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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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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撞过去,陪着的客人很明显愿意看到罗宾的醉态,布莱尔眼镜后的眼睛眯了眯。显然罗宾把她当成客户,需要极尽的陪伴,她的身体靠在布莱尔的身体上,笑的时候显得很开朗。布莱尔纵容着这种情景的发生,微笑着坐在卡座上。
「我是布莱尔。」当说过这句话后,罗宾才像是惊醒,立马从她的身体上滚落下去:「布莱尔!」
布莱尔拉着她细瘦的手腕:「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笔大的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
「能赚到钱的大生意!」
这句话在次日,通过布莱尔的口中讲出,布莱尔把她的「大生意」同时介绍给了你与罗宾,你不知道布莱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布莱尔说「那个人」已经同意了,现在只等待着你:「我预备办一场淫宴,对,一周后举办。淫宴的内容是伺候场面上的全部人,到时候这里会变成一个大舞台,几个女人坐在舞台上,你们两个人去伺候。」
她的手在当前的场景下兜了个圈,你看过去:「事成以后多少钱?」
现在你们站在妓院的「地下舞台」,上面已经摆上沙发以及桌子等家具,该场景至少能坐有十个女人,如果是两个人,你们二人需要分别伺候五个人,如果没有合适的酬劳,你不会自降身价。
「事成以后?」布莱尔哼笑了下,「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两千金,事成以后分成,门票和打赏我六你四。」她把花色的领带拉开,「我最爱的妓女,让我们来大干一场吧!这一次以后的收入,足够你潇洒一阵了。」
所有人——连带着布莱尔,都认为你平时用钱大手大脚,于是才缺钱。你向台下看了一眼,正如布莱尔所说,如果满座后会得到近乎恐怖的收入。为了筹备逃脱所需的金钱,你同意了这场「淫宴」。
「好。」你抚摸着桌椅,「你找演员也好,找什么也罢,我都会去的。」
「好勇气!」布莱尔说,你紧接着笑了一下:「毕竟这是身为妓女的义务。每个人在成为妓女之前,都该有所考虑,如果不能接受,从一开始就不该来。所以你不论问谁都会得到肯定的答复。」
你们达成了共识,为了金钱结成了短暂的联盟。你出卖着你的名气,布莱尔在此期间印刷着报纸,此次「淫宴」被光明正大印刷在头版,标题为《特伦斯将于夏日节协同姐妹参与淫宴》。
通过布莱尔的渲染,在大众眼中,特伦斯带了一个「妓女」妹妹,预备全家进军「妓女圈」。
印刷社日以继夜地工作,报纸传播到「欲都」的各个角落,读报纸的,不读报纸的,为了「特伦斯」的趣闻纷纷阅读,各个街道的地面全部是有关于「特伦斯」的报纸。见到欲都为此买账,印刷社加大、加量印刷着报纸,直到把「淫宴」的座位烘托到「一座难求」。
街坊的「社会人士」打着牌,其中一位拿着报纸阅读:「你们之间谁有那场的票?」
她们的玩法为「二十一点」,现在正在赌着酒。一个矮脚的凳子上,摆放着无数「杂牌」的啤酒,另一个女人喝完输的酒,猛地一擦拭唇下,说:「我有!现在票价炒到五百金一场了,正常看一次又多少钱?才五十金!布莱尔这次——盆满钵满。」
探讨过「淫宴」后,「社会人士」转而探讨传说中的「特伦斯」:「现在听说有人知道特伦斯的真实身份。」
「她的真实身份?」喝酒的女人问,继续打着牌,「对!听说特伦斯是——」
