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的向日葵》蒂雅娜

11、番外10

　　“不要走丢了，佐助。”

　　“也跑的太快了。”

　　宇智波鼬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周遭传来喧闹的声响、一个又一个小摊堆在一起，传来热气腾腾的香味，黑夜被热闹覆盖，卖着金鱼的小贩叫喝着，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担忧地看着前方，可是今天是——

　　“今天是难得的夏日祭，就让他多玩玩吧。”在他耳畔传来一道清爽干净的声音，尾音带着一点点的上扬，宇智波鼬转过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被火光映照成了暖橙色，宇智波止水站在他身边笑着说。

　　宇智波鼬只能收回手，紧紧地盯着幼子的背影，以防他在人群中走失。

　　“说起来，”宇智波鼬没有在他的身旁看见熟悉的身影，“晓呢？”

　　他问着那个总是跟在宇智波止水身边的家伙。

　　“啊……”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宇智波止水露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神情，他伸手挠了挠脸颊，“我跟他吵架了。”

　　“吵架……？”这件事听起来太过于稀奇，以至于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宇智波鼬都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止水你，不是一向没有跟晓吵过架吗？”

　　“其实也不算吵架吧。”宇智波止水想起宇智波晓只是一言不发跑掉了，“他可能觉得……啊、嗯。”宇智波止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宇智波鼬形容他们还会因为族人的事情吵起来这回事，本来宇智波止水带着他回家，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可是宇智波止水教训完那群族人带着晓回家之后，他哭得实在是厉害，一边哭还在说宇智波止水没有他会过得更幸福，他可以不遭受族人的白眼、过得不那么累等等……那些话说的很乱，没个章法，本来宇智波晓没打算哭，可是一回到家就又哭起来。

　　就像是要把他的那份疲累给一起哭走了一样。

　　可是当时的宇智波止水也在气头上，一边是气那些不长眼的宇智波族人，一边又在气宇智波晓怎么会这样想。

　　他还没来及说几句话，宇智波晓的哭声就戛然而止，盯着他不说话，再然后就跑了出去。
　　这几天都是如此，跟往常没什么不同，他一样会说欢迎回来、一样会给他热好饭菜。
　　就是他们沉默的时间比以往还要久。

　　而今天的夏日祭，宇智波晓也是没跟他说话，没答应他的邀请，一个人独自跑掉了。

　　只能一个人去赴宇智波鼬的约了，宇智波止水无奈地想着。
　　他还想通过今天的夏日祭，让他们消除这几天冷漠的隔阂，看起来今天也没有办法了。

　　夏日祭实在是热闹，可能算是木叶最繁华的节日之一了。

　　所有人会短暂地忘记大族与大族之间的隔阂，会忘记在外面的苦恼与疲惫，让夏日的季节带走他们所有的烦闷与燥热。

　　习惯了那个孩子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气息，这种心情应该说是落寞吗？
　　宇智波止水看着宇智波佐助跑回来牵着宇智波鼬的手，对着他说“哥哥我想要那个。”，止水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他有点想晓了。

　　也不知道这么热闹的一个日子，他跑到哪里去了。

　　而被宇智波止水念叨的宇智波晓，正在戴着一个狐狸面具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棉花，以防宇智波止水太过于敏锐而发觉他的身影。

　　说实话，宇智波晓也没觉得这是吵架。
　　与其说是吵架，更像是一种冷战。

　　在警卫队的时候，宇智波晓也跟宇智波鼬说过，如果宇智波止水不想养自己了，那就在他的食物里放点药，他是会吃的。

　　宇智波晓的这条命，本来就是宇智波止水给的。
　　可能他真的说错话了吧，可是他真是那样想的。
　　……如果死了，是不是会让宇智波止水更幸福一些？

　　宇智波晓拿着棉花糖，踌躇地跟在宇智波止水的身后，他看着宇智波止水在章鱼小丸子的摊位面前停留了很久，等到他再次迈开脚步，宇智波晓迅速地跑上前去，拿着硬币放在摊位面前，“大叔，来一份！”

　　他的语气很急，一边看着宇智波止水的背影，一边又在数着秒数，近乎是老板递过来的一瞬间，宇智波晓就跑了过去。

　　“喂！”

　　宇智波止水迷茫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看见了面前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孩。

　　“这个给你！”宇智波晓故意用很大声的声音说道，四周实在是太吵了——他怕宇智波止水听不见，“很好吃！”

　　宇智波止水缓慢地眨了眨眼，见他没有接过自己手里的章鱼小丸子，宇智波晓又很着急，可是他又不想取下面具，于是就往他手里塞。

　　好在，宇智波止水总算是收下了。
　　宇智波晓松了口气。

　　在面具之下的宇智波晓笑了起来，“刚出炉的，没有冷，你快吃。”

　　宇智波止水盯着他，在他的目光下，用签子插了一个扔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地吞下，随后又装作不在意地问着他，“为什么要给我？”

