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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 10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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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从阳台倾洒进屋里，客厅地毯上晒出一大块暖洋洋的光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奶香与洗衣精的清香，安静而温暖。
柔软的地垫上，五岁的辉一一脸认真地抱着襁褓中的妹妹小葵坐着。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妹妹软绵绵的后脑勺，一只小手拍着妹妹的背，努力模仿妈妈拍嗝的样子。
“葵葵乖～我们现在是照顾妈妈小分队。”辉一低声说道，奶音里带着一点哥哥的骄傲与责任感，“爸爸今天工作太轻松，一定又要黏妈妈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扑通”声——
“哎呀，果然来了。”
辉一慢吞吞地回过头，只见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家居服的南野秀一已经毫不客气地将老婆整个人圈进怀里，像一只慵懒又得寸进尺的大猫那样，把小樱捞进自己腿上。
“哼哼……老婆在怀里，今天也很幸福。”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用这句话？”小樱一边红着脸，一边努力想起身，“你这样一直抱着我，饭会冷的啦。”
“饭可以热，老婆的温度才是最重要的。”南野秀一一脸正经地说完，动作却更加紧了几分，仿佛在说——你就别想逃。
辉一无言地看着这幅画面，再看看怀里的小葵。
妹妹咿呀了一声，小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
“葵葵。”辉一认真地开口，“你快看，那个人——就是我们家爸爸。他好像小孩子一样，整天都黏着妈妈。”
他小小的脸蛋写满了正经观察者的神情，语气像个小小评论员。
“你说是不是很黏？”
“咿呀~”小葵含着奶嘴，看起来毫无异议。
辉一叹了口气，稳稳当当地抱着妹妹走近沙发，站在两位“成年人”面前。
“爸爸。”
“嗯？”南野秀一头也不抬，依旧把脸埋在小樱颈窝里，呼吸都是娇妻身上的洗发精香气。
“你黏妈妈黏得太明显了喔。”辉一有点严肃地说，“你看你现在这个姿势，跟我今天在幼儿园看到那个撒娇不肯放开老师的年下小朋友差不多。”
小樱一听这话，顿时笑出声来，肩膀一抖一抖地转头看丈夫：“听见没，咱儿子说你像年下黏人系小孩。”
南野秀一终于肯抬起头了，绿眼眸里带着笑意，淡定反击：“我那叫‘合法撒娇’。”
“哈？”
“因为——”他拉着小樱的手，轻轻一吻，认真道，“这是我老婆。我爱黏老婆，是合法又合理的行为。法律不禁止，婚姻鼓励。”
辉一的嘴角抽了抽，怀里的小葵咬着奶嘴发出一声“啵”的声响，似乎也在回应爸爸的歪理。
“可是你都不给我和葵葵黏妈妈。”辉一不服气地说，“我们两个还小耶，尤其是葵葵，她才这么小，就常常被你抱走不让她贴妈妈。”
“那是因为……”南野秀一微笑着，换了个更舒服的抱姿，把小樱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手自然搭在她腰间，“你们两个该独立了。”
“哈？”
“人嘛，长大就要学会独立。”他说得理直气壮，“而且——一直黏着妈妈会长不大喔。”
“哈？？？”
辉一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写着“你在说什么”，怀里的小葵一脸呆萌，像是没听懂哥哥突然升高的语调。
“爸爸你那是——歪理吧？”
小樱一边笑着用手肘轻轻顶了南野秀一下，一边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不要教坏小孩啦，辉一会信你那套才怪。”