讨论到这里戛然而止,「社会人士」们哄然大笑,「特伦斯」的身份,早已不是个秘密!关于身份的相关信息,一直在通过学生相互传达。报纸于欲都的地面上飘荡,被一位备有猎枪的女人拿下。
「特伦斯是?」她阅读着报纸。
报纸上记载着接下来淫宴装载的内容,她与「报纸」格格不入,古朴到就像「原始人」,身上穿的,脚上踏的,统统与「动物皮毛」有关。「社会人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站了一位女人,其中一个人随口回到:「你不知道?」
「我很少关注。」
「她的真名是艾娃,在孤儿院长大,曾经一直在上学,现在连学都不上了,一直在卖身。前一段时间。」女人锐利地笑了一下,然后回头说,「前一段时间,她刚和艾弗里去海边度假!」
头颅缓慢地回转,当回转到「友人」身旁时,「友人」并没有说话。这个场景里有第三者!她意识到了,将头转的更大了,而后,见到了此生最为「惊叹」的风景。
那——可以被称之为人类吗?她下意识将其认知为人猿。女人的身强体壮,穿有动物皮质缝补的汗衫,皮肤黝黑,在夏日中流有汗珠。两膀的肌肉大到「不符合」女性的生理构造,可怖的伤疤横贯鼻梁与眼睛,散发着「原始」的味道。
强壮的女人似乎是迟疑了一秒:「Eve?」
「对,就这个拼写。」社会人士拿了一杯酒,「人猿泰山!」她简单地招呼了下,「你也要去『淫宴』吗?即使有生理需求,在城里解决需求也很贵的,你带够钱了吗?」
她口中的「人猿泰山」继续阅读着报纸:「多少钱?」
报纸内的内容,堪称惊为天人,多少数不尽的花样,都在上方记载着!上方书写着:特伦斯将与姐妹一同,为欲都女士们解决需求,其中包括□□,□□,乃至于倒立□□。但「特伦斯」为自己,才有过几次花样?
「你叫什么名字?」喝着酒的女人搭讪。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特殊的人,打算哪怕是对方相貌普通,都上一次试试看!
「人猿泰山」说:「伊甸。」
今天是「艾娃」超时的第二十三天,「艾娃」在森林中繁忙,在欲都中,反而有空化身为「特伦斯」在举办「淫宴」!「艾娃」的眉眉眼眼近在眼前,那副诚实的样子,决计不是能装出。
温润的眼珠,不饱满的身体,行为举止有距离感,斯文到像是一名图书管理员,更加重要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聪慧,她在欲都,应该是过着体面的学生人生,预备着考向更大的城市。
她怎么能,她怎么会?
从哪里看,都不是一个「妓女」以及「出轨」的材料!她却一连串出了一次大的轨,出到全城都知道,即将全世界都知道了!
转换视角后,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女人的人生在之前普通平常,在今天遇到了一位特殊,预备着一扫之前的普通。她观察着伊甸,内心中越看越喜欢,哪怕对方的厚唇颤抖着,连带着肩膀颤抖着,明显收到了大的打击,连嘴唇都开始说胡话。
「她是我的人!」哪怕疯成这样,也还是喜欢!
她笑着说:「不知道别人名字,不知道对方住址,你也喜欢?」
「我知道!」伊甸咆哮着,「她叫艾娃,是一名学生。她和我在森林里在一起,在几个星期前还在和我好好过日子!」她猛地一别头,将带有的物资一甩,「我还带着森林的特产,预备着给她吃。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袋子中的「动物」散了一地,其余酒桌的人唯恐避让不及,女人的脸还是一张笑脸:「我有一张『淫宴』的票。」
认不认识「特伦斯」不重要,过去「特伦斯」与她是否在森林里不重要,「特伦斯」与其姐妹的「淫宴」更加不重要!她预备着用「淫宴」的入场券,换一次春风一度。比起虚无缥缈的「特伦斯」,眼前的「伊甸」不是更好吗?
