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偶像月亮与狐狸》辉月爱柯学

1035、第 1035 章

　　午后的国道被阳光擦得澄亮，远处山线像温柔的铅笔素描，一层层退向天边。车里开着恰到好处的暖风，音乐放得很轻。后座上，辉一和小葵一左一右靠着儿童头枕，睡得安稳——小葵的兔耳帽歪到一边，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辉一抱着从温泉街带回来的木雕小狐狸，手指还不忘扣住背带，像护着某件重要的战利品。

　　南野秀一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嘴角一直压不住笑意。那笑里有辛苦过后的松弛，也有把全家带出去玩了一圈后的成就感。他伸出一只手，顺势握住副驾驶座上小樱的手。她正侧着身看窗外退去的雪景，金色长发被阳光镀了层柔光，海蓝色的眼里还留着旅途的亮。

　　“小樱，累吗？”他低声问，掌心把她的手包得稳稳的。

　　“不累。”她回握，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一下，眼尾弯起来，“心里很暖。谢谢你带我们来一趟这么完美的旅行。”

　　“这是应该的。”他笑，语气笃定得像陈述“今天会下雪”一样自然，“你们想看什么、想去哪里，告诉我就行。”

　　说着，他拇指不老实地在她手背上轻蹭一下、又一下，像在弹一段只有他才懂的曲子。小樱被逗得耳尖发热，轻轻锤了他胳膊一下：“开车认真点啦，南野先生。”

　　“我很认真。”他一本正经，偏偏眼底全是宠，她知道这人嘴上说着认真，手上还在“吃豆腐”——捏捏她的指节、拨拨她的手心、顺便把她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侧腰，像把整条“依赖”系好扣子。

　　“再这样，我可要把你的‘驾驶执照’没收了。”小樱假装严肃，明明嘴角已经藏不住笑。

　　“那可不行。”他配合地叹气，还是没松开，“司机得载我最重要的乘客回家。”他瞥后视镜，“两只小狐狸睡成这样，一会儿肯定要我抱回去。”

　　“那就辛苦司机先生啦。”小樱顺势把他掌心捧紧些，声音软软的，“还有谢谢你——一路换胎、搬行李、订餐、记清单、半夜起来给孩子加被子……你什么都做了。”

　　“你唱歌了。”他淡淡一笑，“值回所有班。”

　　想起庭院里那首《eternal snow》，小樱的眼睫抖了一下，脸上升起一抹很浅的红。她收回视线，靠在座椅上，有点撒娇地小声说：“那……下次还想去。可以吗？”

　　“当然。”他像早有准备，“下次安排‘二人世界’的行程。孩子们交给志保利妈妈和数码宝贝们看家，我们去看海、看星星，或者——什么都不看，只看你。”

　　“说得好像真的会把公司丢下。”小樱笑眼看他。

　　“那就把公司塞进手机，然后‘请假’到你心里。”他随口就把情话抛得稳准狠。小樱“噗嗤”笑出声，抬手在他肩上轻点一下，像是投降，又像是奖赏。

　　路口红灯亮起。车缓缓停稳。秀一侧过脸，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半秒，唇角压不住地上扬。小樱还来不及调侃他“别在红灯时搞事”，他已经俯身靠近，贴着她落下一个热情却克制的早晚安结合吻——没有喧闹，只有很确定的占有与温柔。她被亲得心口发烫，想推他，又舍不得，便只好用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乖”。

　　“下次，”他放开时声音还带着一点笑，“真的只带你。”

　　“那要看你表现。”小樱小声，还不忘正色一句，“等会儿绿灯了就好好开车，不准再吃豆腐。”

　　“遵命。”他把她的手重新扣回方向盘下方的那只手里，像系上护身符。绿灯亮起，车子重新滑入平稳的速度。他的拇指偶尔仍不自觉地摩挲她的手背，但方向盘握得很稳，路线也熟练得像回家的门牌号。

　　后座传来一声含糊的呢喃，辉一翻了个身，梦里还在“嗖”地滑雪；小葵把兔耳帽往上拱了拱，继续甜甜地睡。小樱回头看他们，眼里全是宠与软，悄声对他说：“等会儿到家先别开大灯，抱他们回去就好。辉一重一点，给你；小葵我来。”

