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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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海拉歪歪扭扭地下楼后，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赫卡蒂轻轻地喊了一声：“……局长。”
局长认真地说：“我真的记得她，我真的有妻子。”
赫卡蒂试图顺着局长的逻辑沟通：“那您还记得，您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吗？”
局长一愣，再次面露茫然：“我……”
“那您还记得一些和她相处的场景吗？”赫卡蒂说，“局长，虽然我没有见过您口中的‘妻子’，大家也不相信您有妻子，但如果您真的很想找到她、如果这是您的愿望，我都会努力帮您实现。”
“谢谢……”局长感动道，“但……相处的场景……我记得，她会坐在我身边，为我唱歌、叫我醒来。”
赫卡蒂：“……”
“不对……”局长捂住额角，“好像、好像是在梦里……”
赫卡蒂：“那您还记得，除了您之外，还有哪些人见过她吗？除了刚才的那位客人，抱歉……我太不信任她。”
“有的，”局长很快说，“鸭子。”
赫卡蒂：“……？”
赫卡蒂：“是谁的名字，叫亚……子吗？”
局长摇头：“不是，是‘鸭子’，黄色的鸭子，走路一摇一摇的那种鸭子。”
赫卡蒂：“……”
局长：“鸭子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就是鸭子在我耳边播放她的歌声，将我从梦中强制唤醒的！鸭子还告诉我，只要我不断向前，等到解决所有麻烦的那一天，我的妻子会在终点等我。可现在已经到终点了，我的妻子在哪里？！难道——鸭子骗了我？”
赫卡蒂：“……”
局长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我的妻子呢……鸭子明明说过我会见到她的，鸭子明明承诺了我，可这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对她的思念中度过，可现在我不仅没有见到她，我还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是谁，不记得她清晰的脸，连我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记得她了——”
赫卡蒂不忍道：“局长……”
“……抱歉。”局长难过地低下头，“我有些失态了。但我实在是太想念她了，我好想见到她。我隐约记得她在梦里告诉我，她的能力耗尽了，还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不会出事了吧？我好担心她，我好想见到她，不——哪怕她现在还回不来、哪怕她不要我了，只要让我知道她一切平安，这样也够了！可是……你们好像都不记得她了。”
赫卡蒂：“……”
赫卡蒂轻轻搭上局长的肩：“局长，我会努力为您查清的，但在这之前，请您不要把刚才那些话告诉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好吗？不然……”
局长：“不然什么？”
赫卡蒂：“不然我担心她们会将您送进‘班彦’。”
局长：“……”
虽然不记得了，但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
赫卡蒂走后，局长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失去了记忆的人像是被挖去内里的容器，每天被迫填充着别人塞来的信息，但属于自己的，却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甚至仅有的一点记忆也要被外来的填充物否定，被试图挤占、取代，局长眼神放空地想，或许过不了多久，她真的要搬去那个所谓的“班彦”了。
她……
会不会真的没有“妻子”？
一片空寂中，局长慢慢地陷入了一如既往无梦的睡眠。
……
迷迷糊糊间，局长听到了一阵缥缈的歌声。
……谁在唱歌？
这个曲调好熟悉，好像是……
妻子？！
意识到这点后，局长不顾一切地挣扎着醒来，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影。
那个人悄无声息地背对着她，坐在她的身边，一头金色的长发垂在床上，发尾就落在了局长的手边。
她慵懒地交叠着腿，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几乎就在局长醒来的那一瞬间，这个人影就微微侧过头，慢腾腾地说：“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