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偶像月亮与狐狸》辉月爱柯学

1024、第 1024 章

　　厨房那边飘来阵阵香气，小樱正端着刚切好的水果盘走出来，脚步轻得像是怕打扰到什么。

　　她一抬头，就看见客厅里那副画面——
　　南野秀一坐在地毯上，怀里左右各抱着一个孩子，辉一兴奋地指着高高的积木城堡滔滔不绝，小葵则笑得眼睛弯弯，还不时伸小手去拉爸爸的衣袖。
　　数码宝贝们围在旁边，像是守护骑士一般，认真地参与到“建城大业”中。

　　这一幕温馨得让小樱的心都软了，她下意识放轻呼吸，想多看几秒。

　　“妈妈——！”辉一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她，立刻挥着手喊。
　　小葵也立刻扭过头来，咯咯笑着朝她伸手：“妈妈抱抱！”

　　小樱笑着走过去，把水果盘放到茶几上，先是抱起小葵在怀里亲了一下，又揉了揉辉一的头发：“你们在玩什么这么开心啊？”

　　“建城堡！”辉一得意地指了指那堆高高的积木，“有护城河，还有鱼！”

　　“还有巡逻队哦！”小葵插话，小手指着旁边的黑大耳兽。

　　南野秀一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小樱：“我们在等你一起。”
　　他的语气很自然，却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宠溺，好像全世界的美好此刻都集中在这个家里。

　　小樱心里一暖，低头在小葵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那妈妈也加入好了。”

　　于是，她坐在南野秀一的身边，和孩子们、数码宝贝们一起把城堡补上了漂亮的“花园”和“塔楼”。辉一负责规划，小葵负责“监督”，而南野秀一则用他的长手臂把高处的部分搭得稳稳的。

　　等到城堡终于完工，全家人围着它拍了一张合影。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容，像是把所有的温暖都凝固在这一刻。

　　小樱看着照片，轻轻依偎进南野秀一的怀里，心想：
　　只要有这样的日子，她什么都不怕。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柔软的地毯上，客厅安静得只剩下翻书的轻响与孩子们的笑声。

　　南野秀一坐在低矮的茶几前，面前摊开了几本儿童绘本和启蒙书籍。辉一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左手边，小葵抱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板，像模像样地跟着哥哥一起听。

　　“这个字，‘山’。”南野秀一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点了点。
　　“山！”辉一读得响亮，还很自豪地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笔画。

　　“那这个呢？”南野秀一翻到下一页，指向一幅画着小鸟的插图。
　　“小鸟！”小葵学得快，奶声奶气地喊出来。

　　南野秀一低低地笑了，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真聪明。”
　　辉一挺起胸膛：“爸爸教得好！”
　　小葵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把小手举得高高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父亲：“葵也聪明！”

　　“嗯，都很棒。”南野秀一笑意更深，目光温柔得像春日的微风。

　　他一边继续教着简单的数字和字词，一边心里却闪过一丝思绪——辉一的学习速度，不仅是因为聪明，更因为他体内的妖力天生敏锐，让他对知识的掌握和理解都有着超乎同龄人的速度。

　　想到这里，南野秀一的手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儿子那张认真却依旧稚嫩的小脸上。
　　辉一现在才五岁，力量尚在稳定阶段，可是等他再长大一些，妖力就会像潮水一样不断涌出，到时候，如果不学会控制，很可能会在情绪波动时失去人类的形态，露出妖怪的真容。

　　——那种情况，他不允许发生。

　　“辉一。”他放下书本，神情认真了些。
　　“嗯？”辉一眨眨眼，感觉到父亲的语气不同，背挺得更直。

　　“等你大一点，爸爸会教你控制体内的力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随便让妖力失控，明白吗？”
　　辉一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妖力失控”意味着什么，但看着父亲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透出的认真，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听爸爸的。”

　　“好孩子。”南野秀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小葵。
　　小葵正用彩笔在纸上画着她的“家人”，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她、哥哥、爸爸妈妈，还有一群数码宝贝。她抬起头对父亲笑了笑，那笑容像极了小樱——温柔、单纯，又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南野秀一凝视着女儿，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辉一的妖力早早显现，而小葵……似乎没有任何妖力的波动。

　　他细细感受了一下，的确，女儿身上没有属于妖狐的那股锐利力量。相反，她的气息温暖而柔和，就像春日阳光照在水面上的涟漪，带着安抚人心的特质。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妖力，不如说更接近小樱体内那份灵力的温柔。

　　——或许，小葵的力量在沉睡。

　　南野秀一心中暗自判断，小葵的天赋可能不会是妖狐的路线，但绝不代表她没有力量。她的灵力似乎带着一种纯粹的守护之意，只是尚未被唤醒。等有朝一日，那份沉睡的力量出现时，必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治愈人心。

