘴的王淼慢慢出来,等他不再需要靠着人后才舀起旁边水桶里的水冲盘子。
随意几瓢水淋下去,赵隅安就当洗干净了,将盘子放好。
顺便再洗个手,刚刚碰过雷纳德用过的毛巾,现在才用空洗洗。
王淼也终于摆脱掉身上的马赛克,恢复正常行动。
他先将赵隅安让他藏起来的东西一一摆到笼子外。
确认不会阻碍到他后续的动作才慢慢的挪出来。
身体蜷缩着的时间太久,忽然舒展,里面的骨头不免发出几声闷响。
王淼从喉咙里发出长长的不明所以的挤压音,以此来发泄自己终于解放的快乐,好在他还念着这里是副本世界,不远处还有NPC在,有意放低声音。
活络完身体筋骨,王淼感觉自己满血复活。
“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们吗?”
赵隅安摇了摇头,将骰子紧紧握在手里,“不,先不去。”
赵隅安感觉自己现在不对劲,很不对劲!
从太阳落下后开始不对劲。
昏暗的月光没法将猩红的瞳孔展露。
但莫名上扬的语调让王淼第六感开始警觉。
外头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厨房里没有任何照明设施。
王淼只能借着外头反射进来的月光勉强看见赵隅安的表情。
他在笑。
王淼有些心惊。
夜越深,赵隅安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越发高昂和急躁,同时嗅觉和听觉变的异常灵敏。
他能闻到王淼身上的香甜味,血管中无时无刻都在奔涌的血液。
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没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给面前人狠狠咬上一口。
一股危险感笼罩了王淼,他害怕的往后退,腰碰到笼子时才猛的清醒。
明明赵隅安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总感觉他现在很危险。
回头看眼笼子,有种回去重新锁起自己的冲动。
丢手绢副本里赵隅安笑着弄死一个又一个NPC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的。
不用手确认赵隅安都能感觉到自己口腔里牙齿的变化。
两颗牙齿突然变得又尖又利。
好饿,好想喝些香甜的红色液体啊。
感觉理智就快要被焚烧殆尽。
赵隅安强撑着离开厨房,远离诱人而不自知的王淼。
目送明显神志不清的赵隅安远去,王淼不放心,悄悄跟上去,两人之间维持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还不忘拿出自己的骰子掷个点数。
点数是六,王淼才敢大胆的紧跟着。
好香…
赵隅安回到餐厅,依靠椅子支撑身体,失神的眼睛上下扫视,像是在确定些什么。
纠结一小会,赵隅安做出决定。
反正现在已经饿着了,再饿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楼上的血液更有活力,一定更香甜。
小心越过楼梯不知什么时候摆上的野兽夹和挡板。
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上走,走到雷纳德房门前。
拿出一次性□□将被锁上的房门打开。
雷纳德背对门口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对外面的不速之客没有一丝察觉。
赵隅安放轻脚步小心靠近,脑海里已经想好要下口的地方。
手慢慢摸进去,手中温暖但毛茸茸的触感让他警铃大作。
小心掀开上面的薄毯,一只体型庞大的灰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灰狼像是感觉到什么,耳朵晃几下,重新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赵隅安有些嫌弃灰狼的毛发,拿出之前买道具赠送的电推剪小心的将毛发刮去。
刮出合适入口的大小,赵隅安将电推剪放到一旁,迫不及待的下口。
几口血液下肚,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想通,回家团圆。
不再被血族本能支配的赵隅安嫌弃呸几口,远离狼腿。
嘴里没有想象中的血腥,满是香甜的气味,但一想到刚刚咬了什么,他就忍不住想呕。
床上的灰狼还没醒,赵隅安审视一番后重新启动电推剪,示意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王淼进来帮忙。
王淼大摇大摆的走进,确认赵隅安已经恢复理智才随口问几句他的状况。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问话只是一个很好确定队友是否真的完全恢复的方式。
赵隅安摇摇头示意现在已经没事,又点了点头确认王淼对自己血族身份的猜测。
在他失去理智站在厨房外大草地上的时候,消失已久的女声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为他讲述了一个小女孩遭遇不幸的过程。
上一年某日的塞纳拉不小心将水撒到雷纳德的身上,让他睡裤的裤脚全湿透了,母亲一个生气罚他在草地里捡完里面的石子。
塞纳拉一直捡,直到后半夜。
一个血族突然闯进栅栏里,双目通红的盯着塞纳拉。
长期被虐待营养不良的塞纳拉怎么可能是处于饥饿中的血族的对手。
没跑几步就被后面人追上,被按住脖颈,一切呼救被迫停止在喉咙中。
没多久塞纳拉就昏迷过去,等一觉醒来,她就变成血族,对血液有着急切的需求。
好在塞纳拉醒的早,太阳没有完全出来,她捉住后院的鸡毛也没拔,张嘴咬下去。
彻底清醒时,鸡已经失去温热。
她被现实吓到瘫倒在地,好一会才想起处理现场。
但留给她的时间很少,再加上她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很快就被母亲发现。
从此被母亲打发到森林里,好几天才被允许回家休息一晚。
塞纳拉想,如果不是可能会被好事的邻居发现,母亲一定会直接将她扔进森林深处自生自灭。
从那以后,母亲不再允许她进到屋子里休息,连丁点食物都不会施舍,楼梯上更是摆满各种陷阱。
托成为血族的福,塞纳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不再是那副一阵风就能吹折的病殃殃模样,偶尔饥饿也会在森林里捉小动物解决。
想到这,赵隅安手下的动作更快更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