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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人头速递 ...
案发两晚,邓太、冯太都随先生出席了晚宴。
B组众人查到,她们还参与了餐后酒会,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不过,他们暂时无法排除两人买凶杀人的嫌疑。
“你手头上还有照片吗?”钟咏棠问。
波波说只剩下两张,都在健身房储物柜的夹层里。他已经决定离开星汇,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去那里,钥匙可以直接交给她们处理。
钟咏棠记下照相馆和健身房地址,将他送出口供房。
B组办公室里,妹妹在等待。
波波走近,从背包翻出钥匙,放在桌面。
“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是陆二小姐做的可能性很小。”刘家莉见他手指颤抖,宽慰道。
波波的眼中流露出疑惑。
“如果是陆二小姐,她的目的是震慑手下和给富太们一个交代,不必要费尽心机隐藏死者身份。”刘家莉解释,“而且社团执行家法通常是用水喉通插人,造成全身刺伤的痕迹,不会搞这么多花样。”
闻言,波波松了一口气,与妹妹挽手离开。
下班前,刘家莉分派好任务,说明天早上不用回警署报到,从家出发就行。
陈飞云和李智星去照相馆调查。另外四人在健身房集合,取了照片就直接去邓太、冯太家,两家离得不远。
钟咏棠回到家,唐君豪追问李太口供的调查情况。
“我们已经确认可瑶在配合李太讲大话。”她斟酌几秒,继续道,“她还趁着福星阿姨出差,和朋友熬夜饮酒。她出手阔绰,酒吧员工对她印象深刻,说是半年前就开始光顾了。”
“胡闹!肯定是那个老虔婆瞒着福星教坏了瑶瑶。”唐君豪气得嗖地飞出门。
钟兆扬让钟咏棠早点休息,便匆匆忙忙追上去。
第二天早上,钟咏棠照常给奶奶点檀香。
看到爷爷的牌位没有任何变化,她就知道他昨晚被哥哥劝服了。她没有打扰他们,与尹诗在麦记茶餐厅堂食,吃完便打车去健身房。
照片的尺度很大,两位女主人公面容清晰可辨。
鉴于她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外泄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所以相片由刘家莉统一谨慎保管。
钟咏棠和刘家莉前往邓公馆,这次终于见到人。
邓太面色苍白,看来真的大病过一场。她虚虚地倚着真皮沙发靠背,让佣人给她们斟茶。
佣人动作生疏,险些打翻茶杯。她深呼吸调整情绪,挥手让对方退下。
对面的二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决定分头行事。
钟咏棠佯称去厕所,转身去到厨房,刚才的佣人在灶台前忙活。
“阿姐,炖什么这么香?”钟咏棠笑问。
好姐说:“燕窝红枣粥,太太的早餐。”
“邓太能请到你这样手势好的人,平时肯定经常回家吃饭。”钟咏棠夸她,“如果有时间,我都想找你学几道拿手小菜。”
好姐憨笑:“我才来了不到一周,太太生病要清淡饮食,还没试过我的家乡菜。”
钟咏棠挑眉,借着家乡菜这个话题继续攀谈。
好姐虽然二十号才开始上班,但凭借开朗的性格很快与这一片的女佣混熟。
据她的同行说,邓公馆先前的两位住家佣人做了十几年,其实还没到退休年龄。前段时间,邓太得了一场急病,不小心把病气传给了她们,便给了一笔钱,让她们回乡下中山修养。巧合的是,邓太的好姐妹冯太也做了相同的事。
“阿婆走得快,肯定有古怪。”尹诗嘟囔。
钟咏棠点头同意,与好姐告辞,重返客厅。
刘家莉与邓太的交谈陷入僵局。
钟咏棠附在刘家莉耳边,告知她打听到的消息。
“邓太,我们都能拿得到的照片,凶手肯定留存不少。你与其用钱解决一次、两次,不如和警方合作,彻底消除隐患。”刘家莉将照片放在桌面。
邓太沉默半晌,终于开口:“19号早上,我收到一个速递,里面是Ben的人头和断手断脚,我当场被吓晕。那天中午,佣人在信箱发现了勒索信和照片。后来我联系阿冯,她也收到了。”
“断头在哪?你已经给钱了吗?”刘家莉追问。
邓太回答:“我让佣人连带盒子一起埋在了后花园,当晚亲自和阿冯开车去飞鹅山,按指示将五百万现金放到栈道的垃圾箱里。事后我们都给了各自的佣人一大笔钱,让她们连夜离开香港。”
刘家莉即刻打电话通知鉴证科。
钟咏棠想起法国餐厅的内部优惠券,问邓太有给过谁。
邓太笑了笑:“所谓的内部优惠券都是糊弄人的,真熟人都是直接记我们的账,只给了阿力。”
钟咏棠记下这件事。
鉴证科很快赶到,以此从邓、冯两家的后花园挖出残肢,并用证袋将勒索信和照片一并带走。
高仁提醒在证物已经被污染,能提取出有效证据的概率很低。
刘家莉表示明白,随即通知B组众人回警署开会。
