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去刷牙准备睡觉”
季天南给虞春了量完身高就催促着虞春了去洗漱。
“哥，我矮吗？”
已经站在洗漱池边上的虞春了仰头看着季天南问。
“不矮，你这个身高已经要比同龄人高了”
季天南把挤好的牙膏递给虞春了“别说话，好好刷牙”前几天晚上虞春了趴在他耳边说自己牙疼，季天南大晚上让虞春了举着台灯，看着虞春了的牙。
“有空带你去看看牙，少吃糖”
“我没吃”
虞春了说完就开始刷牙。
虞春了开学那天是季天南送他去的，不知道季少圜跟虞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虞春了在去学校的路上还问来着。
季天南只是说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虞春了哦一声“报完名先回家，我在上课，不能送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虞春了点头，季天南还是有些不放心，送虞春了进学校之后，季天南就在旁边的小卖铺掏了两毛钱去给姥姥打电话。
“南南，还没去上课吗？”
姥姥刚刚在给阳台上的花浇水，接到电话之后就抬头看了一眼钟表问。
“刚刚送虞…春了去学校了”
季天南在喊虞春了名字的时候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叫虞春了比较好“还不到八点，你赶紧去上学”姥姥催促着季天南。
“姥姥，等会儿他报完名就自己回家”
“行了行了，我等会儿去接她，也是你姥爷不在家，要是你姥爷在家……”姥姥没把话说完，季天南在听到姥姥答应他之后就跟姥姥道谢，姥姥催着季天南的上课，季天南说挂了之后又去九小里面去找虞春了。
“春了”
还待在校园里的虞春了一听到季天南的声音就环顾四周看季天南在哪儿，看到季天南之后就朝季天南跑过去“哥，你怎么还没走啊？”
虞春了抱着季天南，季天南看着虞春了说等会儿姥姥要来，要虞春了听话，等他放学就去姥姥家接他。
“能不能不去啊？”
要不是季天南身上的棉服拉链没拉开，虞春了估计都可以把头埋进季天南的衣服里。
“姥姥很好的，你乖乖的，我放学就去接你了”
季天南的手悬在半空中想要摸虞春了的头发时又放下手。
姥姥家里九小不算远，路上的积雪大部分也被扫走了，骑着自行车到九小校门口就看到被季天南暂时放在保安室的虞春了。
姥姥把自行车锁起来之后朝虞春了走过去，虞春了在看到姥姥时候直接喊了一声姥姥，这是季天南教给他的，姥姥看着虞春了身上穿着的衣服。
“谁给你找的衣服？”
“我哥”
姥姥看着季天南给虞春了穿的衣服，下一秒虞春了就被围上围巾，围巾带着姥姥的体温。
“走吧”
姥姥拉着虞春了的手，虞春了看着姥姥的背影“你妈跟南南他爸呢？”
虞春了说不知道，他哥不让问，姥姥听到之后就明白，这俩口子估计又去工作了，季天南小学开学那会儿也是，季少圜不在，她跟她们家那口子一起送季天南去报道。
虞春了站在三年级二班的门口，扭头看着姥姥，班级里有很多小朋友，虞春了都不认识，虞春了下意识地想要躲在姥姥的身后。
“大大方方的”
姥姥的手在虞春了的后背上放着，看到虞春了有些不敢，就推着虞春了走进班级里，然后看着虞春了一个人走到还剩下一个空位上的两排桌，选择靠窗户的坐下。
虞春了一个人坐在那里，班级里的其他小朋友对突然来的虞春了都很好奇，但没有一个人过去问虞春了叫什么，虞春了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姥姥。
姥姥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在看到虞春了快要哭的表情刚要走进去准备拉着虞春了回家的时候，就看着一个小女孩背着书包走到虞春了的身边。
“我叫白暃，你叫什么？”
白暃说着话就坐在虞春了的身后，书包也被放进桌兜里。
“虞春了”
看到虞春了跟人说话之后姥姥才松一口气，季天南要是这样的话姥姥能被急死，所幸季天南在外面看到陌生人也能聊两句。
“是春天过去了的意思吗？”白暃看着虞春了在自己的作业纸上写下的三个字问，虞春了也不太清楚自己名字的含义说了应该是吧。
不过他过完生日的第一天就是立夏，应该是春天过去了的意思。
