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鱼他在乎》树梅莓

20、第 20 章

　　“哥，新年快乐！”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摊开的双手，虞年从虞春了身后经过时，手心拍在虞春了的脑袋上，虞春了抬起手就捂着自己的头扭头看向虞年，嘴里还喊着妈。
　　“问天南要什么红包？妈妈跟爸爸不是给了你了吗？”
　　“多要一个又没有什么嘛”
　　虞春了声音很小地说，虞年没有听清问虞春了刚刚说了什么，虞春了拉着季天南的手就要回房间说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
　　回到房间之后虞春了又对季天南说新年快乐，红包拿来还没说出口，季天南就把红包给放到虞春了的手里。
　　虞春了收到红包之后就抱住季天南“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季天南看着抱着自己的虞春了，就催着虞春了去洗澡。
　　“明天早上去姥姥家拜年”
　　“那可以收到红包吗？”虞春了原本已经埋到被子里的头听到季天南说话的时候就抬起来，季天南说应该吧，虞春了就又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声音从被窝里传来四个字哥哥晚安。
　　季天南嗯一声后跟虞春了说晚安。
　　“姥姥姥爷新年快乐！”虞春了站在季天南的身边跟林夏梦付百川拜年，付百川看一眼虞春了就走进房间不去理会虞春了，林夏梦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虞春了就问何烯，季天南说何烯在家，虞春了转身就去何烯家里找何烯。
　　“何烯！快开门啊”
　　家里的院门没关，林夏梦和季天南都能听到虞春了的声音，何烯刚打开院门虞春了就跟发射炮弹一样地钻进何烯家里“你姓虞，不是一条鱼！”
　　何烯快速关上自家院门，去抓虞春了，季天南坐在林夏梦的身边“何烯他申请了助学金，你不用出去做馒头了”
　　林夏梦看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他让你跟我说的”季天南点头“你爸跟他妈妈呢？”林夏梦一大早就看到季天南跟虞春了手里拎着东西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我爸说他来姥爷就会骂他，我爸带着阿姨去别人家拜年”
　　季天南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林夏梦没说什么，想要走进厨房的时候又想起什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季天南“没谈恋爱吧？”季天南扭头看向林夏梦“我才多大谈什么恋爱”林夏梦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间，何烯就拉着虞春了从外面走进来。
　　“你管管你弟行吗？”
　　虞春了低着头站在何烯的身边，季天南看着何烯身上的雪“你弟滚雪球，混这么老大一个，啪就往人身上扔，你弟怎么就不这样对你呢？”季天南抬起手，手指弯曲，虞春了下意识抬头看向季天南，季天南看着虞春了朝他勾手，虞春了刚开始还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低着原本就低着的头，慢悠悠地走到季天南的身边“哥”
　　林夏梦看着三人一句话没说，就关上厨房门去做午饭。
　　“道歉”
　　虞春了飞快地看了一眼何烯，就跟何烯道歉，声音还特别大，震得何烯伸出食指就掏掏耳朵“天老爷啊，这不是颗炮弹，这是个喇叭啊”
　　季天南去卫生间给何烯拿毛巾，何烯从季天南的手里接过毛巾就往身上擦，衣服上的雪早就在屋里融化成水。
　　衣服擦干之后何烯才坐在沙发上“年结束之后去给你何烯哥买身衣服”何烯听到季天南的这句话开口就要阻止“他今年收的压岁钱多”何烯隔着季天南看向虞春了，季天南的压岁钱在收到的第一时间就给了虞春了，虞春了在他上学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竟然开始买海报。
　　还在房间里到处贴，季天南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一个男的盯着自己看，如果不是需要搬梯子虞春了踩在梯子上才能碰到天花板，估计天花板上都要贴上海报。
　　也不是不让贴，就是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男的那种滋味有点不太好受，追星季天南也不拦着虞春了，虞年听说之后也只是给虞春了的零花钱从二十涨到四十，季少圜很少回家，回家也不进季天南虞春了的房间，就算是虞春了的落了灰季少圜都不知道。
　　“我有钱的，何烯哥”
　　何烯看着虞春了点头，季天南愿意给虞春了，他身为季天南的朋友也说不了什么。
　　“欸，你知道吗，去年你们班的温珩不是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嘛，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季天南的目光落在正在调台的虞春了的手上，虞春了的手指不属于细长类型的，还比他小上一圈，每次握手都有点像在握小孩子的手，虞春了之前经常说自己的手不好看，直到虞年把他和虞春了送去学钢琴之后，虞春了才开始不说自己的手不好看。
