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GL/DOL同人]》淡榮辱

88、第 88 章

　　罗宾在「政界」没能顺利，频繁的碰壁。正如「奎恩」所说，她是一个庸才，把清白的旗号打得太明显，以至于招愆敌视，贝利应该与她一个阵营，奇异的是贝利的风评不减。

　　「大小姐又去找人和谈了。」大人物们聚了一个会，互相举着香槟。

　　香槟杯倒映着每个婪色的脸，她们哈哈大笑：「清白就是从虎口夺食啊！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又想屁股干净，又想家里有钱拿，稳坐宝座，在欲都哪有这么好的好事，真以为童话故事吗？」

　　「你们对贝利什么看法？」

　　「贝利——」其中一个人顿了顿，「她不还是老样子吗？」

　　幻象中的女人淡漠且玩味，始终坐在食物链的顶端。如那人所说，贝利「一如既往」，罗宾做的事从始至终，没有半分风头刮到她的眼眉，她与奎恩、艾弗里，礼顿等人推牌九，迎接着她们的嘲讽。

　　「你的女儿真是个庸才。」奎恩叼着雪茄说。

　　雪茄的顶端燃烧，随着言语晃动着，其后是一排黄牙。她一口气把贝利的房子抽了个烟雾缭绕，棕色的外套搭在椅背，翘着二郎腿取出一张牌。

　　礼顿作为下家，取出一张牌：「她为了那些事，连我的门也敢拜访，还有谁没找过？」

　　「我。」艾弗里的耳环晃动，把牌堆之中的牌取完。

　　牌面到了「拼点数」的环节，每个人的牌公开。与此同时，罗宾没能找上「艾弗里」门楣的原因一并公开，每个人闪烁不明地笑着，背地里对于理由心知肚明。

　　艾弗里纵使有钱，人微言轻，连「庸才」都不肯寻找。

　　「罗宾认为我不够有权势吧。」艾弗里平静地接纳了嘲讽，与贝利有着相同的特质，对于权势的渴望促使她再次下了大额的赌注，贝利与她交换了个眼神，认为她有泰山欲崩在前，仍能不动声色的能力。

　　每个人牌九的点数盛放在桌面上，该局牌局艾弗里胜利，以「精神胜利法」。

　　她陪着金钱，陪着时间，作为「权贵」仍能放得下身段，穿着正规的礼服，每天规正典雅，只为权势。下一局在礼顿的号召下开启，贝利始终注视着艾弗里，知道她有「孤儿院」的出身，想象到如果继承人不是罗宾，而是「艾娃」会是什么光景。

　　如果艾娃能拥有权势，与艾弗里应该有着一样的品格。

　　再一局赌博结束，贝利的视线被奎恩打断：「贝利，你看上她了？」

　　此次的奎恩来者不善，抬起了市长的架子。艾弗里与奎恩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同一般，礼顿紧靠着椅子，双手环抱着手臂。贝利淡淡分开目光，在众人之前，不好拂其面子：「我过去有过恋人，没有出轨的癖好。」

　　奎恩追问说：「那你看她那么久，是有什么隐情？」

　　「我只是想到女儿。」现在的贝利如同慈母，「她会去找你的。」

　　之前奎恩罗宾已经寻找，礼顿更是万物的开端，二人都将罗宾拒绝过一次，女人话语中所指的只会是「艾弗里」。「艾弗里」纵使人微言轻，也有着对应的价值，她不是也入股了一部分「人奶牧场」么？

　　「也许会吧！」奎恩并不置信。

　　礼顿打着圆场：「她一个个在找，每天拜访的人都不同，很有可能没轮到艾弗里。」

　　罗宾的寻找象征着权力，在欲都实权愈低的人，在此时愈抬不起头。

　　艾弗里低下一边的头，调整着左耳的耳环，贝利从艾弗里身上看出了非同寻常的特质，那个特质名为「商贾」，意味着只需要有利可图，则什么都能做出，但一切不会脱离掌控，一切都会按照预想的方向发生，即使是艾弗里，也不能够更改走向。

