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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番外1】 ...

  •   突破普通关系那天是乱七八糟没错,可也是他前期搜集了很多有关你的信息、查了很多如何追人的攻略、练习了很久的命题说话。
      例如开场白:“相处很久了,想和你更进一步”、“有没有兴趣和我共度大学时代”、“我们一起开启更亲密的篇章吧”……越准备他越没信心,你听了之后真的不会扭头就走吗?为了追上你说完要说的话,要不从今天开始练习马拉松吧!
      例如哪天接触:课表以及老黄历、塔罗牌、星座、周易……可惜没有十全十美的一天。他综合选定在了上午最后一节有课而下午没课的一天,成功就约你一起吃饭甚至出去玩,失败了也有时间在宿舍里哭。
      那天下课铃一响,他豁出去般拦住了要走出门的你。你疑惑,以为他对班级活动有什么疑问,招呼了声让同伴先走,然后在他面前静静站定。
      “你好,我们要上课了。”
      都怪练习太多油腻语录,话在嘴边他却一句都说不出,眼神飘忽,嘴像呼吸的蚌壳张了张又闭上,手抬起到一半又放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想着干脆说个再见下次努力时,你同对方说了声不好意思,牵起他的手腕带他走出了教室。
      “好在我们没课了。没关系,还有时间的,你慢慢来。”
      一到外面你就放开了他。孙策觉得你是看出了什么,反正随口安慰他也接受,总之渐渐调整了状态。他快你两步往食堂领,又担心你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用眼神示意你跟上,直到食堂旁边的小亭子里。
      “请问你有男朋友吗?”没错,说什么都会显得太刻意,干脆就刻意到底!
      “还没有呢,”你顿住了脚步,“所以你是想……”
      “对,我考虑了很久,担心这样下去会掩盖不住那些情感,让你觉得冒昧,所以想找个机会告诉你。这段时间以来很感谢一起相处的时光,而我对你的好感也一直都在累积。理由如果你感兴趣,那么我会在下次乃至更多次见面时慢慢告诉你。这些是我猜你可能会喜欢的零食和饮料,不贵重的不需要回礼。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再一起玩。”
      他一口气说完,不敢看你的表情,从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掏出一大袋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那些都是他动不动和你假装偶遇,每天搜集一点信息,慢慢积攒的。拿出来以后发现你没有要接着的意思,他也没气馁,向前跨两步放在你的脚边,扭头又噌噌噌恢复正常社交距离。
      等待你开口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让他联想到运动比赛候场的时间、在喜欢的直播中发送一条弹幕期望被注意的时间、跪求列表好友帮自己填篇问卷等待回复的时间……肚子有点饿,早知道到了食堂再开口,但在食堂里拿出零食什么的你肯定就不会接了吧,现在说不定会看在饿的份儿上收下,这点他也是推敲过的。况且在食堂门口,无论你们谁都可以把它当成退路,然后消失在人海里不复相见(同班的不太可能,说说而已)。
      说起同班,他知道如果你不喜欢自己的话,未来几年可能会觉得尴尬,而他做好了一棒子把自己挥失忆的准备,有信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让同学关系公事公办,一旦出现流言蜚语也会站出来不让你为难。当然,如果你现在有喜欢自己一点点,他也会努力煽风点火、火烧燎原般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的爱。
      心里重新铺垫一下感觉好多了,他开始用余光确认你的存在,却不知道你也在认真地注视着他——沾点灰尘的运动鞋还在,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还在,随风荡秋千的吃竹大熊猫还在,然后是熊猫挂件待着的挎包、红蓝撞色的穿搭、以及颤动的表情……
      “我让你太为难了吗?是我的错,你……”在你眼里,不知是阳光刺得他眼眶湿润还是真的等得焦急,他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时你平白生出了些许愧疚。
      “不是不是,”在他眼里,难为你遏住消极的情绪还一字一句回答他,“你一直不看我,我以为你不想听到我的回复。”
      “我想,我很想的。要是拒绝的话你当着面说不出来,发消息也行,我接受的,”说罢他故作轻松地举举手机提醒你,“我们不是都有微信嘛。”
      除了他说的那些交集外,你其实也在心理默默填补着关于他的一切,比如平时游泳健身强健体魄,与人交流礼貌友善,小组作业上听说也积极表现,组过的队友都夸他……没开口只是因为在组织语言。孙策却不这么想,他以为你是在思考如何拒绝他,而且你这么久都不肯开口,是生怕让对方难堪。他忍不住想捂胸口,要不再试试,哪怕真的被拒绝了再试试,万一你对自己改观了呢?
      “我是在组织语言,”你弯腰拿起那一大袋心意抱得满怀,“你很好,从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总是大胆表达自己的看法,和你相处很轻松,有什么梗互相都能接得上,你能看到我没看到的美好……有些突然,关于对你的看法我还在总结当中,没想到被你抢先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肯定比你更早就开始在乎你了。如果你想,我还可以把那些都写下来,以后读给你听。”他看你一直抱着东西,抱得都弯下了腰,赶紧伸手过来帮忙。
      你瞬间就懂了什么,默默弯腰说感谢抬爱,他看你弯腰也赶紧护着袋口俯下身说多多关照。你的笑意再也收不住了,明明只是给了可以追人的机会,怎么一人一边像是直接拜了天地。
      弯腰突破了普通朋友的距离,快对成平行线的脑袋又实在可爱,再加上你的笑声虽然很轻但依然传达到位。唰唰的声音是袋子被迫和孙策融为一体,于是他抱着“大肚子”蹲下侧头窥视你,想要分享你此时的快乐:“在笑什么呀?也告诉我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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