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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前夫哥/白月光 ...

  •   盯着傅寒彻扶着苏素坐上汽车离开的身影,宋栾默默地跟了上去。

      好在他还算识趣,送完苏素便离开她的家,赶往了最近的一家花店。

      “帅哥,请问你需要什么花?”

      “十一朵香槟玫瑰花,送到向阳街的三号楼11户。”

      傅寒彻语气顺利,拿出手机的动作熟练。

      当他付完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对上了身后跟踪人的视线。

      兄弟二人相看两厌,傅寒彻懒得搭理宋栾,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我不管你接近素素是为了什么,我警告你,理她远点。”

      “哥,这一次你怕是想错了,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让自己喜当爹。”

      傅寒彻这番话说得清楚明白,宋栾却是在他离开之后,反应过来。

      盯着副驾驶座位上的红玫瑰捧花,宋栾攥着方向盘、大脑一片混乱。

      ‘喜当爹?苏素吐那么厉害,难道苏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宋栾越想越乱,垂眸间,骤然想起了傅寒彻买花的事情。

      他因此快速拿出手机,给林默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林默,派人去查一下,向阳街三号楼的11户住着什么人?】

      做完这些事,宋栾因为与莫宁微婚约的原因,怀着忐忑一直呆到了凌晨。

      苏素家的玄关灯亮起来时,冷白的光片依次切开了黑暗。

      苏素赤脚踩在地毯上,绒圈吞掉她的所有脚步声,却吞不掉她掌心的心跳。

      她一直没有睡,验孕棒被她攥得发潮,两道杠依旧鲜红。

      她的血检报告被她折成气垫盒子大小的方块,躺在了她的睡衣口袋。

      敲门声响了三声,间隔均匀,宋栾站在门外,烦躁的扯开了领带。

      他的西装外套也很皱,像是被团成了一团的并购协议纸张。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仿佛是刚从某个庆功局上逃出来般。

      两人隔着门对峙,呼吸在一瞬间结成了好似冬日气息的寒冷。

      直到走廊尽头那盏“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得宋栾发苦的嘴唇微动,背在身后的右手渐渐暴露了玫瑰花捧花。

      “素素,你怀孕了对不对?让我负责好嘛?”

      宋栾提着一口气质问她,如果答案是他所想的,他会为了她与孩子改变一切想法。

      他不是疑问,不是惊叹,是终审判决的带着认真。

      苏素把验孕棒藏在身后,塑料壳勒进了掌纹。

      她的多此一举像是去年在横店,她把情侣保温杯的名字贴上“公用”标签般。

      “宋总想多了。”苏素往后退去,脚跟抵住地毯边缘,声音轻得像雪落进衣领,几乎低得无声:“我只是胃不舒服。”

      宋栾闻言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因为他在发烧。

      苏素则是小腹抽痛一下,像是有根细针轻轻扎在子宫壁上。

      孕激素在提醒她,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是保命的时辰。

      “宋栾,我没骗你,真的没有。”

      她重复言语,明知道遮不住谎言,却还是得努力的隐瞒他。

      “素素……”宋栾的嗓音被发烧与疲惫双重打磨,像是钝刀切生铁,满是难受与无力:“你最好别骗我,我不想让自己成为负心汉。”

      两人对视,玫瑰花落地,几片花瓣散落出来。

      客厅的灯一盏盏熄灭,黑暗把两人卷进了真空似的。

      他们的呼吸在卧室内交缠,最后抽成了真空包装。

      他在说:“素素,今天的事算是我惩罚你的,我们和好吧!”

