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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悲催的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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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女人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身子一直瑟瑟发抖。
男人好看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原本松松圈着她的双臂,蓦地收紧,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长腿更是得寸进尺,紧紧的缠住那个蜷缩的人儿。
果然,某个女人嘟囔了句什么,老实了许多。
夜色中,男人的眼微微睁开,看怀里女人原本锁紧的眉渐渐的舒展开,再度闭上了眼。
他,不,应该说是她,梦到了第一次来到这个时空时候的情景。
她记得出事那天很平常,从出版社下班之后回家。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吃完饭之后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没填的一个坑,是关于穿越的H文,就上去看了一下。
结果看到了一位叫course的读者的留言:你已经坑了半年了,你害我日夜不得安睡,我诅咒你穿越,永远不再回来。
后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类似日语也像是棒子语,还掺杂着英文字母。
第一次在自己的文下碰到情绪这么强烈的读者。
当时她开H文坑的时候,就事先声明了:练笔之作,篇篇大坑。偏偏还有这样的孩子来催更,真纠结。
于是她华丽丽的留言:穿就穿,谁怕谁!
再然后,电脑貌似突然发出了一道强光,刺得她眼睛完全睁不开,等她可以看清事物的时候,迎接而来的就是恶狠狠的鞭子。
那鞭子正朝自己的身体抽来。
剧烈的疼。
她一个现代人,有点小病小疼的就往医院跑,哪受得了那种皮开肉绽的刺骨止疼啊?于是她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是的,如你所见,她,萧合欢,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她就是被众多作家描述的无比美好的穿越事件中某个悲催的穿越炮灰女。
至于穿越到什么地方来了,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搞清楚。
众人描写的无比美好的穿越,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她穿到现在这具躯体上的时候,先是疼了个半死。然后,看到自己被一群衣着古装的人围着,一个彪形大汉拿着鞭子往她身上狠命抽来——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她就直接晕倒了事。
等她再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穿着古代衣裳的彪形大汉拖着,扔进了一堆干草上,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然后是清脆的落锁声。
她昏昏沉沉的意识到:她被关了起来。而这个地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柴房。
她嘴角抽搐,身体上的疼痛再度袭来,于是她干脆又昏了过去。
这次的昏睡,不干不脆的。她隐约能察觉到自己发烧了,全身火烧般的难受,忽冷忽热。
有微弱的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她脸上。一些尘埃在这缕光线中舞蹈,像微笑的精灵,让人眩目的自由和鲜活。
她痛苦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就带动干涸的喉咙,她觉得自己像被曝晒在沙滩上的鱼,几乎窒息,却没有人来帮她一把。那种万念俱灰的念头,紧紧的缠绕着她。
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她还是经常在梦中重温那种感觉。
害怕,恐惧,寒冷,绝望,重重极端的情绪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梦中的她,用力的蜷缩身体,似乎这样就能忘掉曾经的伤痛。
紧接着,她被一团温暖抱紧。她轻轻嘘口气,呢喃了一句“真好”,终于跌入没有伤痛的梦境。
“少爷,寅时了。”窗外面轻轻传来小童的声音。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微不可闻。
窗前的黑影迅速就消失了。
又到了送她回去的时辰了。真想就这样抱着她到天亮,可惜,他大概会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第一次用了点手段留下她的那回,她硬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搭理他。
想他这样的青年才俊,长安城多少春闺少女少妇对他虎视眈眈,大概也只有她不待见他,想来就来。他微微苦笑。
当然,既然她来了,就不会那么好走了。想到这里,有浅淡的笑泛上眼角眉梢,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点住她的睡穴。
指风微扫,床头不远处升起一个暗盒,缓缓开启,浅浅的蓝光洒遍厢房。
赫然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记得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这玩意照亮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吐了两个字:“烧包。”
他笑的放荡:“这东西除能让我更好的看清女人的身体,还能有什么用?”
偌大的长安城,大概也之后春--色无边的少爷会用夜明珠来为男女之间的交欢增添点情趣。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
这男人跟饿了许多天的狼似的,再度把她拆吃入腹。
他细细的回味了一番,才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探手从边上扯过白布条帮她缠胸。
看着那莹润的玉兔一点点被束缚起来,他眼里再度冒火,暗暗定神,才帮她套上外衫。拿起木梳,轻轻帮她把一头乌发束一个男子的发髻,看她从她再度变成一个平凡的少年。
自己的手艺越来越纯熟了。男人暗自喟叹。
目光被她修长的脖颈吸引,白皙的皮肤和玄色的袍子在夜明珠的对比下,越发显得魅惑十足。他微微眯眼,用力把黑色的外衫往上拽。可是夏天的袍子哪有那种可以遮住脖子的衣服啊?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可笑的行为,随手把自己的袍子扯来,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才推开房门,跃上了屋顶。
轻车熟路的跃上有家酒楼的伙计宅子,来到后院的偏房,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静静的盯着那张平凡的脸蛋半天,微微叹息: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了她哪里点。销魂蚀骨的男女之欢么?不是只有她能给他,那媚香楼多少姑娘都能给他,可他偏偏就非她不可。从第一次的淋漓尽致,到现在越来越合拍的情事,她仿佛给他下了什么盅,他一次比一次上瘾,渐渐地,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轻抚她的脸,帮她解开睡穴,再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他从窗口翻出去的那一霎那,床上的人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眼。
嘴角抽搐:丫能不能走正门?每次都翻窗户,撅着屁股出去的时候很帅么?真受不了!
翻身,想面对墙壁继续睡觉,可是思绪却渐渐清醒过来,再也了无睡意。
她和这位春少的关系,狗血极了。一个是有家酒楼的店小二,一个是春--色无边书局的少爷。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硬是就扯上了这世间男女最不愿意扯上的关系。
男未婚女未嫁叫做两情相悦。要是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的话,就成了通J了。唉,还好,不是那么狗血的情节。
只是两个人也都偷偷摸摸的,俨然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近半年的JQ,就这样在她去他送的日子里度过,从最初的战战兢兢故作冷静,到现在的如鱼似水再无所谓,她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诡异了。
本以为以他的浪荡性子,顶多一个月就倦怠了,没想到这么久了还对她热情似火。而且看那势头,应该还会持续下去。
唉,什么时候他能还她安稳的日子啊?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重重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