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考编中》冬一阳

21、第21章

　　龙泽渊在白悦身上看到了黑豹小时候的影子。

　　心里有了猜想，龙泽渊才恍然发现，白悦的很多小动作其实和黑豹很像，他在等一个确认的机会。

　　小树苗不舒服，郝莉请了一天假，本来约好了要和白悦去那家新开的馆子尝尝味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白悦只好一个人去吃，如果好吃下次再一起去。

　　“白老师去吃饭吗？”

　　龙泽渊今天没开车上班，白悦猜他是趁着早上没人的时候飞过来的。

　　饭点到了她去不吃饭去干什么？白悦觉得龙泽渊最近的话有点多，“嗯。”她简单回了一个字。

　　“可以一起吗？”龙泽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这么看着你的架势。

　　白悦受不了他祈求的眼神，再说了，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不动的样子很奇怪。

　　“我约人了，不太方便。”白悦委婉拒绝，她没约人，她约了她自己。

　　在新开的那家饭馆看见龙泽渊时，白悦感觉世界真的好小。

　　龙泽渊看了她周围，没发现其他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我朋友爽约了。”白悦解释了一句。

　　真这么巧？龙泽渊不会怀疑她的身份进而跟踪她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会把他揍成猪头。

　　龙泽渊也没想到会遇见白悦，真的是巧合。

　　白悦点了店里所有的招牌菜，“你要点什么？”她把菜单递给龙泽渊。

　　龙泽渊另外加了素菜，两个人点了满满一大桌子。

　　“白老师我帮你烫一下碗筷？”龙泽渊拿过了白悦的碗和筷子。

　　白悦觉得龙泽渊不太对劲，难道是又被人下了蛊？还是又丢了魂？不应该啊，她亲自补的。

　　想了半天，白悦终于明白龙泽渊的目的是什么了，“龙老师你……最近是有什么困难吗？我可以借点钱给你……”

　　龙泽渊僵了得有五秒，他不是想借钱，“我不是要借钱……”

　　“那你是……”白悦期待地看着龙泽渊，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出答案。

　　龙泽渊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不太敢说，他怕一说，白悦就跑了。

　　吃饭的时候，龙泽渊帮白悦挪菜，怕她夹不到。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白悦从前没发现龙泽渊话这么多啊，挺能说的，一顿饭下来，她居然没觉得尴尬。

　　这家菜的味道一般，没有特意来吃的必要，可以从必吃榜上除名了。

　　白悦付了钱，龙泽渊准备转一半的钱给她。

　　“转20就行，你才吃了多少？”白悦看了看他的肚子。

　　看得龙泽渊腹肌一紧。

　　“龙老师你在减肥？”白悦忽然问道，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吃得跟小鸟一样多，不是减肥就是有病。

　　龙泽渊否认。

　　白悦委婉提醒，“龙老师有空去医院查查身体，别等学校的体检了。”

　　龙泽渊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而起，他怕吃太多，白悦对他的印象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非常在意白悦对他的看法。

　　是那次教招考试？还是那次深夜的烧烤？又或者是前几天的角色扮演？

　　他不记得了。

　　白悦想继续下一家，她没吃饱想吃烧烤。

　　白悦的食量在豹界根本不算什么，但在公共场合用餐时她都不会点太多，有包厢才会放开多点一些。

　　大三的时候，有一次和郝莉去吃饭，点了满桌子的东西，一个男的说她吃得跟猪一样多，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那是郝莉第一次和别人吵架，说白悦吃得跟猪一样多的男的，长得跟猪一样，白悦起初还以为它的原形是猪，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单纯像而已。

　　那男的见只有她们两个，还想动手来着，被白悦撂倒了，最后闹到了辅导员那里，男的最后被通报批评。

　　东西没浪费，白悦麻烦食堂阿姨帮她保管，她俩解决完事情，回到食堂把东西都吃完了，大部分都是白悦吃的。阿姨人很好，还帮她们把凉掉的食物加热。

　　从那次以后，白悦在外面吃饭都比较注意，不会太夸张。

　　“明天见。”

　　“去吃烧烤吗？”

　　两人同时开口。

　　白悦：……

　　半个小时后，白悦坐在了路边的小桌子上，龙泽渊去点单，他点的全是她爱吃的，连量都刚刚好。

　　白悦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这么殷勤不会是喜欢上郝莉了吧。

　　在家带小树苗的郝莉连打三个喷嚏，还以为谁在骂她。

　　“龙泽渊。”

