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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续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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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阳光照样透过教室窗户晃眼,金泰成趴在课桌上戳着课本上的涂鸦,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东子在旁边絮絮叨叨说昨晚乐队排练的事,他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浑身发懒——这种上课发呆的日子,比在酒吧后台调贝斯弦无聊一百倍。
“真没劲。”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点零钱,眼睛一亮,“去便利店买包烟醒醒神。”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空档,他猫着腰溜出教室,动作熟练得像只偷腥的猫。
便利店的冷柜发出嗡嗡的声响,金泰成捏着一包烟刚付完钱,转身就拐进了常走的那条小巷。刚把烟盒拆开,就被三个染着彩虹发色、穿着破洞裤的杀马特堵了个正着。为首的黄毛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吊儿郎当地伸手:“小子,懂点事就把烟交出来,哥几个替你‘保管’。”
金泰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指夹着烟盒在掌心敲了敲:“就你们这德性,也配抽我的烟?”前世在地下乐队混的时候,比这横的混混他见多了,这点阵仗压根不够看。
黄毛被怼得脸一红,上前就抢过烟盒,掏出打火机“啪”地点燃一根:“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三个小混混一拥而上,金泰成侧身躲开最先挥来的拳头,左拳直捣黄毛肚子,右腿顺势踹向旁边一人的膝盖,动作干脆利落——打架这事儿,他从来就没输过。
没几分钟,三个小混混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哼哼。金泰成拍了拍手上的灰,刚要捡起烟盒,就见地上的黄毛偷偷摸起一块砖头,朝着他后背砸来。“小心!”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金泰成还没回头,就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扑在黄毛身上,将人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
“我靠!”金泰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只见那女生扶着腰站起来,对着地上的黄毛劈头盖脸一顿骂:“没长眼啊?敢背后偷袭!是不是觉得人多就能欺负人?要不要脸!”女生叉着腰站在那里,额角还沾着点灰,可身后仿佛自带光芒,看得金泰成晃了神——这不是任素是谁?
骂完黄毛,任素转头就瞪向金泰成:“还有你!多大年纪就抽烟?不知道校规啊!成天惹事生非,活该被人堵!”金泰成被骂得一愣,刚想反驳,就听见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是训导主任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
多年混社会的敏锐直觉让金泰成瞬间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手里的烟和黄毛掉落的打火机塞进任素手里,语速飞快:“快拿着!我先撤!”说完就猫着腰钻进了旁边的窄缝,动作快得像阵风。地上的小混混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只留下任素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包烟。
金泰成躲在不远处的墙后,看着训导主任指着任素骂了几句,然后罚她跪在巷口的石阶上,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姑娘,还挺冤。”他本想直接走,可脚却像粘了胶似的挪不动,鬼使神差地就想再看看。
没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过去,金泰成眯眼一看,是柳善宰——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听说后来还成了歌手。他凑过去,听见柳善宰冷笑:“哇,你还真是什么校规都敢犯,抽烟打架样样来?”
“不是的!这不是我的烟,是刚才……”任素急得脸都红了,手忙脚乱地解释。
“哦,不是你的。”柳善宰明显不信,语气敷衍得很,“起来吧,这里监控坏了,没人看见。”
“噗嗤——”金泰成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从墙后走出来,越过脸色难看的柳善宰,一把将任素拉起来:“走了,任素,跟我聊聊。”不顾任素的挣扎,也没理会柳善宰能杀人的眼神,径直把人拽走了。
街角的小餐厅里,金泰成把一杯可乐推到任素面前,挑眉道:“昨天还送我便当,今天就装不认识了?怎么,表白被我拒了就闹脾气?”他故意这么说,想试探她的反应。
任素握着可乐杯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金泰成。眼前的男生有着一双极具辨识度的猫眼,嘴唇天然微翘,明明穿着校服却透着股痞气,正是她高中时偷偷暗恋过的模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原主昨天竟然真的跟他表白过。这和她记忆里的时间线,完全对不上了。
“我没有……”任素刚想否认,就被金泰成打断。他身体前倾,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没有?那你昨天送便当,今天又救我,现在还跟柳善宰走那么近,玩欲擒故纵呢?”他越看越觉得任素不对劲,昨天那个敢打混混的狠劲,今天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刻意疏远的态度,都藏着秘密。
任素被问得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穿回来的,还带着改变命运的任务吧?看着金泰成探究的眼神,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个金泰成,好像比她记忆里的更敏锐,也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