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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谢琮过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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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述把刚才从书房顺来的几位大人的物件找个地方一扔,假模假样的惊讶出声:“陛下的东西怎么落在这了?着人给陛下送去。”
那侍从惊讶一瞬,点头应了一声就赶忙捡起这些东西就送到书房去。
那些东西放在托盘上被呈上来,几位看见就变了脸色,伸手摸了自己身上见东西不再顿面色惨白。
右相大人看着这一切只默默饮酒,今天这一切皇帝都跟她串通过的,皇帝要杀他们有的是理由也有的是办法,她拦不住。
可她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利于一下?
朝堂的权利以及爵位,后宫有个妃子有了身孕,这一切都能利用。
皇帝的权利只要不被架空身为臣子便一定处于下位,她不甘心。
这个皇帝不听话,这里将会这么混乱,那么她又为什么不能借机解决掉所有人?
反正皇帝那么信任她,就是临死托孤给她又有谁会怀疑?
皇帝笑着从浑身颤抖的侍从身上挪到诸位大臣身上,只一个眼神便有人人头落地。
待反应过来,便起身反抗,可入宫不得持兵器。
活下来的人也反抗不及。
右相还在坐着,左相感觉到不对,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质问:“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苟同小皇帝算计我们。”
右相只是掰开他的手,冷冷看向他,下一刻一柄长剑从身后贯穿。
左相睁大双眼无力地倒在地上。
太尉身手敏捷,与皇帝的暗卫打得有来有回,越帝心中着急但他功夫摆在那注定只能干着急。
右相猜出他的想法,捡了把剑便上去与太尉缠斗。
太尉以一敌九,力不从心不慎被砍伤,撑着反抗右相躲闪不及胳膊上挨了一刀长剑丢在地上。
太尉像是要拉个垫背的一样,提刀往她的方向来,右相朝后方躲避却被人从后边推了一把。
刀口从胸腔处穿过,太尉也倒下。
右相疼得受不了,却还是忍着没有倒下。
“为什么?”她质问着越帝,想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他们当初说好的吗?
越帝走到她面前:“大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朕的确想要你的命,但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自己没个数吗?你也想杀了朕。”
“朕自见你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你和朕是一类人,那就是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你当初站朕这边,却又明里暗里与其他人拉近关系,朕该说爱卿什么?首鼠两端左右逢源。”
“都是猛虎又都在与虎谋皮,大人看开点,你只是输了罢了。”
人在临死前会办出很多令人意外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右相,她冲上前要拉着越帝去死。
越帝不担心,这是他的地盘,没人能在这伤了他。
果不其然,在右相快到他眼前时,一个携着风雪而来的人将他救下。
那一脚用的力气很大,右相整个人飞出去,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下直接就断了气。
“陛下没事吧。”赵述着急上前询问,却被暗卫拦下来。
小皇帝没有半点害怕,仍旧带着那幅亲和的笑:“朕没事,多谢阿述救命。”
赵述:别谢,只要你脑子正常点我就谢谢你。
把这些朝臣全部清理掉,越帝几乎以极为强势的态度稳定了朝堂,底下人敢怒不敢言,但只要他活一天这京城就得安生一天。
或许就像谢琮说得那样,给越帝十年时间他真的能将整个越国变成自己的一言堂,可谢琮和都愚侯都不愿意给,所以他就只能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去尽可能的完成他还是太子时的愿望。
王朝破碎,国家将亡,先前那些大臣说让他迁都他不愿意。
明里暗里威胁讨好,他们舍不得自己手上的权利,舍不得如今坐上的高位。
越帝这几日内好话说尽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们开始接近祖父的兄弟姊妹一支的后嗣,他想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喂不饱的狼。
他不会后退,即便是敌军将至。
因为他清楚一旦这一次退了,再有下一次那些大臣会做的还是逼着他后退,他想人这一辈子可以不要命却不能没有尊严。
于是他用自己手段逼着他们跟自己到最后一刻。
若是皇城不迁等到城破时,皇室所有人包括那几位大人都会去死,他不想看那些动摇人心的人在他眼前晃悠。