“我是在教导他们人生哲理。”南野秀一一本正经地反驳，仍旧不肯放手，“你看辉一，现在知道‘爸爸可以黏妈妈’，‘但孩子不行’，是不是清楚家庭分工？”
“我只知道你很会抢人。”辉一委屈地说，“妈妈是我从出生就最爱的人，你也是，结果你现在连妈妈抱一下我都不行。”
“我有让你抱，只是抱完要还回来。”他认真地强调。
“你根本就不想让我还没抱够就抱走。”辉一的表情跟小大人一样严肃，“而且你每次都把妈妈抱到房间里不让我们进去。”
小樱立刻脸红：“辉一，不准乱说啦——”
南野秀一眼睛一挑，倒是一副悠哉模样：“我们只是休息，偶尔讲讲悄悄话。夫妻之间当然需要私人时间了，辉一要学会尊重。”
辉一默默看了他几秒，然后将脸埋进小葵的头发中深呼吸一口：“葵葵……我们长大后也要保护妈妈，别让爸爸一直乱来。”
“咿～呀～”
“你看，葵葵也同意。”辉一得意地说。
南野秀一失笑：“你们两个是联盟吗？打算推翻爸爸的撒娇权？”
“没错。”辉一认真点头，“从今天开始，我要和妹妹组成‘妈妈守护队’。爸爸要申请黏妈妈，要提前写申请书，而且得排队。”
小樱忍不住笑出眼泪，赶紧伸手把两个孩子一起抱住：“哎呀哎呀，好啦，你们三个都黏我，我不介意啦～”
“真的吗？”辉一眼睛一亮。
“真的吗？”南野秀一也跟着附和。
“你们两个为什么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啦！”小樱捧着孩子和老公的脸笑个不停，“这两个黏人鬼，一大一小，真是的。”
“那我先来。”南野秀一不客气地抱紧小樱，“大人优先。”
“喂喂喂——”辉一抗议。
“诶，辉一。”南野秀一狡黠一笑，“你也可以等你长大找一个像妈妈一样的太太，到时候你就可以像我一样合法黏人了。”
辉一思考了三秒，郑重回答：
“我才不要，我要跟妈妈一起住一辈子。”
“那你会永远当单身汉哦？”南野秀一挑眉。
“我可以娶妈妈。”辉一毫不犹豫地说。
“……这我不能让。”南野秀一淡定地将小樱抱更紧，面无表情，“这个老婆，我签证终身有效，不可转让。”
“你太狡猾了啦！”
“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爸爸你真的是……！”辉一抱着妹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但随即又叹口气，转头看着软软的妹妹笑了，“算了，葵葵，我们组个自己的‘妈妈储备拥抱队’就好。到时候偷偷抢抱妈妈，哼。”
“咿呀～”
“我听到了哦。”南野秀一语气轻柔地提醒。
“你不许阻止！”
“那得看我心情。”
“唔啊啊啊啊——！”
整个客厅瞬间充满了欢笑与孩子们的吵闹声，小樱一边抱着小葵，一边靠在老公怀里笑着说：“我家的男人们啊，一个比一个会撒娇。”
南野秀一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这叫爱你，天经地义。”
夜晚悄然降临，高级公寓的窗外灯火点点，远处街景映出一片暖黄色的光晕。
客厅的吊灯调成柔和的暖光，整个家像是被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厨房飘来一阵饭后余香，餐桌早已收拾干净，洗碗机也“嗡嗡”地开始了例行公事。
客厅的茶几前，南野秀一坐在矮桌边，换上了深蓝色的家居服，身旁坐着正拿着蜡笔一脸专注的五岁辉一；而软垫上，小葵正歪着小脑袋，咬着奶嘴看着哥哥画画，一旁堆着几个颜色鲜艳的拼图积木。
小樱在厨房擦拭干净水壶，回头望了一眼客厅，便听见南野秀一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
“辉一，这个字是‘星’，星星的‘星’。你刚刚多了一笔，来，我拿湿巾帮你擦掉。”
“喔～”辉一乖乖将练习本递过去，一边托着腮帮子认真看着爸爸，“爸爸，我觉得汉字太难了，为什么一颗星星要这么多笔？”
“因为汉字就像星星一样复杂又美丽。”南野秀一低笑着一边擦掉笔误，一边握住辉一的小手，“来，我帮你写一遍，你再跟着写一遍。”
“嗯。”辉一点头，睫毛微颤，眼神专注。
南野秀一一笔一画地写下标准的“星”字，然后把笔递还给儿子：“轮到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写得像爸爸一样帅气。”辉一用力握紧蜡笔，奶声奶气地开始描字。
