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鱼他在乎》树梅莓

3、第 3 章

　　吃完饭季天南就让虞春了先回房间里去写字帖“那个，我跟你姥爷就先走了”季天南姥姥看着准备回房间的虞春了又看向季天南说。

　　“回什么回，要回你自己回去”

　　季天南姥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姥爷，虞春了回头看向季天南“没事的姥姥，我们先回房间写作业了，要不然等到过年作业还没写完呢”

　　季天南的手捏着虞春了的肩膀，推着虞春了就回自己的房间，虞春了坐在季天南的身边看着已经拿出作业却在给他找字帖的季天南。

　　“哥哥，姥姥姥爷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虞春了的声音中带着失落，明明在之前他是最受老人家喜欢的小孩，之前在深圳的那个家里隔壁的老奶奶最喜欢虞春了，每次老奶奶做了煲仔饭之后虞春了都会被叫去吃。

　　虞年还特地去学了煲仔饭是怎么做的，虞年看着吃得特别香的虞春了，感叹还是自己不太会做饭，要不然虞春了也不会这么瘦。

　　“别这么想，今天先写四页可以吗？”

　　虞春了看着被季天南翻开的字帖点头“今天可能不会去打雪仗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爸留钱让我带你出去吃”

　　“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虞春了一直都很想要个哥哥或者是姐姐，因为虞年工作很忙，一天到晚在家待的时间都很短，虞春了总是会去想如果自己有个哥哥或者是姐姐，会不会在虞年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有人陪着他，他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季少圜回来的时候，季天南姥姥坐在客厅包着饺子，中午季天南拉着虞春了去街上打了饺子馅，季天南问虞春了爱吃什么馅的饺子。

　　虞春了想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季天南就问虞春了，玉米猪肉馅的吃不吃？

　　看到虞春了点头之后就季天南就跟姥姥说了。

　　姥姥在知道要吃玉米猪肉的饺子之后，就让季天南去买猪肉“南南，猪肉要人家给你打一下知道吗？”季天南点头，说知道了。

　　就拉着虞春了一起出去。

　　饺子皮虞春了买的有点多，季天南看着虞春了手里拎着的饺子皮说没事，大不了这两天都吃饺子。

　　虞春了问季天南会包饺子吗？季天南说自己只会一点。

　　“我还不会做饭，我妈说让我学做饭，要不然找不到老婆”

　　季天南听着虞春了的话忍不住想笑，虞春了才多大，就跟他说要找女朋友的事，万一将来虞春了找的不是女朋友，虞年是不是要失望了。

　　“爸，你怎么来了？”虞春了趴在门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季天南看一眼虞春了的背影没有说什么。

　　小孩子对未知的事物好奇一点也是可以的。
　　虞春了回头声音很小地问季天南“哥哥，你不好奇吗？”

　　“我只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对有些事不要太好奇了”

　　季天南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出来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季天南的表情瞬间变了，虞春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季天南。

　　“你在房间里别出去，我去看看”季天南说着手还摸了两把虞春了的头发，虞春了坐在季天南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季天南走出去。

　　“南南，你怎么出来了？快去写作业”季天南姥姥看见季天南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就要走过来催着季天南回去，季天南看向躺在客厅茶几边上的玻璃碎片。

　　虞春了在季天南走出去之后还是选择趴到门上去听外面的情况，但是外面好像被摁了静音键一样，虞春了什么也听不到。

　　季天南拉开房门的时候，虞春了因为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季天南低头看着虞春了，像是在问虞春了在干什么？

　　虞春了看着季天南伸出来的手，握着季天南的手，撑着地板就站起来，站起来的同时虞春了的眼睛穿过季天南的腰侧去看客厅的情况。

　　季天南姥姥姥爷好像离开了，虞春了看向季天南的眼神像是看到什么大英雄一样，虽然他也不知道季天南刚刚在外面说了些什么。
　　也有可能季天南什么都没说，只需要季少圜摆出他的态度一样。

　　季天南姥爷需要一个态度，但这个态度之后会不会给到季天南都好像没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分到，以后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再次登门呢？

　　季天南不知道，他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
　　季少圜手里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虞年拎着从外面买回来的草鱼，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冲着还没进去的季天南说话
　　“天南，这条鱼你想怎么吃？”

　　季天南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虞春了“做成鱼汤喝吧”虞春了被季天南推着进了房间。

　　“是接着写字帖还是看书？”季天南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想出去玩”虞春了趴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飘雪。

　　东北就是这样的，雪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落下来。

　　虞春了正是喜欢玩雪的年纪，不过他没等到季天南说出去玩。

　　虞春了下意识回头看向季天南，季天南站在书柜前选着要给虞春了的书，最后从书柜里拿出了一本在小学时订的杂志。

　　虞春了看着季天南递给自己的杂志的封面：
　　花火

　　虞春了抬头看向季天南，季天南也会看这种书吗？

　　虞春了的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又在写作业的季天南，也有可能不是季天南的书，季天南的书柜虞春了看过一眼，不是名著就是些关于机械的书籍，这本书像是一个例外。

