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狼》菜*星

53、第一章 再踏北美大地

　　天边还铺着玫瑰红般迷人的朝霞，一艘来自欧洲的大船终于摇晃着进入了弗吉尼亚港口，放下巨大的白帆。
　　晨光中，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停靠在岸，这些勇于开拓与冒险的人们讲着各自的语言，在喧闹的港口忙忙碌碌。精明的小贩带着强壮的马匹与大篷车等装备，热情地向来到新大陆的人们兜售，这些都是移民们所必需的装备。
　　光着身体的黑人奴隶背着印度的香料与中国的茶叶，颤巍巍地走过甲板与陆地之间的长条踏板，将这些珍贵的货物放到商人的货车上。
　　处于英国人控制下的弗吉尼亚是个世界性的大贸易区。而在新大陆南部的路易斯安娜则处于法国人的控制，那里是奢侈品的集散地，有最好的刺绣，最好的香水，最好的壁毯。此外，西班牙人与荷兰人在新大陆也各有江山。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冒险家的天堂。
　　港口的海风吹拂着罗妃尔的金发，她的心激动地无以复加，她终于又来到了北美！
　　“鬼狼”，你知道么，我又回来了！
　　虽然还在弗吉尼亚，但她的心已经飞到了赛芬纳湖畔。
　　格里夸张地深呼吸一口新大陆的空气。
　　“下一步，你怎么走？”他心情愉快地欣赏着新大陆的风土人情，看着来来往往的移民，听着各国的语言。
　　“我去卡罗来纳，去肖尼人那，你呢，还继续陪着我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她愉快地回答。
　　“我倒不介意先跟着你去那个部落，说不定我能遇到美丽的红种女人！”他笑着贴着她耳朵说：“走吧，‘握剑在手’，带我开始新大陆的冒险吧！”
　　“那我得谢谢你护送我去卡罗来纳了！”她高兴地说着，她相信“鬼狼”要是看到格里这么豪爽正直的人，一定会把他当作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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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拉篷车在新大陆上摇晃着前行。
　　格里一边欣赏着北美纯净的蓝天白云，一边和罗妃尔谈笑风生。他们不时地扬鞭驱赶马车欢快前进，开阔的视野令他们精神振奋。
　　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坡正铺满了争奇斗妍的野花，在风中舞蹈。一路陪伴他们的河流，清澈见底，一切都纯净与原朴。小猴子罗摩兴奋地眦牙，一会儿跳上车篷，一会儿跳下车奔跑在北美的草地上。
　　忽然，格里指着前方隐约出现的浓烟喊道：“你看，前面一定出事了！”
　　罗妃尔这才注意到那诡异的浓烟。
　　前面是一个山坡，从高处向下看，他们发现那是一个印第安人的村落，烟雾中，依稀可见有人幽灵般地在其中来来往往。再看仔细点，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中有红制服，甚至还有蓝制服！
　　来来往往的人们是在处理尸体！
　　她倒吸一口气，这里刚刚进行了一次战斗！
　　风呼啸而来，送来了村落里的哀号声，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听出那是阿尔冈金语！
　　冲动的热血在她体内流窜！
　　“格里，我们过去看看！”她皱着眉，转过头看着朋友。
　　“你就不怕危险？我们是白人！别忘了，你要去的是肖尼部落。”格里有些犹豫：“那里发生的是场混战，英国人，法国人都参与了。”
　　“所以才要去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罗妃尔接着他的话茬果断地说道。
　　于是，他们赶着马车下了山坡，进入冒烟的村落。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拄着权仗，无力地看着地上流血的尸体。他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拂，混沌的眼睛像失去众多儿子的特洛伊老王普里阿摩斯。
　　活着的人们像幽灵一样在村落里走着，抬起尸体堆成一堆，然后点燃、焚烧。尸体太多，有英国人和法国人的，用焚烧是最快的处理方法。而那浓烟，就是这样而来的。
　　人们看到了两个白人驾着马车而来。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没穿制服，不是当兵的。
　　所以，这两个白人没有引起他们的恐慌。在经历了刚才的惨痛后，他们有些木然地看着这两个白人男女。
　　罗妃尔下了马车，拎着裙子避免裙摆接触到流血的尸体，她心惊地看着这副惨景，英国人和法国人在这干了些什么？
　　“你们有吃的么？”一个印第安小姑娘，胆怯地凑上前，黑曜石般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罗妃尔，两跟辫子耷拉在肩膀上，粘满了尘与土。
　　罗妃尔听懂了小姑娘说的阿尔冈金语，她用同样的语言回答：“有，我们有很多，你可以分给你的亲人们。”
　　老人们惊讶地看着这个白女人讲着他们的语言，抬起混沌的眼睛看向罗妃尔。
　　罗妃尔转身从马车里拿出食物分给了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她试探着问那个小姑娘：“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公牛氏肖尼人。”小姑娘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与干肉，一边回答道。
　　罗妃尔楞住了，这里竟然是另一个肖尼部落！他们和“鬼狼”的部落是同一个祖先！
　　她径直走到那位老人面前，朝他用印第安人的方式行礼，说道：“我的肖尼人名字叫‘握剑在手’，请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握剑在手’？真是个好名字。”老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们喜欢法国人提供的的货物，以毛皮和法国人交换枪支，并结了盟。英国人就来袭击我们的村落。我们没有主动招惹英国人，他们还是找上我们了。”
　　老人一句一句地说着，他似乎还陷在暴行的阴影里，两条花白的辫子随着他的讲话而颤动。
　　罗妃尔和格里对看了一下，两人都明白了。
　　这是英国和法国的争斗带来的。
　　一个部落如果和英国人结盟，那就是法国人的敌人；和法国人结盟，就是英国人的仇人。
　　两个国家为了在新大陆的利益，在印第安各个部落里争取盟友，两国的战火波及新大陆上的土著居民。
　　这时，一个公牛氏的肖尼战士怒气腾腾地冲上来，喊着：“该死的白人，该死的白人！用你们的鲜血祭奠我的族人！”
　　格里连忙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独角牛’，我尊重你愤怒的情绪，但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你不能用斧头砍向给我们送来食物的人。”老人伸出双臂，挡在战士的前面。
　　那个被叫做“独角牛”的战士瞪着罗妃尔和格里，先前的小姑娘此时也冲上去，抱着他的腿哭喊着。
　　“请别介意，他的妻子死了。”老人抱歉地看了看罗妃尔：“你们现在要往哪儿出发？”
　　罗妃尔看了一眼那个愤怒的战士，转过头来说道：“我们要去野狼氏肖尼人那，在赛芬纳湖边，也许，你们应该和野狼氏人的人联合。”
　　老人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光芒，100年前，肖尼部落分成了五个氏族，那是受易洛魁人驱赶而造成的。
　　他看着面前的金发、白肤的女人，感觉到了她体内不同的灵魂。
　　浓烟中，他朝她微微一笑，目送着她和她朋友的离去。
　　车轮滚动，“独角牛”愤怒的神情一直在罗妃尔的眼前浮现，他那张深刻的脸让人难以忘怀。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第二天，野狼氏肖尼部落的新酋长“鬼狼”带着一队最骁勇的战士来到了公牛氏部落。

作者有话说

　　第三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