等虞年回来了要去问问虞年，姥姥在教室外面碰见虞春了的班主任，班主任看起来很年轻，姥姥拉着班主任跟她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教学楼去等着虞春了。
班主任看了一眼班级，基本上有很多是自己之前教过的学生，比如坐在虞春了身边的白暃就是她之前的语文课代表。
虞春了见班主任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这里时，虞春了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头，不想让班主任看到他。
班主任叫虞春了的名字，虞春了下意识就站起来看着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这位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大家要多照顾照顾人家，虞春了，你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白暃给虞春了让位，虞春了站在讲台上看着坐在下面的同学“我叫虞春了，是从深圳来的”
听到深圳两个字的时候大家都惊讶了一会儿，他们在家都听家里的老人提起过深圳，还有些同学的家长在深圳打工。
深圳特区，大概率在这个时候是大家除了北京上海之外都想要去的城市。
而虞春了就是从深圳来的。
班主任见虞春了没什么话要说之后就让虞春了下去，又选了班长和语文课代表之后就告诉他们下午记得要来拿课本。
班主任先离开教室，下一秒白暃就看到其他人跑过来围着虞春了和她。
白暃这下成了班长和语文课代表，没有别的，也不是因为白暃是班主任的亲戚，而且班主任觉得白暃有这个能力，她愿意去相信白暃会比其他班的男班长要做得更好。
叽叽喳喳的，吵得白暃头都大了，白暃站起来拍桌子“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你们不回家，春了还要回家呢”白暃说完看向虞春了，虞春了点头，姥姥还在外面等着他呢。
等人都散开之后虞春了拎着书包就跑出去找姥姥，白暃喊他，他都没听。
“能回家了？”姥姥坐在花坛边上等着虞春了下来，虞春了点点头“走吧，今天中午给你哥煲排骨汤喝，春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得给你们好好补补，别看我啊，主要还是为了你哥，你哥是我亲孙子，你就喝点意思意思”
虞春了跟在姥姥身边听着姥姥说话，去菜市场买排骨之前姥姥带着虞春了去了大卖场“我们不是要买排骨吗？要给哥哥煲汤的”虞春了看着随便一看全是衣服的大卖场。
“给你哥买衣服”
姥姥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拿在手里跟虞春了进行对比的衣服都是跟虞春了差不多大小的。
“都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你买衣服吗？”
姥姥从布袋里拿出钱递给对面的员工，虞春了的手里拎着袋子，听着姥姥的话，回答着“我妈买了的”
“买了还穿你哥的？”
“我哥给我挑的，我哥挑什么我就穿什么”
姥姥说挺好，这样等季少圜老了，躺病床上不动了，季天南还能商量，虞春了听到之后问姥姥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走了，给你哥买排骨”
在菜市场姥姥碰到了之前的熟人“这是天南吗？都长这么大了”虞春了看着面前的阿姨又抬头看一眼姥姥，为什么要说他是哥哥，季天南没有自己这么小吧。
“天南初二了，这是我家小的”
“雪儿不是………”
虞春了第一次听到有关季天南妈妈的消息，姥姥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结婚了，多个外孙子也挺好的，免得我家南南未来没人陪着”
虞春了秉持着不说话最好的原则，听着姥姥跟阿姨交流，最后还是阿姨忍不了说自己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姥姥看着对方的背影呵一声，小声地骂了一句，虞春了没听清，问姥姥在说什么。
“说你贪吃”
“我不贪吃的”