      他渐渐靠近苏素,苏素躲开了,他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放心,宋家我已经掌权了,只是云岚我还没坐稳,我需要时间。
      我跟她结婚是为了交割她母亲的遗产,她母亲能再活一年,也可能更少。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会把股权写进婚前协议,到时候我就能得到百分之十的股权。”

      苏素侧眸的颈椎此刻发出了极轻的“咔”,像是最后一盏灯灭的脆响。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

      苏素说得明明轻得像雪片落在睫毛上,瞬间化成水,再无痕迹。

      宋栾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有钱不好吗?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等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就可以享清福了。”

      苏素闻言沉默不语,她对于宋栾无话可说。

      宋栾并不知道,苏素最痛恨的就是男人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记得母亲说过,父亲苏景南与她本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

      父亲带着她来到【星海市】发展事业,为了前途娶妻生子。

      他对她的母亲弃之不顾,哪怕如今母亲有了她,父亲还是记挂着原配的妻子,甚至对她的疼爱也少于同父异母的苏衡与苏宠。

      苏素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知道,自己不能让孩子成为下一个被金钱和权力牺牲的悲剧。

      她心里也已经下了决定,她要亲手结束这个尚未开始的生命。

      她也根本不知道,宋栾压根没怀疑过她的任何话语。

      ——

      第二天清晨,宋栾早早离开,苏素全副武装,独自来到了一家偏僻的药店。

      那家药店的灯光苍白而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到恶心。

      “你好,我要买堕tai药。”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药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怜悯。

      他没有多问,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了一盒药,递给了她。

      “这药很伤身体,你确定要吗?”药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忍。

      苏素没有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接过药盒,转身离开了药店。

      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苏素的右手紧握了那盒药。

      她的眼神空洞、迷茫,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她知道,一旦吃完这一盒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的孩子,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将永远离开她。

      她的眼泪悄然滑落,直接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药盒,取出了一片小小的药片。

      药片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对不起,孩子。”她的声音哽咽而颤抖,“妈妈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不能让你成为私生子。”

      她闭上眼睛将药片吞下去,药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股苦涩味道。

      窗外的天色渐暗,乌云密布,仿佛连天空都在为她的悲剧而哭泣。

      -

      夜深得像是被墨汁灌满的泳池,连呼吸都带着重量。

      宋栾坐在【云岚】娱乐顶层,落地窗倒映出了他通红的瞳孔。

      50% 的股份,钢笔血书般刻在他名字下方。

      旁边莫宁微 20%,她母亲 20%,像一对对称的獠牙,闪着冷磷光。

      “一年,换 10%,再换绝对控股。”

      他用红笔把母女俩的名字圈成同心圆,低声喃呢。

      笔尖“吱”地一声,纸面被割出毛边,像是剜下一块不会流血的肉。

      手机亮了一下,屏保是苏素在横店雪夜的侧影。

      她仰着头,雪花落进睫毛,宋栾拇指悬在照片上,终究没敢按下去。

      可是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开车去了她公寓。

      楼道灯应声亮起,像是一排冰冷的手术无影灯,照得他无处躲藏。

      苏素拉开门,没问“你怎么来了”,只问:“宋栾,你都要结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假结婚而已。”他嗓子发干,酒精与尼古丁在喉头拉锯,最后挤出一声低哑的哄骗:“我不放心你,想来陪你。”

      “陪我?”苏素嘴角向上一笑。

      宋栾伸手去握她手腕,指腹触到脉搏她的跳得飞快,像困兽撞笼。

      “素素,我只要一年,一年以后,云岚、宋家、我们的未来,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宋栾,你算尽了所有人,唯独没算我会疼吧?”

      她转身的肩胛骨在毛衣下锋利得像折断的冰棱,只听宋栾猛地关上了门。

      他从背后抱住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一年”两个字压进了她的肋骨。

      “素素,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他吻在苏素耳后,声音低得近乎哀求:“可是我必须为‘我们’挣一个未来。”

      苏素没有回答他,任由他抱自己上床休息。

      她不想说话,只能等,一直等到两点多钟。

      宋栾斜靠在她的床上睡着了,她走去客厅,不按说明书吃药,直接扣出了所有的药片……

      六边形的米非司酮,一面空白格,一面刻着“RU486’痕迹。

      她把一把药物放在嘴里,苦得发涩,苦得连心脏都皱缩了一下。

      温水仰头灌下,药片顺着食道滑进胃袋,像是被提前点燃的定时炸弹。

      倒计时开始,仅仅两个小时时间,药物便将她的身体炸成了废墟似的。

      在那一刻来临前,苏素拉开茶几抽屉,拿出了准备好的彩超报告和遗嘱。

      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小腹依旧平坦,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逝。

      “宋栾,我不要你了,不要孩子了,就连我的命……我也不要了!”

