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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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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孤儿院的路上,你思考着逃脱的计划。
这次你不打算再走火车,打算骑着马走荒原一遭,从荒原的乡野僻道架到鹭镇,你沿途买了张地图,参考着那条道路。那条道路不远不近,正是一条毫无危险性的小路,在兰德里的遮掩下,贝利的打手也料不到你会向「荒原」处钻。
「鹭镇」相较起「欲都」,换了片天日。
它的市长有名的清廉,在整个国家排得上名次,贝利的手再长,遮掩不到「鹭镇」的天空,而一想到鹭镇,你开始有了些微笑。时日真的无多,你打算真如自己所言,去到「鹭镇」与罗宾汇合。
「她过得好吗?」你在心里想着,在你的想象中,罗宾现在应该已经办好入学手续,租了一间单人间。你在欲都受苦受难,她在鹭镇享受,在世人眼中看来狼心狗肺,可她就该这样狼心狗肺,你才会感到舒服。
你重重的心想:「善良能当饭吃吗?只会让你徒增烦恼,你应该再狼心狗肺一些!」
你沿着原路回到孤儿院,孤儿院与以前大不相同,孤儿们意识到罗宾的离开,自发拦住身为院长的贝利,誓要讨个说法,整体的气氛显得惴惴不安。
「罗宾不在她的房间,今天已经满一个月,难道是领养?」她们从未有人开创过被领养的先例,如果是被领养,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家?
在贝利的安静下,她们意识到世界并不是童话,转口说:「难道是失踪?」
「失踪」正中事件本质,贝利在期间扮演着好人:「罗宾从我们院内失踪,是我们的失职,我会派人去找她。」
「猎豹帮。」她转过头,「去找她。」
顺着贝利的视线,你留神到孤儿院出现了「两个帮派」,一个帮派是贝利原始的手下,另一个帮派是如今扶摇直上的「猎豹帮」。「猎豹帮」的老大容貌惊为天人,耳垂上打着钉子,象征性的长金发,一边的乱发遮盖住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她厌怠又优雅,她是惠特尼。
传闻中「乳臭未干」的猎豹帮老大因功刚刚升过职,优美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间,止着笑一样率先摆足了架子,片刻后从口腔中拿出棒棒糖,对着众人画了个圈。
「道奇,去抓人。」
道奇领命,大手一挥挥去了一半的打手,惠特尼看架势荣升成为贝利的右臂,有关于罗宾的事你相信她会去用心寻找,哪怕为了她初升的功绩,她都应该走狗一样去讨好,贝利对着孤儿院的众人说:「现在足够了么?」
「我们想要见到罗宾。」孤儿们说。
在孤儿之中,罗宾的威望极其高,你不禁思考你走了以后是否会造成如此大的响应,很显然她们只想着罗宾,就像是遗忘了你。难道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被遗忘吗?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察觉到你被遗忘,她这辈子都没有蒙受过遗忘,微笑着凝望着你,丝毫窥看不出在校门前曾经「愧疚」过。
「被忘记了?」她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臂,风雅地做着口型。
风吹动她的长发,你一如既往地受她牵引,做回口型:「是的。」
你对于她有着生理性的喜欢,哪怕她霸凌,曾经想过卖你赚些零花,现在阻碍你的一切,你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恨上她,你真的是很想恨她,过了一个月又犯贱的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她,你看到她的嘴唇翕动着,微笑解读出你说出这段话,旋即继续做出口型。
「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谁能记得你呢?」她留下了一句话,而后专注在谈话中。
新生的「领导」正聆听着贝利的教导,她们探讨着接下来的计划,贝利看似全身心的信任她,被她所提供的信息蒙蔽了双眼。在她的嘴中,你听到了关于「雷米」的信息:「雷米即将有一个大动作,在我走后,你需要负责我的片区的治安管理。」
「手需不需要伸到荒原?」
「暂时不需要。」贝利拿出对讲机吩咐司机,「备车,去雷米庄园。」
继艾弗里之后,贝利即将去往雷米庄园。彪形女人原本在车内睡眠,听到对讲机中声音即刻坐起,将车开到孤儿院门口。那辆车奢华至极,你见过其中的内饰,女人单调地注视,而后低下头上了车。
「现在就开,我已经迟到了,越快越好。」
临上车前她保养得当的面容下显出几分疲惫,你知道贝利不是徒有其表,于她的平静之下,是近乎恐怖的「多疑」,她本来可以不处理今天的闹剧,为什么偏偏处理呢?如果艾弗里是「上进」导致成功,她正是因为「多疑」导致成功。
彪形女人招呼着:「老板,安全带!」
她系上安全带,隔着一层窗户看到了你,你阅读着她的眼睛,阅读出了一段话。
「还没闹够对么?」她顿了顿,「想违约,还想继续逃跑对么?」她对着你抬了抬苹果肌,「我不关着你,也不会做出任何措施。你觉得你能战胜我,觉得我年纪大了,跟不上你的速度?我告诉你,我老的不成样子,也毕竟是你母亲,为了这段亲情,你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
她涂着护手霜,无心于示威:「觉得翅膀硬了,那就来试试吧。」
在车内一双手不断合并着,将乳白色的液体浸润至手背,分明是日常化的动作,你却从中觉察出一丝宁静的恐怖。当黑车开走后,在孤儿院的空地,你感到一股凉意攀上脊骨,你的脑海针对于近期的事不断进行联想。
你发现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她所精心的一步!
