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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打我 ...


  •   因为崴脚,不方便走路,这几天林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只要彭力在家,她一下床,他就过来抱她。

      天气热,她的脚绑着绷带,很闷很难受。
      医生嘱咐她不能去挠,会容易引起过敏。

      她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想伸手去挠一下,他马上拿着止痒药膏跑过来,掀起一点绷带把药膏涂在上面。

      她到哪,他都跟着。
      如果他要上课,就打开监控看她在干嘛,要是看见她又伸手去挠绑着绷带的地方,他就拿着手机喊她,跟她说绝对不能挠,一挠就会持续挠,

      在一旁的彭雅兰笑着对林香说:“他很啰嗦,是吧。”
      彭力又对着手机说:“姐,我听见你说我啰嗦了。”

      放学了,他跑上三楼抱她,撒娇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黏人啊?”

      他耷拉着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像小狗一样亲昵地求摸摸。

      她摸着他的脸,说:“我喜欢黏人的。”
      他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期待,问:“你是喜欢黏人的,还是喜欢黏人的我?”

      她说:“我喜欢你。”
      听她这么说,他满意地在她脸上亲来亲去。

      郝飞打电话来说他家的泳池修好了,叫他去玩会。

      彭力开着免提键,林香在旁边听着。
      他看着她,说:“不去了,我要为我心爱的女人煮粥,她需要我。”

      她说:“你去玩会,我还不饿。”
      他把电话挂了,说:“不要,我没心思去,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

      复诊后,医生给她换了一个新夹板。
      她站起来,尝试把脚放在地上走一步,看看是什么感觉。

      才走一步就难受。
      整个脚都是肿胀疼痛的感觉。
      虽然比之前好多了,也消肿了一大半,但还是不能走。

      她有些丧气。
      他忽然张开双臂,说:“心爱的女人,你能帮我脱外套吗?”

      她被他逗笑,抬手帮他脱了衣服。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放下,靠近在她唇边说:“裤子也要。”

      她不客气地抬手打他。
      他被打爽了似的,耍流氓地靠近她,催促道:“打我。”

      她看他(变)(态)的表情,推开他,要走回床上。
      他抓住她,不让她走,继续逗她,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喜欢你打我。”

      她满足他,接连捶了他三下。

      他舒服地在她耳边说:“要死了。”
      她捂住他的嘴,说:“别说这个字,我不喜欢你说这个字。”

      她越打他,越骂他,他越舒服。

      他勾着她的左脚,让她的左脚踩在自己的右脚上,把她抵在墙上,故意在她耳边用性感的声音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总想着有一天能和你死在床上。”

      她打他伸过来的手,骂他:“(变)(态),(色)(狼)。”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着让她打,说:“尽情打我,我承受得住。”

      她躲到床的另一边。
      他跟着她,也挪到那边。

      她贴着墙。
      他贴着她。

      “你不是说喜欢听我说这些话吗?”他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摩挲,垂眸看她,目光里尽是温柔的爱意。

      什么时候说喜欢他说这些话了。
      她忽然想起在芭提的那晚,有说过她喜欢听他说情话。

      难道他没醉?
      还是说他醉了,之后清醒了又干脆装醉?

      “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说的了?”他伸手指勾她的下巴,轻轻挑起问她。

      她狐疑地看着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俯身靠近,碰了碰她的鼻尖,说:“你24小时爱我,365天爱我,我全都听见了。”

      和他的目光交汇,她的脸滚烫似的红了,迅速垂下眼眸,躲闪他的目光。

      又害羞了。
      他坏笑地搂住她,在她耳边说:“不止听见这个,你对我说的话,全部都听见了。”

      她震惊地看向他,指着他,质问道:“你没醉。”
      他抓住她的手,直接承认道:“没错,我装醉。”

      她抬手打他。
      他由着她打,说:“在悉斯那晚我是真醉了,不过我补看了监控,看见我在楼梯吻你的全部过程......”