      她对着空旷的客厅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像给未出生的孩子递上一张退票。

      美工刀在她手中一点点推动着,刀片在灯光之下泛着冷光。

      盯着血液染红身下的粉色睡裙,她瘫坐在客厅的地上,缓缓抬起了右手。

      ——

      宋栾清醒,翻身起床,发现苏素躺在血里,睡裙被染成暗红的颜色。

      她像一朵开到腐烂的玫瑰,指尖凝着将落未落的血,像不肯坠地似的。

      宋栾惊恐万分的跪下去,膝盖砸在瓷砖上,发出“咔”得一声脆响。

      “素素……”他着急的呼喊她,声音被喉咙里的恐惧撕得七零八落。

      意识到一切真相,他开始害怕的喃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实话?”

      当她手忙脚乱抱起苏素那一刻,一张彩超单漂在了他的一臂之外。

      打眼看去,盯着茶几上那张显眼的【个人遗嘱】时,宋栾直接疯了似的。

      “苏素,你怎么敢?你好狠心!
      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苏素在她怀里早已昏迷,甚至生命迹象都是薄弱的。

      救护车一路闯红灯,宋栾抱着她,白色的衬衫前襟已经洇开了大片赤红。

      他不断用手抚摸苏素的脸庞,却感觉苏素睡得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擦越冷。

      “患者失血量超过1500毫升,血压60/40,必须准备紧急备血!”

      医生的话像判决书,每一下都敲在宋栾的耳膜上。

      他跟着下车推着车跑着,手死死攥住了那封被血黏住的遗嘱。

      他忽然明白,他所谓的大业,是她用生命给他的最后通牒。

      哪怕一年后宋栾赢了全世界,她也不要宋栾了,宋栾等于全盘皆输。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宋栾站在走廊中央,浑身是血。

      护士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他签名字时,手抖得把“宋”字写成了宗!

      “病人腕部伤口太深,肌腱、动脉全部断裂,而且服用米非司酮过多,子宫已有剥离性出血,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后面的话宋栾像是听不见,他只听见自己心脏“咚”得一声掉进了无底洞。

      室外的天边被太阳光芒照耀着,他无心去看,只是跟呆子似的一直坐着。

      直到手术结束,医生出现,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她的命暂时保住了,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清宫。
      她还处于深度昏迷,能不能醒来,要看48小时之内。”

      宋栾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蹲下去,把脸埋进血衣里,五脏六腑都是疼痛的。

      ICU的玻璃窗隔住所有声音,苏素躺在那里,脸色比床单还白。

      她的腕部裹着厚厚纱布,呼吸机白雾一起一伏。

      宋栾把额头抵在玻璃上,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素素,你赢了,我不要云岚了,不要股权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醒过来,你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哪怕你要我下地狱,我也认!”

      平复心情后,他向父亲说明了一切,接着又联系了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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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本预收《夺缘[双穿越]》社畜|暴君 | 反套路宫斗 | 双穿互扒马甲 | 双洁 林悠悠加班途中点了一个“No”,结果被迫穿成妖妃。 白天摆烂打卡,晚上迷惑暴君,史臣越骂,她声势越长。 后来她发现,暴君临沂也是现代穿来的。 而且……临沂比她早当了三年“打工人”。 原主妖妃没死透,她就准时上线抢走了身体。 “爱妃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体统?臣妾这就把体统写上千遍,贴满皇城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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