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GL/DOL同人]》淡榮辱

80、第 80 章

　　二人的酒杯一碰，场景再次切换。

　　酒杯分开以后，露出一张性感女人的脸，那名女人有着象征性的「红唇」，波浪的金发别了一半在耳边，酒杯上的小拇指微微地勾了勾：「特伦斯最近的行踪？」她是兰德里，低下头笑了一会，而后说，「我不知道。」

　　「我之前让你监视。」刚刚在雷米庄园饮酒，现如今贝利再喝了一杯。

　　「上流社会」需要红酒来「觥筹交错」，就像底层人需要烟卷维系人情。世界为不同阶层的人，制定了相同的规则，不同阶层的人采取不同的手段。

　　兰德里将一只手压在身下，一只手摇晃着酒杯：「好吧，特伦斯最近在妓院！」

　　妓院是你最常去的地方，任凭一个人认定不了「不」字。大名鼎鼎的「特伦斯」，平时不在妓院，又能在哪？

　　「她不在妓院。」贝利寡情的眼眉在酒杯后。

　　眼眉堪称「素昧平生」，荒原一行为她「减色」不少，至少体重锐减到皮包骨，她将一只手放在身下，危险地摇了摇酒杯，酒液倒映在二人眼前：「你背叛了我，为了那个杂种。她用了什么方法，能使你对我能缄口不言？」

　　兰德里拨动着蓬松的发丝：「我知道我骗不了你。」

　　「所以？」贝利与兰德里碰杯。

　　兰德里放下酒杯，用手托着腮部，风情万种地说：「所以就不骗你了。」

　　风情万种的兰德里，就像是位「封面女郎」，说完话后猛地向后一倒：「她的行踪，我不知道。」盈盈一握的腰依靠在椅背上，她在倒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大笑，抱着双臂托着胸部，「你再怎么问，我也不会知道。」

　　「你不畏惧我么？」两个酒杯都在桌面上，显然「谈崩」了，「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只可惜不是钱啊！如果是钱，能够随着金钱增变的数目倒戈，唯独不是钱，才使得情景胶着。那是比钱更加，更加充足的物品——那个物品化身成为一本书，如果需要取一个标题，曾经叫《特伦斯传奇》。

　　而她是「特伦斯」的大河之神啊！

　　兰德里做足了一切准备，只为决堤一刻：「她给的是性。」魅惑的妆容在灯光下如此亮眼，「你看过《特伦斯传奇》吗？」

　　「那本色情读物？」贝利评价说，「我翻看过，里面的内容庸俗不堪。」

　　兰德里笑得更加大了，饱满的胸脯被双臂遮掩住半边：「那你认识布莱尔吗？」

　　话题的跨度之大，使得贝利难以适应。兰德里的背叛，如何能与《特伦斯传奇》以及布莱尔相挂钩？她的逻辑只能从「性」为由头，继续与之对话。

　　「天下女人这么多，何必执着于她一个？」

　　这句话问兰德里，同时也问自己。为什么将过去的「爱恨情仇」看作是人生，为什么至今仍在计较于「她」？为什么「她」一天不回家，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惩罚留下的最后结晶？

　　别人用于开导自己的话，被用于开导她人，都知道这句话没用！

　　兰德里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她知道《特伦斯传奇》的作者是谁。」她招了招手，「安保，请这位女士出去吧！」

　　耳边仍旧留有「兰德里」吐息的温度，那句挑逗的话仍在耳边，《特伦斯传奇》的作者与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贝利吃了个闭门羹，上车抵达「妓院」，在安保的询问下报上姓名。

　　「贝利。」她说，安保们惊讶了，「找布莱尔。」

　　贝利的盛名，但凡涉及到「灰产」的人员都听闻。今天贝利大驾光临，布莱尔穿着花色西装，系着纯色领带，蝴蝶一样地出现，在当场为表尊敬，遣散了一众安保。

　　「贝利！」她老成地笑了笑，张开一个大怀抱，热情地拥抱住贝利，「老朋友，找我什么事？」能来到妓院，所为的无非是「下三路」，她猜测贝利打算纵欲，「我们妓院有不少你们院里的孤儿。」

