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弦）》聆界

63、诅咒吗？

　　我看着对面暖阁里灯火闪烁、人流攒动，又不得不无奈地回头看着这边分外沉寂的两人，充分体会到——差距无处不在。
　　皇帝笑了一声，我觉得有某种防线被攻破的感觉。慕枫终于抬起眼直直看过去，握着的手冰凉。怎么换了干的衣服还是很冷么？
　　：“小师弟，别来无恙？”他端了酒杯，松挎挎靠在窗棱上，眯细的眼，此时一派庸懒：“你的新，目标？”顿了顿，非常物性化的词形容了我。
　　：“凛扬，你够了吧？”低低的，很有磁性。慕枫发怒了，我却不认为是我的缘故。

　　别让我……失望。

　　：“大师兄还好么？”轻声的，漫不经心提到了这个人，让慕枫红了眼的人。
　　慕枫左手与我相握，空着的右手狠狠提起了皇帝的衣领：“你还想怎样？天下都任你玩弄了，还想怎样？”
　　：“看来不好。”冒似可惜的模样，弹开了挟持的手，整了整衣领：“还以为脾气都被他磨平了呢，怎么还是一样，和当年。”
　　他有意看着我：“想知道这家伙的过去吧，和谁有着深深的羁绊的过去。”
　　我仰脸看了看慕枫藏在阴影里的侧脸，终于打出了哈欠。说句实话，从刚才开始就困得要命，但每次嘴张到一半就没了欲望。
　　：“你说我听。”挑眉看他，这次是什么，圣祈太平盛世长久了么，需要以此为乐？
　　：“哎呀，怎么没有兴趣的样子？”他扬手饮尽杯中酒，露出了光滑的脖颈。
　　不好，我的手在袖下张开三指自然成半弧，很费力地才克制下来。虽然我的眼睛非常清晰得辨认出那段喉管的直径，也在一瞬间算出了两指间的距离，大约两厘米半，嵌进去可以直接拉出来，绝对无痛苦。
　　悦微，亏你觉得我是好人呢。
　　我记得有说过，死人于我并不陌生，只是那时谁也没有当真。

　　原来我已经讨厌你至此了，脑子里竟有这样的潜意识，如果继续你所谓的游戏，那该小心的人是谁呢？
　　凛扬忽然睁开眼郑重地看着我的眼睛，看出来了么？不自觉的，我又要露出那种笑来——仿佛消逝的眉眼。
　　：“有兴趣的话，今夜不防促膝相谈。”引诱的方式也太过老土，既然要摊牌为何不直接一点，硬要装成无辜的模样。
　　：“说重点。”我站着不动，没有与他“促膝”的打算。
　　：“他深爱着大师兄——一个朕不知称为疯子还是傻子的人。”他尽量说的清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听罢转向当事人，都已经这样在讨论了，不说点什么吗：“慕枫，有喜欢的人了？”我也知道不应该用：某某，已经吃过饭了？的口气，如果皇帝知道，我对你已有依赖，那么将大大提高他的兴趣。
　　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到，虽不知是否够格成为其劲敌，却也不想就此势弱。
　　慕枫，我想要喜欢的人，他没有回头，连一个字的解释都省了。
　　我叹口气，轻轻松了与他相握的手，在完全抽出时他忽然整个手掌包裹上来，扎实地收紧，转过的脸是一样的笑，这个散漫的男人，我开始动摇，决定喜欢的人跟我一样懒散怎么办？暂时，无暇考虑，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像一簇小小的火焰，暖融融的。
　　看着那双坚定的眼，忽然明白他眼中的意味，有些东西很自然便流泻进我心里。
　　传说中的意会！！！

　　：“大师兄，是我很尊敬的人。”他看着皇帝，话却是对我所说：“他被，凛扬，我的二师兄毁了一生。”
　　：“小师弟，这是自作多情的结果。”站在宫灯前，他仔细修着已经很平整的指甲：“而且，我也从没表示过什么，怎么怪我？”
　　：“自作多情到让你要了他？”
　　：“怎样也是我们之间的事，若非喜欢他，你怎么会为了他不惜与我为敌？”晕黄的灯影里，他忽然回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我已酸涩困倦的眼勉力睁开，只捕捉到那一点真实。
　　那分笑，没有帝王的气势，没有欣赏玩物的暧昧，更没有离间的戏虐，我是做梦吧，他竟平宜的向我笑了下，淡淡的，不带有声色。

　　慕枫将我拉到身后：“月是我的。”他的话本应很幼稚，听起来却是如此理所当然。
　　在跳跃着的烛火明灭不定，猛得摇晃了下，有宫人冲进来跌趴在地上：“禀、禀皇上，郁公子他、他。”
　　：“怎么啦？”满不在乎，他回转了身。
　　错觉的话，就让它消散，我看着那个瞬间轻挑威严的背影，实在联系不上的笑容，身为帝王，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真实的一面教人见到。
　　：“诅、诅、诅……”
　　：“诅咒。”我看他结巴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好替他讲了出来。
　　：“是，是，郁公子……”
　　：“郁公子中了诅咒。”
　　：“是。”最后一个字回答的斩钉截铁。
　　：“哦？”终于，他再次回头：“你确定？”
　　地上的宫人此时终于整理好情绪：“回皇上，七王爷已传了祭师，霜祭师断言郁公子中了诅咒。“
　　“诅咒？好不新鲜的词，看郁凝殊的脸就知道了，只是什么人能运用如此完整的诅咒？”

　　不是我在说话。。。
　　盛羽！

　　十分无奈的，在脑海里喊了他的名字。

　　：是我，还记得我？
　　谁人黑线满脸。。。
　　：你怎么，还在？
　　：什么话，我一直都在啊。
　　：你不是去找临轩了？
　　：他也在啊。卷轴，你带着卷轴，等于每天带着我们。
　　我们！！他说我们！！！！
　　：别紧张，是这里有奇怪的念力我们才会又能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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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首届小攻，竟然被你们用讨论的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