　　等到被叫着去吃饭的时候季天南才分给被虞春了合起来放在小沙发上的杂志一个。

　　这本杂志是季天南小学同桌的。

　　季天南之所以拿着这本杂志回家，是因为前同桌的书包有次被家里人翻开了，看到书包里的杂志之后原本就在吵架的家里人，就因为那一本杂志吵得更加厉害了。

　　那本杂志被撕碎了，即使是她哭着喊着说不要，那本杂志也碎得拼不起来了。

　　后来父母离婚之后，前同桌拿到了续订前的最后一本杂志，在学校看过之后就把杂志递给了季天南。

　　“班长，你帮帮我吧”

　　季天南看着被递过来的杂志，季天南没订过这种杂志，但看封面就知道跟科学没什么关系“我要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季天南就同意了，杂志被季天南装进了书包里。

　　“班长，你人真好”

　　下一秒同桌就背着书包在季天南的目光中离开了，季天南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在教室里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来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姥姥，你不用来接我的，我自己能回家的”

　　季天南看着推着自行车站在学校门口的姥姥“天怎么凉，骑自行车一定……”

　　“上车，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锅包肉，再不回家你姥爷就吃完了”

　　季天南姥姥的手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示意让季天南坐上来，季天南坐在后座上“南南，新织了围巾回家试试？”

　　季天南嗯一声。

　　“天南，你尝尝这个鱼汤，觉得怎么样？”虞年先是给季天南盛了一碗，再给虞春了盛“妈妈没给你盛鱼肉，你要吃的话跟妈妈说，妈妈给你挑鱼刺”虞年说着就把碗递给虞春了。

　　虞春了喝了一口后冲着虞年说，妈妈做的鱼汤最好喝了，虞年看着虞春了的脸“我们家了了这张嘴啊，真甜”

　　虞年这次没有上手去捏虞春了的脸。

　　虞春了不吃鱼肉是因为三岁那会儿虞年带着虞春了去跟客户吃饭，客户刚好也带着孩子回来，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照顾小孩。

　　虞年夹了一块鱼肉，把刺弄出来之后就递给虞春了，可能是虞年弄鱼刺时客户在问问题，并没有注意到鱼肉里面的小刺。

　　虞春了就那样吃下去，直到鱼刺卡到嗓子眼里，虞春了歪头看向虞年，虞年还在说话，可是他很难受。

　　眼泪珠实在是忍不住之后才砸在儿童椅上，哭在小孩之间是最容易传播的一种情绪，客户的女儿在看到虞春了哭的时候也哭了，两个大人在听到哭声后要去哄孩子，虞年看着虞春了涨红的脸颊“了了怎么了？”

　　虞春了一味地在哭，虞年跟客户说了声抱歉之后抱着虞春了就去饭店旁边的小诊所。

　　虞年在看到鱼刺从虞春了嗓子眼里拿出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眼泪，握着虞春了的手哭，虞春了看着哭泣的虞年，很想说话，但是嗓子好疼，说不出来。

　　虞春了只能仰起头去亲吻虞年的脸颊，虞年嘴里说着对不起，再跟虞春了道歉，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

　　可虞春了觉得虞年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没有一个妈妈会比虞年更好。

　　从那之后虞年带着虞春了就再也没有吃过鱼，如果是虞春了闹着说要吃的话虞年会跟在检查产品零件一样地在鱼肉里寻找着鱼刺。

　　并且跟虞春了说自己吃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如果有鱼刺一定要吐出来，不要往下咽，还要虞春了点头，虞春了点头之后虞年才算放心，但眼神不会从虞春了的身上消失，反而是看着虞春了咽下去之后过一会儿见虞春了没有什么难受的表情，虞年才算是真的放心。

　　“了了，妈妈今天给你选好学校了，离天南的初中很近，妈妈要是没有去接你的话，你就自己去天南的初中等着他放学好不好？”
　　虞年看着站在椅子上刷碗的虞春了，手里的抹布擦着被虞春了刷好的碗。

　　“好呀，我会去哥哥那里等着哥哥放学的”
　　季天南的初中离家不算远，就是上了初中之后放学的时间会比小学的放学时间晚一会儿。

　　“天南，以后你要带着春了回家知道吗？”
　　季少圜对季天南说了跟虞年同样的一件事，但只用一句话，季天南看着英语单词嗯一声之后季少圜就离开了季天南的房间。

　　虞春了刷好碗之后跟着虞年一起走出厨房“等会儿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再去天南的房间，不许吵天南写作业好吗？”

　　虞春了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