　　“我两个都抱。”他不假思索，“你帮我开门就行。”

　　“你这人——”她摇头，笑意却更浓，“总要把‘很会’写脸上。”

　　“写给你看。”他答。

　　车窗外，冬日的城市缓缓靠近，屋檐还挂着未化的雪，行道树在风里点头。小樱靠在椅背上，余光看着他侧脸——清晰的鼻梁、专注的目光、握方向盘的骨节分明。她忽然很想把他此刻的样子收进心里最稳的抽屉：这是她的丈夫、她的狐狸、她孩子们的父亲——也是，在红灯时会偷来一个吻、在绿灯里把一家人安稳送回家的那个人。

　　“秀一。”她轻轻喊他。

　　“嗯？”他不偏头，声音却贴得很近。

　　“谢谢你。”她顿了顿，弯眼，“不仅是这次旅行。是每一天。”

　　他沉默一秒，像是把这句话收好，又像在把它刻在方向盘的皮纹里。然后他低低地笑了：“那我也要说一句——不是‘应该’，是‘我愿意’。一直。”

　　“那就——约会见。”她递给他一个像秘密口令的笑。

　　“约会见。”他回。

　　夕照把车影拉长，一路安静地驶向熟悉的小区。拐入巷口时，小樱看见自家阳台那串小风铃在冬风里轻响，像是预告：欢迎回家。秀一打了转向灯，车稳稳停在车位，先回身看了眼后座，声音放得极轻：“狐狸们，到家了。”

　　辉一没有醒，只是更往小狐狸木雕上蹭了蹭；小葵嘟囔了一句“温泉蛋”，又把脸埋进围巾。秀一下车，绕到后座，先把小葵抱起，衣襟自然地包住她的小手；再俯身把辉一打横抱起，动作熟练，仿佛抱的是两团他最熟悉的棉。小樱提着行李，替他按电梯、开门、拉亮玄关的暖灯。

　　进屋后，她轻手轻脚地把被子铺好，接过小葵安放在床上，再回身给辉一掖好被角。秀一退后一步，看他们呼吸平稳，最后才把装有纪念品和照片的小袋放到客厅桌上。屋子里很快恢复了旅行前的秩序，却又比从前多了一点点“被雪轻拍过”的安宁。

　　小樱走回玄关，看见他正把钥匙挂回原位。她踮脚吻了下他的侧脸，声音像落进棉里的风：“欢迎回家，司机先生。”

　　“欢迎回家，太太。”他回抱住她，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休息一会儿，我去热牛奶。晚上我们把照片挑一挑，做一本‘草津雪天记’。”

　　“好。”她在他怀里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还有——你的‘二人世界’行程表，我等你交作业。”

　　“已经在脑子里了。”他笑，“出题人辛苦，答题人保证高分。”

　　厨房里很快响起轻轻的水声与瓷器碰撞声。客厅风铃小响两下，像替这趟旅行落了一个温柔的句号。小樱靠在沙发边，回头望一眼卧室里两只熟睡的小狐狸，再看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那只大狐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原来“完美旅行”的尾声，是一家人又回到日常里，仍旧有拥抱、热牛奶与红灯时偷来的一个吻。下一段旅程已在路上，而他们，已经在一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细细地洒进卧室里，为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窗外的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似乎在为新的一天奏起轻快的序曲。

　　南野秀一醒得很早，却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侧过身，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小樱还蜷缩在他怀里，呼吸绵长，发丝柔软地贴在他的颈窝间，带着淡淡的洗发香气。他低下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由得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忍不住用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小樱微微动了动，像只小猫般往他怀里蹭了蹭，含糊地低声道：“嗯……再睡一会儿……”

　　秀一轻声应了句“好”，但手却不安分地在她的背上缓缓抚过。小樱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被他这样抱着，心里有种很踏实的暖意。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了小葵醒来的咿呀声。秀一先起身，披上睡袍走过去，把小葵抱进来。小葵见到妈妈立刻伸出小手，小樱坐起身，接过女儿，低头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早安，小葵。”

