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GL/DOL同人]》淡榮辱

79、第 79 章

　　你眨了眨眼睛，才从刚才的惊险中脱离：「课时费……」

　　「下了马再给吧！」她轻快地落下这句话，使「马三号」站起。她教导着你如何上马，「从左侧上马。」与雷米的翩翩风度不同，这匹马实在太高，你抬起腿时堪堪只能够到马镫。

　　「我上不去。」在初次上马时便遇到障碍。

　　你回过头求助于雷米，看到雷米玩味的表情。她的身边是一个「上马凳」，她又骑士一样地为你介绍：「这是上马凳，专门用于初学者上马。」她的眼睛游弋了一瞬间，「刚才我以为你能上马，仅凭自己。」

　　「有些人很有天赋。」她微笑着说，神情俄而变化，「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要看你出糗。」

　　你发现你刚刚有所误解。你面对她时时常误解，她的腰背挺直，如何看如何像一名「绅士」，为什么你时常认为她一定危险？

　　「我再尝试一下。」你站上了「上马凳」。

　　很显然你没有相对应的天赋，你踩着「上马凳」后在初次上马仍旧艰难，雷米手把手牵引着你上了马，不再介绍「上马凳」，而是介绍该匹马匹：「它是一匹好马，你记住它，以后的新人生涯，你需要通过它来练习。」

　　当你上马后马匹载着你，向前走了几步，马尾向上拍打了一下：「马三号！」雷米训斥说，「别摇头晃脑！」

　　「马三号」似乎是这匹马的名字，它的性情很温顺，听到雷米的指示只有听从。

　　「它叫马三号吗？」你的双手把着缰绳，在雷米的指导下将缰绳分成等长。雷米的第二特质一定是好客，她「啊」了一声，整理着淡棕色的发丝：「对，它叫马三号。」

　　实际上叫什么呢？该匹马只有雷米称呼「马三号」时才有所反应，其余人需要称呼「爱莉」。也许它叫「爱莉」吧！但过了今天，明天是否能记忆起马匹名字又是一个问题，为了不使露怯，马的本名就由今天更改为「马三号」。

　　「是不是，马三号？」雷米低下头，摇了摇缰绳。

　　马三号听不懂人话，只有欢快地向前驮行。

　　你在马背上，感受着马匹的颠簸，雷米在地上牵引着你：「我们先尝试习惯马背上的环境，在这段时间认识马匹，马三号的整体素质较差，后面还有更好的马，课程也会更加进阶。」

　　「我希望教学时间大概在一周，一周后我就能把马骑得飞快。」你提出了要求。

　　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对于你而言离开欲都迫在眉睫，很显然在马术中，一周只有几小时的学习量不足够「飞快」。雷米断定说：「很简单。」她将马牵引到草场的方向，制定未来计划，「就让我们把课程时间定在一周，你是否有足够时间？」

　　「有，我甚至可以住宿，只需要让我越快越好学会骑术。」马鞍在你的臀下晃动，发出「当当」声，你在马匹上，被马三号驮到东倒西歪。

　　「那太好了。」雷米紧了紧绳子，「接下来的教导生涯有你受的。」

　　「马三号」驮行着你，在雷米的牵引下抵达「草场」。你为了安全着想，始终拘束着乘坐，当抬头时，眼前就是「草场」。草场一望无际，作为荒原的边陲，显然尚有其绿意，上有无数马匹。

　　雷米为你介绍着马匹：「这是马一号。」

　　马一号的臀部上有着大大的「一号」字样：「它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匹马。」雷米与它感情很好地碰了碰头，介绍下一匹马，「它是马二号。」