　　龙泽渊心跳猛地一跳，这是白悦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白悦招手让他靠近，龙泽渊的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白悦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郝莉了？”

　　龙泽渊一脸失望，还以为……

　　“为什么是郝莉呢？你不可以吗？”龙泽渊直视白悦的眼睛，她眼底深处似乎有蓝色一闪而过。

　　老板边烤串边盯着白悦那边，怎么感觉要打起来了，都动手了。

　　白悦松开了手，没有什么反应。

　　龙泽渊以为白悦没听清后面一句，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喜欢你不可以吗？”他的声音很低，没有让其他人听见。

　　白悦脸都没红一下，“可以啊，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老板及时上串，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先别说了，先吃串，冷了就不好吃了。”

　　龙泽渊把接下来的话都咽了下去，白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并不动心。

　　吃完烧烤，白悦才想起来，龙泽渊是不是说喜欢她来着。

　　“怎么突然说喜欢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白悦警觉起来，远离了他两步。

　　龙泽渊走近两步，“没有突然喜欢，喜欢已经在我心里累积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其他目的。”龙泽想要解释清楚，“我……”

　　“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

　　龙泽渊留在原地看白悦远去的身影。

　　白悦内心倒是很平静，从小到大跟她告白的人多了去了，她觉得龙泽渊和那些人没什么不一样。

　　嗯……还是有点不一样，龙泽渊比那些人长得好看一些。

　　正常上班时间，龙泽渊没做那些让人尴尬的事情，除了郝莉，其他老师没有察觉龙泽渊的异常。

　　郝莉发现，只要白悦在办公室，龙泽渊的眼神就一定会落到她的身上。

　　白悦抬头时，他就会假装看墙上那早就坏了的时钟。

　　郝莉白悦刚好第三节课没课，郝莉的八卦之心早就压抑不住了，她滑着椅子来到正在改试卷的白悦旁边，小声地说，“悦悦，龙老师是不是喜欢你？”

　　办公室有监控，声音得小点。

　　白悦放下笔，同样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他老看你，你没发现吗？”郝莉往门外看了一眼，跟特务接头似的。

　　白悦也学着她看了一眼，“我发现了，不过我觉得他别有目的。”她从赤区缉拿处退下来，知道的机密可不少。

　　郝莉嘴角抽了抽，白悦怎么不开窍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单纯地喜欢你这个人？”

　　白悦理性地分析了一下，还真有这个可能，“那我怎么办？要敲打敲打他吗？”

　　郝莉握住了白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说喜欢你的时候，你觉得恶心讨厌吗？”

　　白悦想了几秒才回答，“没什么感觉。”

　　“你有没有想一拳把他打飞的冲动？”郝莉谨慎地问，曾经有位男生在白悦明确表示拒绝后，还纠缠不休，她对那个男生说了这句话以后，他从来没有在白悦面前出现过。

　　“没有。”红笔在白悦手上飞速旋转。

　　“你对他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他有点弱，其他的还好。”白悦一脸真诚，能被独角龙绑粽子一样绑走，在她眼里已经弱得不行了。

　　因为看错课表，此刻站在办公室外面罚站的龙泽渊听着白悦对他的评价，心碎了两秒，从这句话里，他听出了黑姐的味道，他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白悦就是黑姐。

　　白悦就是黑姐，那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被卷入阵法的学生考官能安然无恙，不是因为幸运，是有人在默默在背后保驾护航。还有那段时间柳城境内的妖纷纷自首的事，也都有了答应。

　　赤区缉拿处的前组长黑姐，柳城小学的白悦老师，会有人把她们联系到一起吗？明明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相似的两个人，却是同一个人。

　　两人聊了差不多半节课的时间，出来上厕所学生的一声龙老师，把三人吓了一跳。

　　学生摸了摸脑袋一脸疑惑地忘厕所跑了。

　　郝莉拍了拍胸口，不确定地说，“他应该听不见吧。”

　　白悦知道龙泽渊听见了。

　　龙泽渊也确定白悦知道他听见了。

　　“看错课表了，我在外面晒太阳。”龙泽渊苍白地解释。

　　白悦看了一眼外面阴沉的天空，真的是阳光明媚啊。她继续改试卷，郝莉假装自己不存在。

　　龙泽渊则不断看向白悦，自以为很隐晦。

　　白悦故意和龙泽渊对上视线，他跟被烫到了一样低下了头，她扬唇笑了起来。

　　郝莉看着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火花。

　　白悦没意识到她对龙泽渊和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