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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今天的你睡眠并不深,也许是为了今晚必将发生的事件。到了不知多少时间,你感受到房门被打开,紧接着是「威士忌酒」的味道。

      门外的人踉踉跄跄,门口有酒瓶的声音,她的呼吸不稳,撞倒了无数酒瓶。她是谁是你心中唯一的想法,在你的印象中,没有任何你认识的人会喝威士忌酒,你的内心感到恐慌,不知该作何反应,片刻后你感到床在下陷,有一位女人提供环抱。

      「我知道你没睡。」根据骨骼的形状,是贝利。她平淡、朴素地环抱着你,「别装了。」

      你的卧室中狭窄拥挤,容不下两个人,如果两个人只能够侧过身,或者是一位在上一位在下。你的眉毛动了动,此刻的她侧身,显得尤为寂寞,你循着她的声音,安静地伸出一只手,抚慰着她此刻寂寞的情绪:「您需要我做什么?」

      有一个酒瓶硌在你们的腰间,提醒着你们应有的距离感。随着你们二人的动作,它更加运用着「坚硬」提醒,提醒曾经你们不会睡在一张床,曾经你们二人势如水火。

      你起心思想打过她,她实际动用下属打过你,你们的关系本该仇恨!你知道你们不应该睡在一张床,但在女人的寂寞下,你始终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说出:「还是像今天一样称呼您为妈妈吗?一直就这样叫着您,叫到您喊停?」

      「为什么叫我这个?」女人回复。

      她的声音流入你的耳朵,她似乎把原有的一切忘记了,她的呼吸使你感到腰部发麻,不是正常所能有的感受,她的声音如同「环抱」一样素净,不含有任何的杂质,仿佛一切都单纯到只有一条通路。

      拯救不成,那么就堕落;

      寻找不成,那么就继续;

      守身不成,那么就亲吻;

      欲都内不讲求「道德伦理」,每个人的皮囊下,各有其欲望本色,母亲与女儿欢好者大有人在。贝利名义上是你的「母亲」,她曾经守身如玉,此刻她将你后背的衣物揭起,亲吻着你的后背。

      舌头。

      你感受到了舌头。

      舌头略过,舌头停留。

      「你爽么?」她酒醉了,低温地问。她的舌头用于亲吻,吻过你的一片后背,吮出一个又一个吻痕,「我的技术没退步吧?」

      而你的舌头用于沟通,在她的低温的唇舌下,你明确知道她正做着前戏:「您……」

      「我?」

      你睁着眼睛,轻声说:「我想说一件事,首先想让您知道,我不是拒绝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口吻囫囵,行动也变得迟缓。

      你在黑夜中注视着天花板,将灵魂从身体中脱出,介绍着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妓女,上我是需要收费的。」

      「多少钱?」

      「四百金。」

      你的卧室挂着「时钟」,曾经为贝利赠送,原意是要求你做一个有时间规划的人。月光照射到白色的表盘,现在是凌晨三点,在时钟的走表下,本来良好的寓意变得不足。你们的时间规划用在不轨上。

      贝利的手绕到你的身前:「新的角色扮演么?」

      四十余岁的她发出疑问,她曾经时髦过,曾经□□过,曾经弱小过,现在风光过。你只知道她风光的一面,第一次见到她□□的一面,「妓女」并不是角色扮演,而是你最真实的身份,她不可能不知道你是妓女,她不可能忘记你是特伦斯。

      「你还清醒吗?」你惊讶地看向她。

      贝利吻过你的耳朵:「不清醒了吧。」

      真正不清醒的人,不会说自己不清醒。她「清醒」地醉着,明知此时正在做的一切事,因寂寞放任,到中途时你能明确感受到贝利的酒醒,她平平地说了一句:「我怎么会这样?」

      你们的「关键」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一切停留在手即将「改变」的步骤,你们的衣服挂在身上,没有丝毫的减少。你们的「感情」同时不因「关键」而变化。在贝利提供的「关键」之中,你记得贝利说过「四百金」,贝利即使酒再醉,不会忽略其要求,「继续」是你心中唯一的想法,你握着她的手,打算把「关键」继续。

      「不继续了。」你一抬首,撞上了贝利不含感情的目光。

      她只有那一刹酒醉,只有那一刹沉沦。你于她的眼中试探,发觉竟然读不懂她的情绪。她的眼中饱含忏悔,你不知她为何而忏悔,她幽深的眼睛望不到底部——这种事你不会知道,女人发觉了你探索的行为,任由你去探寻。

      你又怎么会解出?