索性,他先送他们下去。
事到如今形势虽不太好,可文官他镇压着,武将他有赵述。
对!他也不是众叛亲离。
虽然叔伯对皇位虎视眈眈,虽然那些朝臣个个都不服管教,但他还有赵述,赵述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是他提拔上来的。
他这么想着,那双眼睛本就多情,这下看得赵述鸡皮疙瘩掉一地。
瘆得慌。
赵述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但那一日过后她的权利变得更大,好不容易在卫尉那个位置上让底下的属官勉强听话,就又被派了其他任务。
兵力是自己带出来的才会与自己亲近,越帝一直这么说,于是新招收的新兵被交给赵述来带。
前朝朝臣见皇帝铁了心的要留下,一时间动作更多了起来。
派出刺客、推举新君,他们想做但越帝动作太快了,他在做太子时一直不温不火因着母亲身体不好,他是她唯一的子嗣才稳做储君之位。
可到了现在那些人才明白,上一位皇帝不是软弱而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了跟他们翻脸的想法,可权利太小了她办不到所以她开始表面上迷惑朝臣,暗地里与太子一同合谋。
直到今日,一张网彻底铺好,国土的危亡更加削弱了朝臣的实力。
皇帝开始收网,这张织的格外细密的大网将所有大鱼、小鱼都包括在内。
朝臣的一举一动都被越帝盯着,朝臣开始清理自己家中的下人,以为自己安全时却被自己的心腹一箭穿心。
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开始疑心所有人,他们想玩硬的可京城的大门紧闭而小皇帝身边又有一个见谁咬谁的疯狗。
人教人教不明,事教人知其意。
母亲说先破后立,他那时还小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时候母亲说话他并不愿意听,因为母亲病弱、多情她像是不会生气的一幅画,母亲没有成亲却跟很多人都有过私情。
他将母亲将那些不知是不是会成为他父亲,或者另外一个母亲的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母亲看谁都笑可他却知道母亲谁都看不上。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明明跟着太祖皇帝征战四方却在定都那场仗时坠河,自此一病不起被祖父忽略,无缘那至高皇位。
她面上永远都是温和的,可内心却是嫉妒、不甘、扭曲混成一团。
她擅长玩弄人心,她喜欢美人,喜欢位高权重的美人。
据说当年开国之初,重用的一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的年轻人,可那些人却大多都是他母亲的入幕之宾。
母亲后来玩腻了开始变得不爱出门,祖父以及他的其他孩子多在外征战,京城只有母亲和她的长姐两个王君在。
前边的粮草辎重,京城的世家争斗和权利排斥他那位姨母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就顾不上自己这个妹妹在做什么。
直到那年他出生,据说当时他姨妈把他带走什么都没干盯着看了一夜。
他生下来时悄无声息生息的,就连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姨母最终想的主意就是把他先养着,让他母亲赶紧娶一个王君然后找个安定的地方待几年再回来,这样他的出身就名正言顺了。
但计划想的很好,只是那位大王君是真没料到自己妹妹多情的程度。
人还没定下来,他的事情就被传出来。
这出身实在不太能见的了光,可母亲很爱他。
他那时因为出身被人诟病时常跟母亲闹,可母亲说,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时他还不太明白,现在却清楚了。
私生子一向不太拿得出手,若是母亲无缘皇位他一个私生子在母亲死后或许没那么风光,但皇帝绝对不会清算他。
若是母亲能登上皇位,那这私生子的身份放在王君身上也的确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他还是唯一的子嗣。
母亲走的时候他很迷茫,因为他是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京城大门紧闭,因此之前的探子能送出去的消息很少,所以谢琮和都愚侯开始往京城附近操练的新军中埋伏自己人。
冷销不擅长水战,但在陆地上却是少有人能及,因此当初踏冰过来她不负众望的给其他人争来了时间。
工兵、杂役跟着过来联合河岸另一边的人搭上了绳索。
绳索搭上,现今大军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河西,剩下的有许令晞带着等候朝廷派来修桥的工匠。
带领的官员说桥要到初夏才能修好,谢琮让谢蓿过去一趟,那官员改口说春日便可以。
大军入了城,在城中过冬。
这城中的百姓年轻的被抓了壮丁,剩下来的全都是老人和小孩。
谢琮让人把百姓迁到一处,直接扎营休整,等待冬日过去。
都愚侯身边有一个能人,那人往京城附近走走便能画出京城一带的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