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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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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枪和那张脸突然有种宿命的感觉,原来还是躲不过,只是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世事无偿。这是我被枪打中后脑中出现的四个字。
很温暖,像浮在阳光中,舒适得都不想再醒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完好。嗯~还有枪伤,是打在右肩处。我不敢太用力,只能稍稍地向左边歪,一个姿势维持太久难免不舒服。费尽力气把自己的调整好才发现自己还是在酒店,也只有酒店的包房才有这种冰冷到毫无人气的装饰---华丽的没有温度。窗帘被拉上了,按照我估计的晕迷程度,现在应该是晚上。太累了,这次帮阿儒找到凶手之后就去度假,茅屋竹林,泥香扑鼻……
“感觉可好?”一声低醇的声音从门边响起,我抬眼看他。有多久没见了,自从那晚过后,应该六年了。他人也愈发成熟,没有穿正装,深蓝色的衬衫开了领口露出锁骨,眼神更加深不可测,随着年龄增加的不只是外表还有心态。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向前走了几步帮我靠在枕上,然后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疏离客气冷漠,完全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我从未奢求过他的原谅,只是这般冷清。。。。。。也是我多求了。
“嗯,好多了,谢谢。”他盯着我看,眼神闪烁,最终落在右肩,嘴角嘲讽地弯曲了下,漫不经心的说:“其实我瞄准的是你的心脏-----右心房。”我浑身一颤,几近惊恐的看向他,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按在肩上,肩膀承受的力量让我忍不住额上又冒出冷汗,我早知他会调查我,却没想到这般知根知底。
我的身体异于常人,心脏在右边------多亏这种异于常人的构造使我逃过一劫。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阿儒苏菲。我很难想象他如何得知。我确信他会恨我,只是这般铭心刻骨,欲知我死地。不免响起他刚刚那句话:“其实我瞄准的是你的心脏-----右心房。”
他见我呆住,转身便走,在快走到门前,我低着头开口,几乎是嗫嚅:“墨,我知道现在再说这话也无济于事,但我还是要说抱歉。”他身形一顿,既而头也不回的说:“伊小姐客气,我们今日不过第二次见面。”说完顿了下,又说道:“墨自认和伊小姐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还请称呼我简墨。”
以后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不过一切都很好。
有人定时送来饭菜,有医生每天帮我换药。前的伤已经开始愈合,我也可以下地走路。
给我换药的医生叫林琴,是一个中英混血儿,我很诧异一个外国男人的名字翻译过来可以这么古典。林琴人很温和,擎一副金丝眼镜,陪我喝茶时很象个教授,他阅历很广,也很聪慧,从不开口问我身上的伤,也不问我和简墨的关系。但他不问不代表我也不会问。得知他们这次从台湾赶到日本是为了洽谈一笔生意,从他的话里偶尔可以听到简墨的事迹,可是我的目的并不在于这个,我想问的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