      在后半夜,贝利凝望着你,仿佛「母亲」一般关照:「别再继续那些不清不楚了,你的四百金,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今天的后半夜,你就尽妓女的责任与我谈天论地吧,我现在很不了解你的情况,你的体重目前有多少?」

      你眨眨眼睛,立即回复:「九十多斤。」

      「九十多斤怎么生存?」女人把头埋在你的颈窝。

      她关心着你的学习成绩,平常化地问你的交友,也从你的身体上历数着你这些月来的变化。你配合着她解答成绩,解答交友的圈子,在她要求更深一步观察时,顺带着转动头颅,伸出手掌心:「这样够吗?」

      在你的掌心前,她观察着你:「够。」

      孤儿院的夜晚无声,只有钟表在转动的声音,你满足着她突如其来的「母爱」,在她的目光下,忽然回忆起曾经的她。在孤儿院中,你对于她的印象一向是善变,她有过对你很好的时候。

      在曾经,她也拥抱过你,为你买过东西,像今天一样截然不同地对你。

      ——你幻视到「青葱」的时刻。

      在孤儿院的树下,贝利坐在树桩上与你玩着牌,教习着你基础的「二十一点」规则:「二十一点是常见的酒桌游戏,确保牌小于或等于二十一点,在对拼点数时比别人的大,你就赢了。」

      讲习过规则后,她简单地用手把牌变了个花样:「现在教你怎么作弊。」

      你观察着她手中的牌,她为你展示——牌首的牌起初是「梅花J」,在顷刻间变为「红桃Q」,你观察着她翻飞的手指,在发牌时正好凑出了二十一点。

      「这样你就赢了。」你坐在另一边说,贝利平静地颔首,把那一叠牌递给你:「现在由你来尝试。要记住你需要学会,并且在以后的人生熟练,否则在以后的人生你会失去生存的手段。」

      你随同着她学习。

      在「二十一点」的作弊教学中,她统共陪伴了你一个月。一个月中你作弊的技巧增长,而在那一个月她「善变」的次数有所增加。在外人眼前,她永久的不会陪伴,即使陪伴也只有短时间,只有在她的办公室中,你可以与她享受教学时光。

      ——你的目光闪过在「妓院」中的每个时刻,切牌,发牌……你的作弊技巧并不是统一培训,而是随同着贝利学习。一切切牌记牌的手法,全部通过贝利教授。当脱离开回忆,你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幽静。

      你的掌纹摊开,你永远不知道那一天贝利的思考,因为那一天的贝利从掌纹中,幻视到曾经的恋人,你不知道你是她的亲生孩子,是她与恋人在青春时的产物,你不知道她「虎毒食子」,她平视着你,继续说:「叫妈妈。」

      「妈妈。」

      你幻视到过去的青葱,她幻视到曾经的恋人。她实在想念过去的恋人,于是才将手伸到共同创造的「结晶」身上,又在即将「□□」的那一刻寸止。她的道德低下,人品堪忧,为了惩罚过去的恋人,不惜使用「食子」的手段。

      越是一天找不到「恋人」,越是一天要「惩罚」结晶。她几近癫狂,精神状态也濒临崩溃,一切都在今天的夜里凝结。今天过去,她也仍旧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比从前无数次的「善变」。

      贝利的目光错开,不再享受「四百金」带来的陪伴。她离开了你的房间,保留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你是她的亲生骨肉。

      而这个秘密,会保留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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