　　不多时，辉一也揉着眼睛走进卧室，头发乱成了小鸡窝的模样。他一见到妈妈，就直接扑到床边：“妈妈——早安！”然后很自然地钻进妈妈怀里，挤在妹妹旁边。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占据了小樱的怀抱，秀一看着这画面，笑着摇摇头，坐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看来今天爸爸的早安抱没位置了。”

　　小樱抬眼看了他一眼，带着笑意说：“那就轮流抱。”她把小葵递给秀一，自己则抱着辉一亲了亲额头。

　　秀一接过小葵时，小葵咯咯笑着伸手去抓爸爸的脸，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清晨的甜：“爸爸~”秀一顺势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早安，小公主。”

　　一家四口就这样在被窝里依偎着，聊着今天的安排。辉一提议早餐想吃妈妈做的松饼，小葵也跟着“呀呀”叫，像是在附和哥哥的选择。

　　秀一笑着说：“好，那爸爸来帮忙煎松饼，妈妈准备水果，辉一和小葵当小帮手。”小樱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旅行结束后的第二天，虽然只是普通的清晨，但因为有他们，依然温暖得像假期一样。

　　厨房的灯被小樱一按就亮了，柔和的黄光像一层暖糖，把清晨的凉意都化掉。客厅那边还放着昨晚挑出的“草津雪天记”照片，几张打印出来的样张压在书上，像一条还没合上的幸福书签。

　　小樱先把窗帘拉开一半，冬日的阳光贴着窗沿进来，安静又干净。她挽起袖子洗了手，在料理台上摆好材料：低筋面粉、鸡蛋、牛奶、黄油、少许砂糖，一小瓶香草精；旁边又放上昨晚洗好的草莓、蓝莓、香蕉与一小盅枫糖浆。她动作轻，像不愿惊醒这间屋子。

　　“厨房报道——”南野秀一抱着小葵进来，声音压得温温的，像怕把梦揉碎，“主厨太太，今日菜单是？”

　　“小松饼。”小樱回头对他一笑，眼尾微弯，“配你负责的牛奶与煎锅火候。”

　　“遵命。”他把小葵放到餐椅，给她系上围兜，又顺手在她掌心里放了个小木勺，“小助手准备好没？”

　　小葵“呀”地举高小勺，笑出两个小梨涡。辉一也冲了进来，头发还蓬着，像一只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小狐狸：“妈妈，我要负责打蛋！”

　　“可以。”小樱把碗推到他面前，“先轻轻敲，手心托住，壳不要掉进去。”

　　“看我的——”辉一认真地“嗒、嗒”两下，蛋壳裂出漂亮的纹路，他小心翼翼地掰开，金黄的蛋液“滑”地落到碗里，只溅起一个小泡。
　　“成功！”他昂起下巴。
　　“很棒。”秀一把小手拍了两下，“打蛋天才，+1。”

　　小葵看得也手痒，举着小勺要参与，小樱就拿出另一个小碗，倒进牛奶，让她“负责搅拌云朵”。小葵一本正经地绕圈圈，牛奶上泛起一圈细泡泡，她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黄油在小锅里化开，散出奶香。小樱把面粉过筛，蛋液、糖、牛奶、香草精顺次加入，手腕轻轻打圈，面糊很快细腻顺滑。秀一从侧边伸手，捏了捏她的指节，像不经意似的靠近，低声：“香草味，和你身上的香一个味道。”

　　小樱被他这句悄声情话逗得心尖一颤，抬眼白了他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会不会太甜了，南野先生？”

　　“甜一点，早晨就圆满一点。”他把煎锅预热，刷上一层薄薄的黄油，“圆满，还要圆——”他说到这儿，偏头朝她眨眼，“就像松饼要煎成漂亮的圆。”

　　“油嘴滑舌。”小樱嗔他，却也顺势把面糊舀到煎锅中央。面糊遇热慢慢摊开，边缘鼓起细细的小泡。秀一把火力调到合适，手腕一翻，松饼在锅里翻了一个漂亮的身，小葵“哇”地拍手，辉一也跟着欢呼：“爸爸是煎饼高手！”

