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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翻花绳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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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算是彻底闲下来。
赵隅安越过地上的厨师帽,和大家一同商量之后的打算。
价格还需要再高点,客人还要再多点,至于厨师长。
几人视线落在墙后的厨师帽上。
“怎么办?我感觉他之后越来越刁难人。”张樊爵叹口气,趴在桌面上有些忧愁。
“时效有限,他迟早会出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想想他出来后我们怎么对付。”容卷靠着椅背,前面两只椅脚已经被他带起,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干脆给他一张符纸?”钱寓扬起赵隅安手上的道具,还有一小沓没用。
赵隅安摇摇头,“我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之后应该会发生什么事,它需要留着。”
杨启东叹口气,也苦恼的趴在桌子上。
经过前面六个副本,几人也能摸清游戏的尿性,反转什么的它的常态了。
竹笼的冷却期需要三天,一共就两个竹笼,就算第二天避免了迎接暴怒的黑雾,第三天也会对上。
有什么办法可以转移走黑雾的注意力?
大家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
迟迟没有客人光临,容卷干脆走到后门逛逛当散心。
后门外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一大片雾气盘踞在十米开外,明确的告诉玩家他们的活动范围。
门旁有张矮矮的破破烂烂的小桌子,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垃圾桶。
不过垃圾桶看着怎么这么干净。
容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桌子看着比垃圾桶还像垃圾桶。
看着就像两块竖着的木板上放着好几块半腐化的霉烂木板。
也就最上面的木板好一点,看起来还能用好几年。
几个纸团从桌边滚落,和地上的纸团汇合。
随手摊开一张,容卷挑挑眉。
“兄弟们,我找到点东西。”
容卷的呼唤解救了围在桌上冥思苦想的大家,张樊爵最先跑过去,杨启东笑笑,帮他拉好椅子。
几张揉皱的纸张在大家手中传阅。
是废弃的货物统计单。
“不错,今晚的统计单格式有了。”杨启东点点头,故作轻松道。
赵隅安点点头,“从哪找到的?”
容卷朝几块破破烂烂的木板拼成的小桌子扬扬下巴,“那。”
赵隅安蹲下身,伸手尝试将柜子中的木板抽出来。
除了最低下和最上面的两块稍好些的木板被牢牢固定住。
其余木板可谓是毫无阻力就被拉出来。
因为霉的太厉害,重量也轻了不少,赵隅安单手就能将中间几块木板全部抽出。
容卷这才知道这不是随便拼凑成的小台,是正儿八经有着柜筒的小桌子。
里面两沓被挤压不成样的单子也跟着木板重见天日。
一沓是空白的单子,另一沓的单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材料被打了勾的同时还盖上了公章。
“不错,就差知道今天需要的材料了。”钱寓抬手拿起两沓单据,顺手抚平上面的褶皱。
庞付江伸个头凑过去看,越看越眼熟。“哦,对,你们去…厕所的时候我有看到送货的司机在一张纸上盖章,看看日期,周一,应该就是它了。”
懒得将木板塞回去,赵隅安拍拍手,站起身,差点被桌子边缘突出的铁钉划伤。
好在他的外套质量不错,等他回去现实世界一定再复购几件。
撸起袖子,久不见阳光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长长的白痕,在原本就白的手臂上不是很明显,上面火辣辣的痛感很是醒目。
刚想将袖子放下来,一旁的钱寓将单子给其他人研究,走到赵隅安身边,拉过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问:“怎么了?”
好白,一看就少晒太阳,是不是应该买点钙片给他补补?
钱寓上下察看这,终于摸到了有些破皮的长划痕。
“怎么弄的,疼不疼?”
轻轻地顺着白痕上下摸去,发现赵隅安被划了半个手臂。
有些心疼的帮人将袖子放下,下心避开破皮的地方。
这点伤一会就好,连上药都不需要。
赵隅安好笑的看着钱寓紧张的神情,心里暖暖的。
不过他记得我没看到有半颗钉子的存在,更别说是突出能划到人的铁钉。
钱寓蹲下身,在桌底摸索好一会,发现了划伤赵隅安的铁钉,同时找到了挂在铁钉上的一卷密封袋。
密封袋外表已经被氧化的血液污染得不成样子,猝不及防拿出来的钱寓被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到,眼眶不由自主地涌出一些水珠。
“靠!”
赵隅安第一时间拿走密封袋,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钱寓口袋里,摸出带着清香的纸巾给人快速擦去水珠。
几人都被钱寓突然的骂声吸引了注意力,“怎么了?”庞付江有些疑惑想要上前刚抬起腿就被赵隅安喝止。
他还记得之前合作的副本里,对方吐的要死要活的样子。
视线在人群扫了一圈,最后让胆子最大的容卷过来。
将密封袋递过去。
皱着眉摸索一圈,对于沾上手的血肉随手甩了甩,继续摸索,好一会才找到密封袋的边,揭开逆时针转几圈,外面沾满血液和一点碎肉的袋子散开,露出后面干干净净印着血肉袋字样的密封袋。
三个血红大字更想一记重锤敲在大家心中。
张樊爵都不敢想上面的被氧化的血液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密封袋有两个大大张开的巴掌大,看起来能装下一整条手臂或者整条小腿。
这个认知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赵隅安皱着眉盯着血肉袋好一会,进到店里拿起收银台上摆着的罐子。
黑雾们付钱都是将手放进罐子里留下雾气,有没有可能,他们付的就是血肉,只是他们物种不一样,没觉得这有什么。
扯下一个干净的袋子,小心翼翼将罐子里的东西倒进去,雾气顺着罐子的边缘下滑,流进袋子里。
只有一个底的罐子没想到能装满袋子的十分之一。
“看来我们每天的营业额最少要达到十二万。”
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十三万,庞付江松了口气,但也没能送多少,十二万和十三万之间差别不是很大,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当啷。
门外的风铃再次响起,众人立刻打起精神,将发现的东西放在柜子里回到糖水铺里。
来客人了,捉紧赚钱。
有了上午的经验,几人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也能在那群黑雾不耐烦变色初期就将他们点的糖水送上桌。
上午的黑雾客人就像新手关卡。
每只雾点的都一样,只是口味有些差别。
下午的黑雾客人点单五花八门,口味更是一个比一个要求多,还有个黑雾英语听力听多了来点单,一大堆废话,被生气的张樊爵砰的一声敲在桌子上打断,在对方想杀人的视线下一边变色一边简短的说出自己的口味。
黄色?钱寓扫过用餐区的黑雾们。
紫色红色黑色会怎么样他们都知道,这个新的黄色会干什么?
钱寓招来张樊爵,想让黄色黑雾彻底发作,让他先晾着它。
意外的是,就算黑雾已经彻底变成淡黄色,他都没做出什么不对的举动,还是像个耐心的客人坐在位置上等着自己的餐被送上。
试探不出来,张樊爵只能给他上餐,因为它已经催了几次,看着就要离开不吃了。
任务需要的数量巨大,一点蚊子腿他们都不会放过。
等黄色黑雾彻底离开后过了好一段时间,钱寓看着稀稀拉拉的客人量,又看了看一片风平浪静的店内。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