一旁的小葵看着哥哥专注模样，“咿呀”了一声，像是在表示羡慕。她的小手也抓起一支红色蜡笔，歪歪扭扭地在绘本上乱涂，顺便把蜡笔头盖子啃得湿哒哒。
南野秀一一边盯着辉一写字，一边转头看了眼妹妹，嘴角勾起一抹柔和弧度。
“小葵也在学习啊。”
“她只是在乱画啦。”辉一认真道，“不过没关系，妹妹还小嘛。”
“对，重要的是她有模仿的意识。”南野秀一弯腰帮小葵把蜡笔盖子拿掉，轻轻擦了擦她嘴边口水，“她现在是靠观察哥哥在学习，哥哥要做榜样。”
“我有好好做榜样吗？”辉一停下手问，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当然。”南野秀一点头，“你今天没有偷吃糖果，没有抢妹妹玩具，还有写功课认真——是个很棒的哥哥。”
“嘿嘿……”辉一被夸得脸都红了，“那我明天可以申请多一颗饭后葡萄吗？”
“……你现在会谈条件了？”南野秀一笑着揉了揉他头发，“这像你妈妈。”
小葵似乎察觉气氛温暖，也高高举起涂鸦本，“啊啊～”
“妹妹是说她也想要奖励。”辉一一本正经地翻译。
“那她今天的奖励就是……爸爸抱抱。”
南野秀一一把把小葵抱起来，轻轻举高，让小葵“咯咯咯”笑出声。
“哎呀呀～我们家小葵最聪明了～”他逗弄着女儿，动作温柔得仿佛抱着易碎的宝石。
“那我也要抱抱！”辉一嘟起嘴。
“你不是奖励一颗葡萄吗？”
“我、我换奖励，我要抱抱。”
“行，来吧，一起。”
南野秀一张开怀抱，两个孩子扑过去，他稳稳接住，一边一个抱在怀里，笑容柔软得能溶进灯光里。
“今晚是学习时间，也是抱抱时间。”他说。
“那我们每天都可以学习吗？”辉一趴在他肩膀上问。
“可以。只要你愿意学，爸爸每天都陪你学。”南野秀一轻轻点头，声音低柔。
“那小葵呢？”
“小葵也要。”他低头亲了亲女儿额头，“她现在学看世界、学笑、学站稳——这些，都是最重要的课。”
“哇，妹妹好厉害。”辉一佩服地看向妹妹，小葵咧嘴笑着吐了个泡泡。
这时，小樱端着一杯温牛奶走回来，笑着看着这父子女三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哎呀，今晚怎么这么和乐融融？”
“妈妈！”辉一伸手要抱抱，“我写字写了好多喔！”
小樱坐下，摸了摸辉一的小脑袋：“辛苦了～那你要不要喝一点牛奶奖励？”
“要～！”
“爸爸也要吗？”她看向南野秀一。
“我现在的奖励已经在我怀里了。”他低头亲了亲小葵，然后凑到小樱耳边悄声：“不过，如果你想给我额外的奖励，我也不介意。”
小樱脸一红，拍了他一下：“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啦。”
辉一一脸嫌弃地说：“爸爸又开始撒娇了。”
“爸爸不叫撒娇，这叫爱妻教育。”南野秀一理直气壮，“等你长大也会懂的。”
辉一翻了个白眼：“你每次都说‘等你长大就懂’，你是不是想偷懒不解释？”
“这叫预设未来。”他挑眉，“优秀的男人要善用模糊战术。”
“歪理，又来。”
小葵这时打了个哈欠，眼神开始迷糊，显然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南野秀一立刻动作柔和地把她抱起，朝小樱递了个眼神。
“我来哄她睡觉吧，顺便再讲个故事给他们听。”
“那我去泡你们的夜间茶。”小樱笑着起身。
十分钟后——
卧室里，南野秀一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小葵坐在床边，辉一裹着毛毯靠在另一边，打着呵欠。
“爸爸，你还没讲故事。”
“好，最后一个故事。”他轻声说，“从前有一位很可爱的小王子，他和他的小妹妹一起住在一个漂亮的家。这个家里还有一位温柔漂亮的女王，还有一位帅气又聪明的——国王爸爸。”
“自吹自擂。”辉一吐槽。
“哼哼。”南野秀一轻笑，“而这个小王子，每天认真学习、保护妹妹、和爸爸比赛看谁更爱妈妈——最后，他成为了最棒的小王子。”
“喔……”辉一眨了眨眼，“那我要成为最棒的哥哥。”
“你已经是了。”
他说完，低头亲了亲儿子和女儿的额头。
“晚安，我的王子和公主。”
“晚安，爸爸。”
“咿呀～”
屋内的灯缓缓熄灭，夜色与温柔一同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