「如果你肯赏脸,这张门票就是你的了。」她拍了拍伊甸的肩膀。
在拍的动作中,伊甸平复下来,怒火顷刻间被浇熄,转变为隐忍的灶火。乌黑的瞳孔倒映着「女人」的相貌,她知道她遭遇了「欲都」的风土人情,风土人情即是无节制的「搭讪」。
「门票在哪?」她问。
与伊甸知道风土人情一致,女人也知道如果不去展示伊甸不会屈从,她继续笑着,从包里翻出了那张门票:「怎么样,做这个交易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内容无非是「滥交」,门票只有小小一方,小小一方需要五百金换取。至少女人短时间内,再筹借不出五百金,那张门票从兜中被拿出,逐渐变成被举在胸前,而那张门票露出的一刹那间,她所看重的伊甸,对她施以肘击。
「想都别想。」手肘砰地击打上女人,女人眼睛睁大,片刻后倒下。紧接着「社会人士」们暴起:「你他妈的——」
拳头蜂拥而至,紧擦着伊甸的脸颊,「社会人士」统共三个,已经倒下一个,剩余两个的拳头仍旧生威,雨点一样打来,伊甸淡淡地挨下,大手一抓其中一人,便猛地将她拽倒,施以砰砰两拳。
「拳雨」显然对其身躯不起效用,不能阻止任何。伊甸砰砰两拳后,那名女人眼冒金星,已然无力再战,伊甸再提起拳头,硕大果实一样大的拳头之后,女人的双腿踹着地面。
「不,别!」她说,「我认输!」
一名「社会人士」解决,伊甸紧接着转过头,另外一名愣怔地看着落下的拳头,察觉到不能对其造成伤害后立即躲离,伊甸指了一个方向,她立即朝着那个方向奔跑:「我现在就走!」
地面上是那张「淫宴」的门票,在解决过「社会人士」后,街坊众人注视着伊甸,伊甸「平平」地垂下腰,将那个门票拿取,而后将地面上的动物收进包袱。当最后一只收入,一只青筋的手将包袱扛在肩上。
「在看什么?」她转过头问,「也想被打?」
街坊众人一哄而散:「不看了。」
有慈心者教导孩子,对着孩子说明:如果不好好学习,以后就会像那群「社会人士」一样,被更大的「社会人士」打。孩子似懂非懂地听着:「知道了。」
有关于「烧杀抢掠」,伊甸很显然并不是初次。淡漠的面庞下,对于「道德」的见解浅薄,她只在乎自己所在乎,关于「烧杀抢掠」一向有一套,什么叫仁义道德?如果有仁义道德,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就像那个忘恩负义的「艾娃」一样!
……
门票上的「参展日期」为次日,伊甸拖着「森林特产」来到旅舍,将兜内的金钱给予旅舍后,来到旅舍住宿。旅舍的条件比森林好,至少家具不陈旧,她注视着天花板,脑子中不由得做出比较。
罪不可赦的「艾娃」,变成了「可以饶恕」的对象。
旅舍的床铺与森林中的硬石对比,旅舍中的台灯与森林中的壁炉做对比,旅舍中的地板,旅舍中的一切都与森林中对比,因为家里太破了,所以「艾娃」变得可以饶恕。
连狗都嫌贫爱富,更何况人呢?
女人翻了一个身,在今个夜里失眠,脑海中的想法不断折磨着她,天花板于想象中曲变。是,出轨即使有错,她有个结实的手臂,有个健壮的体魄,却提供不出像样的生存环境,她自己就没错吗?
在原始社会,抑或是在原始动物的眼中,需要依靠狩猎个数从而求偶。她作为一头野兽,没能比拼得过别人,失去了追求的对象。世界是简单的「弱肉强食」,狩猎失败的她被抛弃,这难道不理所当然吗?
「伊甸。」她坐起身,叫了声自己的名字,「真失败。」
坐起身后,她又躺回去,接下来是不断的辗转反侧。过了一会后,女人摸向自己的脸,惊现水的痕迹,当意识到水的痕迹后,她才意识到不能再想。
「不能再想了。」她在心中说,「不能继续下去。」她淡情地在心中咂摸,「我能不能也出轨呢?」当出轨拥有可能性,构建出了一副画面。画面中的她与陌生人「男耕女织」,再又回到床上激情,当想象的对象不是「艾娃」时,她自知无法做到。她并不作为欲都的原住民,从小接受的都是专情的文化,又怎么能出轨?
即使对方出了轨:「出就出吧。」
即使对方不回家:「如果她还肯回来。」
即使对方不爱她:「我就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