中午放学何烯妈妈先是送季天南到了姥姥家之后才带着何烯回家，季天南推开门走进客厅就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具被拿出来。
“哥！”
虞春了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季天南，季天南的书包还没放下来，就被抱住了，虞春了特别喜欢抱抱，之前跟虞春了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虞春了的手就环抱着季天南，像是把季天南当成玩偶一样。
“这是什么样子？”姥姥听到虞春了喊哥的声音就知道是季天南来了，拿着手里的勺子就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抱着季天南的虞春了说，虞春了抬头看看季天南又扭头看看姥姥“快下来，你哥还有作业呢”
季天南听着姥姥对虞春了说的话，对着虞春了挑挑眉。
姥姥又进厨房，季天南搬一把椅子坐在虞春了的身边，姥姥给虞春了支了一个小桌子，也是季天南小时候玩玩具时趴的桌子。
虞春了刚刚看到季天南的挑眉，趴在季天南的胳膊上看着季天南的脸，在季天南的脸上发现了一颗痣，很小就在季天南的右脸脸颊上，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虞春了的手指轻轻摁在季天南的脸颊上。
季天南问他怎么了“哥，你这里有颗痣”季天南说他从来没注意过，季天南的眼神也集中在虞春了的脸上，问虞春了他脸上有没有痣。
“有痣的话那就跟哥哥一样了吗？”
季天南笑着说差不多。
虞春了作势就要去找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痣，被季天南拉住手腕，虞春了又重新坐下来问季天南怎么了。
“我要写作业了”
虞春了哦一声就玩着自己的玩具，不去打扰季天南。
汤煮好之后季天南就听到姥姥叫他的声音“哥，我去给你端”虞春了迅速站起来跑进厨房去给季天南端饭。
“你行不行啊？”
“我行的，我在家就天天给我哥端饭，就没喂我哥嘴里了”
“呦呦呦，你哥还没到你喂他的时候，你要想我喂你”
“我长大了，不用喂了”
季天南靠在椅背上听着姥姥跟虞春了的对话，怪不得虞春了之前会说自己是最受老人家喜欢的小孩了。
虞春了端着碗出来的时候姥姥还跟在身后“我就说了吧，我可以的”直到虞春了把碗放在餐桌上，还转头看着姥姥，很骄傲的样子。
姥姥看着虞春了的脸，给虞春了竖个大拇指之后就又走进厨房，一边走一边说“南南带他去洗手”
季天南放下手里的笔，现在季天南都不用拉着虞春了的手，虞春了自己就会跟着他一起去洗手。
再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跟馒头还有两个糖包。
季天南姥姥年轻的时候是卖馒头的，什么样的馒头都会做，季天南小时候不爱吃蔬菜的时候就是姥姥变着花样地给季天南做饭。
再长大一点季天南就知道姥姥为什么那么会做饭了，姥姥的爸爸妈妈是姥姥那个村里最会做饭的人，喜宴丧事都会请他们去做大锅饭，姥姥从小就耳濡目染。
季天南也跟着姥姥偷学了几道菜，只不过姥姥一直担心季天南会被油烫到，就没给过季天南下厨的机会。
“糖包吃不吃？”
姥姥手里拿着一个糖包问虞春了，虞春了看一眼季天南，在得到季天南点头之后虞春了从姥姥手里接过糖包还说了声谢谢。
“现在连糖也不能吃了？”
姥姥问季天南，季天南咬了口馒头“他之前老是喊着牙疼，还没带他去看牙呢，这个星期天要带着他去看”姥姥听着季天南的话，看向虞春了的时候，不禁有些惊慌失措“快快快”
季天南也看向虞春了，还好桌子上有纸巾，在糖要滴到衣服上的那一秒，季天南拿着纸摁在衣服上，从虞春了的手里拿过糖包。
姥姥从厨房里又拿出一个碗，季天南就直接放在碗里“没吃过还是故意的？”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脸问。
虞春了眨巴眨巴眼睛，季天南拉着虞春了就要去洗手，还好他的衣服没滴上糖，冬天的衣服最不好洗。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虞春了抬头看向正在看着自己洗手的季天南“没有，下次我会跟你说的，自己也要小心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