　　她使了个飞眼：「你懂的！」

　　孤儿院与「妓院」有合作关系，如同贝利与兰德里有合作关系一致。她们是情比金坚的合作伙伴，连同客户资源一并共享。布莱尔对于贝利万分了解，知道她克制，同时知道她平时禁欲，这种人如果纵欲，普遍对着熟人施发。

　　妓院内，唯一符合条件的正是「特伦斯」，又是孤儿院出身，又是貌美。

　　贝利采取了截然不同，专程询问：「《特伦斯传奇》的作者是谁？」

　　这个问题把布莱尔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从办公室出门，换上了一件花西装，并不是专程为了这事。她以为能挣到钱，至少能有一个不亚于一万金的项目。贝利头脸整洁，寡欲异常，很显然不是为了这事而来，起初也并不是为了作者名而来，偏偏兰德里将二人连接在一起。

　　「我知道作者名这件事，是谁跟大名鼎鼎的你说的？」她的手如同商人，市侩地抱起来，两个大拇指之间相互错动。

　　贝利瞥了布莱尔一眼：「兰德里。」

　　如同对上了「暗号」，布莱尔缓慢地扬起了个笑容：「哦。」她放开了错动的手，「原来是她，她是我的好朋友，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块！她的秘密我全知道。」接下来，她报了一个名字，「有她的首肯，《特伦斯传奇》的作者，我也可以告诉你。」

　　「她叫什么？」

　　「她啊，她叫——」

　　名字不加掩盖地暴露在贝利耳畔，贝利淡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惊诧。紧接着，女人身为一位薄情寡义，不善于共情的人，能够理解相关性。《特伦斯传奇》她也有在看，当「特伦斯」许愿时弃文，为什么兰德里肯为了「特伦斯」当大河之神，她能够理解。

　　而另一边，你对于马术学有所成。

　　「马三号」十分配合你的一切举动，在日头落下时歇在马厩，按照这样的学习速度，不出一周你就能对此精通。雷米将「马三号」身上的辔头卸下，多次你以为她会弄脏衣物，实际上没能脏污。

　　「你很有天赋。」她将辔头放在专门用于存放装备的架子，「比我曾经教导过的那些贵族有天赋，多加练习的话，你说不定能成为一名骑手。」

　　她如同普通的教师，为你搭建着未来：「赛马的那些骑手。」

　　日头落下时，黄昏的光照射在地面，作为辛劳一天的报酬。现在的风光大好，你不知是否该运用外在，内收的眼睛打量着她，由上打量至下，观看着她姣好的曲线，如同油画般的贵族气质，考虑了一会后说：「我只听说过赌马。」

　　赌马是欲都贵族中兴起的第二赌博，第一是「□□」。与传统的赌马不同，在赌马开始时，上方不必要有骑手，只需要有一只马在各自的赛道上奔跑，期间马匹的相撞、厮杀统统不必要管，只需要知道最终到终点的马。

　　「世界上不止有赌马。」雷米在你眼中散发着光辉，「离开欲都就好了。」

　　她在教学以及现在的平常时刻都坚定，有礼，恪守着「骑士精神」，乃至于你不知该如何下手勾引。你的眼睛晃动到自己的手上，而后晃动到仍在卸装备的雷米身上：「我帮你吧。」

　　你协同着她将「马三号」身上的马鞍取下，期间双手不经意接触。

　　那是一双不经劳力的手，你别开了视线，雷米像是截然不知，将原本固定马鞍下的毯子撤下，正对着你。你站在摆放装备的架子前，遮挡住了全部的光景，她站在你面前，用一只手越过你的身体，将毯子放在架子。

　　「今天你先回去吧，这里还没有打扫，暂时不能留宿。」她的面目距离你极近，五官被放大无数倍，「我不能让你这样的女士和我一起清扫。」

　　你们之间有身高差，使你的眼睛正视时只到她的鼻子。她别过首，露出明显的下颌线，只有这点不符合你印象中的「骑士」，其余都符合，包括立体的鼻子下方不可闻的呼吸。

　　这具有常人的温度，多优雅的骑士？

　　「好。」你答应了她的请求，从荒原中搭车离开。而当确认你彻底离开后，雷米暴露了真正面貌，将马术服的扣子一下解开三颗：「贱货。」她微微地笑了下，「想勾引我？」

　　马甲背心脱了下去，她清凉地呼唤侍从：「滚出来！难道还真想我打扫？」

　　在马厩的大门前出现侍从：「小姐。」她们低下头，习惯于雷米的暴戾，各自取下剩余马匹的装备。草场上数十匹玩票性质的好马，各个都是好草料喂食而成，哪怕是「马三号」在外界价值都千金。