你需要渠道出售赃物,她为你介绍兰德里,自从介绍兰德里开始,兰德里便成为她无偿的眼线,她与艾弗里关系良好,很显然也明白惠特尼与你之间的关系,去到荒原时兰德里为她提供消息,而惠特尼替她充当打手。
她也知道你一直在往森林里跑,所以伊甸……
全部棋都在向着你的死穴下,全部手段都在摧毁着你曾经的一个个关系,使你憎恨上她们。你被关在她制造的笼子中,只是一只鸟。在幻象中的雏鸟不断扑腾,结识了另一只鸟,以为结识了新贵,脱离了笼子,殊不知连房间都是监牢。
离开孤儿院,难道就是离开牢笼吗?必须离开欲都,你才真正离开牢笼,你没有大喊大叫的憎恨着她,相反只是不动声色地恨着她。
你想到她竟然亲吻过你,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真恶心。」你想,「恋女癖。」
「她不感到愧疚吗?」你继续想,「我竟然和她是母女关系。」
惠特尼拍了拍你的肩:「想什么呢?」
你回过头,才发现她没有跟着一起走。她的意气风发,尚未彻底步入社会,已经做出成绩,而且百分百不会受你的控制。面对着这位新晋的权贵,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注视着你,没过一会笑了一下:「还怪我呢?」
你进入孤儿院,说:「是有点。」
任何人被背叛,都会有其记忆,你是有着一颗骑士的内心,但骑士是能够被背叛的吗?越是你在乎的人,你对她的要求越高,越是你不在乎的人,你对她的要求也就越低。所以你与伊甸断开了联络,与兰德里继续保持着关系,紧接着是处理与惠特尼的纠葛。
你的眼睛错开,你知道你想断开。
「我没办法。」你听到她说,她跟随着你进入,你以为她将要对你道歉,她张开薄厚适中的嘴唇,似乎没有道歉的意思,哪怕在校门口她事先做过演练,「你懂什么叫身不由己吗?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我一个响指说服。」
「我从不认为你是万能的。」你进入自己的房间。
「那你怎么想的?还要继续怨我下去吗?」
「我没有办法不继续怨你。」
她跟随着一并进入,你看到她的下颌绷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房间仍旧是过去的样式,你进入后拾掇着书本,从此以后都不打算进入学校,打算就此逃学,而见到你不回应,女人将你顶在门前。她——一鼓作气,用一只手掐着你的脖颈,舌头顶着右腮,看上去即将发怒。
你激怒着她:「发火吧!忍得很辛苦吧?」
「好。」女人微笑着,一巴掌抽向你,「我就这么惯着你,给你脸了!」
凌厉的一巴掌扇来,光是掌风已经令人生畏,她的一巴掌把你打的头脑「嗡嗡」作响,紧接着是反过来的第二巴掌,「啪啪」的两声响,她打得干净利落,你愣怔着站了一会,随即是一个利落的膝击,你的腰顷刻弯斜,使用着手捂着肚子:「继续!」
「继续?」她拎着你的衣领,「我这么惯着你,打也打了,还要让我继续疼下去吗?」
惠特尼转移了个话锋,你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她湛蓝色的眼睛。她的眼睛能够见底,带着明显的笑容,她的阴晴不定,似乎并没有愤怒,片刻后靠近你,你们接了第二个吻,缠绵了片刻以后,你离开了她的唇部。
「啊……」你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我们?」
你们不应该是彼此仇恨的关系吗?她甩着手说:「我说我疼,你不关注下吗?」
一只手的掌心红润,在惠特尼的微笑下,你意识到她没有通过道歉,而是通过「其他方式」获取了你的原谅。她不愿意落入下风,采取了「上风」的方式,轻巧地将一切四两拨千斤,你又开始关怀着她,像过去关怀着她有没有吃好饭一样,她命令你干什么,你在属于你的房间里,也就干了什么。
她打了个响指:「我的手疼,帮我含住吧。」
为什么在属于你的房间里,还要听从她呢?为什么在孤儿院,明显属于你的地盘,你还要含住那只手,甘愿坐落于她的掌心之下呢?也许不用命令,只凭自发,你也会含住那只手,你替她润滑着手指,顺带湿润着手掌。
你在她的手掌之下,为她口头上的「疼痛」使用口舌,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惠特尼使用手指和平地进行着戳刺。假如现在是古时代,你们的行为该被称之为□□吗?
在古时代中,有着其他种族,她们的方式截然不同,演变到至今,手指成为了另类的「□□官」。你看着那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是属于欲都的「□□官」,它于你的口腔之中作乱。
「你真认真。」惠特尼说,「想不想做点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于你的口腔中上演,没有等到你的回应,她的另一只手掌着你的下颚,你的牙关原本闭合,被她强硬地掰开,向上拎着你使你的脖颈极尽的伸长。你咳嗽了一下,她的手再次伸进你的口腔中。
「别那么深,我会吐。」你乞求着,「我现在,至少今天不能吐。」
惠特尼的手持续深入,进行着属于她的「冒险」。进入未曾深入过的地带,怎么不算是一种「冒险」?她的手跨过你的牙关,跨过你的舌头,同时跨过你的悬雍垂,跨过层层的阻碍后,指尖搔着你的食管。
你不知道她是否有伸入,你只知道喉咙中有异物感。
你听到她说:「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向下了一秒,「不想收拾房间。」
惠特尼的眼睛弧度明显,就好像在说:「只因为这个?」过了一会,堆在眼下的卧蚕变化了下,湛蓝色的瞳孔变得戏弄,你因她的变化,感到身上像是有火在烤,她拉近了与你的距离,靠在你的耳畔说:「那你就吐在我身上。」
「真的吗?」
「真的!吐吧。」她微笑着,「想怎么吐就怎么吐,今天的衣服不贵。」
「吐身上」三个字被她说到似同奖赏,她让你短暂的有了普通人的感受,你的呼吸变得大起来,感到了一丝僭越的可能性。吐别人身上是一件冒犯的行为,假如是你一定无法接受,但是她竟然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