　　“爸爸看我画的！”小葵兴奋地举起画纸，上面那座歪歪斜斜的房子被她涂成了粉红色。

　　南野秀一回神，笑着伸手抱起她，把她举高转了个圈：“真漂亮，葵画得最好。”
　　小葵咯咯笑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父亲的肩膀上。

　　辉一不甘示弱，举起自己写满数字的本子：“爸爸看我的！”
　　南野秀一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接过儿子的作业本，认真看了看：“很好，连算术都做对了。”

　　数码宝贝们在一旁欢呼，亚古兽甚至挥起小短爪：“太棒了！今天大家都进步了！”

　　小樱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来今天的课堂很成功呢。”
　　南野秀一转过头，和她的目光交汇，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默契与温柔。

　　这一天，家的温暖，被他们悄悄记录在了心底。

　　午后的风从河堤吹来，把草地吹成一层层细浪。临江的练习场被租下来做成半个“亲子聚会所”，一边是铺着榻榻米的小练武区，一边摆着折叠桌和点心饮料。南野秀一抱着小葵，牵着辉一，刚踏进场子，最先听到的就是一声豪迈的招呼——

　　“哟——来了！”浦饭幽助一手拎着可乐、一手把儿子往身前一拎，“真，跟你说的那位‘超会做饭又超能打’的叔叔到了。”

　　浦饭真眼睛一亮，朝辉一挥手：“辉一！今天要不要再比一次反应速度？”
　　辉一也不示弱：“可以，但这次不能犯规！”说完还自觉地把妹妹的小鞋带检查一遍，才把手给了浦饭真。

　　“慢点儿，别把妹妹晾着。”桑原和真提着大包小包跟上来，肩膀一歪，儿子桑原光被他“轻柔”地从背后推到前面，“光，打个招呼。”

　　桑原光比父亲沉稳多了，乖乖点头：“大家好。”说完瞄了眼小葵，又把背包里带来的风筝递过去：“这个给你，我们一起放。”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风掠过树梢，像晃动影子般的步子落在榻榻米边。飞影双臂抱胸站定，不远处，小阎王拎着一盒布丁走来，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我就说要准点，你非要走屋檐——”

　　飞影不置可否，只是将视线掠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停在南野秀一怀里的小葵和身旁的辉一上，目光微不可查地一顿。

　　小阎王眯起眼，像看热气那样看着两只小的，忽然笑了：“不愧是‘藏马’的孩子。”他刻意把“藏马”两个字加重了一点，像是只在熟人面前才会揭开的旧名，“以后八成是S级的胚子。”

　　幽助“噗”地一声把可乐冒到喉咙口，抬手拍胸口：“你上来就下定论？”
　　小阎王摊手：“灵压和妖气又不长眼睛，我一看就知道。”他指了指辉一，“这孩子的气像细线一样收得很规整，是有人教过呼吸与收束；而这个——”他目光柔了些，落在小葵脸上，“灵性很澄澈，没有妖力的锋，却有灵力的温。像……春天的水。”

　　小葵被看得咯咯笑，奶声奶气：“布丁？”
　　“当然有。”小阎王立刻把布丁递上去，一本正经，“官方发放。”

　　众人笑作一团。秀一抱着女儿向他微点头：“多谢夸奖，也多谢布丁。”

　　“你少得意。”幽助把可乐递给和真，“真还没到S呢，路长着呢。”
　　“喂喂，我什么时候得意了？”秀一挑眉，眼底却确实有压不住的笑意，“不过——谢谢提醒。”

　　几位大人话锋一转，孩子们已经把场地分工完毕：榻榻米区做敏捷与平衡游戏；草地上放风筝、投飞盘；折叠桌边是甜点补给站。巴达兽、迪路兽他们也赶来串场，挂横幅、排点心、当裁判，忙得不亦乐乎。

　　第一项是“踩影子”。辉一、浦饭真、桑原光三人一组，飞影守在边缘看姿势，小阎王不知从哪儿掏出秒表，严肃得像考试监考。
　　“准备——开始！”幽助一声令下，三个孩子像小鹿一样散开。辉一的脚步很稳，像走在看不见的弧线上；浦饭真爆发快，起步猛；桑原光则精于判断，礼让一步后拐出角度。你追我赶三轮，最后辉一以半个脚尖的优势“踩”到浦饭真的影子。

　　“耶！”辉一回头找妹妹，小葵正举着风车给他摇，眼睛笑成了月牙。
　　“不错。”飞影淡淡地开口，“脚步收得住。”
　　幽助立刻来劲：“嘿，你居然夸人？”
　　飞影看也不看他：“我只夸动作，不夸你。”

　　第二项是“托叶平衡”。秀一拿来几片宽叶子，让孩子们单脚站立，手心托叶，谁先让叶子掉就输。辉一站定后，呼吸自然地慢下来——胸腹起伏像潮水，细长平稳。秀一看在眼里，心里微动：这个年纪能把呼吸带进动作，控制妖力的第一课算是上道了。