　　雷米观看了她们半晌，片刻后阴鸷地失去表情：「干快点，非得拿着鞭子才能动地方吗？」

　　洁净的「马术学校」并非如你所想，整体由风度的雷米打扫，而是由压榨下的奴隶打扫。雷米拿了个马鞭，马厩有一张长桌，她在桌子上翘了个二郎腿，马靴的靴底直冲着每人，马鞭吊垂在椅子旁。

　　奴隶们打扫完毕马厩，接下来打扫宿舍：「小姐，我们去打扫宿舍。」

　　转移阵地需要有批准：「请您批准。」

　　宿舍在草原远处的木屋，内部有一个上下床，曾经被用于佣人居住：「去吧，记得打扫干净些，我过几天会住。」雷米挥了挥手，期间翻阅着桌子上的马术书籍，那本书籍讲述着最基础的马术，「从零开始学马术。」

　　她阅读了个标题，将书本扔到一边：「去一边去！」

　　远处的奴隶在打扫积年累月的灰尘，马厩的雷米用双手作枕，把帽子盖到脸上小憩。她没有贡献出丝毫的劳力，由于三分钟热度的阅读，也丝毫知识未摄入。

　　远方的奴隶看到主人小憩，干活变得偷奸；

　　近处的主人用帽子盖着脸面，内心全部是那一霎。

　　当双手不经意间触碰的那一霎，五官被放大的那一霎，对方眼中没有丝毫惊讶的那一霎，雷米具有识人术，能在这一招下没有惊讶，唯一目的有且只有勾引。她调了个身体，神经质般地哈哈大笑。

　　「一见钟情。」她如同一名孩童，摆出一个拳头代表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两个拳头「砰」地拍在一起，「对、对。这就是爱情！」

　　片刻后孩童般的表情被收敛，雷米将表情顷刻调整，面无表情地揭开帽子，注视着宿舍内打扫的奴隶：「给我继续干，谁叫你们歇着了？」奴隶们只歇了几分钟，几分钟都那么碍眼，「如果要公平，去天堂找吧！别在我这找公平。」

　　……

　　你回到孤儿院时，刚好是用餐的时间。根据年龄排位，你坐在靠主位更近的位置上，庄严的餐桌上出现了一位新的成员，你们的「妈妈」介绍着这位众人皆知的伙伴：「今天贝利院长会和我们一起用餐。」

　　女人颔了颔首，正是贝利。她发表了讲话：「只有今天。」

　　不知孤儿院真相的孩子们欢呼，知道孤儿院真相的孩子们面露难色，「妈妈」主持着大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孤儿院的成立周年纪念日，每年的纪念日，我们都该团聚在一起。」

　　「每年的今天都像今天这样吗？」认为新鲜的孤儿认真聆听。

　　孤儿院的更新迭代很快，每隔一年会失去一批孤儿，又到来一批孤儿。其中有一位活跃：「岂不是我们每年都有机会和贝利一起吃饭？那个大名鼎鼎的贝利？」她例举书内的内容，「书里说，和大人物打好交道是平步青云的关键。」

　　「是的。」「妈妈」笑着摇起手摇铃，「每年的今天贝利院长都会在，平步青云有点难，但是至少有亲情式的陪伴。」

　　那名孤儿擅长读书：「那我们可以问其他问题吗？」

　　问题一定是个「不冒犯」的问题，这帮孤儿又能发出什么疑问呢？采用烛火照明的餐桌上，妈妈的头别过，与贝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可以吗？」妈妈的手中举着烛台，烛台上的火光炙到贝利的侧脸，贝利简单地抬起眼一扫，妈妈心领神会，自顾自地说，「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