　　马二号的臀部同时有「二号」字样。

　　接下来跳过三号，介绍到四号，五号……草场上的马，都以编号为命名，在臀部都有数字，罕见有一个没有数字的马匹，你看了几秒，片刻后马匹甩了甩尾巴，原来数字在尾巴底下。

　　「为什么用数字命名？」你好奇询问。

　　世上很少有你会好奇的人，具有「骑士」感的雷米恰好是其中之一：「哦。」她玩索思考了一阵，「你觉得呢？」

　　就像是担心谁忘记，你也把这句话说出：「就像是担心谁忘记。」

　　雷米的表情变得凝重，你不知道你的一语中的，直接揭穿了雷米此生的隐私。「记忆缺陷」对于她而言不能被任何人得知。如果除了侍从外其余人知晓，怎么确保安全？

　　「只是为了美观。」雷米说，「统一姓名编号后不觉得更马匹漂亮了吗？」

　　你实在没有办法体会到这种美：「是吗？」

　　「不说这个了，接下来你去骑吧。」雷米转移了一个话题，松开了缰绳，向你介绍马上各部位的用处，「缰绳相当于汽车的方向盘，马镫相当于汽车的油门。」

　　你各自尝试了一下：「是这样吗？」

　　向左拉动缰绳后，马匹的头向左；

　　向右拉动后，马匹的头向右。

　　马三号听从着你的指令，随着你的拉动左右。缰绳向后勒动是停止，使用马镫夹住马肚子是前进，马蹄在拉动下已经预备着前进，如今只差使用马镫。

　　雷米拍了拍马三号的头：「现在你夹住马肚子，它就会前进。」

　　「驾。」你轻夹马腹，马三号果真带着你前进。雷米只教导了你如何启动，未教导你如何加速，马匹如同兜风，带着你在草场兜了一个圈。雷米跟随着马的步伐，思绪却并非教导的思绪。

　　她——这位女士，于贝利而言，是什么关系？

　　……

　　于「淫宴」之前，贝利曾经去过三个地方。

　　麋鹿街的「火车站」，森林的「森林商店」，以及荒原的「骑术学校」。她去这三个地方，无一例外为了「特伦斯」，所报的也是「特伦斯」的个人信息。她要求火车站，明令禁止「特伦斯」的一切出入。

　　「一旦见到照片上的二位，就跟她说票已经卖光了。」

　　火车站的老板一团和气：「是、是。」她拉过手下的众员工，「把这个相貌记录下来！」上面是你与罗宾的合照。

　　「是，老板。」车站员工齐声说。

　　因贝利的到来而瘫痪的车站，因为相片变得活络。她们一个个传阅照片，到最后衍生到将照片放在工位上，每见到一位需要比对照片。

　　「如果让她跑了，就可以不用在这干了。」老板拉过一位「易容大师」，「全部人跟她去学！」

　　易容大师为车站员工讲解特点，员工们变得更加用功，甚至学会了分辨如何易容。这些只能是后话，在她们如火如荼之际，贝利在森林商店中买下全部货物，要求格威岚全程监督。

　　「如果她出现在森林，你就通报给我。」那张照片再次被传阅，格威岚受宠若惊：「一定一定。」还是那张黑白色的合照，还是你与罗宾的那张照片，当她低下头，仔细看向照片时，她指着一个人叫说，「这人我认识，老板。」

　　贝利停留下脚步：「什么？」

　　格威岚于金钱的能力下，立即倾倒，一连串地讲述：「她曾经和伊甸在一起，有一天她和伊甸……」欲都有谁能不屈从于金钱？她讲述的是「那一天」的事，在她的讲述下，伊甸提着猎枪，射击了「森林商店」的牌匾。

　　「接下来呢？」贝利坐在森林商店喝着水。

　　格威岚观察着女人的喉部，观察到喉部正因故事而缓慢地上升下潜，即使采用喝水掩盖，她仍旧捕捉到了这一点：「接下来，伊甸射击了。」

　　女人的喉部平且缓下降：「射在哪？」

　　就像是咽下了一管的水，在一口水咽下后，复又喝下了新一轮的水。格威岚猜测不出她的意向，是打算听一个残虐的故事，还是温馨的故事？

　　射击时格威岚不在外面，而在森林商店内部：「我不知道她射击了哪里，也许是腿吧！」

　　「射得好。」贝利文静地微笑了一下，就像回到年青时。

　　很显然「残虐」的故事能博得好感，格威岚针对着情况添了一把火：「她如今还在生龙活虎吗？我认识的伊甸一定会射击，如果她还在生龙活虎，就太厉害了。」

　　「她？」

　　在女人沙哑的声音下，格威岚连连点头：「对，她。」

　　贝利罕有地暴露出欲望：「我回去上她一次，就能知道了。」

　　「对，对。」格威岚于表面上应和着，「回去上她一次看看吧！」

　　哪怕这位人士，曾经是伊甸的家里人，上她一次去看看吧！这就是欲都的「风土人情」，格威岚也毫不例外。喜恶于此时已经变得明显，面前的这位女人，肉眼可见正规，并且来头不小，实际上——有着残虐的癖好。