　　“爸爸，我这样对吗？”辉一没敢动，只动嘴。
　　“很好，再慢一点。”秀一声音不高，却像一根稳稳的线，把儿子的情绪挂住。

　　小葵不甘寂寞，抱着风筝跑到草地上。桑原光把线盘交给她：“我们一起放。”小葵小手抓着线，风筝被风一托，高高低低地飞起来，她兴奋得蹦了两下，回头朝妈妈挥手，小樱也在远处回挥，笑意温柔。

　　点心时间，孩子们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小阎王把布丁一人发一杯，迪路兽严肃地下达“甜品守则”：不许互抢、三口一喝水。辉一把自己的勺子先送到妹妹嘴边：“冠军先吃。”小葵“啊呜”一口，满足地眯眼。秀一看着，指尖在膝上轻轻敲了敲，像是把什么念头记在心里。

　　短暂休息后，大人们也被拱上场。幽助撸起袖子：“走个过招热热手？”
　　“算了吧，”和真先护住自家折叠桌，“你俩每次‘热手’，桌子先遭殃。”
　　小樱失笑，把毛巾递给几位：“孩子们看着呢，给他们做个好榜样就好。”

　　“说到榜样——”小阎王把话题拨回正事，“藏马，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教辉一压制和收放？”
　　秀一点头：“再过一阵。我希望他先把‘呼吸’和‘心’练扎实，情绪稳，比任何技巧都重要。”
　　飞影侧目：“嗯。”他很少赞同谁，这次声音里却带了肯定。

　　“那小葵呢？”幽助把最后一口布丁干掉，问出大家心里的好奇。
　　秀一看向女儿。小葵正把吃了一半的草莓递给桑原光，自己只留一点，然后把空小杯套在头上当帽子，笑到直打滚。那股温软的灵气隐隐绕在她身边，像一层看不见的薄光。
　　“她不像是走妖力的路。”秀一收回眼，“更像樱。灵力偏温，安定、治愈。现在还在睡——哪天醒了，恐怕是一种‘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力量。”

　　“喔，这个厉害。”小阎王打了个响指，“战场上最需要这种——让傻瓜冷静的光。”
　　幽助被点名：“喂——我听见了啊！”
　　“不是说你。”小阎王笑眯眯，“我说和真。”
　　桑原和真正准备喝水，被呛得直咳：“为什么又是我！”

　　笑声过后，天色渐斜。最后一个环节，是秀一给孩子们上的“小小能力课·安全版”。他捡起几片落叶，指腹一转，叶缘被他轻轻“剃”得整齐，像被无形的线修过；又把一片叶子放到辉一掌心：“记住，不是‘发’出去，是‘送’出去。力在心，气随意。”

　　辉一照做，叶片在他掌边轻轻一颤，顺直地滑出半臂，平平落地。幽助鼓掌吹口哨：“可以啊，小子！”
　　飞影收走了多余的夸奖，只留下一句：“别贪快。”
　　“是。”辉一郑重点头。

　　轮到小葵时，秀一没有给她叶子，只牵着她的小手，让她站在辉一身后：“你只要做一件事——抱抱哥哥。”
　　“抱抱！”小葵一口答应，奶团子似的把哥哥从背后圈住。
　　“感觉到了什么？”秀一问辉一。
　　辉一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好像……心里不慌了。刚才有一点紧张，现在没有了。”
　　“这就是你妹妹的‘现在’。”秀一摸了摸小葵的发顶，“把人安静下来，是一种很厉害的天赋。”

　　小阎王“啧啧”两声，笑得像捡到宝：“S级胚子×2，登记完毕。”
　　“别急着登记。”小樱提着保温桶过来，把热汤一人一杯分下去，“他们现在是孩子，最重要的是——吃饱、睡好、开心。”
　　幽助一仰头：“说得对！”
　　飞影没有反对，只把视线落回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兄妹，眼角那道细不可见的锋芒，也被暮色磨成了一点温。

　　天色深了，河面起了微光。大家收拾好场地，合影之前，小阎王把秒表举起来当临时快门：“来——三、二、一。”

　　“茄——子！”孩子们喊。
　　“布丁——”小葵补刀。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大人们的笑、孩子们的闹、风筝的尾巴和远处的水色，都被收进一张温暖的照片里。

　　回程的路上，辉一抱着风筝打瞌睡，小葵枕在爸爸肩窝里呼吸均匀。小樱把毯子往上提了提，低声问：“今天开心吗？”
　　秀一看着后座那对小脑袋，语气极轻：“嗯。也放心。”
　　“放心什么？”
　　“他会慢慢学会收与放。”秀一顿了顿，又看一眼怀里的女儿，“她，会在需要的时候醒来。”

　　车窗外灯影流动，像一条安静的河。那条河里，载着他们此刻的满足，也载着将来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