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GL/DOL同人]》淡榮辱

41、第 41 章

　　你浑浑噩噩地离开学校，在脱离开在「惠特尼」掌控下的学校时，你才感受到属于自己的理性，它在你的脑中诉说着你对于伊甸的情感。

　　它在你的头脑中说：「你这是背叛！」

　　你的感性诉说着：「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

　　你的头脑正在诞生风暴，你坐在公交车上捂着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四周的人来来往往，你注视着每一个人的鞋子。

　　一只鞋子进入你的视线范围内。

　　「别假清高了。」你的理性大声辩驳，「半推半就就是什么都没干吗？你对得起谁？」

　　两只鞋子进入你的视线范围内。

　　你的感性直戳重点：「难道伊甸和你确认了关系吗？」

　　公车运转着，下一站即将到达「商业街」，你顺着鞋向上看，两只鞋变成了一个罗宾，罗宾背着书包，担忧地看着你，但是她没有说话。

　　你的感性温文地补充：「现在可是谁都没有和你确认关系，惠特尼就和你确定了吗？她不也是——」

　　它笑了一下：「和你玩玩而已？」

　　「她只是……」

　　「她只是？」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吗？」

　　「你有道德吗？」

　　「在『欲都』为什么要有道德呢？」

　　「我——」罗宾终于开口。

　　「你——」罗宾又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的声音很轻，温和的底色，带着一些久候的沙哑，意识到沙哑时，她别过头咳嗽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向你展现出一个更好的形象。

　　她变化了，变得不再和从前一样，她知道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以讨好对方，获取对方的喜好。

　　「你想说什么？」你听到自己喃喃。

　　那不是你本来想说，你只是下意识地询问，脑海中的声音还在争吵。

　　「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理性的声音问，「难道玩女人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吗？那么多人被你辜负，就是你真正的想要？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她们和你一样有感情，你丢失了道德以后还剩什么？」

　　「剩——」

　　感性的声音笑了一下：「畅快，快活！」

　　话语一出，它们短暂的沉寂。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了一会，理性的声音更加被挑起，它高着声，激烈地批判感性。

　　「你说道德有什么用？」

　　它们不间断地争吵，吵到你眼前昏花，不得不用一只手撑着杆子。

　　公交车于你的眼前扭曲。

　　它变成波浪的形状，运行时像是面条，你开始东倒西歪地坐不稳，世界上存有的物品，包括人群，在你面前化为波纹。

　　人群于你眼前流动着……

　　「你很难受吗？」这时罗宾说，「我只是想说，作为朋友，作为一个比你……大了几个月的人，你可以依靠一下我。」

　　罗宾也化作了波纹，你懵懂地看着她，试图触摸，初一触摸摸到空气，再一触摸碰到手臂。

　　「啊……」罗宾的脖颈红了。

　　世界重归原状，你的两个思绪说：「你一定要报答她！」

　　报答谁呢？

　　两个思绪顷刻消散，公交车变成正常的形状，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来时来势汹汹，去时无影无踪。

　　你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罗宾的触碰将你猛地从思绪的潮水中拉出。

　　你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声呼吸着，不知道明明你刚拒绝过她的告白，她为什么还愿意和你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她的眼睛注视着你，很显然知道你需要安慰。

　　「你不说也没关系。」她用一只手反过去，牵着你的手。

　　也许她知道你现在正在纠结着什么，你把头靠在她的手臂上，眉目无神地盯着公交车站的站牌。

　　「下一站，商业街站。」

　　公交车持续运行着，在商业街站停靠，明天是周五，也就意味着你需要为伊甸购买物资。「报答」的念头仍然在你的脑海，你不知道要去报答谁，伊甸是一定亏欠，除了伊甸，你一定又亏欠了另一个人。

　　商业街站是大型站点，「欲都」唯一的市中心，途径这一站时大量的人员预备下车，你身边的人站起身，直到罗宾坐在你身边，手臂紧紧拥抱着你。

　　当她的温度传递到你的身上时，你才知道你亏欠的另一个对象是谁。

　　原来是罗宾吗？

　　……

　　你在商业街站下车，「购物中心」矗立在「中世纪风格」的街道上。你正常进入到「购物中心」中购物，再次途径「家具店」时，「收音机」已经不在明目的位置摆放。

　　店长支着一边的脸叫卖：「家具，欲都做工最好的家具！」

　　「优质家具」充斥在家具店，你放眼在「家具店」之中，没有找到那台收音机，店长再次留意到了你，她戴着白色棒球帽，很显然因为接待的人过多，不再认识你，也忘记了你说过的「有钱再来」：「您好，买家具吗？」

　　她继续热情介绍「当季新品」，「当季新品」是一件桌子，你打断了她：「有收音机吗？」

　　店长停止了介绍「当季新品」的势头，「收音机」很显然是个过时话题，因为——欲都人不吃这一套，远洋来的收音机，一件也没卖出去。

　　「收音机……」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搜寻收音机，「太久没有人买，我已经撤下去了。」

　　你和她谈着天：「我之前准备购买，和你说要预留。」

　　「是吗？」她很显然忘记，因为你没有说过预留。

　　「家具店」在商场二楼占比极大的空间，锻炼出她懒散的性格，女人为你寻找着收音机，时而撑着腰，塌下半边肩膀搜寻着收音机，时而大咧咧跪坐在一个个柜子前。不过一会，找到了那台收音机，她为收音机安装上电池——能够正常使用。

　　收音机「滋滋」地响着，经过她的调台，正常发出「电台」声。

　　收音机的电台播放着访谈节目，女人挑了挑眉，示意着你仔细听，一阵「铿锵」的节奏声后，主持人介绍着节目：「我们是欲都访谈节目《名人面对面》，今天有幸请到了我们欲都的『商业巨鳄』艾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