　　「你打算用什么姿势？」她打算为这位贵客开启新的话题。

　　贝利再喝了一口水：「不方便透露。」

　　喝过水后，她似乎是认为太热，为热水吹了一口气。难道做到这种级别的女人，都能举手投足优雅？格威岚使用着眼光瞥着贝利，女人为保温瓶扭紧盖子，站起身：「不多聊了，我还有事。」

　　运筹帷幄的态度做不了假，不是任何商人能伪造。

　　在贝利走后，格威岚由衷地感慨：「真有福分！」

　　照片上的两位，统统美貌。她走出森林商店，送了贝利一程，眼看到贝利上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心中再是暗暗的惊叹。钱的确能养人，不论多般平凡，只需要有钱，面目都会被养出气性。

　　不近人情的气性，尊贵的气性……

　　贝利离开了「森林商店」，第三站是「雷米庄园」。荒原的「骑术学校」由于学员稀少，已经弃置，在几年前由「顽劣」的雷米创建，那时她挥霍且意气风发，不顾管家的制止：「小姐，它不会有所收成。」

　　「没什么收成又如何？家里不是金山银山吗？」雷米将手一挥，「建！」

　　一座宏伟的「骑术学校」骤然兴起，起初时在欲都风靡，成为了贵族谈笑的活动，后续时风靡劲头过去，只剩余贫民作为市场，而能接触到马术的贫民，家里会自行教授，无法接触马术的贫民，不会来到「骑术学校」。

　　在看到亏空账单时，管家指责说：「小姐！」

　　「我听说，你是那所骑术学校的创始人。」

　　在贝利提及「骑术学校」时，声音犹在耳边，那时多张扬，后续时就有多后悔。雷米穿着利落的马靴，向「办公桌」上翘二郎腿，牛仔帽歪戴到肩膀上，今年三十余岁，长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面目。

　　「贝利，你就别提骑术学校了！」她唉声叹气，「早亏光了，我不敢再开了。」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开启呢？」

　　雷米坐起身，将歪戴的牛仔帽正戴：「实际上，我不缺钱！」人奶牧场如今蒸蒸日上，只开了不到一月，便已经收益翻倍。贝利来到这里，绝非为了单纯的「生意往来」，她微笑着追问，「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大名鼎鼎的孤儿院院长，贝利女士？」

　　贝利将保温杯放在办公桌上：「接下来，会有一个人去你的骑术学校。」

　　接下来的话如同预言，一一灵验：「她会和你学习骑术，目的是从荒原这条路线离开欲都。」女人的手递过一张照片，「这个人是她。」她指向你的脸面，「在此期间，你可以尽心尽力地教导。」

　　「玩师生游戏？」雷米低下头，看向你的照片，旋即笑容加大，「真像结婚照，她旁边这个人是谁啊？」她的手指在罗宾的位置点了点，片刻后将罗宾的头部撕下。

　　「可能是女朋友吧。」贝利毫不在意地喝水，而她的猜测，又是一语中的。

　　「可能真是。」雷米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别喝水了，喝酒吧！这杯酒是罗曼尼·康帝。」世界级的红酒，被二人平常化地饮用，滚入红酒杯时，就仿佛是平日的「衣食住行」。

　　酒液入喉，仿佛平时穿衣——一只手伸出衬衫。

　　酒液流入，仿佛系上扣子——再加以外套，一个人全整。

　　「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酒液后的女人，墨眸幽静，「只需要教导完成以后，通知我一声就好。」她通过「特伦斯」获得了一笔不菲收入，相对应的，她为「特伦斯」付出有所付出，「我对欲都所有的离开通道实行了封锁，下了不菲的代价。」

　　「然后？」雷米伸出酒杯。

　　女人摇晃着酒杯，与她碰了杯：「如果你让她离开了欲都……」

　　「你就会像条『狗』一样反扑我！」雷米嗤笑了一下，「狗」显然不符合贝利带给人的印象，一反常态的是她喝下酒答应：「嗯，所以你要小心了。」

　　「知道了。」雷米也喝下酒，接着说，「那——我能否随意？」

　　「随意」的言下之意，不会是随意教学。「随意」的言下之意，只会是性方面的延伸。贝利不作为欲都人，在长年累月的欲都生活中也能感悟。

　　「你觉得她很漂亮？」

　　雷米笑了笑：「真让人一见钟情啊！」

　　你的照片被摆在桌子上，连旁人的出现都显得那么碍眼，斜睨了照片一眼，贝利拿起酒杯：「随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