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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暗涌疑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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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仙闭关修炼已有半月,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修炼中,当引着灵力游走新生的太阴脉时,只觉气海泛起熟悉涟漪,慢慢的能从一个个畅通的经脉中感觉到自己记忆中曾有过的信手拈来,这让她很困惑。
此刻的灵仙不会知道,宋敏霞不在清心堂、不在霞雾峰、不在五行宗,甚至不在六宗辖地,她独自去了正魔中立之地,远古镇。
宋敏霞立于远古镇界碑前,玄色斗篷上暗绣的九转隐踪阵正消融于暮色。她轻轻抚过腰间霜纹佩,迈开了步伐。
远古旅店的青瓦檐角垂着一盏盏往生灯,每盏灯芯都封存着千年秘闻。宋敏霞掠过正堂的《万年纪事碑》,碑文字缝间残留着未干涸的龙血。
密室甬道的灵石壁泛着幽蓝冷光,她停步于甲字三号房前。玄铁门缓缓开启的刹那,室内阵法自动触发隔音,墙洞突然探出只枯手,宋敏霞将储物袋递过去,袋中灵石碰撞声在密室回响:“魔君嗜夜是不是有个女儿?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母亲是谁?”墙上青苔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染尽暮色,当她几乎要按耐不住时,孔洞终于吐出张纸片。
墨迹斑驳的宣纸上歪斜写着四个"不知",每个字都像被水渍晕染过。她攥紧纸条,指节发白——连远古旅店都查不到的消息,只怕要成为永远的秘密。
夜风穿过旅店回廊,掀起她蒙面黑纱。宋敏霞望着中庭古槐树上悬挂的青铜铃,想起师姐临终时的模样。
她只是不甘心,在她心里,师姐是因为自己才一步步走上了无法回头的道路。她走不出师姐死去的阴影,师父早就训斥过她,执念太重于修仙无益,但她始终认为自己欠师姐一条命。
而灵仙,如果是师姐与嗜夜的孩子,就不会经脉残破,因为即生术本就是嗜夜之物,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经脉有残而不习即生术补救?更何况灵仙已经十四岁了,嗜夜怎么会不让自己的孩子修习法术?
如果灵仙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为何姓与名都与师姐相关而且长相与二人如此相似?眉眼似师姐,唇鼻像嗜夜,尤其是唇下那颗痣,与嗜夜一模一样。想必不止是自己,就是师父长华真人见到灵仙也会是这般想法。
"若真是魔君血脉,怎会不闻不问?"她碾碎掌心的纸片,灰屑在空中散落。
回宗路上,宋敏霞反复摩挲着《即生术》残卷。卷轴边缘的焦痕提醒她,嗜夜魔君久未现世,若要知真相,必要找到他。
霞雾峰轮廓渐现时,她突然驻足。山腰清心堂的琉璃瓦映着月光,恍若当年师姐教她御剑时,剑光划过的天河。
青铜烛台上跳动的火光将密室铁壁映得忽明忽暗,跪禀的弟子额角沁汗,双手捧着的玉简正渗出五行宗特有的冰霜灵气:"确系五行宗霞雾峰修士,其所御之剑乃是长虹剑。"
端坐玄玉案后的长老屈指叩案,案头镇纸开卷,他执起狼毫笔。
闻讯匣吞吐着今日第七封密函,匣面暗刻的远古龙纹正与客栈檐角风铃共鸣。运匣人戌时三刻准时现身,腰间悬挂的往生铃随着脚步荡开涟漪,将整座客栈的禁制阵法激活了一瞬。
寅时未至,豢养在琉璃阁的雪翎信鸽突然躁动。负责饲育的小童揉着惺忪睡眼,瞧见最健硕的那只爪间缠着御风符,羽翼掠起时抖落几片沾着龙涎香的珠光绒羽,带着禁制密封的密函扑楞着离开了客栈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