　　“高手还在练级。”秀一收住笑，神情认真，“每一面都要金黄，内里要松软，外皮要略带弹性——”
　　“像你对早餐的要求。”小樱接话，“和对我一样挑剔。”

　　“对你不是挑剔，是偏心。”他低笑，目光粘在她脸上，明明只是一句轻话，却把厨房的温度又推高了一度。

　　第一张松饼起锅，第二张又落下。餐桌那边，小葵已经把草莓对半切了几颗（当然是在妈妈与小围刀的双重守护下），辉一负责把香蕉切成小圆片、蓝莓铺成小星星。数码宝贝们也陆续“打卡”：
　　— 迪路兽围着小围裙站在水槽边，负责清洗与沥干水果；
　　— 黑大耳兽搬来了小托盘，摆盘时一丝不苟；
　　— 巴达兽在餐边柜上跳着数拍子，“三、二、一——翻！”仿佛给煎锅打拍；
　　— 亚古兽端来温热的牛奶杯：“配餐完毕！”

　　“开盘——”秀一把最后一张松饼叠上去，在顶层放一小块黄油，淋上一圈枫糖浆，金色的液体顺着松饼纹理缓缓流下，光泽温柔得像晨光。“主厨太太，请检阅。”

　　小樱把最后一颗蓝莓轻轻按在顶上，退后半步看效果，满意地点头：“可以上桌了。”她又俯身，在秀一下颊上迅速“点”了一下，“奖励给厨助先生。”

　　秀一愣了半秒，耳尾微红，眼里却笑意翻涌：“接到奖金。”

　　一家四口围坐。小樱把小葵的那份先切成小块，铺上草莓、香蕉，再点一小勺酸奶；辉一要“大孩子版本”，要自己切。秀一给大家倒好牛奶，又把小樱的杯子换成一杯温温的蜂蜜柠檬水：“还记得草津那晚你说喜欢这个温度。”

　　“嗯。”小樱抬眼，眼波温柔，“你总记得。”

　　第一口下去，松软的口感带着香草与黄油的清甜，小葵满足地“唔”了一声，忙不迭点头：“好吃！”
　　辉一嘴里嚼着，还不忘点评：“这次比上次更蓬松，是不是因为牛奶多了一点？”
　　“还有你打蛋的功劳。”秀一认真地夸，“空气进去了，面糊就会更轻盈。”

　　吃到第三块，辉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往客厅指：“我们今天把‘草津雪天记’贴完好不好？我想把狐狸雪人的合照放首页。”
　　“赞成。”小樱咬了一小口草莓，笑得像雪后初晴，“再选一张你第一次滑出完整‘S’的那张，做‘成长页’。”
　　“那爸爸也要有一页！”小葵举手，“叫‘抱抱页’——爸爸抱小葵、抱哥哥、抱妈妈的照片都放一起。”
　　“还要‘亲亲页’。”辉一坏笑看爸爸，“不过只能亲额头，未成年人在场。”

　　秀一被两只小狐狸的“家规”逗笑，端起牛奶装作郑重其事：“遵守法规。那我申请新增一页——‘二人世界预告页’。”
　　小樱轻咳一下，握勺的手停了停，耳尖染上一点温红：“你啊……倒是记得很牢。”
　　“因为要努力争取。”他低声，“我想和你走一趟只看海的旅程。”

　　餐桌边的暧昧在两只小狐狸的“监护”下点到为止。小葵又去认真切她的第N块香蕉，小樱借机收拾碟子，秀一跟着进厨房洗盘。水声哗啦啦地落在白瓷上，他侧身，故意让肩与她的肩在窄窄的水槽前轻轻相贴：“主厨太太，辛苦了。”

　　“别在小助手面前乱撩。”小樱压低声音，眼睛却笑，“乖乖洗完。”

　　“是。”他利落接令，洗到一半忽然停住，拿毛巾擦干手，伸指轻轻剥开她鬓边一缕发，“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欢迎回家，樱。”

　　小樱眨了眨眼，心里柔得一塌糊涂：“欢迎回家，秀一。”