　　……

　　罗宾在四人赌博后的第二天，发了一封请帖到艾弗里的宅邸，约定在十点与艾弗里「共饮香槟」，消费她统统包揽，艾弗里空出了十点以后的时间，为了会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小姐」。

　　「大小姐」在深夜抵达，在报上姓名后，宅邸前的门童带领她来到客厅。艾弗里正在客厅办公，茶几上有一盘水果，罗宾的目光错了错，来到她的面目上，正好与艾弗里的目光相加。

　　艾弗里的视线平和慈善：「你好，大小姐。」

　　称呼其「贵重」的称呼，已经成为她的习惯，罗宾没能意识到，只认为「大小姐」的称呼刺耳，已经提前预见到接下来的结局——此行一定也不能改变，艾弗里长相慈和，在各类慈善晚宴有捐款，不代表能够帮助。

　　「你好。」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出去，「我是罗宾，称呼我这个就好，女士。」

　　在罗宾打量艾弗里的同时，艾弗里也在打量罗宾。眼前的女性肩瘦，青春的一副样子，两肩挂着不符年纪的西装，手上佩戴着长黑手套，面目清秀，眉毛纠结在一起，没能学会扑克脸，担忧地继续说：「希望你可以忽视我的传闻，听我认真地说一说。」

　　「好。」艾弗里一颔首。

　　罗宾将与奎恩说明过的，一并详细地与艾弗里说，期间图文并茂，声色地演出了开设人奶牧场的危害：「她会使欲都的人口锐减，现在虽说是盈利，以后未必是盈利，继续纵使这样的灰色交易，对我们来说有害无益。」

　　她的「清白」太明显，在欲都没有人会拿「清白」二字招摇过市，艾弗里从始至终没有「清白」的理想，以至于窥看出旁的可能性：「你想脱离你母亲的桎梏，加入我们？」

　　「什么？」这是一个全新的可能性，一个有关于「罪恶」的可能性。

　　原本「清白」的罗宾，在幻象中首次深入泥潭，被万只手抓住腿，偏偏浑然不觉。这是一个机会，唯一的一个机会，唯一的一个橄榄枝！她在心中这样说，这是一个拯救艾娃的机会，错过了就无法再有。

　　她愣了愣，而后试探性地询问：「我把那些话收回，全部都收回，我不在乎道德了，也不在乎伦理了！我会全方位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我可以吗？」

　　即使这与理想背道而驰，即使这加害了万人。

　　艾弗里拍了拍手，侍从盛放出香槟：「你需要付出。」

　　香槟被开启，流淌在杯子，似同「欲望」。

　　即使这遮盖了欲都的天空。

　　「我什么都可以付出！」罗宾拿起香槟杯，莽撞地喝了一口。她对于酒精敏感，只喝了一口，顷刻红透了脖颈，再喝了一口，就变得未经允许坐在沙发上，与艾弗里碰着「商业」的杯。

　　在罗宾的眼中，艾弗里是一位贵人。

　　在艾弗里的眼中，罗宾是一位贵人。

　　一杯喝进去，接下来一杯再喝下去，没能品尝到香槟的原有，只有「商业」的示诚，罗宾的面目变得醉了，喝酒时不仅脖颈红，眼皮一并红，为了讨好一杯一杯地喝，艾弗里假借她的酒醉，提出了诸多问题。

　　「你能操控贝利的多少？」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全部。」

　　「你怎么证明？」

　　罗宾仍旧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你可以提出一件只有贝利能做到的事。」

　　「很好。」艾弗里与罗宾碰杯，「我们创办一家企业吧。」

　　雷米通过「人奶牧场」获得了相应的权势，艾弗里打算复刻雷米的道路，成为真正的「欲都」名流，罗宾垂着眼睛听着，小的雀斑在脸颊，对于艾弗里的计划只有赞同。

　　无论是多么害人的一个决定：「我赞同。」

　　……

　　艾弗里的行动很快，提出的「计划」，在次日便有提案送达到罗宾所在的孤儿院，罗宾收到了合同，简单查阅后代替贝利签下合同，在合同签订的一刹那，倒钩街公寓区就有建筑动工，欲都开始传出新闻，以贝利为名义的水烟馆正在建造。