      她的脸泛着红晕,闭着眼不敢听下去。
      他非要靠近,在她耳边说:“在芭提,我没有一天是真醉的。”

      她手握成拳捶他的胸,说:“你骗我。”
      他嘴角的笑意难以抑制,直勾勾地看着她,满是温柔和宠溺,挑眉对她说:“男人没有点手段,怎么勾引喜欢的女人。”

      她戳他的脸蛋,说:“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他马上跑下床,在衣柜里拿了一个很薄的小被子,绑在下半身卷起来,又跑上床抱着她,说:“我听话,我乖乖的,你别走。”

      -

      周五。
      这天是林铭志的生日。

      林帆派司机把他从乡下接到新世界,为他庆祝六十岁生日。

      晚上会有晚宴。
      中午是家宴,只有自己家人一起吃饭。
      林铭志听说林香在彭力家,就去看她,还带上她一起回林家一起吃午饭。

      早上十点。
      今天上午林楷没课,他一早就来准备家宴,看见林香被推着进家,赶紧跑过去,悄悄对她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吃,我跟他们说就行。”
      她摇摇头,说:“没事。”

      虽然她很少见爷爷,但是以前爷爷对她挺好的。
      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就回乡下生活,平时都是打电话和打视频和家人联系。
      在很多年前,爸爸打她,爷爷挡在她身前,还给她擦药,煮她喜欢的糖水喝,哄她睡觉。

      他常年做农活,家里养了几头牛,每天就带着牛去耕地种甘蔗,腰是弯的,脸是黑的,皮肤又干又皱。
      知道这次的生日宴办得很隆重,他从乡下带了很多特产来,给每个孙子孙女都带了祈福袋,祈福袋里有赠与他们的字。

      林香收到的是字是“平安健康”。
      她看到字,眼眶瞬间红了,赶紧抬手擦掉。

      爷爷瞧见了,他走过来,用他干巴巴的手擦她脸上的泪,说:“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在她很小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新世界,她出门玩,弄坏了东西,大人们训斥她。

      唯独爷爷不忍责骂她。
      他还阻止他们,说她现在哭,你们等会再说她。

      可是到很晚他都舍不得说她。
      晚上睡觉前,他拿着糖果进她房间,和她说悄悄话,跟她讲她听不懂的人生道理,叫她不要记恨大人骂她,大人们是因为心里着急才说重话。

      快要吃午饭前,彭力和他的家人一起过来给林铭志送礼。
      他走过来,在她的轮椅前,握着她的手,说:“我给你煮了粥,等会阿姨会盛给你,医生说你能吃一点猪肉和蔬菜,其他的暂时不能吃。”
      她点点头,说:“嗯。”

      他不舍地摸着她的手,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就一个中午不在一起吃饭,他说这话像是要分别很久似的,她捏他的脸,笑着说:“知道了。”

      他哼了一声,说:“怎么就我舍不得,你都不舍得我吗?”
      她弯腰,小声在他耳边说:“我会想你的。”

      彭恒在门口叫他。
      他不舍地嘱咐道:“记得喝多点粥。”

      她点头,目送他离开。

      林家人今天很齐。
      餐桌上很多菜,爷爷带了朋友送他的鹅上来,做了好几种鹅的菜。

      爷爷看林香只喝粥和吃那小一块猪肉,特意端了一大盘鹅肉给她,说这个是他进厨房做的,担心家里的厨师掌握不好火候,浪费了这么好的鹅肉。
      林香握着筷子,看着爷爷这么热情的样子,不忍心辜负他的热情。

      “爷爷,她最近生病,医生说她要严格忌口,鹅肉不能吃,我替她吃了。”坐在她旁边的林葚端起那盘鹅肉,把鹅肉扫进他的碗里,再倒点给旁边的小孩。
      “难怪吃这么点,你能吃什么,爷爷拿给你。”林铭志心疼地看着她。

      “她就只能吃点猪肉和一点蔬菜。”林葚起身夹一点蔬菜给她,“爷爷您坐,她崴脚了不方便夹菜,我个高,给她夹就行了,今天您生日,您多吃点。”

      爷爷走到一边,拿着肉丸子煲放在她面前,说:“小香,你吃这个,这个是猪肉,这是你爸爸的拿手好菜,他小时很爱吃这个,自己学着做,每次都做得很好吃,快尝尝。”