　　厨房门外，孩子们又有了新的“比赛”——看谁能把蓝莓排成最像狐狸尾巴的弧。迪路兽当裁判，黑大耳兽举牌，巴达兽负责击鼓助威。小樱看着这场“蓝莓竞赛”，忍俊不禁，把刚切好的水果拼盘端上桌：“冠军奖励是——加一勺酸奶。”

　　“我就知道妈妈最公平！”辉一高举勺子，目光一转，“妈妈，草津回来第二天，你开心吗？”

　　“开心。”小樱不假思索，“旅行结束了，但‘在家’也像在旅行。每天醒来看到你们，就是。”

　　秀一在旁边，听得唇角一松，像把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轻轻放下。他忽然想起昨晚给她盖被子时，她睡得安稳而放松——那种信赖，比任何旅行都珍贵。他端起温热的水杯，与她轻轻一碰：“为今天干杯。”

　　“为今天。”她笑。

　　早餐收尾时，阳光已经推到餐桌的一角，照亮了水果的颜色。小葵把最后一块草莓“喂”进小兔玩偶的嘴边，认真说：“你也吃一点。”辉一把蓝莓尾巴摆成了三朵花：“妈妈一朵、爸爸一朵、我们一朵。”数码宝贝们在旁唱起“收餐之歌”，节奏莫名其妙，却充满喜感。

　　吃完饭，进入“分工模式”。
　　— 秀一负责洗锅、擦台面，把煎锅重新抛光到能映出笑脸；
　　— 小樱带小葵去洗小手、抹护手霜，再整理本周的冰箱备忘；
　　— 辉一把餐桌擦得亮亮的，还把“草津雪天记”摊开在客厅地毯上，按分类把照片摆好；
　　— 迪路兽在手机上做“相册版式草案”，黑大耳兽拿着双面胶条像一位严谨的装帧师。

　　“这张——”小樱坐到地毯上，指尖落在一张雪地中的合影上：三只狐狸雪人、一家四口、飘着细雪的杉林，“放首页。”
　　“同意。”秀一把“温泉蛋那张”放到第二页，“这张是‘第一口’。”
　　“还有妈妈唱歌那张！”辉一眼睛亮，“我拍得！”
　　“那是‘家里最会唱的星’。”秀一笑着点头，“署名：小摄影师辉一。”

　　贴到一半，小葵忽然“扑通”一声趴到小樱腿上，像个暖乎乎的小面团：“妈妈抱抱。”
　　“抱。”小樱把她揽进怀里，顺毛，轻轻拍。
　　秀一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等会儿我带辉一下楼投篮，你和小葵在家做手指画？午饭我来。”

　　“成交。”小樱抬眼，“菜单？”

　　“番茄肉酱意面，配蔬菜浓汤和蒜香吐司，小葵要的小布丁提前蒸上。”
　　“你就会把我宠坏。”她偏头笑，话音里全是心甘情愿的幸福。
　　“我的KPI。”他认真地回答。

　　辉一已经系上小围巾，站在玄关换鞋：“爸爸快点，篮筐会等我。”
　　秀一走到小樱身边，扶她起身。四目相对，他忽然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去把小狐狸放风，太太在家等我。”

　　“注意安全。”小樱轻声叮嘱，低低补了句，“早点回来。”

　　“嗯。”他应着，回头对小葵招手：“我和哥哥去‘狐之运动’，队长，家里交给你。”

　　“小队长收到！”小葵把手举得高高的，认真到让人想笑。门合上，她又钻回小樱怀里，软软地问：“妈妈，我们的画画，能画草津的雪吗？”

　　“当然。”小樱拿出颜料，“我们画三只狐狸雪人，再画一轮很温暖的太阳。”她停了停，低声又补了一句，“还要画——回来的家。”

　　窗外的风轻轻流过，风铃清响一声。家里弥漫着枫糖与奶香还没散尽的甜味，桌上是一本半成品的“雪天记”，纸页里夹着松饼的金黄、温泉的雾气和雪的光，也夹着一家人清晨的笑声与亲昵。旅行已回归日常，而日常，正在把每一个清晨也做成一场小小的旅行：有松饼的香，有相册的页，有“出门去放风”的奔跑，也有“等你回家”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