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 30 章 ...
-
「欲都」的世界中,不止「学校」有传说,「商业」中同时有传说。
这是一段关于「黑白分明」的传说,以衬托艾弗里的个性,据传艾弗里并非天生白发,而是在某一天意识到白发,完美主义的她下令,让手下把白色的发丝全部拔光。
「我不能接受瑕疵,拔下去吧。」
——手下把她的一根白发拔下。
在此之前,艾弗里是盛传的「黑发」,因为浓密到一种程度,也乌黑到一种程度,但到了一定年龄,白发一长再长。
随着日夜流转,手下拔下第无数根头发。
直到有一天,白发再也不是从前的小数目,艾弗里抛弃了「黑发」的盛名:「让理发师来见我。」
她将黑发染成了白发。
时至今日,传说中「黑白分明」的艾弗里在你面前,环着浴衣,保守到不露分毫,你不敢询问她关于传说的可能性。
她和平地与你共处:「一任。」就像被拉下了神坛,哪怕是她自己走下,「你吗?」
已经有「褶皱」的手握住你的手,如果伊甸是「普通相貌」,惠特尼是「不可方物」,艾弗里是「柔和慈爱」,她的目光如此慈善,散发着商人的亲和,哪怕她的手段如此雷霆。
「我是您永恒的一任。」
她接下来说的话,有些刺伤你:「看来你喜欢被□□。」
正常人谁会喜欢被□□?你知道你没有被□□,因为身体没有传来任何异样,你在心里说为了钱,强撑起一片温热的吻。
嘴唇碰上了嘴唇,你开始和她接吻,用嘴唇堵住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你们二人踉踉跄跄地到床上。
「进来。」艾弗里在床上说,「不用其他的,我习惯了。」
她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
「等一下。」
你有意的放慢速度,垂着目光看着她,不知为何认为她变得渺小,不要的与要的你都见到过,难道是你心目中的自我在变得更强吗?
你们有了温吞的一夜,你没有让她大喊大叫,因为手遮在她的嘴唇,你也没有十分激烈,只是尽到了应尽的义务。
有了一次就是义务,由于过多次数的尝试,你并不知道餍足是什么样子的。
可能是她现在的表情吗?
……
次日,艾弗里宣称你是她的新一任,为无数个「同行」打电话,说:「你们别做梦了,她是我的了。」
你知道她口中的「新一任」不是世俗眼中的「新一任」,作为她的「新一任」,所需要做的不是忠贞不渝,而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到,因为她平时很忙,忙到没有空睡妓女。
「你只需要随叫随到。」她再次说。
你紧接着确认:「只有周六,对吗?其他的时候您很忙,我在周六的时候在大街上,无论什么时候您都能找到吗?」
「只有周六。」她系着扣子。
扣子由下至上地系,直到系完全部,她张开了一个怀抱,你靠近进去,把面目埋在她的肩膀,过后分离。
分离以后,「艾弗里」变成了欲都的「艾弗里」,她的年龄足以做你的母亲,她同时具有母性,泡袖衬衫衬得她到难以想象的慈悲。
「过来。」她拿出钱包,低下头数着数目,数完以后,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
你顺从地过去,以为她会像那些人一样,把钱塞到你明显夹不住钱的胸部,但她的眼神不含欲望,只携带着温度。
「希望你觉得浪漫,公主。」她说,「我年纪大了,不太懂得年轻人的潮流,但我的金丝雀需要一个亲密的称呼,叫你『公主』总不会出错。」
这是你第一次当「公主」:「我还是更喜欢捧着您,这个称呼……」
艾弗里拍了拍你的手心:「你值得。」
那笔钱在你的手心,那是睡了你一晚上的钱,一共有一千多金,你想到她刚才数钱的动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数,她这种阶段的人,无论给出多少钱,都不稀奇不是吗?
艾弗里的事务繁忙,自起床起电话不断,接过一通电话后,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片刻后离去,你甚至怀疑她是否会在周六,真如她所言的那样全能……
……
离开「高楼万丈」的商业街,你走出名为「天上人间」的酒店,临别前服务人士为你擦干净鞋,作为艾弗里的「同伴」,你享受到了艾弗里的待遇,鞋子却不是「艾弗里」的鞋。
那是一件平价的学生皮鞋。
「是真品吗?」当你走后,服务生问。
她们不知道你可以听到,你为了盗窃,专门修炼过听力,另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说:「这是首都牛皮,你没看到那个光泽度吗?」
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你知道为什么廉价皮鞋显得都很假?因为她们过分追求首都牛皮的质量,但真正的首都牛皮——亮的跟假货一样。」
那不是牛皮,只是假皮!
你在心中感到酸涩,有一瞬间甚至想回头提醒,但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疑问在你的胸腔中诞生。
难道皮鞋的真伪,是根据人的地位决定的吗?
……
你回到酒吧,见「背叛」了你的兰德里,当你报上「大河之神」的暗号时,兰德里「异域风情」地出现在你身旁,鲜红色的嘴唇魅惑着你:「瞧瞧!」
她今天像是个牛仔:「是谁来见我这个叛徒?」
你垂下眼睛,说:「是我。」
因为你没有其他人脉,所以被背叛了也只能示好,像狗一样,你在心里咬牙切齿,在表面上亲密。
酒吧的内部吵嚷,今天是你首次和兰德里在地上见面,她们似乎在判断你与兰德里的关系。
「那个——」一个醉酒的人说,「那个小个子。」
「你和兰德里什么关系?」
你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看向兰德里,兰德里亲密地挎着你的肩膀,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睡过的关系。」
「不是情人?」
兰德里微微笑着:「像吗?」她转过身,牵着你的手,「我们如此般配吗?」
你知道她的嘴没有把门,知道她不可重信,她的人生在成为盗贼起家的那一刻起,就不可再信,你早该知道的。
四周的人奉承说:「像。」
「那让我和我的情人,为大家跳支舞吧!」
在驻店歌手的音乐下,兰德里邀请着你,她伸出一只手,你攥了上去,和她共舞了一首探戈,她似乎会多个舞种,过了一会变成拉丁,激情地向前刺探滑步,你跟不上她的舞步,她热烈地挥洒着属于自己的时间,直到累了为止。
酒吧的氛围被她挑到燥热,无数个人在热舞,你递给她一块毛巾,她拿着毛巾擦下巴:「对于叛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说,对于你的大河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