　　最开始虞春了听说要学钢琴的时候拉着季天南的手开始左看右看，抬起头看着季天南说季天南的手适合弹钢琴，第二天去少年宫，少年宫的老师看着虞春了的手说虞春了的手才是最适合弹钢琴的，给虞春了高兴的大半夜还很有精神。
　　“又不熟，只是同学而已”
　　虞春了调了半天台，终于是在芒果台停下，何烯看一眼，虞春了又在看《还珠格格》。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他去哪儿的？”
　　季天南不爱看电视剧，有时候虞春了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季天南只会当作背景音“学校里其他人说的啊，说是那天他妈妈来了，拉着他要回家，他不回，他妈妈特别生气，两个人在学校里纠缠了好长时间，最后温珩跟着回家了”
　　“咱们学校不是有那什么管弦乐团嘛，有个小姑娘在维也纳碰见温珩”
　　虞春了听到维也纳就摁下遥控器上的静音键，起身作势要坐在季天南何烯的中间，季天南给虞春了让位置“我知道维也纳，我们学校有个老师的女儿十几岁就去了维也纳演出，现在好像是在茱莉亚上学”虞春了说完看看何烯又看看季天南，季天南跟何烯都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进厨房的林夏梦出来喊吃饭。
　　季天南去叫付百川，推开门就看到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的付百川。
　　“姥爷，吃饭了”
　　付百川没吭声，季天南就走出房间，虞春了跟何烯已经把饭菜端在桌子上，林夏梦四个人坐在餐桌上等着付百川，虞春了知道付百川不喜欢自己，就算是肚子已经饿到咕咕叫，也没有说要吃饭。
　　林夏梦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起身去叫付百川。
　　人没有叫出来，反而是从卧室里传来争吵声。
　　“我不跟你一样，能跟其他人坐在一边吃饭”
　　季天南在听到难听话的时候就捂上虞春了的耳朵“起来，虞春了”虞春了被季天南捂着耳朵给推到院子里，何烯拉着虞春了就往自己家里去。
　　季天南一个人待在家里听着争吵声，付百川像是摔了什么东西。
　　季天南推开卧室门，拉过林夏梦看着付百川说“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什么？”付百川不敢相信地看着季天南“我说，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总是这样，虞春了跟虞阿姨为了不让你生气，已经很少过来了，大过年的，你说这些话你是在说姥姥还是在说虞春了？”
　　“季天南！你现在已经接受那两个不要脸的母子俩了吗？你走你走，以后都不要再来家里了，我就全当没有你这个孙子，你忘记你妈是怎么死得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季天南看着哭嚎的付百川，林夏梦推着季天南就往外走“南南，你别跟你姥爷计较，他年纪大了”
　　季天南没说什么，在林夏梦的注视下就推开门走出去，坐在台阶上的虞春了听到推门声回头跟季天南四目相对。
　　“我让他进我家了，他不进，这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季天南顺着何烯的声音抬头看向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的何烯，虞春了起身拍拍屁股就拉着季天南的手“哥哥，我饿了”
　　“吃饭”
　　季天南带着虞春了跟何烯去外面吃饭，一顿午饭何烯不敢说话，虞春了也是埋着头吃饭，季天南只吃了几口就起身去外面给林夏梦打电话“快吃饭，别看你哥了”何烯摸着虞春了的头说。
　　虞春了捏紧手里的筷子，垂下眼眸“我哥不开心”
　　“长大了，哪有那么多开心的事，你哥忙着考大学呢”
　　虞春了抬头看着何烯“何烯哥，我有时候觉得我哥很可怜”何烯捏着虞春了的脸“别这么说，你哥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虞春了觉得今天自己要是没有跟着季天南来，季天南的姥姥姥爷根本就不会吵架“你不来，姥姥姥爷也是会吵架的，你哥都习惯了”何烯像是看透虞春了在想什么一样。
　　虞春了看着站在外面的季天南，外面的风吹动季天南的头发“结婚都是这样的吗？”
　　“南南啊，你姥爷他知道错了，他今天说那些话，他都是气急了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你也知道你姥爷就是这个脾气，你就别怪他了”
　　季天南扭头看向一边，听着林夏梦的话叹气。
　　“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我不说了，我要带着虞春了回家了，就这样吧，姥姥，再见”
　　林夏梦还没说什么，季天南就挂断电话，站在外面吹着冷风。
　　虞春了想要过去的时候被何烯摁住“让你哥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