      林香看着肉丸子煲,迟迟不动筷。

      “怎么不吃呀?你小时候可爱吃这个菜了,经常闹着要你爸爸做这个菜。”爷爷看着她,热情地叫她快吃。

      秦琴走过来,把彭力给林香做好的蒸排骨拿回来,不让林桃那几个小孩抢,放回在林香的旁边,小声对她说:“今天你爷爷生日,他心疼你,所以特别照顾你,那个肉丸子你吃一点就好,不想吃就不吃,别为难自己,等下我推你去花园坐坐。”

      林香夹起肉丸子,吃完后对爷爷微笑。
      爷爷欣慰地看着她,叫她喜欢吃就多吃点。

      午宴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爷爷在花园里教林桃写毛笔字,写完一遍跟林桃解释意思,让林香和林桃都写一遍。

      不知是不是今天太晒了。
      她感觉腿部开始痒,按着轮椅到阴凉的地方,可是越来越痒。

      逐渐开始疼痛起来。
      她感觉不对劲,拿起手机打给林楷,叫他过来。

      在她旁边的林葚准备坐车去学校,经过她身边时看出她不舒服,走过来问怎么了。
      疼痛加剧,她即将扛不住,叫林葚不要惊扰别人,抱她上二楼。

      林葚见她表情痛苦,赶紧抱她起来。
      走到楼梯时,正好碰见林楷,和他一起上二楼。

      一进房间,林楷就把门关了。
      他熟络地在书架上的某一本书上找到一把钥匙,拿钥匙打开了抽屉,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箱子。

      林葚把林香放在床上后,看着林楷一顿操作,心里很多疑问,但这时候不适合问。

      他想打电话给彭力。
      但是林香按住他的手,说:“别跟彭力说。”

      林楷拿着箱子跑过来,紧张地拿出里面的注射器和药品,迅速把药水打入注射器,掀起她的袖子,给她消毒,把药水打进去,再喂她吃了药。

      他掀起林香的裤子,看见她的伤口一点一点地变成像最开始那样,慌张地拿起手机,“不行,太严重了,得叫陆霆来。”

      在一边看着林香伤口的林葚征住了。
      他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伤,就连电视上也没见过。

      这个伤口呈不规则圆形,边缘一点点地发黑外翻,像被烧焦后扭曲的烂肉。

      墨绿色的黏液渗出来。
      如米粒般大小的黑色小虫子在伤口深处蠕动,像锋利的利器一般撕咬着她的血肉。
      这些虫子仿佛无穷无尽,不断地吃她的血肉,从伤口处往外钻,钻进新的□□里,把伤口撕扯得越来越大。

      她眼睁睁地看着伤口在虫子的肆虐下一寸寸地溃烂、扩大,紧紧地抓着床边沿的被子,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伤口越扯越大。

      “不行,得跟彭力说。”林葚刚拿起手机,就被林香抢了,不让他打电话给彭力。

      “陆霆叫Ivan开车过来了,五分钟后我送你出门,撑住。”林楷走去衣柜,拿了一个袋子装她所需地衣物和药。
      “你下去之后,什么都不许说,你去上课,什么也不要说出去。”林楷嘱咐林葚。

      林葚:“不行,我也去。”
      林楷:“你去干什么,去上课!”

      林葚:“不让我去,我就告诉彭力。”
      林楷看向林香,看到她点头,说:“行,你拿好东西,别让他们看出来了。”

      她疼到晕过去了。
      药效起了作用,虫子停止撕扯伤口。

      五分钟后。
      Ivan开车到楼下了。
      林楷给林香戴上帽子,拉好她的裤子,盖住她的伤口,抱着她下楼,步伐快速平稳。

      经过一楼时,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围着看爷爷写字,没人发现从二楼急匆匆走下楼的他们。

      他们顺利地走到门口,上了车。
      就在车门要关闭的瞬间,有人拉住了车门。

      彭力坐进来后座,扶住昏迷的林香,抱着她,让她躺在怀里,着急地问林葚:“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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