陈飞云和李智星从照相馆老板口中得知,来取照片的女孩约一米六,戴了口罩,看不清样貌。单据仅老板一人接触过,现已送交鉴证科检验。
两人还去售卖先灵膏的诊所查过,名单上姓王、姓何的人很多,但无星汇模特公司的员工。
“叶美珍那边有什么进展?”刘家莉问。
白晓生长叹一口气:“她好像人间蒸发了,她以前的同学都没有见过她。”
“或许是有心要藏,很难找到。”李如巽接话,“听村民说,她以前在叶家过得不好。”
刘家莉说:“等叶子浩醒来再跟进这条线。”
接着,话题来到寄信勒索的人身上。
“了解死者与富太的关系,又知道阿力和Ben有照片,肯定是他们身边的人。”钟咏棠分析,“三名死者与家人关系一般,有无秘密情人,所以肯定是星汇的人。”
其他人的想法与她相同,他们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是调查星汇四人在19号的行踪。
这次,刘家莉决定直接上门,来一招敲山震虎,然后暗中监视,看看她们有什么不对劲。
会议结束,六人走出简报室,又迎面撞上刘家明。
“家明仔,又有什么猛料带挈?”李如巽笑问。
刘家明摇头:“我是来找晓生哥的。”
“差点忘了这事。”白晓生拍拍后脑勺,从钱包拿出一张名片,“你到店就说姓刘,是中文大学文学院简教授介绍来的。我妈咪打过招呼,让他们给你打六折。”
李如巽瞥见观奇洋服几个字,八卦道:“家明仔有重要约会?才毕业就定做这么贵的西服。”
刘家莉此前不知情,面露戏谑。
“是重要工作机会,主编拿到了两张今年无线电视台的台庆票,说要带我去见世面。”刘家明灿烂一笑,露出大白牙,“听说装着很严格,所以我就订一套好点的西服。”
“有出息了,家明仔。”李如巽几人围着他打趣,把他说得面红耳赤。
刘家莉笑着看了一会,才出声帮弟弟解围。
之后,大家出发去调查。
钟咏棠依旧和白晓生、李如巽一组,他们要去星汇模特公司问话。
他们达到时,王怡、王宁都在公司。
得知丹尼三人的死讯,两人惊讶了一会。
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动一静,大多数时候都是前者在回答问题。
“13号晚在上班,阿宁负责的模特有工作。”王怡想了想,“18号那晚,我们约了朋友在家打边炉,喝多了,连朋友几时离开都不知道。19号晚,我们连看了两场电影,大概凌晨才回到家。”
说着,她扭头看向好姐妹:“你不是有收集票根的习惯吗?把那晚的电影票拿给Madam和阿sir看看。”
王宁从抽屉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最新几页,从中抽出四张。
白晓生接过票查看,确实是当晚的电影票。右侧有整齐的圆孔,一看就是影院检票人员常用的打孔器留下的。况且,她们看电影的地方离飞鹅山距离很远,就算是单纯往返也不够时间买第二次的票。
“何乐欣与他们三人有争吵吗?”钟咏棠问。
王怡略有迟疑,说:“丹尼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不怀好意。而阿力因为她长得像自己的初恋,经常对她大呼小叫。Ben和阿力臭味相投,对她的态度也很差。”
钟咏棠做好笔记,等到何乐欣上班,在茶水间问了她相同的问题。
何乐欣穿衣打扮风格前卫,但性格比王宁更沉默。她说那三晚都独自在家看电视,并简单复述内容。问到王怡、王宁与三人的关系,她只说从没有留意过。
简单了解完情况,钟咏棠三人准备离开。
听见王怡把何乐欣遗落在茶水间的书还给她,钟咏棠回头看了一眼,只隐约看到绿色的封皮。
模特公司这边没有太大发现,但另一条线有突破性进展。
医院传来消息,叶子浩已经清醒。医生诊断他情况稳定,可以协助警方拼图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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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隔日更,21:00更新,其他时间为抓虫。 段评已开,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和营养液。 专栏有香江破案文系列预收,欢迎收藏~ 《倒霉蛋爆改警界新星【九零】》:倒霉体质新人女警成长日记。 《通灵神探[八零]》:城寨大小姐在灵异凶案调查组捉鬼破案。 《庙街神棍继承侦探社后》:玄学“大师”女主意外获得听懂车话超能力,继承侦探社发扬光大。 《九零香江法医缉凶档案》:冷血症法医利用超能力帮重案组查案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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