　　“……”
　　宇智波晓没说话。

　　过了几秒之后，宇智波鼬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而宇智波止水回了一句，“你和佐助先走吧，等下烟花大会开始的时候我来找你们！”

　　然后又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戴着狐狸面具的家伙歪了歪头，看着宇智波鼬离开之后，才继续说话，“你刚刚站在那里很久了，我刚好多买了一份，就送给你了。”

　　“这样啊。”宇智波止水应了一声，他转了下眼睛，下一刻就伸手握住了宇智波晓的手腕，“我说，现在我也是一个人了，要跟我一起吗？”

　　宇智波晓咳嗽了一声。
　　“嗯、好啊。”
　　他不自在地应着话。

　　宇智波止水弯着眼睛笑了。

　　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孩不少，或许是有暗部的传统在先，那些面具近乎跟那些很像，各种狐狸面具也算是暗部的特色之一，此刻戴在宇智波晓的面上，倒是更添了一份神秘色彩，看起来那冰冷的面具此刻染上了一点暖意，所以连夏日的风都变得燥热起来。

　　宇智波止水的心情应该很好。

　　在面具之下的宇智波晓透过那唯一能穿过光源的洞，看着宇智波止水的侧脸，他甚至还在哼一些不着调的曲子，宇智波晓不知道那是什么歌。

　　“你不吃吗？”宇智波止水忽而转过头来看他，宇智波晓还被吓了一跳，眼神还跟着躲避了一下。

　　“……不是说专门给你的吗？”宇智波晓嘟囔着。

　　“既然是给我的了，变成我的东西了，我想分享给你，有什么不对吗？”宇智波止水反问道。

　　“……”
　　于是宇智波晓接过去吃了。

　　他翘起小半张面具，只露出了一张嘴，而宇智波止水此刻却像是被其他摊位吸引了目光，整个头都背对着他，问着他要不要捞金鱼或者是捞水球。

　　哦，金鱼。
　　宇智波晓没什么兴趣地扫了两眼金鱼摊位。

　　平民可能对捞金鱼有些苦恼，可是对于忍者来说，捞金鱼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比起金鱼，他对旁边卖炒面的摊位还更感兴趣些。

　　但是他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宇智波止水两眼，最后说了一声要。
　　捞金鱼最难的就是用那脆弱的网捞起比它更重的金鱼，水球也是一个道理。

　　可是很显然，对于宇智波止水来说，都不是事儿。

　　接过宇智波止水递过来的水球，宇智波晓颇有一种被当作小孩，让他玩水球的感觉。

　　结果是宇智波晓就一直都在玩着那个水球。

　　一上一下、水球的冲击冰冰凉凉的，带走了属于这个季节独有的一丝闷热。

　　宇智波晓又把那个没动过的棉花糖递给了宇智波止水。

　　“又送我？”宇智波止水感到好笑，“我是得到了来自狐仙的馈赠了吗？”

　　狐仙……
　　宇智波晓想起来自己的脸上还戴着一个狐狸面具。
　　也是，他自我安慰着，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送自己这么多东西，他也会觉得是馈赠的。

　　宇智波晓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宇智波止水的说法。

　　干脆就把那些东西都送给他算了。

　　宇智波晓想着，于是又去其他摊位弄了很多东西，全部一股脑地塞给了宇智波止水，到了最后宇智波止水双手都拿满了东西。

　　宇智波晓看了他两眼，“你如果嫌多了，”他停顿了两秒，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别扭，“可以给你刚刚的同伴。”

　　“才不要。”宇智波止水笑得开心，“这是‘狐仙给我的东西’不是吗？”

　　“不去找你同伴吗？”宇智波晓停顿了两秒才继续问道，“烟花大会应该开始了。”

　　“啊……”宇智波止水愣了一下，而下一刻宇智波晓又伸出手拉着他跑远了，“算了，你跟我走吧，你就说你被狐仙偷走了吧。”

　　宇智波晓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连宇智波止水都不知道的地方。
　　一看就是宇智波晓平日里乱逛的结果。

　　下一刻，宇智波晓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然后指着天空。

　　“……烟花。”

　　璀璨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山河辽阔，槐序的蝉鸣落在森林和草丛之间，夜晚压不住烟火的明亮，照亮了彼此的面庞，宇智波止水安静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烟花绽放在夜空，烟花的声响一次又一次在夜里响起，那些未言说的话语藏在了明暗交接之处，于是顺着夏季的燥热，编织起了夏日的美梦，随着夏日逐渐散去。

　　宇智波晓和宇智波止水和好了，那几天的冷战仿佛不存在。

　　而问起夏日祭的那天，宇智波止水弯了下眼睛。

　　“我被狐仙拐走了。”

　　“狐仙？什么怪谈吗？”

　　“不，是神明的礼物。”