　　「水烟」是个优雅的译名，真实身份为「毒品」。

　　「老板，罗宾有了新动作。」打手传报说，「她以您的名义，和艾弗里展开合作，打算建造一家水烟馆。」

　　贝利在办公室中目睹风云，翻了一页公务：「不用管。」

　　水烟馆在一天一天建造，期间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业内对于「大小姐」的评价直上，都认为庸才转了性，也能够变成天才。

　　倒钩街的工人们拉动着木支架：「一，二，三！」

　　木支架拉上去，时间跨越了几个月，变成了一家「奢侈」的水烟馆，水烟馆的形状与雷米牧场的形状相重合，你在雷米牧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逃脱牧场。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你在电网附近挖了一个足够人通过的坑，包括畜栏门口的钥匙问题也迎刃而解。

　　你拿到了伦恩身上的钥匙，说起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它是自行从伦恩的牛仔裤后脱落，值得庆幸的是伦恩为了不跌面子，没将丢失钥匙的事公之于众，否则以雷米的性格，知道钥匙丢失会将牧场全部的锁更换一次。

　　「今天的隐瞒会造成明天的更大缺口。」你心想，在食槽内吃着谷子。

　　畜棚外忽然变得吵嚷，伦恩打开了「畜棚」的大门：「6-03。」她点了点你的名字，径直走向你的畜栏，用崭新的钥匙打开畜栏，「跟我们走。」

　　你走出畜栏，穿有连体工作服的人员压着你，来到一间房屋，那间房屋比畜栏洁净，但也遍布畜牧气息，在中心部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坐着一位女人。

　　现在是秋天，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内部是一件白高领，带着一个对讲机，直到「会见」时仍在处理公务，在你到来时才放下对讲机，那个人你很久不见，再次见到时感受到异样的情感。

　　那是贝利。

　　你可以赤裸给工作人员，可以赤裸给雷米，唯独不可以赤裸给贝利。贝利相当于文明社会的象征，哪怕是她新长了皱纹，被她的深邃的视线注视，都如同身上被火烫了一遍。

　　伦恩众人将你押送到她的眼前：「认不认识她？」

　　「放开我！」你变得情绪激动，在她们的手中挣扎，「放我回去！」

　　认不认识「贝利」已经有了答案，你的表现说明了你认识，且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贝利把对讲机放在桌面上：「她认识，你们走吧。」

　　距离你的逃脱只有一天，正是这一天，贝利「大驾光临」。她的「大驾」摧毁了雷米牧场「奶牛」不见人的传统，摧毁了你的自尊。伦恩率领着众人离开房间，你在她的眼前砸着大门。

　　「放我出去！」你说，「我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话语落地后，后续是泪水落地，你不明白你与贝利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正如贝利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对她如此抗拒。在灰尘遍布的牧场，众多的粮草与谷物之间，她于此间突兀，和平地开启了一个话题。

　　「我可以和你谈谈罗宾的现状。」

　　吸血蛭开了口。

　　罗宾是你的软肋，你的坚定盟友，绝对不能辜负的对象……

　　你猛地回过头：「她怎么样了？」

　　秀美的长发也跟随着你回过，雷米牧场将你养得很好，预想中的面黄肌瘦不存有，皮肤仍旧具有光泽度，包括头发仍旧具有。你与之前的唯一变化只有身体脏了一些，身体脏了也是因为最近在挖洞。

　　「你觉得呢？」吸血蛭自发地来到你的身边，食用着你的血液。

　　你几乎是下意识追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建了一间水烟馆。」

　　你知道水烟的危害：「她怎么会建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贝利淡淡地将话题放过，「谁知道她有权有势后，会变成这种人呢？」

　　「你对她做了什么？」

　　「让她继承我的产业。」

　　「什么？」你惊讶了。

　　贝利视财如命，为什么会将财产继承给罗宾，而不是从血缘上处于第一顺位的你？即使再昏庸，她都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罗宾就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人选，由她继承只会是一团糟！

　　贝利重复了一遍：「让她继承我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